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5
來襲之人的第二掌卻是不帶絲毫勁風,可是速度卻陡然提高了數籌。
任景程的反應也是極快,沈家快意拳一展,上擋下封,硬生生架住對方的一雙肉掌,這才抬頭看往襲擊者。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任景程頓時一愣,那人臉上竟然蒙了一條五顏六色的毛巾,上滿不滿汗漬,想來是剛剛做運動後用這個毛巾擦過了汗。
味道肯定不大好……
任景程忽然心頭覺得好笑,暗自說道。
任景程倒是不怕對方有什麼歹心,這可是現代社會,不是靠武功打天下的武俠時代了,難不成還想用武術殺人劫貨啊?就算真的是劫匪,這周圍運動的人可不少,齊刷刷幾百雙眼楮呢,也跑不掉啊!
想來也不過同樣是習武之人看到人他在這里練拳一時間見獵心喜,過來玩兩手。
而來人接下來的行為也很好的印證了任景程猜測,因為對手已經收了內勁。
沈言曾經告訴過任景程,任景程是確實存在的,只不過並沒有小說又或者電視電影上演的那麼神奇,它最大的作用是配合招式套路來提升其威力,進而從內部破壞敵人的身體。
如果沒有內勁相配合,那些個招式套路不過是空架子,頂多讓別人受點皮肉之苦,不打在要害是打不死人的,但有了內勁之後可傷及人體的五髒六腑,殺人奪命僅在指尖。
沈家建立的巍山武館其實存活到現在這個時代僅僅好似是一家健身俱樂部,自然不會教什麼內勁的法門,任景程的快意拳都是沈言偷著教的,但是內勁的練法沈言可不敢外傳,所以任景程的快意拳也只是花架子,防身足夠,可要說的傷敵肯定是大大的不夠。
偷襲的那個人則不同,他的第一掌打過來的時候任景程就知道這是一個真正的習武之人,因為他的掌中蘊含內勁,雖然不至于讓人受傷可是挨上那麼一下被打的地方紅腫上幾天是難免的。
過了兩手之後,對方就發現任景程的快意拳打的是好,可卻是一點內勁也無,頓時將掌法上的內勁也收了起來,只是展開一套細膩如水的掌法,朝著任景程攻來。
任景程平時也會跟秦正時過上兩手,可秦正時這個正宗的武術世家的子弟卻並不喜歡習武,手上的功夫實在稀松,隨著任景程的沈家快意拳逐漸純屬,他已經不是任景程的對手了,後來久了兩人就再也沒對練過了。
現在有對手送上門來任景程頓時倒是覺得挺高興,雙拳一展,迎頭而上,帶起周圍的風聲,呼呼兩拳就砸在對方一對兒肉掌之上。
無論是掌還是拳都沒有內勁支撐,登時變成了兩人身體力量的比拼。
「啪!」
一聲肉撞肉的輕響,兩人齊齊一震,連退數步,竟是一個半斤八兩的局面。
可任景程心中知道他力量是不如對方的。
掌法如劍,拳法如錘,掌法走的是輕靈取巧的路子,並不是以力量見長的,而拳法不同,既然如錘自然是要力量威猛的路數,招式簡單,講究以力制敵。
而現在兩人卻是對半開,任景程自然知道對方的力量比自己要高數籌。
盡管如此,任景程倒是沒有什麼氣餒的心思,對方一看就知道出身武術世家,從小習武,練武者都講究個從外而內,外功是基礎,從小打熬力氣怎麼也不會比任景程這個半路出家的業余愛好者差吧。
好在沈家快意拳重點正好在「快意」二字上,並不是重在力氣上,不然任景程可要吃大虧了。
經過這番試探,兩人對彼此的都熟悉了不少,稍稍停了片刻,開始了真正的大戰。
這一戰兩人整整打了半個多小時,到底對過多少招任景程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很久沒這麼暢快,心里的所有的壓力,憂慮,煩悶都齊齊爆發了出來。
這邊打的如此精彩,周圍也漸漸堆滿了不少人,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你來我往,拳拳到肉的兩人,開始還能討論兩句,可越到最後兩人的速度越快,大家連眼楮都不夠用了,嘴巴自然就停了下來。
「靠,比起電視上那些這可真精彩多了,太猛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咱們的國粹這麼強啊!這可比老外那些什麼拳擊,跆拳道之類的強多了……」
「好快,眼楮跟不上了,這兩人是誰啊!」
「看的我都想」
「趕緊,拿手錄下來啊!」
「對了,手機,手機……」
……
有人一提醒,大家才驚覺了過來,紛紛掏出手機拍照的拍照,錄像的錄像。
可無論是拍照還是錄像,大家很快就發現根本沒用,兩人的動作太快了,那些什麼照片和視頻到最後只是模模糊糊的兩個人影,細節什麼都卻是一點看不清楚,像素高的還好點至少有個人樣,像素低的成了一團灰了。
這下,周圍的人都傻了眼。
今天,他們才知道,武俠小說中所說的「眼一花,對方已經消失」是怎麼回事,此刻他們已經切身感受到了。
外面看的熱鬧,身在戰團的任景程可是漸漸不支了,他畢竟不是專門練武的,身體的底子還是太薄,雖然不至于外強中干吧,可是面對真正的武林高手他就支撐不下去了,更別說現在兩人過招的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極限,所耗費的體力更多了。
「不行……不……不打了……」
任景程一拳震開對手,腳步略微虛浮的後退幾步,彎著腰,頭也不抬的擺手喘息說道。
「這麼快就不行了……」
他的對手蒙著臉看不到表情,可是從語氣中卻是听出了幾分笑意。
「不行了……」
任景程可顧不得對方說什麼了,一拍在地上,用力的搖頭說道。
「行了,打完了,你們熱鬧也看完了,趕緊走吧,我們可不是賣藝的!」
那人的這話可不是對任景程說的,而是對著周圍的圍觀群眾說的。
周圍的觀眾們听了這話互相對看一眼,也就默默的離開了,生怕觸怒了那人也給自己來這麼一掌,他們那小身板可承受不起。
只是有些好奇眾似乎不甘心,又給兩人照了幾張相才連忙跑開。
「我說,吳家成,把你臉上那玩意扯下來吧,這都快夏天了,你不熱啊!」
任景程抬頭看了看還站在那里的對手,頗具調侃意味的說道。
那人一听這話,微微一愣,猶豫了片刻,才伸手把罩在臉上的毛巾扯下來,露出吳家成那張有些幼稚的女圭女圭臉。
「你怎麼知道是我啊?」
吳家成奇怪了看了任景程一眼,好奇說道。
「得了吧,你那眼楮全校獨一份兒,傻子才不認不出來。」
任景程听了吳家成的問題頓時咧嘴一樂,解釋說道。
吳家成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這才知道自己這雙招子出賣了他。
東方人的眼楮一般都是黑褐色為主,吳家成的眼楮則不同,他的眼楮褐色中卻夾雜著一點藍色,而且顏色異常的淡,特別的顯眼,在p大整個校園也找不出第二雙這樣的眼楮。
任景程倒是听秦正時說起過,吳家成的祖上在一百多年前是個盜匪,後來吳家成的曾祖父搶了一個外國人的馬隊,里面有一個洋妞,不知道是法國人還是英國人,原本是想著勒索點贖金,沒想到贖金到手以後,那洋妞反而纏上吳家成的曾祖父,非要嫁給他。
所以後來吳家的人血統中都有點歐美人的特征,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特色越來越淡薄,到了吳家成這一代也就吳家成自己還能看出來一點,他其他堂姊妹堂兄弟們都已經看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