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寵妖妃 第一百零六章︰妖女的人,你也敢搶【手打VIP】

作者 ︰ 清洛妃

「八哥,這事兒,我可幫不了你。」軒轅煌邪笑著推辭,「這流雲是卿卿的丫頭,我做不了主。」

「就算他做得了住,怕是王爺也娶不起我的丫頭。」

凌姿涵頓住腳步,緩緩轉身,微揚著下巴,朝軒轅祈看去,目光清冷。

軒轅祈似乎就在等這個時刻。

笑著,他搖著手中折扇,走近道︰「哦?九弟妹覺得流雲身份低,配不上本王?」

噙著笑,凌姿涵稍作思考,點頭道︰「不是覺得配不上你,是你——配不上她。」

凌姿涵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明,一字一句都能讓人听得清楚。明明溫和,但分明是譏諷之詞,令軒轅祈有些不爽的皺了下眉頭,但只一瞬就收斂了那不滿的神色,還做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八王爺是天潢貴冑,身份本就非同尋常人家,若按門當戶對一說,你就配不上我家流雲不配。且我家流雲溫婉賢淑,聰慧機敏,論文才,她不輸你,若論武功,她更是在你之上,至于針鑿,廚藝,琴棋,不用比也知道你輸定了。所以,由此可見,我家流雲是個怎樣的好女孩,若不找個天下間最討她歡心的男兒,就太對不起她了。」

笑意盈盈,凌姿涵微笑著朝一旁的流雲遞了個眼色,「雲兒,看來八王爺還有好些話要對你說,不若你留下陪他聊聊?不過,要記著,人家是王爺,咱們不能失了禮節,好好招呼。」

末尾,那別有深意的四個字讓流雲的眉梢微微跳了下,卻還是依禮福身,轉而朝著軒轅祈那邊走去。

一旁的靜好,再听見凌姿涵喚了聲「雲兒」時,就冷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現下看見凌姿涵投去的一瞥,她就暗暗的替那個可惡的八王爺掬了捧邪惡的淚。不過,讓這種惡人嘗嘗苦頭也好,誰讓他今兒總有意針對他們小姐,一口一個九弟妹,表面上裝親熱,套近乎,背地里卻做盡了那些個骯髒手段。

什麼天潢貴冑,在她眼里和水溝里的垃圾一樣,添堵。

「師兄,我想去靜妃娘娘那邊坐坐,前些日子她讓我過去給她畫花樣的,一直沒得空。今日剛巧你也在,不若一同去吧!」轉眸,她掃了眼嘴角含著邪笑的軒轅煌,眯了眯眼楮道︰「王爺,一起嗎?」

「也好,許久未曾見過靜妃娘娘了,也該去請個安的。」

就這樣,一行人離開了湖邊,只留下了八王爺軒轅祈與流雲……獨立湖邊。

眾人朝著解語樓走去。

一路上,嚴修遠似乎是故意的,推著輪椅站在軒轅謙與凌姿涵中間,作為阻攔。但這並攔不住他們的坦蕩,兩人該說什麼照說不誤,絲毫沒又遮掩的意思。

「涵兒,你不是要為難老八吧!」

「那要看流雲的調查結果了。」

「怎麼說?」

「師兄,你很不厚道,我這明擺著是給你報仇……」一時嘴快的說了出來,凌姿涵忙收住話,隨口找了個借口道︰「你也曾說過,這個八王爺在你初回京時,總言語上為難你。我啊,就是找了個機會,幫你解解恨。」

不予否認,軒轅謙挑了挑眉。

他懂凌姿涵的畫外音,知道她所說的報仇,絕不會是因為以前的舊賬,而是霞鳳閣中的那次事情。他曾冒著廢手的可能,生生為太子擋下了一劍……不經意的他抬起了拿著折扇的手,微微曲卷成拳,低頭看著。

軒轅煌也想到了什麼,抬頭看了眼盯著自己手看的軒轅謙,嘴角挑起邪肆,淡淡開腔,打斷兩人牽扯不斷的氣氛。

「卿卿,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這睢眥必報的樣子,和易安涼那家伙特別像!」

凌姿涵挑眉,瞪了眼軒轅煌,「你的意思是說本小姐心胸狹隘?」

「嗯……有何不可?」若是拈酸吃醋的心胸狹窄,他不知要有多高興。

「嗤嗤,可別說,小姐,經王爺這麼一提,我倒也有點覺得了。易盟主本就是那種不問老幼睢眥必報的人,現下小姐連小孩子都計較,我看啊,**也不離十了。」

靜好的話換來凌姿涵的一記白眼,但她卻覺得心里松了口氣。不只不覺中,靜好和軒轅煌的關系也變了,雖說軒轅煌還只是把靜好當做個丫頭看,但靜好儼然已經吧軒轅煌當作主子了,所以才會在這種時候表現出自己不願意被人看到的一面。

