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別亂認爹地 第077章 被下藥了【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風雲玥

第077章

靜謐的走廓,突然刮起一陣強勁之風,旁邊掛著深藍色窗簾隨風舞動,像極了婀娜多姿的艷舞舞娘,嫵媚多情。

兩個身高不相上下的高俊男人面對面而立。同是俊美無儔的俊逸面孔,卻是一個看起來正氣凜然,血氣方剛,而另一個則是渾身上下都透著桀驁不馴的邪魅狂野氣質,即便偶爾難能可貴體現出的溫柔一面,也只有丁敏母子獨享,在外人的眼里,他是絕對是一個惹不起的狠角色。

此際,兩人均是充滿敵意的瞪著對方,仿佛在比誰的眼刀子更鋒利一些似的。

強勁之風凌虐著男人一絲不拘的干淨發梢,他握緊拳頭狠盯著面前的男人,不想再與其耗下去,率先打破了沉默,狀似雲淡風輕的話語,卻透著不怒而威的氣場,「說吧,你接近丁敏的目的是什麼?倘若你是想將他們黑龍會一網打盡一舉殲滅的話,那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因為你等不到那一天……」

雷杰言下之意很明顯,他在嚴辭警告龍信,希望他能見好就收,否則,憑他目前的實力,辦一個小小的警察,綽綽有余。

「呵呵……不管雷總信不信,從我入警校那一天起,我的生命便已獻給國家,為了滅掉你們這些害群之馬,我隨時都準備著為國捐軀,所以,你的那些恐嚇,對我起不到任何作用,除非不讓我抓到把柄,否則,我會讓你們永遠都不可能有安身享福的日子過……」龍信的笑容很輕看起來無公害,卻尤自透著一股堅定。

即便他現在的心思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又如何?只要踏入了這條不歸路,他的信仰就交給了中國人民警察的隊伍,逞惡揚善是他這一輩子的追求,就如貓的使命就是抓老鼠一樣,他沒有回旋的余地,哪里有老鼠他就得義不容辭去抓。

目露冷光的男人微眯起深幽的瞳眸,聚起一團火焰,「龍警官的膽識讓我十分佩服,黨中央也應該慶幸有你這類的愚忠之輩甘效犬馬之勞,才讓他們穩固江山代代太平!既然龍警官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只好走著瞧!」男人說完,大手用力拍拍龍信的寬肩,留下一股令人心驚膽顫的冷風,旋身重回VIP病房。

「……」龍信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突然泄憤般一拳砸在走廓的牆壁。干他們警察這行,能干到被不法份子當面威脅都不敢動他們的份上,也真夠窩囊。可他屬彈簧的,越是打壓他就越是反彈,他始終相信邪不勝正,走著瞧就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

半個月後,醫生終肯替丁敏去掉手臂上的那一圈綁帶。手臂上動過手術的地方,雖然當初縫針的時候醫生用的美容手法,但還是留下了一道新女敕的疤痕,顏色與周圍的皮膚格格不入,看起來有點丑。

丁敏默瞅著傷口,蛾眉微蹙,但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做他們這一行,身上的傷口疤痕越多越能證明經歷過風雨歷煉,才能獲得大家的尊敬。所以,黑老大並僅僅是耍耍威風,罵罵人就能管住一幫放蕩不羈的家伙,站得越高,付出的就越多,這是但凡領導者們亙古不變應該具備的成功法則。

白玲與朱英親自來醫院接丁敏出院時,熊老二已經替丁敏辦好了出院手續。

小俊翹了幼兒園的課與虛無一同前來醫院接媽咪。一進門他那雙不安份大眼楮就骨碌碌的四處亂瞅,好半天終忍不住問︰「咦……雷叔叔呢?前幾天不都是他在醫院照顧媽咪的嗎?為什麼今天媽咪出院他卻不在呢?」

小家伙本是無心之說,倒是讓病房瞬間安靜下來了。所有求解的眼神都瞅見丁敏,是啊,準大哥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拗不過兒子渴求的眼神,丁敏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話給眾人,便牽著兒子的手,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走出病房。因為她這會還生著悶氣呢,只不過她不方便向大家解釋雷杰今天沒出現的真正原因而已。

原來昨晚某只禽一獸在她洗完澡之後,居然不要臉地躺在她的病房上等她。

他那雙幽黯深沉的眼神,看起來就像一只獸性大發的野獸,讓她緊張得連連後退,最後很有先見之明折回浴室關緊門,任男人如何捶打,她就是不開,也堅決不相信男人口口聲聲說,他只是累了想在床上躺一會而已,並沒有打算在這里要她……就算真的一時忍不住想要,他也會經過她的同意才行事。

可是前兩次他問過她同不同意嗎?男人的話要能相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的很傻很天真的少女失貞了。

就那樣,兩人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僵持了半個小時後,終于听到了男人離開的腳步聲,丁敏這才放心地走出浴室,拖著一雙微微發酸的腿,美美的躺在床上,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都怪她警惕性不高,沒想過那只獸男還會去而復返。

