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鐵魔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硬著頭皮進入到房間里,見著葉慕靈二話沒說就開始跪。//
葉慕靈看著跪在自己面前,恨不得把頭埋進地里的鐵魔半響沒有做聲。
鐵魔只是覺得頭皮發麻,有一種仿佛要被人生吞活剝了一樣的感覺,房間內壓抑的氣息令人艱難的喘息著,鐵魔只覺得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葉慕靈平復了心情後,坐在了鐵魔面前的椅子上,平靜的聲音卻讓鐵魔感覺到沒由來的恐慌「是你自己說,還是等著我親自問你們的主子?」
剛開口,葉慕靈便拋出了兩條路,逼的鐵魔不得不說,因為鐵魔知道,若是她去問自己的主子,主子也一定不會隱藏,自己反倒是平白的得罪了眼前的人,若是因此,眼前的人以後處處都防備著自己,哪怕是隨便的向主子告上一狀,絕對夠自己喝上一壺的了。
鐵魔還在那里躊躇,他怕將這件事告訴給了眼前的人,會對主子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更怕這被主子看來是背叛的一種,所以現在的他真的是很無奈。
葉慕靈大概也能猜到他的顧慮,可不代表她現在還有時間有心情來誘導鐵魔,「不說就給我滾,永遠都滾出我的視線。」
鐵魔一個得瑟,完了完了,這次這葉家小姐是真的怒了,若是他說了,主子怕是要倒大霉了,可是,為了他還能完好的活著,鐵魔還是決定對不起自家主子了,于是一咬牙,鐵魔說了。
「是,我家主子的確是服用了大量劇毒之藥來增進武功的,不過…。」
葉慕靈只听見了第一句話頓時感到腦子嗡的一聲,果然,他果然是服用了毒藥來增進武功。
葉慕靈的雙眼頓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和迷茫,心被這句話揪的生疼,到底是怎樣刻骨的仇恨竟然不惜用劇毒來增進功力,難道真的是生無可戀?
鐵魔在地上跪了許久,心中直到不好,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靜靜的跪著,感受著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的這個女子的悲傷。
半響,葉慕靈終于開口,有些力不從心的意味,聲音便的也很柔和,卻透漏著無盡的疲憊「你先出去吧。」
鐵魔起身來,幾次欲言又止,卻依舊沒有開口,其實他想說,自從主子愛上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不會再依靠服用毒藥來增進功力了。
其實,主子的功力很高,他也根本不需要這樣高的功力,只是岳王,實在是太難對付了,而主子又要保障面前女子的安全,是以,主子現在每日都是發了狂一樣的練功。
銀魔靜靜的出去了,徒留了一室的凝重給這個單薄的女子。
葉慕靈一直就那樣坐著,坐了許久,她的心沒由來的是那樣的疼痛,似乎感受著這個男子十余年來的一點一滴,每一分疼痛。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從陽光正暖到夕陽落下,再到黑幕高懸,葉慕靈就那樣一直靜靜的坐著,金珠來了幾次,卻沒有叨擾,因為她同樣震驚于那個男子的狠辣,到底是怎樣的殘忍,怎樣的狠毒,才能就那樣執著的將自己置身于萬劫不復。
直到葉慕成來,葉慕靈才回了心神,只是心情一直是低落的很。
掀起門簾而進的葉慕成,看了眼呆愣著的姐姐,在她的身上加了件衣服「姐,葉展鵬失蹤了。」
葉慕成覺得很慚愧,即便自己已經成長,甚至已經逐漸成熟,可是越是如此,他才越是能夠體會到這個女子身上的沉重,愈發的恨起自己是個沒用的。
葉慕靈斂了心神,將那件事暫時擱置了起來,凝眉道「失蹤了?」
「是,剛剛我去柴房,卻發現守門的小廝已經暈倒了,葉展鵬也更是消失不見了,看著現場的痕跡,估計是有人相救。」葉慕成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葉慕靈點了點頭,誰能夠去救葉展鵬呢?若非是教給他降頭術的人,便是哪家听聞了他會降頭術的高官達貴。