不自覺的莞爾一笑,轉眸對上幾道目光,凌姿涵的笑就僵住了,她轉眼看著軒轅煌道︰「怎麼樣,今天去看太後,有沒有覺得太後的氣色好了很多?」

「嗯,是好了很多。听歸芳嬤嬤說,皇祖母現下已經能下地走了,雖說走的不是很遠,但能恢復成這樣,很難得了。」

「這還要歸功于瑯琊島的藥。」軒轅謙接著軒轅煌的話說︰「過來前,給皇祖母請了脈,脈息已經趨于平衡,陰毒也漸漸散去了。相信再過些時日,加以調養,身體元氣就能大為好轉了。」

「嗯,至于行走的話,師兄,就照著我前些天與你討論的那樣。長期沒有用腿的人,他們都會有這樣的過程,覺得腿軟無力,無法行走,其實是沒辦法克制住心里的那種障礙。」

「我明白。不過皇祖母執意要見一見替她冒險上島求藥的人,說要重賞。」

冒險……求藥?

凌姿涵的嘴角微微抽了下。

她想起半月前接到的那個消息——易安涼率盟壇眾人,左右護法開道,十二樓主尾隨,精通機關的他偏偏不破陣,改用炸藥,差點沒轟沉了瑯琊島。就那麼囂張蠻橫,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島中深處,從一隱士高人的手里,搶了解寒毒的神藥,並把那個會種養各種奇藥的隱士高人一並擄走。

這若算是冒險,那應該是差點炸沉小島比較冒險吧!

听說那隱士高人已經被帶回了盟壇,開始死活不妥協,就是不願意在盟壇研究醫藥。但不知那位放蕩不羈,正邪不定的易安涼做了什麼,那高人竟然留下了,開始為易安涼這種無良的盟主——賣命。

不過後續的事情,她還真不知道,這段日子因為沒有那些個算計,少了皇後勢力的注意,她也加大了動作幅度,與軒轅煌各司其職,忙著各自的事情,為將來先做謀劃。但如今,有件事關乎到他們幾人,不得不先告訴他們。

「太後下次在提出如此要求,師兄便告訴太後,有緣自然會再見到。」頓了下,凌姿涵轉眸看向軒轅謙,腳步未停,卻變慢了不少。「師兄,今天的笛聲你听見了吧!」

「听見了。」

「是他。」

「是。」軒轅謙給與肯定的點了下頭,垂眸看了眼正滿眼打量的看著兩人的軒轅煌,微微抿唇,卻又壓低了聲音,突然問了凌姿涵一句,「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凌姿涵微微一怔,沒有想到軒轅謙會這樣問,更沒想到他會當著軒轅煌的面前問。若是讓軒轅煌知道了,怕是寧可不要治腿,也要讓她說出軒轅謙口中的「條件」吧!

「卿卿,你瞞了我什麼。」相比軒轅謙低沉溫和的聲音,軒轅煌的更顯醇厚性感,隱約透著不同尋常的溫柔,邪魅而又充滿了擔憂。

似乎,還有些焦灼。

搖了搖頭,凌姿涵頓也沒打的說︰「沒什麼,我只是要給你引見個人。」

軒轅煌的敏銳本就超乎凌姿涵的想象,細小的一點也能令他捕捉到重要的疑慮。他猛地回想起凌姿涵某晚幫他按摩麻木的腿時,所說的話,「你的腿傷在我手里,我一定會給你治好的,相信我。很快就會好!」

抬手,軒轅煌止住了嚴修遠的前行,他伸手捉著凌姿涵的,雙眸專注地望著她的眸,「卿卿,我要听實話,你答應了那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什麼鬼條件,才讓他……」

