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寵妖妃 第一百零五章︰紫星的恨,恢復武功(三)

作者 ︰ 清洛妃

屋外,冷風呼嘯。∣∣

屋內,暖若三月。

軒轅琰低頭吻了吻美人的手背,舌尖繞著她的指尖,吮允著。

美人嚶嚀一聲,俏紅著臉兒,略帶幾分羞澀的垂首,心下卻膨脹起偷情的快感。她再度將酒杯遞近軒轅琰的嘴邊,嬌俏的笑著,怯生生的抬眼敲了他一眼,就快的垂頭,澀然而又嫵媚喚了聲,「太子爺……」

「哼,小妖精!」斜了眼美人,軒轅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抬頭,他將手中酒杯倒了個兒,揚了揚,目光凝定再美人如玉的小臉上。稍頓,他隨手將杯子扔了出去,轉手一把撈過美人兒,攬著她的腰,將她扯道自己的腿上坐著,並順勢攫住她的下頜,垂首。

唇與唇對接。

四唇相貼,一口濃烈辛辣的酒,順著兩人吻合的唇,全數渡入了美人兒妖魅的紅唇中。

毫無防備的美人兒,迷迷瞪瞪的飲下烈酒。再被他抬起下巴時,那原本粉白的臉兒,已經漲的通紅了,不知是醉了酒,還是動了情……

「太子爺,您太壞了!啊——」「這就不成了?也難怪,父皇不寵你了!」

軒轅琰冷眼睨著,剛才還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女人,出言,不是溫柔似水的情話,而是譏諷。

美人兒眸色一暗,淚光淺淺流轉。

「爺,臣妾可是把自己都托付給你了,至于萬歲爺寵不寵的,臣妾也沒有怨言了。臣妾只求爺念著臣妾的好,日後……」說著,美人兒就啜泣上了,那還顧得了後話?不過,這後頭的話,說與不說,都無妨了。因為,只要前頭簡短的幾句,這話,儼然就已經將她要表達的意思點明了,後頭若再說下去,就是她不識時務了。

深諳此道的美人兒,仰著臉,淺淺地,羞怯地看了眼軒轅琰,就立馬將視線移開。而僅僅是這一眼,卻足夠動人心扉了。

軒轅琰卻並不在意這些,伸手隨意的拍了拍美人,「放心,爺忘不了你這小妖精的好處,等日後爺繼承了皇位,必定給你一個身份。比現在的這個,可高多了!」抽回手,他作勢揉捏著美人的細腰,轉即開口拆開話題道︰「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听說你前個兒去了太後宮里,探到了嗎!」

听了太子的承諾,美人兒懸著的心,稍稍安慰。回味著太子的雄風,再想想只臨幸了她兩回,還都不能讓她盡性,反倒折磨得她痛不欲生的宸帝,這心就偏向了太子,早已拜服。眼下,即便是累的不行,卻也沒去推開太子的手,還想著如何能夠讓他盡興。

在一連串的撫挲下,美人兒舒服的低聲哼哼著,身體卻不自覺的輕顫。可心里是半點不敢怠慢,連忙回話,「太子爺交代的事兒,臣妾哪敢怠慢?臣妾這幾日,日日都往太後宮里去,只是,這太後宮中,守衛森嚴,緊緊封鎖,又不準外人進入。所以,臣妾只得了嬤嬤的通傳,並沒有進去過。但臣妾找了個借口,差遣人送了東西進去,讓交給恪王妃,告知是臣妾的一點心意。沒曾想,還真成事兒了,被送了進去,可那王妃並不曾收下,全數退了回來,還留了張字條給臣妾,說是——勿私相授受!」

說到最後,美人兒嬌軟的聲音里,鍍上了一層失落的委屈,三分真,七分假的埋怨著凌姿涵。

不過,她再怎麼嬌媚可人,都沒有埋入軒轅琰的視線。

此刻的軒轅琰,滿心滿腦子都是那桀驁不馴的妖冶眸子,與那絕麗的容顏。再看身下這女子,簡直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庸脂俗粉!

