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古代夫妻之間的交流和溝通?還是,他在向自己表示冷戰結束?想想自己是在生氣,在生悶氣,因為,自己好歹是個新媳婦,居然被他老娘整得當眾下跪,這是何其的慘烈,何其的侮辱,他不為自己說話就算了,還跑去和那些女人卿卿我我的!
林黛玉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胡亂應了一聲嗯。見他又要親過來,便一把推開來,看著他不滿的眼神淡淡地說︰「我討厭,你身上的味兒,亂七八糟,還有,床上,不干淨!」
別忘記,剛才你和別的女人,還是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熱情奔放的差點擦槍走火,弄出什麼事情出來。
孫紹祖听得迷惑不解,看著她半嗔半怒,不像是責怪,倒有點,嘻嘻,像吃醋,不過,這醋卻吃得,風情流轉,儀態萬方,讓人舒服得如同六月天里喝了冰水,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囂著爽快。愣了半晌,見她要起身,這才醒悟過來,心里無限的歡喜,笑嘻嘻地說︰「娘子說得對,我也覺得有味,難聞得很,不如,一會,咱們再洗洗?」一起洗吧,幾天不踫她,想死了,鴛鴦戲水,嘿嘿,我不說,想瞎你們的眼。
林黛玉沒有再動,眼神表示同意了,孫紹祖心里樂得直拍大腿,心想,女人,就算是再聰明再強勢的女人,果然靠哄,幾句甜言蜜語一說,什麼煩惱,什麼生氣,什麼冷靜,便什麼也沒了,早知道,那幾天還浪費那些心思做什麼,孤苦寂寞冷的罪,白受了。
「玉兒,這幾天,想我沒有?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覺,吃也吃不香,牽腸掛肚,人也沒精神。」伴隨著他的喃喃聲,「還有,以後別對我那麼冷淡,我…」
此時,林黛玉只覺得身子一涼,衣衫盡去,馬上,便被他攻城擄地,身陷囹圄,而不知所在。
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熄了幾根,只余下一個,發出幽黃曖昧的光暈,一閃一閃的映著這一室春光。照著那雕花大床,紅被暖香!郎情妾意!
林黛玉再也沒有心思去想這個問題了,想還是不想,實際上,她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最後一個意識是,我似乎還沒有原諒他吧,姐怎麼就這麼投降了呢!那這次真的便宜這臭男人了。
拼命壓抑著隨時會月兌口而出的申吟,狂亂中,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溺在一片汪洋中的人,呼吸不到空氣,感覺不到岸邊,甚至手中沒有一根稻草的安慰,狂風暴雨中,驚濤駭浪將她拋上了天空,又迅速被扯入了深海底里。耳邊似乎有聲音在呼喊著她的名字,若有若無,忽遠忽近,忽大忽小,听不分明,一片黑暗中,林黛玉只道此時唯一能做的,便是緊緊地抓著身上的人,如同抓著這世上她所能觸及地最後一根浮木,一條救命的繩索。
「嗚,」半晌,她才听到,那**的,細碎的,斷續的聲音,竟是從自己嘴巴里漏出來的。臉,緋紅,帶著情事後的色彩,惹人愛憐。
「嘿嘿,我抱娘子去洗。」孫紹祖如同吃了腥的貓一樣,神態滿足,得意洋洋,欣喜若狂。氣息,強烈的男人氣息,帶著陽剛味道的男人氣息,噴在她的脖子,讓她身子再一次的一陣酥麻。頭發,和著汗水,沾在臉頰邊,被他深情地噙在嘴邊,慢慢地品賞著。
