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寵妖妃 第二十五章︰密室惹情,烏金鐵盒(下)

作者 ︰ 清洛妃

盒子里會不會有答案?

凌姿涵又想到了手中的東西,攥的更緊了些。

但轉念,她又想到了個主意。

既然正常思維不可行,為何不換個簡單的方式?

忙站了起來,依舊拽著軒轅煌,這次,她只說了一個字——「跳」!

或許匪夷所思,但不試試怎麼知道可不可以?指不定,運到好,一不留神,就踩上了什麼機關。

軒轅煌顯然沒想到凌姿涵會出這種「餿主意」,但在他能力範圍內,可以做到的事情,絕對是順著凌姿涵來的,不僅沒有反對,還依著她的意思,陪她一起瘋了一次。

……于是,就有了下面的場景。

找不到凌姿涵的流雲,在百花苑里到處亂竄,一處處的模遍了,最後模到了溜邊的樹林子里頭,和也在找軒轅煌的嚴修遠撞在了一起。

就一路一起找了過去。

原先,他們沒指望在這里能找到,可不曾想,還真讓他們給撞上了,沒指望的事兒反倒實現了。

只是,流雲看到的一幕是在太過詭異,詭異到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嚴修遠,亦然。

他們愕然的看著,提到嗓子眼里的呼喊聲,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當中。

眼前,王爺和王妃手牽著手,在樹林子里頭跳,十足的孩子氣。離遠了看,極為匪夷所思,好似瘋了一般。若此刻不是在樹林里,換個地方,換種氣氛,他們大概會以為,這兩位祖宗,是在里頭——跳大神。

*

「噗,小姐,流雲姐姐說的都是真的?」

「定是流雲編排的,主子怎麼做那種事兒。粉妝,你說對吧!」

流雲端著茶水剛進來,就听見靜好的噴笑聲,還有豆蔻的那副俏皮腔。直到走進,粉妝都只是默默的看著凌姿涵,一言不發。

流雲也沒有說話,只是福身行了個禮,就走向了凌姿涵,將手中托盤放下,一樣樣的移出里頭景致的杯盤。盤子里擺的各色點心,都是靜好今日兜圈子去買的,居然能趕在晚飯後回來,真真是難為她了。

「小姐,你且嘗嘗。」放下最後一盤點心,轉眸看了眼圓桌邊,那幾個要笑不笑的家伙,繃直的嘴角微微朝下彎了彎。

「嗯。」凌姿涵全然好似沒有听見她們的調侃,拿了塊糕點,邊吃邊說,「流雲,別忙了,坐下吧。粉妝,王爺那邊的事情辦好了嗎?」

「回主子,都辦好了。」

悶聲不吭的粉妝,說了進門一來的第一句話。這使得眾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朝她看了過去,可瞧著她還是那副呆呆的、悶葫蘆的樣子,不覺又轉回了視線。愛玩愛鬧的豆蔻、靜好,自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將心思又放回了凌姿涵身上,只有流雲,在那一瞬,注意到了些什麼。視線又如攪動的糖稀一般,不時掃過,總要從粉妝面上拂過,眼神越來越深。

豆蔻、靜好還在吵鬧著,問凌姿涵關于中午和王爺在樹林子里「跳大神」的事情。這原因,還起源于回來時,憋了一路的流雲,在門口悄聲問的一句話——「小姐,你什麼時候學的下神舞?」

也就是因為這句話,豆蔻听見了,接著又大嘴巴的傳給了靜好。如此,凌姿涵那些隱而不告的事兒,就成了豆蔻的最後結論——跳大神!