一抹厭棄從眼底劃過。

太子爺捏起她的下巴,翻身下了搖椅,扯過地上的錦袍,披在身上,俯瞰著還縮在搖椅里的女子,抽回手,揚眉示意道︰「還不快去吧字條拿來?穎庶母,難道還要本宮請你嗎!」

一聲庶母,讓穎嬪瞬時從偷情的歡愉中回神。

垂眸,深藏眼底的失落,她干淨起來,進入內室,在床榻上翻找了一陣子,拿到一張紙條。正欲轉身出去交給她那日後的依靠,手中卻突然空了,那剛才還在她身上游走的指,從她的手心劃過,拿走了那張紙條。

心中一窒,她抬眸看著軒轅琰,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打開紙條,看著他目光仿佛冒了火一般的緊鎖在那張僅有寥寥五字的字條上。她的心思,幾乎每一份每一秒都跟著他的跳動著,她看著他皺眉沉思,看著他微微抬眼,看著他淺翹唇角,看著他……突然看向自己。

「爺兒?是不是臣妾辦事不利,惹您……」

「不,你做的很好!」軒轅琰伸手握住美人兒的下頜,指尖從他熟知的敏感處劃過,唇在那一瞬湊上了她的耳邊,吮允著她的耳垂,將她順勢推到在床,並道︰「作為獎勵,再來一次!」

高懸空中的明月,用層層雲霧,遮掩了明亮。

皇宮中那偏僻的別院,今夜卻燈火通明。一對苟歡的鴛鴦,正顛龍倒鳳的玩的不亦樂乎,卻不知,這一切都被那梁上之人,盡收眼底。

俊挺唇,也因此而劃過譏誚的深意。

這太子,是在給自己挖墳墓啊!看來,他的好日子,也不會太長了……

深夜里,軒轅琰悄無聲息的離開別院,離開時,手中緊緊地攥著那張字條。等回了府中,小歇片刻,便是早上了。他早早的去書房,乘著兒子還沒起床讀書,在他的桌上翻找著。

「父王,您這是在找什麼?」

吱呀——

軒轅崠鶴推開門,走入書房,見父親在書桌上翻找著什麼,好心的發問,想幫著一起找找。

「來,兒子,你有沒有你師傅寫給你的東西?」

「師傅?九嬸母嗎!」

听著小胸脯,軒轅崠鶴走進了屋里,朝父親瞧了眼,轉即走到高大的書架前,從最近的一層,抽出一本書,遞給了父親道︰「爹,這本上有師傅的注解,你要看這個干嘛?」

太子爺心下高興,趕緊接過書,卻還是做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道︰「哦,有人發現你師傅不見了,剛巧我這邊又收到她一張字條,故而要對比一下,看看是否是真的。」

「什麼,師傅不見了!」

軒轅崠鶴驚呼一聲,惹得太子不悅的皺眉。但很快,太子眉心的褶皺就撫平了,轉眼看著兒子道︰「只是听說而已,要不,你去恪王府看看,確認一下?嗯……你不是和恪王府里的那個小傻子玩的很好嗎,去問問他好了。怎麼說他都是你師傅的弟弟,姐姐的下落,他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

擱在孩子對立,軒轅崠鶴的腦袋並不算笨,但這個年紀的孩子,放在他爹面前,總會是被騙的那個。到不是因為笨,而是因為信任,是孩子性中對父母的那種信任。

所以,軒轅崠鶴不疑有他,立刻拿了東西,前往恪王府。

而就在崠鶴離開沒多久,正翻看著書冊,確定手中字條,正是出自凌姿涵之手的軒轅琰,就收到了暗衛的消息。說是在涼州那邊的探子,在一家酒樓里,發現了與凌姿涵身形肖像的女子,不過,並非兩人同行,而是一行四人。看方向,似乎是往山里去的。

這一行四人,又是往山中?

他們這個季節,往山里去干嘛,還有,多出來的兩人,又會是誰?

軒轅琰不解的陷入沉思——會是他們嗎?

彼端,紫嶺。

幽暗的樓梯口,一顆偽裝成明珠模樣的壁燈,暈出層層光影,籠罩著兩人。

軒轅煌與紫宸相對立著,沉默許久。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質問,紫宸不知該如何回答。停頓敘舊,才忽然抬眸看向他,淡淡的答道︰「涵兒那孩子,不是受不起風浪的人!她更不會听信紫星的只言片語,因為對于她來說,若非是自己親眼看到,用自己的心親自去給感受過,那些事兒也就是絕技不作數的。」

「你是說,她不信紫星的話,那她為什麼昏倒!那脈息,大夫診斷過,明明就是瘦了刺激!」

此刻的軒轅煌,很想冷靜下來,但因為凌姿涵還在屋中昏迷不醒,讓他無法冷靜,也不想冷靜。

「我相信,她听了紫星的話,而且信了。不過,她對那句話的理解,與你決計不同!」說著,紫宸菲薄的唇,緊繃出一萬淺淺的弧度,眸光不經意的掠過軒轅煌的面龐,卻是那樣的深邃,別有一番深意在其中蕩漾。

指著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令軒轅煌猛地怔了下。他恍然想起,凌姿涵昏倒之際,他只注意到她那異常痛苦的神情,並未在意,她突然朝自己投來的一瞥。現在回味一番,那眼神中,並非愛戀,而是一種復雜的,難以用他對她的了解而解釋的深邃。

會不會,真如紫宸所言?