她當時睡得正沉,就感覺有雙結實的臂膀摟著她的腰身,更有比暖氣舒服百倍的溫暖傳來,讓她一時好貪戀那個懷抱,不斷地往那個有溫暖的地方靠。

結果不知是在哪里錯點了一把火,讓那原本摟在腰上的手心猿意馬,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手法熟練,輕車熟路的撩開了她寬松的病號服。

當那只溫熱的大掌包住她圓挺的胸一部時,頓感一股電流涌過時,丁敏這才意識這不是一個夢,而是身邊的的確確躺著只色膽包天的狼。

沒想到那只狼僅老實了幾天,便本性畢露,令丁敏很是失望。

清醒的那一刻,她果斷抬起右腳,毫不留情地將男人踢下了床。

男人摔下床後,深吸一口氣蹙著眉頭一臉黑線地看著她,對她的行為表示不解。他只是一時的情不自禁,經不起她的體香與成熟的身體誘惑而已,至于用一腳踢下床的方式來懲罰他嗎?

他不明白,時至今日,他歉也道過了,該做的都做了,為什麼小女人卻似鐵了心要與他斷絕關系似的,怎麼都不肯對他敞開心扉?他為了她承受了四年的思念以及懊悔之苦,難道這還不足讓她泄憤,重新接納他嗎?

又或許是,他太過急功近利了,整天在小女人眼皮底下晃蕩,讓她審美疲勞厭煩了吧!他是不是該在適當的時機回避一下?或許那樣的話,小女人會偶爾想起那個曾經在她面前極力討好的優秀搶手男人。

于是,當男人被撂下床之後,他僅沉思了片刻,果斷直起身,交待丁敏要好好照顧自己,接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直至第二天丁敏辦出院手術,那個男人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丁敏覺得很是欣慰,終于擺月兌了那個男人,可明明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可為何從醫院回到家里後,心里還是覺得空空的,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似的。

丁敏出院的當天,丁藍也回來了。最近的這一段時間,她的行徑更加的神出鬼沒,可以毫無征兆的出現,又毫無征兆地消失,令丁敏頭疼不已,總感覺這丫頭的心機太重,完全不是她所能駕馭的那種十七八歲的小女孩。

介于對丁藍的未來著想,在苦勸無果之後,丁敏決定親自將丁藍與丁毅提前送回深圳。丁藍對于她的決定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抗拒,呈默默接受的態度。

回深圳那天,丁藍的表情一直很冷,她背著那個來珠海時背的那個旅行包,一言不發地跟著出了門。

從公寓去渡船碼頭要開四十五分鐘的車,丁敏也試圖在這段時間再與丁藍好好談談,但丁藍卻始終維持那份冷冰冰的態度與丁敏形成陌路似的,更讓丁敏的眉心緊蹙,心里也沉沉的,總覺得這丫頭的內心遠沒有外表看起來那樣簡單單純。

就在車子快要靠近渡船碼頭時,丁藍卻突然地對丁敏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雷杰結婚了,你會祝福我們嗎?」

「姐,你胡說些什麼?雷先生是小俊的生父,你怎麼可以和他結婚呢?」听到丁藍說出那樣大言不慚的話,不等丁敏開口,丁毅就忍不住說道。別說敏姐看不懂他姐丁藍,連他這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弟弟也看不懂她了。

「你別打岔!丁敏,請你慎重考慮一下再回答我?」丁藍似乎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不肯善罷甘休,不但直呼其名,還用一雙水波流轉的深瞳定定地注視著駕駛座的丁敏,仿佛不給出答案,她就不會下車似的。

「藍藍,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如此執迷不悟,但我仍舊想說,雷杰他不適合你,更何況你現在是求學上進的重要階段,不是談戀愛找對象的階段,你應該將這股執拗用在學習上!」丁敏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眸,對這個心思復雜的堂妹,完全失去了耐力和信心,她突然覺得自己太過渺小無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陷入感情旋渦無法自拔,她卻沒有本事將她引入正途。

「說那麼多廢話,就是不肯大度的祝福我們是嗎?」丁藍全然沒有將丁敏的苦勸听進耳朵,相反眸色一沉,一抹危險的之光從眸底一閃而過,隨即她的態度又緩和了些,「我知道,雷杰畢竟是你曾經的愛人,是小俊的生父,逼你說出祝福之類的話,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姐……」丁毅再次緊張扯了扯丁藍的裙角,「你不要再說了!」但他的手立即被丁藍狠心地拍了一巴掌,「別管閑事!」又轉頭繼續對丁敏說︰「假如我說,我已經是雷杰的人了,你信嗎?」

「什麼?」一團怒火立即跳入眼底,小車也隨之停了下來。丁敏的身子因滿腔地憤慨顫抖起來,她一把抓住丁藍的手臂,「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丁藍沒有動,一雙與年齡不符的利眸定定地注視著丁敏的一舉一動。爾後,她直言不諱地說︰「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信了……」隨後,她得意地甩甩一頭清爽烏黑的長發,推開車門下去。