「你順著痕跡去探探,一個瘸著腿,坐著輪椅的人一定會十分引人注目的。」葉慕靈思慮了片刻後開口,這個葉展鵬不除便始終是個禍害,若是時隔兩三年,他再回來,那麼到時父親的心境怕是又變了,也許就會那麼放過葉展鵬了。
葉慕成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听丫鬟說,似乎有什麼心事,連著晚飯都沒有吃。
葉慕靈微微一笑「無事,你且先去吧,最好能夠解決了他。」
葉慕成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葉慕靈想,自己一定是會不得好死的,殘害手足,可是,她不想自己的弟弟也如此,所以,她沒有說,葉展鵬即便是逃走,也不會坐著輪椅離開,而是應該乘坐馬車,因為這樣,旁的人是無法看出他的不同來的。
離開後的葉慕成,站在葉慕靈的門前許久,為什麼姐姐明明知道葉展鵬不會坐著輪椅出現在眾人面前,卻是故意這樣告訴他呢,少年的眼楮灰暗了不少,好,既然她希望他抓不到,那麼他就抓不到。
少年轉身離去,屋內的葉慕靈卻輕輕嘆息,他終究是知道了,現在的他到底要有多聰明,她只是不願意他同她一樣,手染骯髒的鮮血。
不多時,窗子發出吱呀的響聲,男子帶著一身雨露從窗子跳了進來,趁著葉慕靈沒注意,繞到她的身後,修長有力的大手輕柔的撫上了女子的眼楮。
葉慕靈沒有動作,沒有向往常一樣同他嬉鬧,只是那麼靜靜的坐著,時間久了,男子的手有些酸了,更是有些尷尬,于是便放下了手,雙手架在了葉慕靈的脖頸上。
葉慕靈依舊沒有動作,只是眼中閃爍著明暗的火光,她能感受到,脖頸間的那雙大手是有多麼的粗糙,厚厚的繭子,昭示著這個男子擁有的一切,都是得來不易。
時間久了,男子覺得無趣,便蹲在了女子的身邊,晃動著女子的胳膊,像是一只被遺棄了的小狗「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鐵魔已經將事情告訴給了顧南成,顧南成听後只是一陣沉默,她,應該會很氣憤吧。[].
「不要生氣了,我現在已經根本不用再服用毒藥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顧南成心里怕極了,怕她就這樣不理會自己,怕她不再要自己了,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一切皆因眼前這個女子。
葉慕靈終于吝嗇的給了顧南成一個眼神,顧南成立即討好的露出了自己的笑容,一口白牙,絲毫不懂得什麼叫做羞澀,一雙陰狠的眼楮流露著不相符的討好。
葉慕靈甩手便是一個巴掌,在這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的清脆,顧南成呆了,頓時安靜下來,長長的睫毛好像兩道門,鎖住了那微微顫抖的眼楮,一雙薄唇也委屈的嘟了起來,白皙的臉頰上還有著葉慕靈那小手打出的紅印。
一切都瞬間安靜了下來,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葉慕靈看著他那委屈的樣子氣更是不打一出來「你委屈,你委屈是不是?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顧南成沉默下來,看著眼前從未這樣發狂過的女子,安靜的不發一言,兩人對視許久後,顧南成終于開口「我錯了,是我不好。」
听見顧南成的話,壓抑著的葉慕靈終于忍耐不住,淚水就那樣溢出眼眶,沒有人知道她的恐慌,她千方百計的想為他尋找月蝕的解藥,他卻背著她服食毒藥,這一切,讓她感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顧南成站起身,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對不起,那些都是從前,現在的我哪里還舍得,我還要活很久很久,這樣,才能每天看見你。」