想著,凌姿涵又拿了塊點心往嘴里填,嘴角彎起,有些詭異。

可她並沒有去辯解什麼,更沒有將那詭異的一幕告訴她們,對她們發表的任何言論不置可否。

問了好一會兒,豆蔻都覺得沒意思了,就轉移了話題。

「對了,主子,凌相找你去,沒事吧!」

「沒,就談了談兩邊院子的工程進度。」當然,這只是凌相找她的談話中的鳳毛麟角,更多的,她不方便告訴她們。

「我看他叫了你與凌琇那娘們一起去,還以為是要為難你呢!」豆蔻松了口氣,靜好卻哼了聲,不以為然的說︰「為難我們小姐?哼,她凌琇是個什麼東西,就算是相爺,也本想為難道我們小姐半分!」

「去,也不看看在什麼地方,別亂說話。」

「我這是實話實說,別忘了,在北燕,我們小姐的名號是什麼!」

靜好和豆蔻又杠上了,你一句我一句的扯著,凌姿涵卻微微眯著眼楮,陷入沉思,不知在想著什麼。

好一會兒,外屋傳來打簾子的聲音。

軒轅煌走入其中。

「卿卿,」話還沒落音,一顆梨子就朝他砸了過去,接著是凌姿涵那似笑非笑的聲音,「軒轅煌,別玩了,出來吧!」

接住梨子的軒轅煌愣了下,轉即笑了起來,沒有再走近,而是轉了個身,朝屏風的方向微微拱手。

長身玉立的紫衣男子從屏風後繞了過來,俊逸的臉龐與拱手行禮之人,如出一轍。

若不是知道,這世上只有一個軒轅煌,恐怕都要以為這兩個人是雙胞胎了!

「天啊,好像!」不等拱手的軒轅煌直起腰來,似乎發現了新大陸的靜好,就驚叫出聲。

好在一旁的豆蔻心思清透,立馬伸手捂住靜好的嘴,橫了她一眼,就對凌姿涵埋怨,「主子,你根本就不該帶這丫頭來!」

「嗚……嗚!」靜好瞪大了眼楮抗議著,豆蔻就一直瞪著她。雖然,她也十分好奇,軒轅煌為何需要人易容成他,可有些事情,主子不說,她們自然就不該去問,就算她們的關系再怎麼切,這點道理她還是十分明確的。

真假軒轅煌出現在面前,流雲只覺心里咯 一下,也不知是什麼感覺。但目光再掃像被凌姿涵一眼就拆穿了的「假」軒轅煌時,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下。轉眼看了眼粉妝,又想起了凌姿涵之前問她的話,心里就明白了,沒多言語。

「卿卿好眼力。看來,這易容不是很成功啊!」軒轅煌走上前,從凌姿涵手上拿過杯子,也不管這是她用過的,直接就喝了。

「你在質疑粉妝的易容術?」凌姿涵挑眉,朝粉妝看了眼,又轉向軒轅煌,指著那個冒牌的,「這人,若是放在以前,我鐵定認不出你們。但如今……」忽然止住言語,凌姿涵的目光朝軒轅煌腰間的香囊看了一眼。不知是否是錯覺,那雙璀璨的眼眸中,竟然劃過一絲落寞的痕跡,為妖冶的媚色平添一抹淒清。

「如今怎麼?」

「如今,彼此熟悉。」頓了下,凌姿涵隨口說了句,眼中的苦澀一劃而過,抬眼再看向他時,又是如初的模樣。

「那也就是說,修遠的扮相合格了。」

凌姿涵點了點頭,從袖管中取出一個小盒子,轉手扔給了站在圓桌旁,流雲身後的嚴修遠手中。又看了眼他緊繃的假面,嘴角噙笑道︰「別一副要去赴死的樣子,你們王爺可說了,他的手下賣藝不賣身。吶,這個你拿去,用法都寫在里頭了。」

說完,凌姿涵在軒轅煌耳邊又說了句話。

軒轅煌悶悶地笑了聲,邪魅的目光也朝著嚴修遠看了過去,似笑非笑的牽動著嘴角,揮揮手道︰「行了行了,有這東西給你傍身,本王保證你還能為你那心上人守身如玉。」

意味深長的掃了眼在做的幾個丫鬟,軒轅煌很快收回視線,注意力又回到了凌姿涵的身上,眼神微微變了變道︰「卿卿,凌相叫你去……」

不等軒轅煌問完,凌姿涵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背,轉向其他幾人道︰「流雲、靜好,去看看清泊怎麼樣了,在這里住的還習不習慣。若不習慣,就讓他忍一忍吧,攏共就今晚,一晚上的事兒。」

