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雷牧天出現在沈家大宅前。容憲早已經等在了門口,兩人一語未發,雷牧天便一腳踹在容憲的右邊膝蓋上,過大的沖力讓容憲膝蓋一軟,單膝跪在地上。
對此,容憲沒有憤懣,有的只是坦然的接受,他的任務失敗了,這一腳算是極輕的。
不過看著雷牧天布滿陰霾的臉,容憲也是不無奇怪。其實說起來,雷牧天比他還小上三歲,但是在他面前,自己總是習慣于臣服,他就像一個天生的王者。那份自發的威儀總會讓人忘記,他也不過是一個年僅二十一歲的男子罷了。
而此時沈家上下也大概了解了此事,從魏玲玲事件後,林笑在這個圈子便如一顆小石子激起一圈不小的波瀾。加之從雷家別墅過來將近半小時的路程,他僅用十分鐘趕來,不難看出林笑在他心中之分量。所以對此事,沈家這個東道主也表示了極大的重視和支持。首先向在場的人致歉,隨後封鎖了沈家大宅,並沿沈家大宅可能出走的方向都派了人追擊。可以說,只要真有人劫了林笑,那是跑不了的!
只是到現在,依舊沒有消息。
見此,雷牧天黑眸沉了沉,按下了幾欲噴涌而出的波濤。拿出手機,雷牧天撥通了一個電話,毫不忌諱在場的眾人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林笑在哪?」
雷牧天聲線冰冷,也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便聞雷牧天冷哼了一聲,語氣愈顯陰狠地道,「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我保證,你更願意那子彈快些打穿你的太陽穴!」
話落,雷牧天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
在場的不少都是白梁市的政府要員,槍械、子彈,這都是違禁啊,可是這雷牧天這般張狂地在眾人面前談論,除了殺雞儆猴,更多的是自信啊!
這些年,白梁市的人沒有不知道雷鬼幫、雷牧天的,可是除了畏懼,卻也從未正視這股力量,現在仔細看看,眾人不無感嘆。雖然是黑幫,但是那些收集證據的黑衣人,不管是行為還是配合都布像他們印象中的混混,這嚴謹的樣子,卻更像是軍隊!不,這份狠戾、嚴肅較之軍隊,那是更甚!
再次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沈家忙乎了好一陣沒有進展,此時雷牧天一行人抵達不久,卻尋到了線索。
只是這線索反而令人堪憂,林笑恐怕是真被人劫持了!
看到這,沈家和在場的人面色都沉了沉,隨即一個交通部的部長毛遂自薦,打通電話讓人封鎖白梁市的高速路出入口,這樣至少能保證林笑還在市里。但是電話那頭得來的消息,讓眾人的心再次一驚,就在五分鐘前,白梁市各大小高速路出入口莫名涌現黑色車隊,出現堵塞,現在白梁市的交通出入幾近癱瘓。
眾人再次將目光轉向雷牧天,不得不感嘆這個男人的心思縝密,他的手段不禁高,而且快了他們不是一步兩步啊!
五分鐘前,那時候他才剛剛得到消息,而且讓白梁市交通出現癱瘓,這又該是怎樣的力量!
對于眾人的感嘆,雷牧天無暇顧及,駕車照著偵查分析出的可能路線飛馳而去……
*
衡青區,白梁市有名的貧民窟。
只見一輛與這貧民窟有些格格不入的黑色轎車麻溜地拐了幾個彎之後,停在一間由鐵皮圍城的小房子面前。緊接著,車上下來兩個男子,一個較瘦,一個略顯魁梧,不過魁梧男子太陽穴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六哥,時間還早,咱玩兩局再出發來得及!」瘦子對刀疤男道,隨即領著刀疤男進入鐵皮屋。
而就在他們進入鐵皮屋後二十多分鐘,一只通體雪白,卻沾滿塵土的小狗也停在鐵皮屋前。鼻尖嗅了嗅,小狗將視線固定在了黑色轎車的後車廂,隨即兩只前爪攀住後車廂。
只是奈何它如何努力,也打不開那後車廂,加上小狗身子本就小,趴了一會前肢便無力話落到地面。
這時,鐵皮屋的門開啟,魁梧男子看到在原地打轉的小狗,啐了一口,「哪來這麼多流浪狗!」
隨即,兩人上車,待小狗反應過來兩人就是車主時,車子已經再次啟動……
十五分鐘後,鳳凰酒店地下停車場。
瘦子和刀疤男子下車,環視周圍,確定沒有人後這才打開轎車的後車廂。
兩人又是喬裝又是換衣服,好一會瘦子這才抱起後車廂內那個雙眼緊閉的小女孩,又一番擺弄,將女孩佯裝成趴在他肩上睡著的模樣,這才和刀疤男子走出地下停車場,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走進鳳凰酒店的會客大廳,那只渾身髒兮兮的小狗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汪汪!」小狗因為幼小,叫聲還有些稚女敕,只是它一雙圓溜溜地盯著瘦子懷中的女孩,頓時英勇非常。
「晦氣!」刀疤男話落,抬腿便沖小狗踩去。
那有力而壯實的大腿,可想而知,如果瘦小的幼犬被刀疤男踩中,會是怎樣的結果。不過也虧得小狗體型幼小,速度也快,避開了那一腳。
「媽的!」一腳不中,刀疤男火氣更甚,直接彎下腰想去逮小狗。
小狗再是靈巧,也抵不過刀疤男孔武有力的雙手,眼看著就要那兩只大手一左一右就要逮住自己,小狗索性身子一扭,沖著刀疤男的右臂一躍,便見鋒利卻略顯稚女敕的牙齒狠狠地扎入刀疤男的手臂。
「啊!」刀疤男下意識地低呼一聲,看向小狗的眼神愈發陰狠。左手直接從腰際掏出一把匕首,逮著小狗的後腿便用力一刺。
金屬劃破血肉的聲音異常清晰,可是刀疤男卻連眼楮也不眨,而小狗也異常堅定,嘴上不肯松開半分。
見此,刀疤男再無耐性,狠狠地抽出匕首,再次補了幾刀。
小狗這才松開牙齒,卻被刀疤男子單手擲在地上。
不過瞬間,便見小狗嘴邊溢出鮮紅的血液,也不知是小狗自己的血還是刀疤男子手上的血。
只是這般,小狗還是強撐力氣站起,拖著小身子橫在瘦子面前,似乎想攔下他的步伐。
「滾你媽的,老子最煩的就是狗!」
刀疤男沒有客氣,一腳再次將小狗踢飛在牆上,只見那瘦小的身子帶著血從牆面一點點滑落,血行了一路……
看到這,兩人才轉身往酒店走去,而就在這時,那邊雷牧天的電話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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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衛生法考試,苦逼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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