葉慕靈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一樣,在顧南成的懷中毫不掩飾的哭了起來「你曾斥責過我,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一刻,讓我忽然意識到,我的世界不僅僅是自己,還有你,所以我每一份每一秒,都努力的珍惜我的生命。」
「我錯了,愛上你之後,我再沒有用過這種方法,我恨不得自己能夠回到過去,重現再來一遍,我怕有一天,我若不在了,你便忘記我了,不愛我了,再也不見我了,這讓我怎麼能夠忍受。」男子的大手輕柔的擦去女子的淚水,說出了並不感人,卻每一句都絕對真誠的話語。
葉慕靈抬頭,輕輕撫上了男子的臉頰「你要記住,若是你再輕賤自己的生命,我便離了你,另尋他人去。」
男子的眼眸瞬間危險起來,摟住女子細腰的手臂好似鐵桶一般牢固「你試試?」
葉慕靈慪氣的別過頭去,男子卻是將她的頭轉了過去,輕輕吻去了女子臉頰上的淚痕「我不會死的,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相互的依賴與日俱增,每個人都有著強烈的活下去的**,生命中所有的也不僅僅是仇恨,還有愛的支撐。
男子摟著女子卻是擺起了世子的做派「你剛剛可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打本世子?」
葉慕靈眨了眨眼楮,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男子則是繼續調戲性的開口「你知道不知這是要受到懲罰的?」
葉慕靈正欲開口反駁,卻是被男子啃了起來,一雙大手不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起來,真是豈有此理!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他,現在倒是有理起來,當真是可惡!
可是,誰料男子的技術卻是越來越高超,葉慕靈漸漸感覺到渾身發軟,在橘色的燈火下,雙頰通紅,更是激發了某人的**。
配合著臉上未干的淚水,是顧南成從未見過的我見猶憐,更是不管不顧的要好好享受一番,說什麼那一巴掌都是要討些利息回來的。
一只大手從女子的腰間移到了前面,順著腰月復開始慢慢的上移,漸漸的,女子的衣襟不知怎的開了,葉慕成給她批的外衣也是掉落了一地,男子大手直接探入了女子的衣襟,輕揉的把弄著。
葉慕靈只覺渾身發軟,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臉頰羞紅的直想找個地縫鑽了進去,無奈男子的另一只手卻是牢牢的托著她的後腦,緊緊的允吸著她的小嘴。
就在葉慕靈險些要暈了過去的時候,顧南成卻是壞壞的一笑,止了動作,直接將葉慕靈攔腰抱起,踏過地上的衣物,向床走去。
葉慕靈的雙手緊緊的摟住顧南成的脖頸,一張小臉通紅的緊緊的埋在顧南成的胸膛,以後她再也不敢得罪這個男人了,竟然為了一個巴掌這麼小心眼的報復她,當真是可惡。
噙著一絲壞笑的顧南成輕柔的將女子放在床上,而後也翻身上床,拿著女子柔弱的小手,讓她解開自己的衣襟。
葉慕靈的臉火辣辣的,卻是無力反抗,渾身酥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一般。
顧南成褪去了衣襟,健美的胸膛上新添了不少的傷痕,矯健的胸膛緊緊貼著女子柔滑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著這軀體上的緊密接觸,兩人都不由得加速了呼吸。
男子將頭埋在女子的頸間,不斷的親吻允吸著,女子的雙臂不由自主的摟住了男子精干的腰身,男子在女子的身上種下了一顆顆櫻桃,一室旖旎。
「以後不許對著別的男人那麼熱情。」顧南成耍起了性子,不忘在葉慕靈粉紅色的蓓蕾上狠狠的撕扯一口。
葉慕靈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嚶嚀,側過通紅的臉頰,不敢去看眼前的男子。
