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迥異的目光中,面無表情的離開。她可沒有忘記,這群衣著鮮亮的子女,那與生俱來的偽善和內心深處的殘忍,當然,她也不會怪罪,她比他們多的無外乎一份對親情的執著,若是沒有親情的呵護,她內心的魔鬼只怕會更加猖狂起來。
葉慕靈帶著幾個丫鬟回到自己的帳篷,橫躺在軟榻之上,今天發生的事實在耗去了她不少賽馬一事結束後,葉慕靈終于得以喘息,在煩請懷王世子唐廣寒將自己的弟弟攙扶回帳篷後,自己也在的精力,讓她那瘦弱的身軀不由得格外的沉重,整個人也有些昏昏沉沉。
幾個丫鬟沒有做聲,紅裳靜靜的拿來薄毯,輕披在葉慕靈的身上。
在黃暈的燭光下,她的臉龐漸漸模糊起來,跳躍的燭光將她橫躺的身軀在帳篷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身影,她不放心的呢喃著問了一句「給慕成找的大夫怎麼說?」
「隨行的大夫說,左腿的傷勢比較嚴重,但是只要靜養,期間不要再做劇烈運動,便無大礙。」
「叫人去叮囑他老老實實的養傷,若是再出什麼意外,讓他小子給我等著。」
「是,小姐…。」
葉慕靈感覺身體越發的乏了,很快便合上了那雙失了生氣的雙眼,在思索著如何報復葉展鵬的時候,便沉沉的睡去了。
此時,鎮遠侯府內
「主子,教唆葉展鵬的那個計劃……。失敗了!」黑衣人屈膝跪在地上,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怕是他難以活過今天了。
「哦?不是保證萬無一失嗎!」妖嬈卻陰沉的女聲不滿的質問道。
「是屬下低估了葉慕成那小子的毅力,也沒有料到那葉慕靈竟有如此心機。」黑衣人努力的為自己的失敗推月兌著。
卻听聞她的主子不帶一絲猶豫的道「既然你什麼都做不好,那留著你還有什麼用?」話落,女子一掌過去,帶著著凌厲的掌風,狠狠拍向那黑衣人的頭顱。
黑衣人雙眼瞬間變的溜圓,眼中滿滿都是絕望和驚恐,嘴角溢出鮮血後,不甘心的倒了下去,在地上砸出了一聲悶響,可憐他一世活的不見天日,死時卻也只能如此卑微。
女子的房門被「嘎吱」的一聲推開,抖落了不少的塵埃。「姐,計劃失敗了嗎?」一聲稚女敕的童聲問道。
來人是個身材矮小的女孩,只是那聲音有些讓人辯不清男女,全身的裝扮也很樸素,打眼一看,只覺有著些古怪,可若細細看來,卻也發現不了什麼不妥。
「無礙,一個小計劃而已,只是苦了你了,竟要受此屈辱。」剛剛妖嬈陰沉的聲音難得的帶了絲平和,可也僅僅是平和,沒有充斥著太多的情感。
而秋獵場地一處,天色已有些漸晚,男男女女用了晚膳後,有的早早回了帳篷,有的則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時而打打諢,時而天南地北的聊聊,當然,總少不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在暗處進行。
葉慕靈睡了片刻後,悄然轉醒,起身掀開帳篷的簾子,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色,知道已經錯過了晚宴的時辰,回頭看了看依舊守在帳篷里的幾個丫鬟,想必已經用過晚膳了,不由得輕聲道「今夜月色不錯,都隨我出去走走吧。」
幾人緩緩行至了馬場,葉慕靈一步一步,慢慢的踱著步子,沒有人催促,也少了濃濃的戰火硝煙,這一刻,她似乎擱淺了壓負著她的仇恨,難得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感受著那帶著絲涼意的微風,輕柔的撫著她蒼白的面龐,駐足仰望著那幽深的穹蒼,一切都變得渺小起來,璀璨的繁星密布在黑布似的夜空之上,讓人頓覺舒暢。
微風把衣袂吹的翻飛,放松了片刻後,葉慕靈看著身旁的幾個丫鬟,不由得輕聲問道「如果有一架屏風擋在你前行的路上,你該如何?」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模不清主子的意圖。
「盡管說便是,無謂對錯。」葉慕靈再次開口。
張揚跋扈的銀珠最先道「那便砍了它,它立不起來了,便也沒法子擋著我的前路了!」
接著機靈的綠裳接話道「可以去搬救兵,利用比我更強的人,將屏風除去。」
「要是我,便先繞行,達到目的之後,再回頭除去它!」柔弱的金珠絲毫不遜銀珠的狠辣。
穩妥的紅裳最後開口「如果是奴婢,會先砍去它的一腳,然後再逐步化簡。」
葉慕靈滿,意的點頭,老頭和師兄幾人果然按著她們的性格特點,著重培養,照此看來,將來她們必可獨擋一面,如此,她也就了了一樁心事。
幾人行了許久,見著人煙越發稀少起來,便也起身返回,到達獵場外圍的小樹林時,只見幾個世家小姐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夢瑤妹妹,你那姐姐當真如此強悍?」
「倒也沒那麼夸張,不過是脾氣厲害了些,在侯府的時候,家姐在家的時候說話從來說一不二,更是不允有人開口辯駁,若是有人違了她的意,少不得要月兌層皮。」听得出這是葉夢瑤的聲音。
葉慕靈見此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她的好妹妹又開始搬弄是非,欲要毀她名聲。
「哼,今日看她和我哥哥比馬就知道她絕對不是個安分的主,擺著一副清高的樣子,卻貫會使些不入流的手段。想必你在家少不了被她欺負吧。」
說話的是岳王郡主,一副輕蔑至極的樣子,說出來的話更是絲毫不留情面。
葉夢瑤泫然欲泣,可憐巴巴的道「其實家姐也不是可以針對夢瑤的,只是總歸嫡庶有別,夢瑤怎麼敢奢望家姐如何呢?」
「你那姐姐就是一個悍女,將來嫁了人一準是個悍婦,居然能贏得了岳王世子,看以後誰敢把她娶回家!」說這話的不知是哪家的小姐,但八層心里鐘情于狠辣的岳王世子,卻不敢表露一絲情意。
葉慕靈的幾個丫鬟氣的不輕,欲要上前質問,卻被她以眼神制止,帶著幾人靜靜的離開。她清楚的明白,如果此時過去,無外乎成為眾矢之的,討不到任何好處,待有時機,她定會讓她們吃些苦頭,聚在一起的這些人,大多是看她不過的,若然不是,必定早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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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無線網不好用啊…。總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