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魯藏布大峽谷北起米林縣大渡卡村(海拔2880米),南到墨月兌縣巴昔卡村(海拔115米),雅魯藏布大峽谷長504.9公里,平均深度2268米,最深處達6009米,平均海拔在3000米以上,是世界第一大峽谷。整個峽谷地區冰川、絕壁、陡坡、泥石流和巨浪滔天的大河交錯在一起,環境十分惡劣。許多地區至今仍無人涉足,堪稱「地球上最後的秘境」,是地質工作少有的空白區之一。
由于雅魯藏布大峽谷跨越地區太大,加上峽谷內環境惡劣、猛獸凶惡,極短時間內,羅寧無法從大峽谷深處橫穿,一一尋找巴拉奴村,所以只能根據尼瑪次仁上師留給他的線索,直奔墨月兌縣境內的大峽谷地段。
出行以前,尼瑪次仁上師曾告知羅寧。到達墨月兌,切不可沒有完全的準備獨自硬闖雅魯藏布大峽谷。當年秦風與波利多二人來到墨月兌的時候,是在當地一位門巴族的長帶領下一同前去雅魯藏布大峽谷的。
雖然那位長只帶他們入了大峽谷谷口,並未跟他們一起去尋找巴拉奴村。但找到這位長老,問清當初秦風與波利多入谷的確切位置,這對羅寧來說要比自己誤打誤撞強上百倍。
墨月兌縣是西藏自治區林芝地區下轄的一個縣,位于西藏東南部,地處雅魯藏布江下游,位于喜馬拉雅山脈東端南麓。
羅寧也早就听說,墨月兌環境的優美與險惡。
墨月兌縣平均海拔1200米。地勢由北向南急劇下降,從北部高達7756米的南迦巴瓦峰,下降到南部僅數百米。四面環山,形似蓮花。這里的地形可以「山頂在雲間,山腳在江邊,說話听得見,走路要一天」的民謠來形容。
其氣候屬喜馬拉雅山東側亞熱帶濕潤氣候區。四季如春,雨量充沛,年均溫16c,1月均溫8.4c,7月22.6c,年極端最低氣溫2c,最高氣溫33.8c,年降水量在2358毫米以上。南部最大降水可達5000毫米,年無霜期340天,年日照時數2000小時以下,年降水量為2000毫米左右。
豐富的降水以及急劇變化的海拔,使這里的動植物從高山林地一直過度到亞熱帶雨林。這里風景秀美,氣候宜人確實是世外天堂。
然而由于處在喜馬拉雅斷裂帶和墨月兌斷裂帶上,墨月兌地區地質活動頻繁,地震、塌方、泥石流不斷,加之氣候潮濕多雨,使得這里成為全國惟一不通汽車的縣。
而出入墨月兌的路主要有兩條︰一條是從米林縣派鄉翻越喜馬拉雅山脈的多雄拉山口,沿多雄拉到墨月兌的背崩鄉後,逆雅魯藏布江北上至墨月兌縣城,全程約115千米,步行需4天時間。這條路在每年的6-10月份可以通行;另一條是從波密縣沿扎墨公路行走,全程141千米。由于嘎龍山的阻擋,這條路只能在每年的8-10月初山上的冰雪融化後才能通行到80千米處,然後步行兩天到墨月兌縣城,其他時間只能翻越海拔4640米的嘎龍拉山口,正常情況下步行約需5天時間。
按照他原先的計劃,開著車子出了拉薩城一直向南,然後沿著318國道一直開到林芝地區八一鎮,在八一鎮做短暫的休息。第二天再由八一鎮前往波密。到達波密以後,羅寧便只能棄車,翻山越嶺徒步向墨月兌行進了。
而今西伯利亞戰熊的車子早就報廢;而西伯利亞戰熊為了報復羅寧,亦把羅寧的車子讓野犛牛踐踏毀壞。
如今二人不但失去了交通工具,還被這群瘋狂的野犛牛拖到離了國道。
如今身在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更別說預計夜晚到達的八一鎮了。
汽車壞了,西伯利亞戰熊卻一點兒不著急。那群狂奔的犛牛漸漸向東駛去,最後消失在茫茫的暗夜之中。西伯利亞戰熊指著犛牛消失的方向對羅寧說︰「沒有汽車,我們可以利用這天然的交通工具嘛,純天然,無污染!還能親身經歷大自然,多美呀。」
「你以為是去旅游呀?我們得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墨月兌。」秀秀與秦老二人還昏迷不醒,時時刻刻受著蠱毒的侵蝕。在路上多浪費一點時間,便是消耗一分他們的生命。
在羅寧印象中,牛作為交通工具是在很遙遠很遙遠的古代。牛雖然力氣大,但速度卻十分緩慢。騎著牛車走到八一鎮,八個小時的車程,估計得延長到幾天幾夜吧。
