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
前廳里,景王花無月,主父柳宣坐在大廳里,廳里,還坐著名紫衫的年輕男子。
下人們端上熱茶,便紛紛退到一邊。
「宣,心兒呢,也去得夠久了。」花無月剛拿起熱茶,想到花無心快到中午人還沒回來,將茶杯放下疑惑的轉頭看向身旁坐著的柳宣。
柳宣微微的蹙起眉頭,俊雅的臉上噙著淡淡的笑,「今早下人來報,說是二殿下病了找心兒,也許,這會兒心兒還在陪著她吧。」
這花莫冰也真是的,雖說也是看著她長大,可是,這些日子以來,總覺得她有些不一樣。想到外面的閑言碎語,他就覺得心里好像堵了塊石頭似的,悶的很。
聞言,花無月點了點頭,想到她今早下朝,百官對她指指點點,左相也有意無意的諷刺她,雖說清楚是因為無心傷了朱圓的原因,但,這個朱悟德,向來護短小心眼,自己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
「宣,也不能讓這孩子等太久,你派人去閑王府將心兒接回來。」花無月收回思緒看向端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紫衣少年,一臉溫和的開口。
柳宣剛應了聲,門外,便傳來下人的通報聲。
紫衣少年一直端莊的坐著,眼楮時不時的看向了廳外,臉上蒙了塊面紗,雖看不出表情,但,他的眼里,卻是寫著滿滿的期待。
這一邊,花無心從竹屋出來之後,憑著飛龍靴驚人的速度來到了馬車前。
上了馬車,多多便讓受到控制的管家王海寧,還有車夫朝著郡王府的方向而去。
坐在馬車上的花無心,剛換上未全干的衣服,從身上咚的一聲響掉落顆閃爍著光亮的夜明珠。她將夜明珠撿起,想到那封信,連忙在身上搜索。
信封沾了水,已經濕透了,里面的字跡也都模糊。
花無心的雙眼微沉,神情冰冷的將它扔到了地上,反正她也沒真打算將信交給鳳弄雪,明知道她在利用自己,她還會傻傻的被利用嗎?
「無心,逃避,是不可取的。」他的主人,絕不能做膽小鬼。
多多的話,她不是不明白,可是,若能夠改變,難道,還要任由下去?
前世是因為她是傻子,所以他們才不要自己。若自己不傻了,他們是不是就會對自己好了呢?
「多多,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花無心的心里面有些復雜,她不希望自己再次受到背叛,寧願選擇將這剛開始的火苗撲滅,也不願未來的一切真的都發生。
空間里,多多輕輕的嘆息,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痛苦,說到底,無心還是太善良了。
「那我們就來賭一賭吧。」多多的話輕飄飄的傳來。
花無心楞了下,賭,賭什麼?
「看他們值不值得了。」有些東西,還是要讓無心自己去面對,只有她自己去面對,才會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好。」
花無心眸光一轉點頭應了聲,將地上的信撿起,蹙眉,都濕了,那她還怎麼將它交給鳳弄雪。
空間里的多多微勾起唇角,「那簡單。」說著,他抬起手一點,信封,從原來的干癟,到煥然一新。
見狀,花無心的臉黑了,明明能夠一下子將她的衣服變干,竟然都沒有告訴自己。
花無心隱隱的不悅透過手鐲傳到了多多的心里,空間里,多多干笑了聲,暗暗吐了下舌頭,可愛到極點的小臉上有些紅,他不也是忘記了嗎。
更何況,要不是他,她怎麼能認識那個神仙般的男子呢?
「無心,你想不想知道信里寫了些什麼嗎?」多多的話鋒一轉,將無心的注意力放到了信上。
花無心抿了抿唇,沉默。
多多微微一笑的念了起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男,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男,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男,鐘鼓樂之。」
花無心听著皺起眉頭,雖然不是很明白詩里的意思,但,也大概知道這是一首情詩。只是沒想到,她竟然約鳳弄雪到那個地方。
想到錦蘇,花無心的雙眸閃爍了下,嘴角冷冷一勾,還真是巧了。
「這詩是她自己做的嗎?」
多多搖了搖頭,附身花莫冰身體的只是個愛慕虛榮的大學生罷了。這些詩,怎麼可能是她做的了的。
若說做這些詩,花無心也可以,在花無心之前的那一百多位主人里,有不少就是二十一世紀里的穿越者,而且身份還是殺手特工出身。
他若讓花無心學習這些,一百個花莫冰算得了什麼,只是,鋒芒畢露對花無心這傻了多年的人來說,未必是好事,更何況,下毒害她的人還隱藏在暗處,不到必要,絕不能暴露。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想知道,花無心,她究竟能再那麼多不利的現實里走到什麼程度。
「多多,你以後也教我做詩吧。」想了想,花無心還是開口說道。她絕不能輸給花莫冰。
多多見她如此,輕嘆,她還是不懂自己的意思。看來,她的心智未開,自己始終不能將她當成真正的大人看待。
花無心斜靠在軟榻上,眼里盡是復雜,鳳弄雪,他,還是會喜歡花莫冰嗎?會去赴約嗎?
她坐了起身,神情有些焦慮不安,雙拳更是握緊,緊鎖眉頭,猛的,一道靈光閃過。
前世這個時候,他,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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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吧,無心也有她糾結的地方,畢竟,人總是矛盾
ps,今天是舞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