「實話就是,不會傷及性命,也不會讓你失去我。沒有任何危險,無傷大雅的一個小條件。如此,你還要追問嗎?」凌姿涵故作輕松,說的極為不以為然。

但熟悉她的人,都能感覺到那種輕松中藏匿著的壓抑感。

猶如烏雲蔽日,陰霾一片。

軒轅謙眉頭緊鎖的看著凌姿涵,轉眸又將目光對向一直在凌姿涵身邊的靜好,見她對自己搖頭,不覺更為擔心了。她越是表現的輕松,就代表,那件事她越不想讓自己知道。這樣一來,這事兒,就絕對不會是什麼無傷大雅的小條件,不然,她絕跡不會如此隱瞞,而是會說出來,讓他們好安心。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體貼卻又難以琢磨,倔強卻又格外溫柔。

垂眸,他看著那個不知道是被怎樣的幸運之神眷顧的弟弟,真是羨慕他啊,能如此坦然的對涵兒。若他,若他可以不爭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該有多好,那樣,涵兒就不會回京了吧,這一切是否能在天山上就結束呢?

猛的握緊了拳頭,軒轅謙嫉妒他嫉妒的發瘋,但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祈禱,祈禱軒轅煌的感情可以從一而終,祈禱他呵護大的師妹可以幸福。也許,軒轅煌就是那個可以代替他來愛她的人,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

「卿卿!」

「軒轅煌,別逼我做言而無信的人。」凌姿涵有她的原則。

心頭一緊,軒轅煌知道不論作什麼,凌姿涵都不會再說,就沒在逼問下去,只打了個手勢,讓嚴修遠繼續推動輪椅。

但一路的沉默,仿佛無聲的抗議。到了解語樓門口,趁眾人通傳時,軒轅煌對嚴修遠耳語了幾句,吩咐他一番,就揮手讓他離開。而這時,一邊的心月復太監真要過來給軒轅煌推輪椅,卻被那素白的柔荑止住了腳步。

「我來吧!」凌姿涵走到軒轅煌伸手,推動輪椅。

太監朝凌姿涵瞧了眼,就躬身退後,心中還是有些犯嘀咕。

通傳的宮女領著一名女官從里頭疾步走了出來,請他們進去。

跟著女官一路走入院中,凌姿涵看著周圍不同別處的景色,總覺得這里的景色襯得起「解語」的溫柔舒適,轉即想到了軒轅謙的母親,那個溫柔婉約,被宸帝比作解語花的女人。

听說,她曾經只是個獵戶的女兒,宸帝年輕時,到近郊賞玩,看上了她,漸生情愫。後來她有了軒轅謙,宸帝因次將她接回宮中,她這才有緣成了宮妃。雖然身份不高,但因為性格因素,這些年倒也極為受寵,從未有被忽略過。只是身份因素,成了她逾越不過的坎,升到了妃位,就沒能在往上晉級。不過,後宮這地方,有寵愛就沒人敢辱沒了你,更何況她還有個極為受寵的女兒,和一位很受器重的兒子傍身?

走入輝煌的解語樓,遠遠的就看見靜妃坐在正廳里,與左右兩邊的客座間,隔著一層紗帳。

幾人請了安後,各自入座,靜妃召喚女官給眾人奉茶。

接過茶盞時,凌姿涵抿了口茶水,目光微微閃了下,猛地一亮,劃過一許燦爛,轉即又恢復如常,只是再看向靜妃時,眼底多了抹興味。有意思,這位從不爭寵,在後宮中總能保持最低調狀態,讓除了宸帝外的所有皇妃,都不會怎麼關注她,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女人,吃穿用度雖不及皇貴妃招搖,但一點也不落于其後,怎麼能不讓人覺得有趣呢?

不過,她也明白,這後宮的女人,沒有簡單的。即使,眼前這位皇妃,曾經是純澈如水的解語花,怕在宮中沉浮這些年,也要染上一抹墨色了吧!

「師妹?師妹!」軒轅謙突然叫她。

凌姿涵猛然抽回心思,抬眼朝對面的軒轅謙看去,「啊?」

「母妃叫了你好幾聲了。」軒轅謙提醒道,他還沒見凌姿涵在這樣的場合失態過,今天是怎麼了?難道……難道真的因為剛才提起的那件事嗎!

