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02
任景程抓著周婷的手,很緊,很緊,緊的讓周婷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手上的每一條紋路,這些紋路好似是活的一般,不住在她的手心手背上游走,令她的身軀禁不住輕微的顫抖起來。
周婷高中時期也交過男朋友,並且與他分手的時候還被任景程看到過,手拉手是情侶間必然會做的事情,周婷自然也經歷過,而當時與現在的感覺可謂是天差地別。
前男友拉周婷的手的時候她並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還帶有一點不情願,可當這個人換成是任景程之後,周婷除了滿心歡喜之外,更是想讓他這樣牽著自己的手一輩子,永遠也不松開。
廟會畢竟是公共地方,雖然兩個人現在所在的位置很隱蔽,也很偏僻,可總還是會有的人來的,兩人是這樣你拉我手我抓你手的不想松開,卻不想他們這個樣子落在路人眼中是多麼的怪異,每當有人路過總會行使一會兒注目禮。
一開始他們還可以不在乎,可漸漸的,這樣做的人變得越來越多,周婷實在無法淡定下去了。
「你松開!」
周婷輕輕咬著粉唇,低著頭,稍稍掙扎了一下,裝作不情願的說道。
「我不!」
任景程哪里不知道周婷只是臉女敕,被人看的很不舒服,故作姿態,所以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更加用力的抓緊了她的手。
「你松開啊,討厭,再不松開我叫非禮了。」
周婷其實很想說「不松開你就抓著吧」,可這種話哪里好拿出來說,出口的時候自然而然的變成了另外一句,只是這句話中撒嬌的成分絕對大過威脅。
「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任景程嘴角一挑,壞壞的笑著逗趣說道。
「你……」
一個字剛說出口,周婷又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突然停了下來,頭垂的更低,隱約還有綴泣之聲。
任景程見狀突然一怔,心中頓時慌亂了起來,生怕自己的行為真的惹惱了周婷,下意識的手上松了松。
「你上當了……」
周婷趁機猛的將手收了回來,向後退了幾步,抬頭看向任景程,開心大笑的說道。
說完,還沒等任景程反應過來,轉身就快步跑開了。
任景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資料卡還在掌心中,可握著卡片的柔荑卻已將消失不見了,等他再抬頭看去,卻見柔荑的主人已經朝著遠處跑去。
「你別跑!」
任景程滿是笑意的喊了一聲,揣好資料卡,急忙追了上去。
周婷和任景程一前一後又笑又鬧的跑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停了下來。
「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
任景程彎腰大口喘著粗氣,朝著不遠處的周婷搖著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任景程這次是真的累著了,他可萬萬想不到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周婷竟然還是一個跑步健將,跑了這麼遠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看上去跟沒事人似的。
「這就不行了!」
周婷轉頭看著垂頭喪氣的任景程,幾步跑到他的身邊,滿臉嬉笑的嘲諷說道。
男人最不爽的十件事情里絕對有一件是一個女人說他不行,任景程也是男人,當然也不例外,周婷的一句話可是讓他不爽到極點。
任景程決定教訓一下這個小妮子,讓她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絕不能說。
眼中光芒一閃,任景程猛然跳了起來,大叫一聲,就朝著周婷撲了過去,這一下又快又急,完全超越了人體的極限。
「啊!」
周婷哪里料到一句話惹得任景程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猝不及防之下哪里跑得掉,隨著一聲尖叫就被任景程摟在懷里。
任景程抓到周婷也不客氣,在周婷身上上下其手四下呵癢,弄的周婷大笑不止,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別鬧了,我以後不敢了還不行嘛!」
周婷連連告饒,嘴里叫著,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以後不敢干些什麼。
任景程可不會停手,半年相處,周婷最怕癢的這個弱點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決定要將「酷刑」進行到底,讓周婷徹底服氣,知道誰才是老大才行。
兩個這麼鬧著笑著,他們是痛快了,可他們全忘了,現在他們可是在廟會里,這人來人往的,總有一些人看不慣這種放肆的舉動。
「我說,兩位美女,帥哥,你們要真鬧回家去鬧,這大庭廣眾的成何體統啊!」
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大媽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拍拍還在笑鬧的任景程和周婷,似勸阻又好似譴責的說道。
任景程和周婷聞言齊齊一愣,再看看周圍,確實有不少人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而且全部都是些大叔大媽。
兩人對看一眼,雖然很想來一句「關你鳥事」,可他們全都不是這個脾氣,只能不好意思的朝著周圍的人賠笑兩聲,手拉手的遠遠走開了。
走到一邊,兩人很有默契的小心翼翼的齊齊回頭一看,緊接著又望著彼此笑了起來。
「我肚子餓了,我們去找點東西吃吧!」
笑了一陣,周婷揉了揉肚子,漸漸歇了笑聲,對著任景程說道。
說實話,任景程身為男生更不經餓,早餐的那幾片面包早就消化的一干二淨的,早早就已經餓得不行了,听了周婷的建議飛快的點點頭,滿口的「好啊,好啊」。
美食絕對是廟會最不可缺少的部分,尤其是在c市,這里的人從小到大就是在美食的包圍下成長起來的,什麼東西好吃,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怎麼吃,只要是你隨便找一個c市的人來問問,保證他們能給你說上一天一夜還不帶重樣的。
周婷和任景程都是土生土長的c市人,這種吃的文化早已經深達骨髓里了,所以來到廟會的美食區,兩個人興致頗高的這看看那瞧瞧,看到什麼喜歡吃的一概買下來,至于吃不吃得了另外再說。
不多會,兩人就手里攥著,掛著,捧著,端著一大堆的吃食,甚至就連嘴里還在咀嚼吞咽著什麼,連話都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