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听鐵麒麟沈義說完君主府祺清遇襲一事,臉色立時就沉了下來,道︰「義叔可知此事究竟是誰做下的?」
沈義道︰「今晨祺清小姐街上遇襲之時,屬下適巧于暗中看到。(請移步到)當時那人手使一柄細劍,身形極快,一擊不中,立行遁去,且以黑巾覆面,根本看不清樣貌。不過倒是彼時在祺清身旁守護的天蟹將展羽旗,在與其交手之際曾喊得一聲︰‘邪心劍!原來是邪城的無極公子到了!’不知這展羽旗有否認錯?」[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sp;沈括听後更是大皺眉頭,再問︰「那依義叔所見,行刺之人有幾分可能是邪無極?」
沈義道︰「其時我一來離得尚遠,況且那人身形又快,實難作出判斷,不過我始終不大相信此事會是邪無極所為。」
沈括冷笑道︰「那當然不是邪無極所為,展羽旗如此做,為的只不過是一心要將這行刺之名推到邪無極身上而已。」
沈義道︰「不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且不論行刺這人是否真是邪無極,展羽旗和伯騫都會想方設法把這罪名安在邪無極身上,一言以蔽之,他們這次的目標顯然仍是針對少主和項飛雲兩人而來。」
沈括「哼」的一聲,道︰「好奸猾的小子,伯騫這一招果然惡毒!義叔,未知你現下在何處安身,容咱們改日再作詳談。我現在要先去找到邪無極,此事真相,必須盡快查清,否則後果就大大不妙!」
沈義道︰「啟稟少主,屬下和另外三位結義兄弟帶了有**百人,近段時間都一直隱在天聖峰一帶,少主可隨時前來。」微微一頓,接著又道︰「不過屬下還是有一言想要提醒少主,那邪無極陰險狠毒,兼且為人反復無常,少主如無必要,最好還是少去招惹他為好?」
沈括道︰「義叔的一番苦心佷兒定會謹記,今後但凡與此人有所交往,自當慎之又慎。」
沈義道︰「如此就好。少主此行尚須小心,若是不能于邪無極處找到答案,倒不妨去找易思峰一談。現下天聖城中就這幾股勢力,易思峰手下耳目極多,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沈括听後暗道︰「義叔果然不愧是當年的聖域七聖將之首,言語句句中的,大有知人之明。」想到今後有此人在旁相助,更是歡喜。當下答應一聲,兩人又細細約定日後見面方式,這才就此分別。沈義展開身法徑往天聖峰而去。沈括則沿著城郊小徑先行繞到城南,于一戶農家購得套舊衣換了,再以鍋底灰將臉蛋抹得烏黑,把先前衣服作一包裹,戰聖刀亦藏匿其中,纏系于背後。待一切收拾停當,看看現下就算是于丹雪覿面相見,倉促間只怕也不易認得,這才哈哈一笑,大搖大擺地進城而來。
他卻先不去找邪無極,而是按著項飛雲今早言語間的粗略指示,一徑直撲易思峰隱身所在的綢緞店。哪知到得那條街上,來回找了幾遍,竟是連一間綢緞店的影子也無。正自發急,忽見一僕役打扮的年輕人覿面迎上他道︰「這位阿哥,我家主人有請,勞煩移步一敘。」
沈括將腰一叉,大肚挺起,粗著聲音道︰「你家主人是誰?跟我又有什麼相干?我為什麼要去見他?我又怎知他不是要謀財害命,想著法兒算計小爺?」
那人再湊近一些,臉上詭詭地笑著,壓低聲音道︰「不瞞沈公子,我家主人正是思峰少爺。沈公子請隨我來。」
沈括聞言嚇了一跳,心道︰「這易思峰果然有些本事,我這才剛換了衣服喬裝改扮入城,他仍一眼便行瞧破,當真大不簡單。」心里驚異,臉上卻半點不露,仍舊大模大樣地道︰「什麼沈公子王公子的,小爺可不認識?不過既然你家主人巴巴地趕來認我這門窮親戚,小爺就索性隨你走這一遭。」
那人不再說話,轉身于前帶路,沈括隨著他轉過一條街道來到對面一家玉器行,邊往里進邊行暗里尋思道︰「人言狡兔三窟,不知易思峰在天聖城中除過這綢緞店玉器行,還有何處安身?」
思量間穿過前堂,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後院。易思峰果然早在後院上房門口接著,見了沈括抱拳說道︰「月映城一別,沈兄別來無恙,可真想煞小弟了。」
沈括故意裝得怪里怪氣道︰「我說你小子究竟是什麼變的?我都扮成這模樣了虧你也能認得出來?」
易思峰哈哈一笑,道︰「數日未見,沈兄依舊風趣如昔,可喜可賀。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就憑思峰這點微末道行又怎能識得破沈兄?我這是看沈兄在前面街上尋人尋得著急,誤打誤撞下,恰巧猜中了而已,沈兄莫要取笑。」說著話將沈括讓進屋來。
沈括也不客氣,進來大馬金刀地當中一坐,道︰「和易兄這等聰明人說話當真省事之極。如此小弟也就不再繞彎,敢問易兄請小弟移步至此,有何貴干?」
易思峰一笑,道︰「沈兄這是在考校小弟了,沈兄今趟無端自南城而入,一路繞道至此,難道還不是為了找小弟嗎?」
沈括一拍桌子,哈哈笑道︰「好!易思峰果然是易思峰。既是如此,想必易兄也已然知道小弟的來意了?」
易思峰道︰「說實話,小弟不但知道沈兄此趟的來意,恰巧還能夠幫得上一點小忙。只是不知沈兄有無興趣和小弟先談談另外一件事情?」
沈括大喜道︰「易兄說話果然爽快,不知易兄此刻想和小弟所談的又是那筆生意?」
易思峰道︰「據傳聞沈兄與項兄昨晚在瑞祥客棧聯手接戰異域強敵之際,曾意外再得奇遇,由此亦使得龍神谷的態度為之改變,小弟重行恭賀。」
沈括哈哈笑道︰「易兄也不必過謙,以小弟來看,易兄你臉泛紫光,神韻猶勝往昔。若是小弟所料不差,易兄近日武技進境之速,那才實稱得上‘驚人’二字。小弟等只怕縱使拍馬,亦追趕不上。」
易思峰忽地笑容一斂,道︰「實不瞞沈兄,小弟這幾日武功是有些小長進,不過卻也為此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小弟現在是處境艱難,個中苦楚,實無法于兄前言及。」一頓接著再道︰「敢問沈兄,邪無極前晚相約,究竟為了何事?不知沈兄能否向小弟有所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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