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新年,宮宴將近,各家的女子服裝和發飾基本已經準備好了,而葉慕靈卻依然淡定著,並未為其做準備,急的幾個丫鬟不知如何是好。
偏生這事被劉姨娘知道了,便立即和侯爺說了。
「侯爺,這宮宴將近,咱們靈兒卻是一點也不急著準備些衣裳,首飾的,一點也不像別家姑娘小姐的,到底太年輕,都不知道這宮宴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劉姨娘坐在鎮遠侯的懷中若有其事的向鎮遠侯述說著。
劉姨娘這話明著說葉慕靈年輕,不知道頭面服飾的重要性,實則是在暗指葉唐氏這個當家主母,打點不周,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忽略了。
鎮遠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苛責葉唐氏的意思,只是心中有些愧疚。
近來葉唐氏是越發的冷著他了,他知道,是因為他越來越寵著劉姨娘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只要見著劉姨娘,他便沉醉其中,越發不可自拔。
「現在去訂制一定晚了,估計很難趕制出來了。」鎮遠侯沉思了片刻後,皺了皺眉頭。
劉姨娘心中暗恨,唐欣,你真狠,不過別擔心,我遲早有一天會扳倒你的,把你和你那對賤兒女,狠狠踩在腳下。
劉姨娘也是一副很難辦的樣子,卻突然眼中一亮,「侯爺,不若讓慕靈穿著我縫制的那件霓裳羽衣去吧,絕對不會丟了侯府的臉面,畢竟靈兒是咱們侯府的大小姐,絕對不能被人比了去。」
劉姨娘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很是讓鎮遠侯寬慰,于是,連帶著她女兒的地位也開始高升。
「恩,如此甚好,只是委屈了遙遙卻沒有一件拿的出手的衣服。」鎮遠侯有些遺憾的道。
劉姨娘听得此話,立即眼含淚珠,梨花帶雨的跪在了鎮遠侯的面前,那一副嬌弱的模樣更是讓鎮遠侯的心都酥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快起來說。」說著,還攙扶起來。
劉姨娘卻倔強的沒有起身,「老爺,遙遙在秋獵的時候給侯府丟人了。」
鎮遠侯听得此話,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看,這葉夢瑤這件事真的是成了許多王侯之家的笑柄,雖是一個庶女,但也很是丟人。
劉姨娘見此,立即委屈的道「老爺,可是你要相信,這真的不是遙遙的錯,她還那麼小,連男女之事都不知道,怎麼會做出那等事,怕是太過單純,不知道被哪個宵小之輩給害了。」
鎮遠侯听此,深思了起來「你是說,她是讓人給害了?」
「侯爺怎的不信,遙遙還那麼小,在府中又是一向乖巧,怎的會做出這事來?遙遙更是傷心,幾次欲要投湖,如今清譽被毀,卻還要被自己的爹誤解,她心里一定很難受啊~侯爺。」劉姨娘情真意切,聲淚俱下,讓鎮遠侯不由得老臉微紅。
「咳~此事我會派人去追查,你且放心,不會輕饒了那宵小之輩,宮宴將近,也不要委屈了遙遙,把京都的鼎好的繡師找來,看看能不能為遙遙趕制一件衣裳。」
劉姨娘見目的達到,便也見好就收,嬌嬌弱弱的依偎在鎮遠侯的懷中。
過了兩日,葉夢瑤的衣服趕制出來了,但是因為時間緊迫,所以那衣服盡管華貴卻不甚精致,針腳做工也是不盡人意,葉夢瑤為此還氣憤的發了次脾氣。
這日,葉夢瑤在花園中散步,卻被一道七彩的霞光吸引了目光,不由得駐足觀看。
卻見葉慕靈帶著兩個丫鬟站在另一邊,手中拿著一件絕美的七彩羽衣,就如同孔雀開屏,艷麗華美的仿佛天地之間的瑰寶。
不由得眼中充滿了嫉妒,葉慕靈,憑什麼你什麼都比我好,我只能要你不屑一顧的東西。怎麼,宮宴打扮的這麼美,是想勾引誰嗎?這件衣服只能是我的,我要一雪前恥,驚艷眾人。
想到此處,直直的盯著那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羽衣,眼中含著勢在必得之勢,還有那無止境的貪婪**!
當夜,葉夢瑤便找了兩個小廝,將那羽衣偷了出來。
在通明的燈火下,葉夢瑤將那耗費了劉姨娘巨大心血的羽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看著銅鏡里輕靈的自己,她得意的笑了,葉慕靈,看你宮宴時如何是好,沒了這華美的衣衫,你定會讓我壓下一頭。
還有關谷哥哥,關谷哥哥一定不會嫌棄我的,他是愛我的,他一定不會像別人一樣,嫌棄我,上次我那麼狼狽,他卻還主動出手幫助我,他一定是在乎我的!這次一定要
而端坐在琉璃閣內的葉慕靈,听著金珠靜靜的回報「小姐,果然如你所料,二小姐將那羽衣偷走了。」
葉慕靈拔下發髻的朱釵,背對著金珠「如此,甚好,這樣,不管劉姨娘做了什麼手腳,都會報應在她女兒身上。」
此時的劉姨娘正滿心期待著宮宴那日的好戲,卻不知自己那蠢女兒早已壞了她的好事。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不可自拔。想著,只要到時葉慕靈出丑,那麼只能由自己的女兒的頂替,到時,她們母子一定可以壓制唐氏母子一陣子的。
葉慕靈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新年將近,又是一年,自重生以後,許多事情與前世不同,她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在等待著她,但是她知道,她只能獨自堅強,在這無邊黑夜中,模索著前行。
卻不知,此時,岳王府內,岳王世子一身金邊黑袍,站在窗前,滿身的光華碎了一地,身上的符文讓他詭異莫測,額頭的火焰忽明忽暗,只是眼中帶著絲孩童般的迷茫,不知在思索著什麼,一身的孤寂憂傷像被人拋棄了的孩子,少了以往的狠辣暴虐,卻讓人心痛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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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煙就回沈陽了,終于可以不用在酒店的大廳站著發文了~好多的蚊子~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