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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我回去找找吧!高中一二年紀的倒是容易翻找出來,你要嗎?」徐素雨這才注意到王宇手里拿著的,就是本初二的數學課本。
王宇忙點頭︰「要啊!你願意給我就要,正愁著沒地方找呢!先謝謝了。」
「事嗎,客氣做什麼!」
徐素雨撅了下嘴,正要再什麼,卻被一位路過的老師叫了過去。
兩人在那交流了幾句,徐素雨隨後就沖著王宇和錢多多揮手,並對王宇道︰「明天你來教室找我吧,我今天晚自習前把筆記帶來學校。我去幫老師選試卷了,再見。」
「好的!
錢多多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回到教室後就迫不及待的八卦起來︰
「你到底和雨啥關系啊?男男女女在一起,不談情愛卻盡扯些沒什麼用的學習問題。青春不是爛白菜,浪費了可就木有咯!少年,珍惜吧!」
「的好象是那麼回事,你呢?」王宇鄙視的瞅了八婆的錢多多一眼,續而諷刺︰
「瞧你這點出息!告訴你吧,真正的強者,身處社會那是目空一切往前走的存在。而不是希望所有人都停在原地,只有他往前走的存在。只有激烈的競爭,才能讓人走的更遠。」
錢多多好懸沒氣死,鼓著脖子嚷嚷著︰「這都那跟那啊?你這家伙別老是轉移話題好不好!年紀輕輕的,就和灘死水一般無趣,半點都不活潑。什麼人啊!」
得手了的王宇也不反駁,低頭認真看起從家里帶過來的初中數學課本來。
見他這麼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錢多多狠的牙癢癢,不死心的他繼續找話題︰「我今天中午去你家了呢,沒見到什麼妹妹。」
王宇將目光從課本上抽了出來,轉頭盯著錢多多,只看見他眼里的真誠關心,突然笑道︰「那是我家嗎?」
錢多多搖頭︰「不像,好象沒你這麼個人存在的痕跡啊!你現在住那里?我有套公寓,雖然是單人的,可要裝下你還不難。怎麼樣,不收費噢!」
「呵呵,不去!就讓你在寂寞中孤單而死吧!」王宇拒絕了他的好意。
話听起雖然簡單,可里頭隱含的技巧很高明。王宇最怕這種不要人情的幫助,人家圖的是某天你能為他拼命。何況他也真不需要。
「為什麼啊?難道你現在住的地方,我那里還要自在嗎?我不相信!」
錢多多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面對油鹽不進的王宇,所有收效快的招數都不管用。他不由暗自嘀咕︰難道真要和這家伙泡著?很下乘的手段,可卻也是最後的手段了。
王宇好象知道他在想什麼,邊解讀理解課本上的內容,邊回應著︰
「老實話,你這人不錯。無論從那方面來將,你都算得上以‘國士’待我了。不過,你對我的定位有些失誤,或者是錯位了。既然你能找到那個家,就應該讓人調查過我的檔案,對吧!你現在『迷』茫嗎?」
「確實挺『迷』茫的!真人和檔案截然不同,根本不是同一個人。能講講嗎?放心,我嘴很嚴的!」
錢多多很灑月兌,既然大家都明白,也沒有什麼必要做掩飾或撒謊。那樣,反倒是落了下乘。
「不能!」
王宇嘴角上翹著,瞅了垮下臉來的錢多多︰
「我大致能猜到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麼,但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並不打算往那方面發展。而且,我要去的未來,和你所期待的未來相差十萬八千里。這不是誆你,沒必要。如果我想往那邊發展,你所擁有的資源我不可能會無視,不是嗎?」
錢多多見王宇所的話,已經有點接近正式商談了,也收起了所有不必要的表情和情緒,正經起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應該怎麼來規劃和掌控自己的未來。對于錢多多來,過程並不重要,他所受的精英教育很明確告訴他︰只有結果,才是唯一。
「我們注定做不了伙伴,因為我們所求的目標不徑相同。在面臨某個分岔路口時,不論是我向左還是你向右,都注定是要分道而行的。所以,我和你最好的結果,就是朋友!相忘于江湖的可能『性』也很大。別在我這了糾結了,沒必要的。」
錢多多听了這段話,反而笑開了︰「你這家伙,認真起來果真不是人啊!什麼都分析到考慮到了,不入仕途的話,還真是可惜了呢!」
王宇挑了挑眉︰「習慣了,不是什麼好習慣。水至清則無魚,看的太明白活著就沒什麼意思。」
「這可不一定,還有人就是喜歡運籌帷幄的感覺呢。不這些了,既然你已經把我們的未來做了蓋棺定論,那我也不再折騰了。和明白人話,就這點省心。那麼,既然老天讓我們在這里遇見了,就做一世朋友吧!」
錢多多向王宇伸出右手來,很有灑月兌的大家風範。
王宇也不在這事情上推月兌,伸手和他握了下。無論未來是否漸行漸遠,至少眼前還有一個學期要相處。各奔東西,也是未來的事情。
有了這番開誠布公的交談後,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安逸了不少。不知道為什麼,王宇突然想起徐素雨,便向錢多多介紹︰「你認為徐素雨怎麼樣?」
「指什麼?」錢多多問了一句,然後自顧自的分析道︰
「女大十八變嗎!眼下正處在變的關鍵點上,但已經頗有美人風範了。身材適中,容貌優秀,言談不凡,做老婆的話,沒有這更合適的了。你以後能娶了她,起碼家里不用你『操』心半點。」
王宇表情怪異的看著他,暗自思索這家伙果然不愧是眼光毒辣︰「誰問這事情了,我是指心智上。有沒有可能,往仕途方面發展。你沒感覺到她待人接物方面,做的很優秀嗎?」
「額,被你這麼一點,我才發現果真如此。有這麼一位秘書,似乎也很剩心來著。」
錢多多反觀王宇,調笑道︰「怎麼,你想讓自己老婆走仕途嗎?如果她不反對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也是幾年後的事情了。其中會有什麼變化,誰又的清呢!」
「什麼叫我老婆?我只是覺得以她的能力屈才在其他方面可惜了,所以才向你推薦的。和你一樣,我們也只是朋友關系。」
兩個青年,在教室這樣的環境里談論著未來,還皆是副十分自然的表情。要讓人知道了,還不得掉一地下巴和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