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手完成後,王小宇將一干特勤隊員召集到了武裝基地會議室開了個小會。不同與中國特色的官僚主意會議,這里所將的一切都是實用主意。
所以話題,都圍繞著如何妥善快捷處理在任務中所遇到的突發狀態上。王小宇想做的很簡單,讓這群跟在自己身後混飯吃的兄弟能活者、至少要活得更久。
特勤處里很多隊員都是科班出生,早就有一套自己習慣了的處置辦法。但王小宇所說的一切無疑更加先進實用,而且經歷過很多次槍林彈雨考驗。
舊有觀念很難被一下子轉變過來,但留下一顆種子也是好的。以後出勤的歲月還很長,或許就能將某一次里將家庭悲劇、改善成可承受的痛苦也是好的。
光說不練假把勢,既然提出了新的觀點想要隊員們接受,王下宇自然不會將話題停留在口頭上。接下來的時間里,王小宇將全體成員分成了兩撥進行電子感應槍械對抗練習。
多數那撥裝扮犯罪份子,少數那撥充當人質,而王小宇就是‘蘭博’。王小宇的打算,就是用現實告訴他們自己所傳授的經驗,到底有多實用。
為了教育這群老兵新手,王小宇犧牲了自己大量寶貴的私人時間。經過一天對‘不服’的強勢矯正,他終于化身成了隊員們心中那專治‘不服’的牛人。
短短的一天還不足讓他們養成意識,但完全足夠擊潰他們心中‘莫名其妙’的‘不知死活’堅持。望著隊員們眼里迷茫、低落、不解的神色,王小宇就知道自己成功殺死了他們的信仰。
教條主義本來是為現實服務的,但被太多自以為是的聰明人渲染成了功績,晃若一堆有用的鋼鐵,被無處不在的氧氣氧化成了費鐵。
看著天色差不多了,王小宇開始解除自己身上的設備打算回家︰「回家後都好好想想,為什麼你們這麼多特警特兵,那麼多條槍,那麼嚴密的布空都擋不住我的進攻。能從原來的單位轉到這里,證明你們都是原單位里的精英。
不是我在故意要描黑你們原來的單位,通過我一天下來的觀察,你們的戰斗素養還是很高的,這點你們原來單位的培訓還是很完善系統的。只不過你們的意識形態在我眼里,和那些二貨的武裝平民沒什麼區別。
恩,你們這種軍事素養很高的二貨平民武裝很特別,只要經歷幾次硬仗就會迅速月兌胎換骨了。當然,前提是你們能活到那時候。而我教你們的,就是如何讓你們活到那時候。明天繼續,散隊!」
馬志東跑過來接王小宇手里的設備,舌忝著臉聞道︰「頭兒,你覺得我今天的表現如何?是不是越到後面,戰斗素養越高?」
「像你這種特招進來的軍事白痴,接受新東西起來當然比他們要快一些。人的固有思路有時很麻煩,不破不立這方法也作用不到老頑固身上。加油吧,利用好自己的優勢!謝了!」
王小宇不是那種因為自己職位高出點、就對手地下隊員‘溜須拍馬’安然自得的人。但他公私分明的做人態度,也在這一段話里展示得淋灕盡致。該鄙視、鄙視,該道謝、道謝。
開車離開武裝基地,王小宇直接來到德育高級中學門口等待許麗兒下班。還有半個鐘頭,他點了根煙望著路上路旁車輛行人,回想起了重生後這一路走來所遇見的人和事。
老實說,如今的局面和當初所想所盼的未來出入實在太大了。那個陪著妹妹、取位婆娘、養個兒女的簡單願望,如今都快實現了,不過也多出了很多很多其他事物和人來。
仇人從董飛那不依不饒的小屁孩變成了他爸,家里女人一大堆,什麼都像是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當然,途中也有讓他不舍的分別。