顧南成看著女子的模樣,心生愛憐卻是不肯就這麼放過她「你若是再敢對著別的男人那麼熱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葉慕靈更是委屈,本來是為了讓他來,好好質問一番,不曾想最後竟然是引火上身,自食惡果,不過,想到這里,葉慕靈卻是也開口了「以後每個月圓之夜你都要到我這里。」
正把頭埋在葉慕靈雙峰前的男子突然一怔,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半響沒有挪動一點距離,一滴溫熱滴落在葉慕靈的胸前,灼傷了她的心。
葉慕靈的雙手捧起男子的臉頰,卻見他的臉上再無淚水的蹤跡,就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一樣。
男子看了葉慕靈片刻,卻是再次粗魯的附上她的雙唇,沒有了之前的憐惜,夾雜著狂風暴雨,電閃雷霆之勢,粗魯的可怕。
葉慕靈只是靜靜的承受著,輕柔的撫上男子的背部。
顧南成好似發了狂一般,對著自己這個一度憐惜的女子再也溫柔不起來,帶著強取豪奪之勢,親吻著女子的全身,緊緊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中。
一只大手順著女子的月復部漸漸向下探去,伸向女子的兩腿之間,葉慕靈不由得全身輕輕的顫栗,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好在,顧南成沒有越過防線,只是胯下的堅硬卻是牢牢的頂在了女子的腿間。
「別怕。」男子放緩了動作,沙啞的聲音安撫著女子緊張的情緒。
男子終究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看著女子一身屬于自己的痕跡滿足的笑了,躺在女子的身側,牢牢的將女子摟在自己的懷抱里。
這樣美好的你,讓我怎能再耐心的等待,就在葉慕靈告訴顧南成,每個月圓之夜都要陪在自己身邊到時候,顧南成的心是一種陣痛夾雜著甜蜜,欲罷不能,這樣的關心是他從來不曾擁有的。
而這樣的她卻是讓他恨不得揉進骨子里的,是以,他溫柔不起來,他只想要她,只想佔有她,只想讓她是他一個人的,而葉慕靈正是因為懂得,才會無聲的承受著,她知道,一切皆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愛。
第二日夜晚,顧南成如約而至。
依舊是相同的姿勢,男人緊緊的圈著葉慕靈,終于,疼痛開始,男人剛開始還是強撐著,壓抑著努力不讓自己有什麼異樣,不讓身邊的女子看出來,可是漸漸的,體內好像燃起了洶洶的火焰,好像要刺穿身體噴薄而出,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
葉慕靈第一時間發覺了顧南成的不對,慌忙起身,為他擦了擦汗跡,男子虛弱的笑了笑,繼續強撐著。
葉慕靈心痛的將他擁入自己的懷抱,像安撫著小孩子一樣的安撫著男人,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可是,男人依舊劇烈的顫抖,環住葉慕靈的腰都情不自禁的收緊再收緊,肋的葉慕靈生疼。
突然男子的表情開始猙獰,周身的顫抖加劇,相信若不是懷抱著葉慕靈,一定會在床上打起滾來,即便是如顧南成這樣的男人,卻依舊如此,可以想象,這到底是多麼殘忍的一種毒。
葉慕靈的心狠狠的揪著,為什麼世界要對他這麼殘忍,前世,她只知他惡名遠揚,年紀輕輕便已經殺人如麻,可是今生,走近了他,卻發現,他的痛讓她欲罷不能,恨不得屠戮盡天下人。
顧南成想對著葉慕靈微笑,卻是徒勞,無論怎樣,他扯起的弧度都是詭異的甚至是可怖的。
葉慕靈的小手扶住了他的臉,輕輕將那櫻桃小嘴遞了上去,略顯青澀,主動親吻起顧南成來,顧南成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反手將女子摁倒在床上,瘋狂的親吻起來。
只是,男子依舊僵硬,強行忍耐劇痛讓他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啊!」男子嘶吼一聲,卻是無濟于事。
葉慕靈的心疼的難以喘息,前些時日還不是如此,怎的這毒是如此的迅速,到底,該怎麼辦?