難道說,紫星的話,與他有關?!

甩開滿腦子的疑問,軒轅煌抬眸凝視著紫宸,眼神灰暗的斂起眸中所有的情緒,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道︰「那她為什麼昏倒!還——至今未醒!」

「因為內力。」

「什麼?」

「她的脈息看似平常,實則很亂。這全數是因為她當年喪失的內力,盡數回歸所至。」雲淡風輕的看了眼軒轅煌,紫宸緩緩開口,向他到處當年的事實,當然,關于紫星的地方,僅僅是他的猜測。

「當年,那場大火中,那孩子九死一生的從火場里爬出來,內功喪盡不說,還被人挑斷了手筋。這對一個柔弱的女子來說,最多比以前更像惹人憐愛的嬌兒一般,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但這對與那孩子來說,卻太過殘忍了。那孩子,是那麼的好強,絕度無法接受,自己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個廢人的事實……」

于是,當年的凌姿涵,孤獨一直,求了醫聖,用一種極為冒險的且殘忍的方式,將手筋接回。按理說,這樣的她可以繼續習武,內功也有望恢復。可是,筋骨養好了之後,她卻發現,那內功像是永遠消失了一樣,再也回不來了。

經過多人診斷,最後,醫聖、醫尊,及從不救人性命的毒尊,都為她下了斷言,恐怕這功夫是會不來了,讓她死心。其實,私底下,三人討論過,那脈息極為罕見,加上她當時一些特有的征兆性正裝,判斷出,她是被人下了「迷盅」。

這種盅蟲,一般被武林稱作敗類專用。

因為這種東西的效果,是專門封人內功的,所以常常被武林中的害群之馬所用。有人甚至用他,在武林大會上,偷襲武功高強的人,以妄圖得到高位。

如此一來,毒尊不覺替愛徒惋惜。但看著她每日里拼命的練習,想要恢復如常,想要讓自己手指更靈活,而做出的一些列瘋狂舉動,他就由不得的心疼。

「……別看毒尊面上,好似只把那丫頭當個錢袋子似的使喚,其實,這師徒兩自己都明白,他們有多麼的注重彼此。也正因此,毒尊才特別交給了她一套古武術,用來防身,以防她在遭遇那樣的事故……」

毒尊一直在找尋著各種方法,想要破解凌姿涵身上的蠱毒。他自己十分了解這個徒兒,資聰穎,在師門排行雖少,卻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不夸張的說,若非是個女孩,在體力上和男人們有差距,她的資可以與他師兄弟們的得意門生向比擬。

但這蠱毒是在霸道,最後他得到的結果是——除非下蠱者死,否則蠱毒將無法清除。

抿了抿嘴唇,紫宸抬頭看了眼專心听著他說話的軒轅煌,繼續道︰「如今,紫星重傷,蠱毒勢弱,以至于那孩子體內,被蠱毒所隱藏住,抑制住的內力得到釋放。但這就像是紫星的催眠術一樣,再解開催眠術的剎那,是將人心底深處的東西,一下子解禁了。若是在這期間,做過什麼讓他本能不能接受的事兒,這個人,便會會崩潰。而那孩子,如今懷有身孕,加上身子骨一直不好,以至氣血兩虧,身子骨兒就更虛了。所以現在,但內力猛然涌現,勢必會對她的身體會造成影響。但這影響有多大,我並沒有見識過,所以,我不能和你保證,那孩子的安危……」

「你的意思是說,紫星死了,卿卿體內的蠱毒,就能去除?!」手不自覺的往腰間的軟件搭去,他冷漠的看著前方,「本王去殺了他,立刻就去!」

「王爺,萬萬使不得!若紫星真的死了,蠱毒勢必瓦解的更快,毒效之霸道,是你無法想象的!所以,不要輕舉妄動,為了那孩子,和你們的孩子……」

「殺不得,那我就去問問,他話中深意,究竟是什麼!」

你爹,害死了你娘。

如此簡短的話語,能藏著什麼玄機?

軒轅煌在心里念叨著,反反復復,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他自己。

「還是去守著那孩子吧,等她醒來,一切就都明白了。」聲音頓了下,紫宸忽然伸手,模著腰間的那管笛子,看了看軒轅煌,下了個決心。可還沒等他接下交給他時,就听一聲尖銳的叫聲,從樓梯下的雕花木門間傳來。

「啊——救我,救我!我不要死,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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