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好衣服,我這就差不多沒事了!」王小宇不願看她受累。
卓采文屬于那種內媚型女人,不到特定環境里是看不出她的風情萬種。如民間流傳的說法,上的廳堂、入的廚房,下床像貴婦、上床像那什麼的女人,就和她很接近了。
用早餐的時候,大家就听茉麗在桌上盤算著要帶什麼北京特產食物回杭州去。一桌人听著她分析,偶爾也發表些意見,總之、對即將歸家的愉悅心情,已經都掛在臉上了。
今天的計劃王小宇早就心中有數,上午自然是留在杜老爺子宅子里陪老人家說說話。下午若柳央那邊不召喚,就陪著家人采購。若是召喚了,就讓錢多多來作陪當個臨時的護花使者。
到達杜老爺子宅子里,卓采文就找到機會向鈴兒請教保孕相關的事情,杜三還為這事特意回了趟家。由于卓采文還沒來得及購買相關知識材料,鈴兒知道後就讓杜三回去,把家里買的那些取過來送給了卓采文。
省錢著茬自然不說,而且還有先行著指點,那些內容次的早就被鈴兒淘汰掉了。
一直快到飯點那會,王小宇才接到柳央電話。說是她爺爺已經派車來接他了,問他現在在那。
「哥們,可要頂住呀!龍潭虎穴、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看這一朝了。」
錢多多一旁听見,心里也為自己哥們捏了把汗。自家過世的老爺子是從事文政工作的,已經氣場不小了,可柳家老爺子那是純行伍出身,估計
特牌車的確實好用,就算在堵車很牛皮的北京,沒二十分鐘柳央就到了。王小宇跟老爺子打過招呼,柳央與姐妹們表達過歉意後,兩人匆匆離場去迎接某種洗禮。
在車上,王小宇感覺出柳央有些緊張。他不得不握著柳央的手給予一定程度的無聲安慰,這才讓她漸漸緩和下心境,找回對王小宇的‘盲目’信任。
路上王小宇按柳央的意見,購買了一些禮物。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兩手空空總歸是不好。就算她家里什麼都不缺,王小宇又不缺錢,何必無端落個小氣的口實。
從柳央這名稱職導購意見里有一半是孩子玩具食物來看,她那位叫橙子的佷子在家里地位還是很夠分量的。而且也能從此看出,柳央對那孩子的喜愛程度。
這個小插曲過去後,很快王小宇就被柳央領進了柳家大院。雖然還是第一次見面,但王小宇該叫的都按柳央的輩分來叫,沒想過說是有什麼抵觸情緒。這本來就是他該做的事情,在責任面前王小宇從沒扭捏過或是怎麼樣。
落座之後就是嘮家常,問題難免瑣碎。柳央家里長輩說的話,雖然句句都深含意義,但總體而言還是有些雜亂無章。王小宇並沒有抱著朝聖的心態過來,所以回答起這些問題簡潔而又清晰。
他的坦然態度,獲得了在場絕大多數人的好評,柳老爺子更是對他點頭頻頻。可惜有正就有反,柳母就不大喜歡王小宇的態度,認為他沒有保持一份晚輩對長輩因有的尊敬和謙卑。
從沒見面時,柳母就對王小宇心存抵觸。加上剛才提出的那個問題,得到的答案又太過中肯沒傾向自己女兒,柳母當然有權利和理由對王小宇不滿。
幸運的是,柳母這次成了絕對孤立的少數派。雖然柳央是她女兒,但她在家人的大勢所驅之下,能使出的手段也不多。畢竟,老爺子可不是吃素的。
吃過午餐後又坐到一點多,王小宇覺得這里的事情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就打算起身告辭。柳央自然想要同去,可她一動身,柳母馬上就開始給這小兩口制造不和諧了︰
「記得早點回家!女孩子,別在外面玩太野了。馬上就過年了,別出去惹事生非」