「吻我。」葉慕靈再次開口,即便是臉頰通紅,卻是神情嚴肅「什麼都不要想,吻我!」
顧南成先是一愣,隨即也是毫不客氣起來,那架勢就好像要把葉慕靈生吞活剝了一樣,整整一夜,葉慕靈被折騰的不成樣子,中毒發作的顧南成即便是已經很努力的克制,可是力道卻還是大的驚人。
是以,第二日醒來,葉慕靈的身上已經是一片片粉紅甚至夾雜著幾塊淤青。
顧南成率先醒來,滿面愧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雖然他中毒了,但是他還是有印象的,他記得,她身上的淤青大部分都是他撕咬的,大腿處,脖頸處,胸間,點點滴滴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記。
顧南成輕輕的下地,找出自己隨身帶著的藥膏,依舊是白玉瓶,瓶底上一如既往的刻著城字,男子用指月復將藥暈開,輕輕的涂抹在女子的身上的淤青處。
指尖流連,剛剛醒來的男子卻是再次垂涎于這滿目春色,不過,終究是不忍,只好老老實實的為葉慕靈上著藥。
葉慕靈早在男子翻身下床的一瞬間便醒了來,只是想到昨日自己前所未有的主動,不由得滿面羞澀,不敢張開眼楮。
顧南成也察覺到女子醒來,大手不由得開始使壞,向女子的兩腿間伸去,葉慕靈慌忙睜開眼楮,一雙玉足胡亂的踢打起來,顧南成嘿嘿的笑了笑,大手便捏住了玉足放在嘴邊親吻了一口。
葉慕靈實在是把這輩子能丟的臉都丟盡了,一時也不知該做何反應,男子再次躺下,摟著葉慕靈,輕輕的撥弄了她額頭的發絲,融合進天底下所有的溫柔輕輕的親吻「對不起。」
葉慕靈知道,他是在為昨夜的魯莽所道歉,可是她明白,一切都是自己自願的,若不是自己主動,怕是他絕對不會這樣做「是我甘願的。」
顧南成將葉慕靈緊緊的靠在了自己的胸膛,看著屋頂,長嘆一聲。
為葉慕靈擦拭干淨了身體,又是一如既往的為她穿戴起衣衫,無微不至的讓人動容。
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顧南成學會了為女子梳理頭發,葉慕靈靜靜的坐在銅鏡前,感受著同以往不一樣的感覺,一雙大手穿梭在自己的發絲間,卻並不生疏。
很快,一頭飛鳳髻便在男子的手下成型了,比起女子梳理的是毫不遜色,倒是平添了幾分男子的大氣華美,不似女兒家的小氣。
打開了首飾盒子,男子拿出了一只飛鳳步搖,不算大,卻很是相配,戴在頭上,立時便吸引了人的眼球,而後,男子又拿出了幾只小釵,分叉在女子的發絲里。
整體看上去很是別致,甚至為女子減了幾分冷清,多了幾分熱度,顧南成左看看,又看看,卻還是搖了搖頭,他怎麼覺得她以往沒有帶這麼繁復的朱釵呢,還是取下來幾支吧。
葉慕靈阻止了他的動作「這樣很好,我很喜歡。」
男子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一嘴潔白的牙齒再次齊刷刷的露了出來,難得的冒著傻氣。
這時,紅裳和綠裳端著早餐推門而入,瞧見的卻是一個男子正在為自家小姐畫眉,綠裳驚呼了一聲,險些把手中的托盤打翻。
顧南成的手未有絲毫的顫抖,卻是夾雜著怒氣「滾!」
紅裳和綠裳趕緊退了出去,絲毫不敢再做停留,等到紅裳出去後,卻是發覺,自家小姐還沒有發話,自己兩人卻是就這麼出來了,當真是失職,搖了搖頭,誰讓那男子的氣場那麼強大呢。
顧南成正在為葉慕靈畫眉,眉如遠黛,平和之下暗藏凌厲之勢,像極了葉慕靈的性子。
「你倒好,把早餐給打發了出去,我們可是沒的吃了。」葉慕靈抱怨道。
顧南成一愣,卻是再次開口「走,我帶你出去吃。」
隨手拿起一件斗篷,系在了葉慕靈的身上,而後抱住葉慕靈直接從窗子飛了出去。
兩人走在大街上,不少人側目,顧南成懊惱極了,卻是忘了帶面紗了,兩人行至一家小鋪。
「呦,二位客官請坐,來點什麼?」小二是個很熱情的小伙子,雖然有些震懾于兩人的氣勢和容貌,不過卻清楚的知曉了兩人之間的情愫,因著兩人之間有溫情在,所以他也就不怕了。
「來十個包子,再來兩碗粥。」顧南成也是干脆的開口。