軒轅謙的心還是沒放下來,依舊擔憂著,凌姿涵與那人的約定。

凌姿涵抱歉的笑了笑,起身朝靜妃福了福身︰「娘娘,姿涵方才走神了。」

「瞧你這丫頭,臉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天氣太熱了?听謙兒說,你特別貪涼,這可不好,我們女人本就屬陰……」靜妃關懷的說了一堆養生之道,說完,轉即話鋒陡改,「對了,再過幾天就該啟程回京了,萬歲爺說,要趕回去過中秋,不能誤了你們的婚事。」

溫柔的瞧了眼凌姿涵,靜妃拿帕子掩唇,笑了笑道︰「丫頭莫不是臉紅了?」

「母妃,您就別逗她了。」見凌姿涵垂著頭,軒轅謙幫腔的說了句,轉眼看向軒轅煌,見他不言不語的看著茶盞,不自覺的又皺了皺眉頭。這小子,又再打什麼主意!

「呵呵,瞧瞧,本宮還沒說什麼呢,你就這樣護著。難怪你父皇都說,你與涵丫頭兄妹情深。」話音未落,靜妃借喝水掩飾了下神色,抬頭臉色依舊溫和的朝軒轅煌瞧了眼,「老九,萬歲爺的意思是要好好操辦你們的婚禮,據說,雲游在外的國師,都因這次婚事回來了,說要為你們主婚,祈福。本宮雖不是你母妃,但也是真心喜歡涵丫頭,只說一句,你可別虧待了她,若虧待了,本宮定不饒你。」

「請靜娘娘放心。」他疼愛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虧待她呢?

相視一笑,軒轅煌看著凌姿涵血紅的眸子,余光不經意劃過軒轅謙的眼楮,目光微滯,心中忽然劃過一個念頭,為什麼父皇總說他們是兄妹,而非師兄妹?可轉念一想,有沒有可能,便搖了搖頭,收回了心思。

聊了許久,到了用膳的時間,靜妃原本要留他們,但凌姿涵卻體貼的以,不耽誤靜妃與軒轅謙母子說貼心話為由,同軒轅煌離開了解語樓。

經歷了一場各自用心的談話,出來時,凌姿涵伸手揉著眉心,微微嘆了口氣。似乎,整場談話,她就記住了一句,國師要為他們主婚、祈福。這在外人看來,或許是最大的殊榮,但對凌姿涵來說,這就是被綁在了婚禮上的定時炸彈,一不小心剪錯了線,就炸的他們粉身碎骨。

但他們偏偏不能拒絕。

那個國師,不也正是他們一直所想要找的,解謎的關鍵嗎?

「小姐,你看,流雲姐姐過來了。」推著軒轅煌走在回暖玉軒的路上,眼尖的靜好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還真是,怎麼這麼快?」凌姿涵自言自語著。

「快?我還以為小姐會說,流雲姐姐好久沒替小姐做壞事了,辦事效率都變慢了呢!」靜好調侃著。

凌姿涵沒理她,推著車子繼續往前走,與疾步走來的流雲匯合。

「小姐,王爺。」福了福身,在軒轅煌微微抬手的示意下,她站了起來,走到凌姿涵身邊,隨著她邊走,邊在她耳邊道︰「小姐,我按著以前的方法,試了八王爺。」

「那王八暴跳如雷了吧!」

貼近流雲站著的靜好對凌姿涵擠眉弄眼,似乎在說,我猜的對吧,快贊同我!

「沒有暴跳如雷,還是一如既往的隨和,只說讓奴婢轉告小姐,奴婢他是要定了,就算是搶,也搶去。」

「哧,他倒是個痴情的種,別告訴我是從那天見了一面,就難以忘懷……」一見鐘情,太老掉牙了。

流雲一直很難想象,這種話凌姿涵為什麼都會說的那麼流利。

她的臉微微有些紅,眼神卻表現出打心眼里的輕蔑不屑,低聲道︰「他說,是在太後的壽宴上,對奴婢……」

「王八也能一見鐘情!流雲姐姐又不是綠豆,這太侮辱人了!」

「哧——」凌姿涵忍不住笑了出來,附和著笑聲的是軒轅煌的輕嗤。

低頭,兩人交換了個眼神,軒轅煌的手按在了凌姿涵的手上,輕輕拍了下。

似乎是在詢問她。

凌姿涵搖了搖頭,冷笑的看向前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血色眸珠轉動靈巧中更顯妖異,「哼,我倒要瞧瞧,這八王爺有多能豁得出去。妖女的人,他也敢搶?!若真有如此膽色,到是我一直都小看了他了。流雲,靜好,回頭叫上豆蔻,好好準備……」

她,要讓他知道,什麼,才叫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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