與錢多多相處不久,卻被他成功帶去了一份友情。與徐素雨相處不久,卻被她成功帶去一份牽掛。無論是杜老爺子那身中華兒女骨氣,還是杜三那身取舍有度的商人品性,都令他感慨人生際遇的絢麗。
想到那位孤單游蕩在國外的小女孩,王小宇掏出電話給很久都沒聯系過的徐素雨撥了個電話。至始至終,王小宇都覺得自己欠她個交代,加上希望她能在外面將‘愛情’淡忘,都是他每周和遠方親朋好友聯絡時,按不下這一通號碼通話鍵的原因。
「小宇?」
徐素雨聲音穩重的許多,傳到王小宇耳朵里竟然讓他有種仿若隔世的感覺。緊緊隨這這感覺一同襲上心頭的,還有那難以言明的微微心酸。
面對這本應該在父母羽翼下撒歡承受溺愛,如今卻只能單獨生活在異國他鄉的孩子,王小宇覺得自己應該幫她分擔一點生命中不公的殘酷。
「是我!小雨,你在外面好嗎?」
「就這樣唄,還能怎麼樣!你呢?雷蕾還好吧?」
徐素雨放下手里的調面攪拌棍,走到臨街窗前專心與他通起電話來。從入住後,這個電話就四個人撥響過它。兩名大樓門衛,哥哥打過兩次,王小宇這還是第二次。所以、女孩有格外珍惜的理由。
「我還是老樣子,雷蕾那小妮子被家里收監了,管得很嚴!不說這些了,外國帥哥很養眼吧?你這樣的東方美女,肯定追的小伙子不少吧!」王小宇簡單介紹了下家里這邊的情況後,試探性的開著玩笑。
「外面的月亮也沒比較圓!一百個頂呱呱的帥哥,也抵不住某人的分量啊!」徐素雨幽幽打了個比方,但很快就收斂了情緒,她可不想嚇跑了王小宇呢。
雖然她那幽怨的情緒收斂得很快,但王小宇還是听出了滋味,不知道如何開口繼續了。
最後還是徐素雨主動轉移開話題,道︰「小宇,你有我哥哥的消息嗎?出國後我哥和我只有過兩通電話聯系,後來就沒了信息!是不是杭州是不是出大事了?」
「小雨你學校能不能請個長假回來一趟?」王小宇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她回來,到自己身邊了能看護她了再說出實際情況來。但這句話里的信息,已經足夠讓聰明的徐素雨听出點不祥的味道來了。
她心里咯 一陣猛跳,心口微微發痛強笑著幻想說道︰「怎麼,你想我了啊!」
「恩,想你了!回來一趟吧,大家都想你了!」王小宇順著她話頭的勢,撒了個善意的謊。
「」
徐素雨沉默了老一會兒,才抬手拭去眼角的淚花哽咽說︰「好,我盡快拿到足夠的學分,完了回去一趟!到時候,你這個地主可要招待我,別讓我流落街頭!就這樣吧,我先掛了!拜拜!」
「恩,沒問題,等你!記得照顧好自己,拜拜!」王小宇收起已傳出盲音的手機,深深嘆了口氣。
說到底,徐素凡和他的關系完全可以用一句經典老詞來概括︰我不殺伯人,伯人卻因我而死。這個仇,王小宇都記在心里,只要時機一成熟、能一掌拍死董永的時候,他一定會讓他永無反身之地。
還在王小宇心緒未平的時候,不遠處校園里傳出一陣輕快的下課鈴音。沒幾秒鐘,里頭嘈雜的噪音一直推到馬路這邊,盡情展示著當代年輕人的無憂無慮。
「年輕真好!當你們為各種小事煩躁不爽的時候,這樣的人生,有些人卻想求都求不到。」王小宇望著學校大門,里頭已經隱約浮現出來各種花枝招展‘明天的太陽’和‘未來的主人’。
沒讓他等多久,許麗兒就挎著香包出來了。當她看見等候在外面的是王小宇,一個見到意外驚喜的笑容浮現在她俏麗臉上,步伐也下意思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