店面很小,只有簡單的白粥和包子,可是來往的人卻是不少,大概是因為口碑還是不錯的,兩個身著華服的人坐在這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岳王怕是盯上你了,若是近來宮中設宴,尤其是岳妃(岳王的母親),你一定要小心。」顧南成神情嚴肅的叮囑道。
其實,近來他很少來還有個原因就是岳王已經察覺,他怕這會威脅到她的安全,再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她之前,他還是願意忍耐的,只是不曾想,這個小人兒倒是不願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再藏著掖著了,不管怎樣,他都是要娶了她的。
「好。」葉慕靈只是簡單的回答,心中卻是也嚴肅起來,過了這年,她便是十四,也許對于官家女子而言,談嫁娶之事尚早,但是對于民間的普通女子來講,孩子大概都已經有了不少。
所以,想必自己也是難免要被提及談婚論嫁之事,看來,不管是宮中的岳妃,秦妃,還是沐妃都是不得不防的,不過,她相信,若是普通的談婚論嫁倒是不怕,就怕岳王和他的老母會針對自己。
果不其然,不多時便得到了宮宴的消息,按照往年的慣例,宮宴通常在夏季和年關居多,可是今年卻推遲到了秋季,大概是因為瘟疫盛行吧,無論什麼樣的人都安寧了不少,京都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平靜。
送走了瘟疫,人人都活躍起來,難免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是以,各種物業開始活躍起來,在短暫的低迷之後,京都再次呈現出一種空前的繁榮。
只是,很多人都忘了,浮生是怎樣夜以繼日的守在災民的跟前,是怎樣不眠不休的全力救治,這一切,很多人在生的時候都淡忘了,或者說有朝一日當面臨死亡,便又會想起了。
接到的通牒是岳妃下的,不過想來許久不曾舉辦過宮宴,這次一定會空前的繁榮,根據猜測,當今最炙手可熱的三位妃子都會出席,而皇上也許會在。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皇帝的身體愈發的差了,短短兩年的時間便比之前要衰老上許多,一直按捺不動的各位世子大多會開始選取世子妃,為自己或者為自己的父親爭取更多奪得皇位的籌碼。
一時間,京都之中朱釵高昂,綾羅遍布,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商販們變著法子倒蹬出新的花樣,只盼著狠狠的賺上一筆,當然,也有不少人因為被暴打一頓,斷了生路的。
就在各家小姐競相準備的時候,沐王郡主再次造訪了葉慕靈。
「靈兒,你可知宴會的事情?」沐王郡主顯的有些心不在焉。
「自然是知道的,只怕這京都之中的女子少不了又要一番爭斗了。」葉慕靈點頭應和道。
看著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些瘦了,不知是為何發愁,沉默了片刻後,葉慕靈主動開口「姐姐可是有何心事?」
沐王郡主那一雙剪水的雙眸看了看葉慕靈,有些欲言又止,半響終于擠出一句「妹妹,不瞞你說,父親準備將我嫁給懷王世子,也就是你的表哥。」
葉慕靈听後大概也知道了她所愁何事,沐王郡主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那個落魄書生,想必自己的表哥即便是再優秀,她也是看不上的,再加上秦王郡主一直對自家表哥芳心暗許,想必這兩位的關系會更加勢同水火。
而今,沐王郡主此來的目的大概是讓自己給想個辦法,能夠不嫁給廣寒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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