「哼,那我們要怎麼去八一鎮?靠我們兩條腿嗎?除我們之外,你感覺這條路上會有其他的車輛路過,稍我們一程嗎?」
西伯利亞戰熊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已經入了11月份。西藏的天氣驟冷,某些地區甚至開始飄起了雪花。一般到了這個季節,來西藏的商人、旅客漸漸減少。原本就車輛稀少的這條國道,而今更是幾天不遇一輛汽車。所以就地等過路車搭順風車這個想法是行不通的。畢竟,羅寧感覺自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在天亮之前就能遇到一輛去八一鎮的車。
「那好吧、就听你的。我們去捉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羅寧對這群脾氣暴躁的家伙並不怎麼感興趣,但是實在沒法子,如果不騎牛,他們的行程肯定會延後很長時間。那是他不希望的。
說完,羅寧向那群犛牛消失的方向而去。但羅寧沒走幾步,便被西伯利亞戰熊拉住。
羅您好奇的看著西伯利亞戰熊問道︰「騎牛難道不先捉牛?」
對于羅寧的問題,西伯利亞戰熊詭異的一笑︰「當然得先捉住了。但是,我們是去捉牛,而不是去追牛的。」
犛牛長期生活在青藏高原,其速度、體力、適應性都遠超于運動、野外生存都退化的人類。想要在青藏高原上與犛牛賽跑,不累死才怪。
羅寧不明所以然的看著西伯利亞戰熊。西伯利亞戰熊十分自豪的吹著口哨,向羅寧一歪腦袋,示意羅寧跟著他走。
西伯利亞戰熊曾是車臣共和國抗蘇聯的蔣軍。戰敗以後,過了一段艱苦的流亡生活。軍隊出身的他,不但接受過專業的野外生存訓練,還在流亡的那段時間親身經歷了野外生存。並從中學到了許多野外生存的技巧。
羅寧知道自己與西伯利亞戰熊比,野外生存技巧還差一大截。于是改變了自己原來的方向,跟在西伯利亞戰熊身後向南面繼續走去。
越往難走南面的地勢越低。沒走多久,羅寧便看到一汪清澈的湖。湖不大,但水很豐富。清風拂過水面,原本倒映著無數星星的清澈湖水水面,瞬間婆娑成無數細小的耀眼光斑。光斑搖曳著,倒也非常美麗、
「旅行袋中有帳篷吧?拿出來,我們睡覺。」
西伯利亞戰熊站在湖邊伸了伸懶腰,隨後打著哈欠模模糊糊對羅寧說道。
西伯利亞戰熊是帶羅寧來捉犛牛的。但來到這片湖邊,羅寧卻沒有見到一頭犛牛。如今西伯利亞戰熊又要不慌不忙的支帳篷睡覺,這不得不讓急著趕路的羅寧有點兒生氣。
西伯利亞戰熊看羅寧沒有去動背包,撅著嘴巴瞪著自己。那是明顯的不滿情緒。從羅寧的表情,西伯利亞戰熊已經猜出了羅寧為何不滿。
「嘿嘿。听我的就對了。咱們在這里睡一覺,等明天你騎不到犛牛,我讓你騎著我走。」
西伯利亞戰熊嘿嘿一笑,硬是從羅寧背上把羅寧的旅行背包奪了過來。他從羅寧的背包中取出折疊的帳篷,選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十分熟練的拉了繩子,並把地釘打好。幾分鐘過後,一個尖頂帳篷就這麼建好了。西伯利亞戰熊拍拍手上的土,看著那個帳篷笑了笑。
看他的樣子,像是對自己的杰作十分滿意。
隨後,西伯利亞戰熊又把防潮墊充氣,撲進帳篷里。
「喂。好像只有一個睡袋。該不會我們鑽一個睡袋睡覺吧。」
來的時候,羅寧只備了自己一份行禮。睡袋自然之友一個了。如今西伯利亞戰熊挑著那個睡袋,半開玩笑的調侃道。
羅寧听他說要與自己鑽一個睡袋,急忙走到他跟前搶過那個睡袋第一個鑽進了帳篷︰「才不要跟你睡一個睡袋。這睡袋是我的。我睡天經地義。」
正規軍出身的西伯利亞戰熊,經常在野外野營。有些時候,雨天行軍,甚至在潮濕的樹干上睡過覺。而現在晴空萬里無雲,還有一頂帳篷遮擋潮氣,他已經十分滿意。
只有一個睡袋,他自然會讓給羅寧。與羅寧結盟,一路路途漫長,他倒是想與羅寧多斗斗嘴,增加一些樂趣,也免得一路空虛寂寞。
「睡覺嘍。最好我們摟著睡,這樣才暖和。」
說完,西伯利亞戰熊嘿嘿一笑,隨著羅寧鑽了進去。
「西伯利亞戰熊咋這變態呀?哪像車臣恐怖分子?我看就是一個活寶。」羅寧有點兒受不了現在的西伯利亞戰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