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兌口報出紫衣男人的名號,凌姿涵微微眯起了眼楮,看著眼前那張比美人還美人的臉龐,並不陰柔,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股不可忽視的男性氣息。雖然她沒見過潘安宋玉,但她敢說,這男人別說擱在古代,就是扔到現代的明星堆里,那也是鶴立雞群的絕色美男。
尤其是他的那雙眼楮,深邃悠遠,特別在他勾起邪肆的笑容時,更顯生動,卻也變得更為莫測,難以琢磨。
此刻,他的眼仿佛一塊璀璨的黑寶石,閃爍著深不可測的邪肆,微帶輕佻,尊貴與威嚴自他的眉宇間蔓延開來,便叫人明明白白地覺得那是種氣勢——危險。
而這個男人就是江湖上極富盛名,卻又神秘至極的鬼劍。因為其劍法凌厲,氣勢磅礡,少有人能比得過,和他作對的人也都是有去無回,所以有了鬼劍這個稱呼。但他這個人極為神秘,加上外界傳言他縹緲似仙人下月,故而有了皓月公子這種雅號。至于他姓氏名誰,家在哪里,家里有幾口人,幾畝田……幾乎沒人知道。
凌姿涵之所以能認出他來,不過是運氣好,而是認得他手上的古塤。但是,這武林傳聞中幾乎神一樣存在的男人,這樣主動的接近她又是因為什麼呢?
她不解,但還是壓著心思,收回目光,微微揚高了語調,「堂堂鬼劍,夜半三更闖入女子閨房,學采花賊到學得有模有樣。你說這事要是傳出去,鬼劍的臉還要往哪擱?」
「你怎麼認出我的!」男人挑眉邪笑,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
「你的古塤。」凌姿涵仰視著那個男人,妖異的眸子卻給人一種壓迫感,絲毫沒有退怯的逼視著他,話語中卻帶著幾分無奈,「那是我的,以前被師父搶走了,說是……當賭資輸給了你。」
想起她那個玩世不恭、豁達半生,視錢財為身外物,實則坑師坑徒、欺師詐祖的坑爹師父,凌姿涵再度白眼。
心中又冒出一個念頭,孽緣啊!
「原來還有這層事兒,呵呵,不過你攤上毒尊那老頭當師父,也算你倒霉!」他仿佛玩笑似的,雲淡風輕的說了句,轉即眼中的邪肆退下,浮現冰冷嚴肅的神色,轉換了話題道︰「既然我和你師父認識,我們也算老相識。那我就麻煩凌三小姐一件事兒,凌小姐,你不會不答應吧!」
「你和他認不得認得與我無關,你要辦什麼事兒,找他去,別來煩我!」毫不客氣,凌姿涵直言以對,並沒有被他的笑容所迷惑。
的確,對她這個從現代來的,可謂是閱美無數的女人來說,他這個妖孽級的極品帥哥,對她也只是吸引、養眼,談不上被美男計所誘惑。
「呵呵,凌三小姐,話不要說得那麼絕。」他的手突然滑向被底,捉住她寬敞寢衣下的手,輕而易舉的取下了她手腕上通體溫潤的翡翠鐲子,拿到她面前晃了晃。「這個就當做抵押了,事情辦成了,我就還給你!」
晶瑩透亮的鐲子呈現入紅寶石般的血色,與底色的翠色相互交映,格外鮮艷奪目。拿著鐲子的人,嘴角掛著邪笑,眼中呈現一種與她的眸光並不相同的邪惡,自信冉冉,似乎篤定她會因為那個鐲子而幫忙。
說實話,那個鐲子對她來說確實挺重要的,因為那是她的師兄堯王,作為她十五歲的及笄之禮送給她的,價值不菲。但若要她為了個翡翠鐲子,就屈服,她做不到!
「如果我說不呢!」並不是商量或者疑問的口吻,凌姿涵微微挑起了秀眉。她這算不算是小姐遇上兵?
「那我就只能用別的方法讓你答應了,比如這樣。」
「啊!」凌姿涵低聲驚呼,在妖孽男人話音剛落的瞬間,她再次忍住叫聲,緊緊咬著下唇,怒瞪著突然翻身壓住她,不,他雙腿跨在她身體兩側,高傲的俯視著她,動作異常曖昧,應該算是——騎。
「凌三小姐,這樣,你答應嗎?」
看著她羞紅的小臉,男人邪惡的笑了,漆黑的眸子波瀾不驚的看著她,心中訝異。按理說換做哪個未婚女孩子,被個男人這樣壓著都會方寸大亂吧!可她除了臉有些紅,眼中透著憤怒外,並沒有什麼特別激烈的舉動,不叫嚷,也不唾罵。反而在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憤怒,讓自己平靜下來,漸漸的,那清艷絕倫的小臉上居然出現了冷漠的神色,似乎渾然不在意她此刻的處境。
很好,這女人又一次的勾起了他的興趣。
「你不怕?」難道她一點也不在乎她的閨譽!
邪笑著男人的手伸向了她的衣襟,尾指一挑,衣帶就斷開了,亮滑的絲綢軟軟的垂下,露出寢衣遮掩下的淺緋色的繡著荷花圖案的肚兜,以及肚兜所遮掩不了的大片雪膚。
指尖滑過她肩頭晶瑩如玉的肌膚,觸電的感覺襲遍全身,令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卻還是倔強的沒有退縮。
其實凌姿涵可以以退為進,但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在這妖孽面前就是不想退讓。
「你知道繼續下去的後果嗎?」男人俯,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了句,低啞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此刻是極致的誘惑。
「知道。」凌姿涵沒有故作羞澀,或者裝作無知,干脆落落大方的回答他。
「你願意?」男人皺了下眉頭,手掌伏在她肩頭,那滑膩的觸感真叫人愛不釋手,只是她……
「哼,鬼劍,你師父好歹是劍聖,若要知道你用他教你的武功來毀姑娘清譽,你說他老人家會不會放過你?」估計天涯海角都會追殺到底吧!
男人的臉色幾不可查的變了變,下一秒又恢復了鎮定,看向她的邪肆眼神中憑添了一抹興味。似乎饒有興致的在等待著她,看她會有什麼打算。
「我們談談條件吧!」幽幽地呼了口氣,凌姿涵並不因為自己處在劣勢而輸了氣勢,妖瞳轉了轉,對上他興味正濃且邪氣十足的眼楮,「力所能及的條件下,我可以幫你,但我也要你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