「知道!」
柳央听著這話就不舒服,和小孩子賭氣一樣沒好氣的回了聲,拖著王小宇胳膊就出門去了,連給老爺子吩咐兩人回來吃晚飯的機會都沒留。
她哥哥柳東好心追出來問要不要車,柳央也沒好氣的說不要。王小宇這個目前還算外人的男人,最後還給為她的行為表示歉意。但也從柳央這一系列反應上看出,就大致明白自己這位極品在她的家里具體是個什麼定位了。
兩人牽著走,剛出這片崗位林立的大宅院區,王小宇就告訴柳央︰「我們今天晚上就回去了,小優已經訂了晚八點的機票,你呢?是留家里過年還是和我們一起回去?」
「這麼快就回去啦?」柳央有些為難,她既想留下來陪著老爺子,可有真心舍不得王小宇的懷抱,當然還有纏綿。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為難,王小宇勸說道︰「我們還年輕,多陪陪老爺子吧。我從老人家看我時慈祥的眼神里,就能感覺得到老爺子是真心疼你。」
「我也這麼想的,可是,我舍不得你!而且,估計我媽也新年前,也不會讓我安心離開了!」柳央很糾結,心里兩難的很。
「想我了就視頻啊,過個年也不會分開幾天。」王小宇突然就想出個主意來。
柳央狠狠擺動了幾下王小宇胳膊,表達不滿他不給力的說辭︰「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去匯合大部隊,好好玩一下午再說!」
「好提議,打個電話問問那邊已經到那了吧!」王小宇有點喜歡她的性子了。
這天下午王,小宇這隊人馬購買的全是年貨。那些售貨的店員們,根本就分辨不去他們和本地年貨采購人有什麼區別,而且北京的外地人本來就多。
四點多那會,柳央就接到母親電話叫她回家。這反復和當年管教三五歲的小孩子一樣,一到快吃飯了,家長就滿處找兒女拎耳朵回家。
柳央這麼大人了,當然會不耐煩︰「我晚點再回去,晚飯不回。小宇、姑姑和我這群朋友馬上就會杭州了,就這樣。別打過來了,掛了!」
她是舒服了,可卓采文就麻煩了。那邊剛掛電話,這邊她的手機就響了。柳母听說她要回杭州,自然要打電話來過問一下自己親妹妹。
最終,卓采文說了許多好話,才成功謝絕掉了姐姐留過年的邀請。
為了減少些麻煩,這頓告別的這頓晚餐是在外面酒店吃的,錢多多很有心把他表姐也叫了過來。因為時間和即將離別的關系,所以沒有和上次那樣喧鬧。
這次連杜老爺子也到機場從別,柳東也帶著家人過來送別小姨。離別的傷感,在機場達到了最高點。柳央對著大家又摟又抱的,弄的即將離去的人們心里都不好受。
不管她多不舍得,飛機最後還是起飛了。
柳央和自己哥哥嫂子佷子一起,與杜老爺子一家、錢多多姐弟告別後率先反家了。錢多多倒和是表姐一起,在杜老爺子那里坐了一會才走。
王小宇他們在飛機上,就從航空公司的帖紙、乘客閑聊中開始感覺到了很濃厚的年關氣息。
這種氣息很奇怪,可以傳染這是一定的,但不一定都是傳遞的快樂。有時候,這種氣息能讓人產生思愁。有時候,這種氣息能讓人感覺到緊迫。有時候,這種氣息能讓人感覺到難受空虛,甚至淚水橫流。
茉莉發覺許麗兒的微笑里有些失落,湊過去小聲問道︰「許姐姐你怎麼了?有心事嗎?」
「快過年了!」
許麗兒看了那邊坐一起的王小宇和卓采文,勉強笑了笑︰「我也要回家陪父母過年呢!」
茉莉順著許麗兒的目光望過去,所看到的場景同樣令她感同身受。她與許麗兒十指相扣,道︰「總有一天,幸福也會屬于我們的!」
這既是在安慰她,同樣也是在鼓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