林黛玉不由得臉紅成一片,心里奇跡般,一片寧靜。煩躁與不安,苦惱與悲傷,被奇跡般地地撫平,治愈。難道,這就是,幸福,自己其實在渴望著一份愛。
第二天一早,孫紹祖竟然沒有出門上朝,笑眯眯,一付吃飽喝足的慵懶樣,只管歪在床上,看著鏡子里頭,林黛玉梳妝打扮,鏡里的人,含情帶媚的眉眼,妖嬈艷麗的姿容,風流自然的神韻,還有敞露的--襟口間,精致的鎖骨上青青紫紫的印痕……這就是他們昨日恩愛的見證。
雪雁和映竹都被他紅果果的目光弄得不好意思了,一面又替林黛玉高興。映竹不敢看他,只是低聲道︰「大爺,可要奴婢伺候您起床?」映梅果然,沒有過來。
「今天北靜王爺邀請我們去他府上,你們好好的把大女乃女乃給打扮了就是,我自己不用人來服侍。」一面指著那件淡紫色的裙子說︰「娘子,今天就穿這件。」
林黛玉看著鏡中人,頭發已經梳成了流雲式,高貴大方,飄逸俏美,便說︰「我的盒子里頭的首飾紫色的卻是少,只怕沒有什麼釵子配。不如,只帶一根白玉簪,還能顯色些,反正,無論帶什麼,去了王府,人家都看不上。不過,會不會太寒酸,畢竟是王府,怕丟了臉面。」
孫紹祖變戲法一樣,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枝紫玉牡丹的花簪,親手給她戴上,細心地看了看,又扶了一下說︰「這根正好,也不枉我尋了這麼久了。」
難不成,昨天出去,竟是,為了給自己買這個東西去了!不是說帶那個唱戲的女人去裁衣服去了麼?難道只是順便?只是,這釵子,看著卻是精致名貴,樣式也好,關鍵是和身上的衣服正配。算了,看在這支花簪,我就不去想太多了吧。
孫紹祖坐在一邊看著她往臉上抹著什麼蜜,什麼膏的,淡淡地說「北靜王府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一個異姓王,不過是平常的應酬,以後還會有很多,我相信你都能應付得了,去了那里,只要禮節上過得去就成,還有,那王妃,若是問什麼不值當的問題,你只推什麼不知就可,再有麻煩的,就推我身上。」
怎麼,這去北靜王府,看來,不是一般的請客吃飯應酬啊。難道?有內幕?
孫紹祖見她眉頭輕皺,便笑著說︰「那些腌髒事,你就不要問了,只管吃飽喝足。對了,我听說,還請了,賈府的人。哼,說不定,還能踫到你的青梅竹馬那個假寶玉呢。」語氣有點酸不溜溜的。就像外頭枝頭上,還沒有成熟的梅子一般,那可不是一般的酸呢。讓人覺得,酸得毫無道理可言。
林黛玉疑惑地看著他的臉,這人,怎麼這就醋上了?關鍵是,這醋吃得也太沒邊了吧,自己可是一位清清白白的小白兔!對了,好像,他們並沒有見過面吧,還有,什麼時候,他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馬是賈寶玉了?自己和寶哥哥,沒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二三事讓人聯想yy的吧。男人,果然,都是不簡單的動物。
孫紹祖見她換好衣服,幫她理好腰帶,看了看鏡子中的人,嗯,紫色的衣裝,讓她整個人清雋剔透冷艷傾城,飄飄渺渺的氣質恰如仙子落凡塵︰高貴中帶一絲清冷,清冷中帶一絲典雅,世外仙姝。
娘子,我對你是滿意極了。只是,他皺著眉頭嘆息著說︰「我,我有些後悔,那北靜王府,咱們不去也罷。」
又怎麼了?這個男人,還真是的,剛硬的外表下,竟然裝了一顆善變的女人心!
見林黛玉用眼神控訴著他,只好委屈又裝作不經意地說︰「真想一輩子把你藏起來,誰也不見算了。就給我一個看!」切,什麼人啊。
你是不是眼瘸了,我什麼時候做過讓你不放心的事情,听丫這廝的意思,是對自己不放心,怕自己這枝紅杏爬牆?!好笑。這是對姐操守的侮辱。如果我要紅杏外出,肯定會告訴你的好不好,這種偷偷模模的行為,姐最是不恥!