「粉妝,你再給嚴修遠的面具繃繃緊,豆蔻,你和我進來一下。」

听了吩咐,眾人看著凌姿涵的面色,都自覺地遵守。

豆蔻跟著凌姿涵進了里屋,沒多會兒出來了,手上多了個信盞,還正在往袖子里收。「主子,您放心,這事情就交給我吧!」

「嗯,若有什麼問題,讓夏陽助你。」

「主子,你可不能小瞧人,那給沒心沒肺的家伙,若真跟著來,恐怕才會鬧出事呢!算了,還是讓我自己去紫嶺走一趟吧。」豆蔻直爽的說著,人已經走到了粉妝身邊,挽著粉妝就要離開。

「要小心。」

默許了豆蔻的說法,凌姿涵目送著兩人出去,嚴修遠也在軒轅煌的暗示下,去執行他的任務了。這一夜,對他們來說,可能有事注定不能安生的一晚。但事實上,很多年後,凌姿涵想起這一晚的抉擇,還覺得恍若昨日,心底發寒。因為那關于相府,關于紫家,關于她和他的未來……

「你讓她去齊山紫嶺?」齊山紫嶺是紫家的故居,整個紫氏家族,除了在京有官職的人,其余的,全都隱居在那里。算是一處世外桃源吧,但僅僅限于听說,他們之間,沒有誰真的去過那里。

「嗯,讓她去查些事情。」凌姿涵心下有些忐忑,但還是自我安慰的默念了句,應該沒事的,只是去看看先生的故鄉而已。

軒轅煌不太贊成的皺了皺眉頭,不過並沒有再說什麼。他轉手抱起凌姿涵,從椅子扶手上,移到椅子上坐下,並將凌姿涵安放在懷中,伸手撫模著她的長發道︰「說說吧,凌相找你去的真正目的。」

「教育我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妻子,如何能做到賢良淑德。哦,還主張我替你納妾,你說說看,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凌姿涵不以為然的說著,其實,只是挑了些輕松地。至于那些齷齪的東西,她只字未提。反正,已經拒絕過凌相那老東西了,想來今後也不會再有機會讓他逮到,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是因為遣送妾室的緣故?」哧,這些人,真沒幾個省油的。

軒轅煌冷聲嗤笑,但心里頭明白,凌姿涵的話並沒說完,也不理會她的調侃,只道︰「卿卿,恐怕凌相想要你傳達給我的,不止這些吧!」

「樹大招風,運旺招火。恐怕,老狐狸的火是想在你們中間點燃了。」

不,準確點說,他站在太子與軒轅煌之間搖擺,與她和凌琇的單獨談話中,就曾暗中提點過,讓兩人抓住丈夫的心。可現在仔細想想,卻覺得有些奇怪,好像,他是在挑唆她與凌琇的關系。不過,她和凌琇的關系,從來就沒好過。這樣一來,他的挑唆在這里,顯得就沒什麼用處了。既不能教唆她們兩斗得你死我亡,也不能借助她的嘴,對軒轅煌煽風點火。

她凌姿涵,可不想被那老東西玩弄鼓掌。

軒轅煌听懂了她的話,目光微哂,嘴角的邪肆帶著點輕蔑︰「那也要看他的本事夠不夠!」

「還是小心些好。」十指交扣,凌姿涵把玩著軒轅煌的手指。

許久,似乎想到了什麼,抽回手,從袖管中拿出了個盒子,遞給他,面色如常,妖冶的眼神卻一改往日的邪惡感,多了份凝重。看得出,她手中的東西對她來說,極為重要。

「你看看這個。」

冰涼的盒子,入手涼的直透血液。

烏黑的、沉甸甸的,除了制材稀少外,上頭的圖騰更能引人注意。

軒轅煌拿著那個巴掌大的小盒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呢喃著吐出四個字,「烏金鐵盒」,轉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倒抽冷氣,發出細微的「嘶」聲,收斂了神色,目光落向凌姿涵,神色凝重︰「卿卿,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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