丁敏也沒有追下車去。丁藍說得沒有錯,她確實相信了她說的話,因為就在昨晚凌晨三點左右,男人曾打過了她的手機,電話里他的聲音該死的性感,低沉暗啞,他說︰「小敏,我被人下了藥,現在渾身欲火難耐,你可以救救我嗎?」當時被人從睡夢中被吵醒的丁敏半夢半醒,只當男人又找了一個爛借口接近她,連想都沒有想便不遺余地地掛了電話,但在結束通話之時,她確實听到了類似丁藍的聲音。

只可惜丁敏當時沒有引起警惕也沒有去丁藍的房間看看她人在不在房里,非要等到第二天丁藍帶著一臉不正常的酡紅回來,她才想起問她一個晚上去了哪里?

丁藍當時心情不錯,便隨口回了她了一句,「去見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想到這里,丁敏已經連邁步走下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看著後面小車里走出來的白玲和朱英,幫姐弟倆購了船票後,陪著姐弟倆在大廳候船。

不一會兒,白玲的電話打了進來,「老大,丁藍有說和你說!」隨即將手機遞到了旁邊人的手里。

「姐……我知道你現在心里一定恨死我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恨也沒有用了。你既然都送我們到這兒了,就再送送我們吧!這一次說不定是我最後一次來珠海……」電話里丁藍的聲音像清澈的泉水那般清脆,她的每一句話都如石子投在水中,在丁敏的心里蕩起一陣水花。

等了許久,丁敏終于走下車,朝候船廳邁去。

丁藍便站在候船廳的門口等她,還主動遞過來一瓶純淨水說︰「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感謝姐帶我來珠海渡暑假,它不但讓我見識這座城市的美麗富饒,也讓我邂逅了一場向往的愛情!」

丁敏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擰開丁藍遞來那支純淨水喝了一口。

可明明是無色無味的水,這會喝在嘴里卻覺得異常苦澀。她不相信丁藍會如願地獲得幸福,即便雷杰真的與年僅十七的丁藍發生了關系,他們的愛情的之路也會蜿蜓曲折,得不到外人的祝福。

明明是自己先放開了對方的手,讓他自由追求幸福。可是為什麼天底那麼多女人不找,偏偏要找上她的妹妹,男人,即便你當時被藥物迷了心智,成了一頭不折不扣的野獸,也應該照顧一下她的感受的。面對丁藍對待愛情的那股單純,總會讓丁敏想起昔日的自己,這又叫她情何以堪?

丁敏已完全陷入自己的沉思里,連丁藍和丁毅什麼時候上的船她都渾然不知。只知等她回過神來,坐回自己的車里後,身體逐漸被一股莫名的躁熱取代,連忙將車內空調連降了五度,仍是覺得很熱。

白玲與朱英在後面那輛車上等丁敏的車開走,他們便尾隨,結果等了十來分鐘,車子還沒有要啟動的意思。白玲納悶之余正要下車去瞧瞧情況,卻見丁敏自己從車里走了下來,臉色卻是出奇的怪異,像是飲了大量的酒一般呈迷人酡紅色。

正值夜幕低垂,萬家燈火時刻。

白玲忽然意識到什麼,正要下車時,忽然間不知從哪里冒出一群戴著墨鏡的男人,沖過去將丁敏團團圍在其中。白玲一見這還得了,什麼人居然敢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襲擊老大。

不容考慮,白玲與朱英相繼跳下車,朝那伙戴著墨鏡男人沖去。照常理說,以丁敏現在的武功修為,是完全可以自衛防身,說不定解決區區一群墨鏡男也不在話下。

可當白玲和朱英趕到時,他們見到丁敏毫無招架之力地被其中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鉗住,半眯著雙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剩下的七八個墨鏡男負責與白玲和朱英周旋。沒想到那些壯漢都是練家子的,似乎是模清了他們的底,專門用來對付像白玲,朱英他們這些來自峨眉山上的俗派弟子。

他們這一伙人在這個遠離鬧市,只有稀疏行人匆匆而過的街道打得難分勝負,那邊丁敏已被那兩個孔武有力的壯男擄上了一台黑色小車,並重重地合上門。

白玲發現之時車子都已經開出去很遠,她想開自己的車去將老大追回來,哪知那些壯漢的纏人功夫一流,讓她根本月兌不開身。

且說那輛黑色小車駛離了渡船碼頭之後,往北的方向急速行駛。

丁敏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滾蕩,像要燒起似的,她也知道這兩個強行擄走她的人,一定不是好人,她心里明明想要把他們制服,手上卻使不出半分力氣,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像萬千蟲蟻在啃咬著她,又癢又麻,令她痛苦萬分又尋不到痛癢的根源,唯有將薄軟的唇咬得死緊,讓唇被咬破後的疼痛來分減身體的不適感。

車子行至半路,突然嘎然而止,剎車聲劃破長空宇宙。原來前方有輛黑色越野橫泊在前方,擋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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