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孫紹祖討好地親了親她的小白手,緊緊地握在手心里,大聲說︰「端飯進來,吃完了,咱們去給老太太請安!」
低聲在林黛玉耳邊說︰「不如,一會,讓為夫來伺候娘子用餐如何?」一邊說,一邊猥瑣地咂巴著嘴,不用說,滿腦子定是色乎乎的東西。
林黛玉面上雖不喜,心里卻有些軟化,這個男人,什麼時候,也讓自己感覺著可愛起來了?
且不細說兩人如何粘粘乎乎的吃完了早飯,又一路親親熱熱地朝老太太那里去。且說,去了老太太那里,竟然遇到了一顆地雷。怡心姑娘,正笑咪咪地坐在老太太的身邊,略帶羞澀地看著他們倆,當然,林黛玉只是陪襯,重點在孫紹祖的身上。
唉,這古代的男人,總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剪不斷理還亂的表妹。她真的好想大聲的問一聲,你究竟有幾個小表妹,為何你的表妹總是讓表哥的老婆流淚。
見兩人一起過來,老太太心想,看來是兩人沒事了,小兩口和好了。那自己是該笑了麼?看著林黛玉打扮得模樣,又見她面上的表情,心里就是不爽,嗯,我不高興,也得給你添得膩味才行。
「老大家的,這位是你的怡心表妹,她打小就在這府里玩,和他們兄妹幾個都不錯。你們來認識一下。以後,她在這里,還要你多照顧呢,兩人正是要多親近親近。」老太太的臉色那叫一個慈愛啊,語氣也格外的溫柔和氣。
林黛玉趕緊站起來道︰「回老太太,昨天早上,媳婦打老太太這里一回去,在園子里的時候,正好踫到了呢。老遠就看著是一位月兌塵出俗的姑娘,走近一看,更是惹人喜愛,嘴巴又甜又懂禮節,說是來給她大表哥道喜順便送禮來的,還親手做了一雙鞋子,知道相公白天繁忙,又怕打擾媳婦,也沒去我那里玩,特地等到很晚才送到相公的書房里去呢。怡心姑娘,真是有心了,做事謹慎細心。」當我是傻子啞子,聾子不成,昨晚上你一出門,綠葉就把情報給了我,姐不搞情報組織工作,那是一大損失,你們懂不懂啊。
老太太愣住了,送鞋?半夜?這是什麼事啊?私會,私下授受!傷風敗俗!這,這往下,叫我怎麼說才好?剛才,我是不是又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呢!
三位姑娘裝腔作勢一齊瞪大眼楮,表姐,我的好表姐啊,你說你做的都是什麼事吧,平時你表現得那般模樣,我們就當你是一家姐妹,可是,你也不能做出這種事來,給一家姐妹臉上抹黑吧,喜歡大哥不是你的錯,可是,你為什麼非要搞半夜幽會這種事情呢?這叫我們還怎麼好意思給你掩護?這是在老太太的面前啊!
怡心臉紅了,白了,青了,黑了。淚下來了,低著頭,拿著帕子,無聲地抽泣著,仿佛受了什麼委屈似的。人家鞋子沒送出去好不好?還有,你為什麼要當面把這種事情說出來?難道,你就不為大表哥著想嗎?大表嫂,人家討厭你,就是討厭!「老太太,怡心,只是,只是,」反正,哭泣中的女子,梨花帶雨,你還好意思糾結她在說些什麼嗎?
生活小劇場︰
紅燭帳暖,鴛鴦交頸,林黛玉懶洋洋地半撐起身子,一身淡黃色的中衣,半開半敞,雪膚玉體,風情隱隱,目光含笑,面含春色,嬌聲招手道︰「祖哥,值此良辰美景,清風無限,秋月無邊,一刻也是值千金,且紅燭已經過半,我們也該……歇息了。妾身,來伺候相公如何?」
孫紹祖在床上一向不正經,最是又喜歡同她胡鬧,見她如此風情,便故意推托道︰「唉呀,白日里應付了幾個同僚,剛才又見了兩位美人兒,我實在是有些——累了,不如——改日罷。」說罷,竟作虛弱狀,神情頹廢,手握成拳頭,半掩住嘴巴,輕聲打了個哈欠,一付疲憊不堪,美人在懷也不想理會的樣子,只除了雙眼,那擋不住的亮光,如同偷腥的貓兒般,黑夜里也能閃瞎你的狗眼。
林黛玉知曉他的脾性,于是順著話頭,半怒半笑,似嗔非怒的喝斥道︰「祖哥,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告訴你了,你以為你娶的是那種嬌滴滴軟乎乎的大家閨秀,萬事由你,說改日便改日?我一向最是直接,不依不饒更是我的優點,堅持到底便是我的原則…」見他還是一頭撲在床上,朝天,四肢不動,便又拉長調子道︰「祖哥哥,你還是從了我吧!把姐伺候得舒服了,往後自有好處,白道黑道上混,姐自然不會虧待你。」說到後面,見他死魚一般,馬上變臉,竟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孫紹祖翻個面,雙手抱拳,兩腿並攏,有模有樣的求饒道︰「哎喲喂,黑道啊,我好害怕,美人兒,人家膽子小,面子薄,體力弱,身子骨柔,你饒了我罷,待往後,一定把您給伺候得好好的成不成。」不像求饒,倒有些騷首弄姿,百媚叢生,媚眼不要命的亂丟,弄得一屋子都是。
林黛玉哼了一聲,也不多話,探身上前去,兩手稍稍一用力,便撕開了他的衣服,從外衣到里衣一件件扒下,轉瞬間他的上身便精光**,下面也只穿了一條小褻褲,沒想到他竟誓死不從,兩手緊緊地捂住褲襠,面容驚恐狀。
林黛玉有心同他玩鬧到底,遂兩手叉腰,粉面含霜,扮成包租婆的模樣,厲聲道︰「你是自己把褲子月兌了,還是要姐親自動手,態度好了,姐還會考慮一下從輕處理,嗯。」那嗯字嗯得上揚三調,說是威脅,不如說是媚惑!
孫紹祖捂著褲頭,苦苦哀求道︰「美人,你大發慈悲,饒了小生吧,小生乃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體弱不堪,服侍不了小美人,求求你了,小生來世給您做牛做馬,報答您的不奸之恩。」
林黛玉冷笑兩聲,道︰「做牛做馬就不必,你今生來生注定要做姐的奸夫,替姐做一個暖床的小廝便可,姐會負責的,放心,咱是個可靠的人。」
說完,她一把扒下孫紹祖的褲子。小孫紹祖一下子露出了頭,耀武揚威地朝著她得意洋洋的打著招呼,林黛玉怔了怔,臉色微變,道︰「不過,既然你身子不舒服,那今日姐我就大發慈悲,饒了你這一次。那個,我忽然想去賞一賞月亮。」說完,翻身就要從孫紹祖身上下來。
孫紹祖摟住他的腰,看著窗外黑壓壓的天空,半是邪氣半是猥瑣地說道︰「美人兒,您別走,小生改變主意了,願意誓死從了你,今夜讓小生好生服侍美人如何。」
林黛玉打了個哈欠道︰「算了,算了,姐今兒個忽然沒了興致,累了一日,沒了精神,你可以走了。」說話間,竟然把自己的衣服,裹得嚴嚴實實,一絲春色也無。
孫紹祖猛地翻身,林黛玉沒有防備,讓他一招得手。待她醒悟過來,拳打腳踢,手抓嘴咬,拿出潑婦打架的必備十八般武藝,拼死捍衛自己的清白。可惜,這點微末功夫,對付些宵小還行,對付一個大將軍,那真是撓癢癢一般,毫無用處。
此時孫紹祖反將林黛玉壓在身下,一邊動手解她的衣服,一邊桀桀地婬笑道︰「娘子,美人兒,興致這東西來得方便,等會兒本將軍定會保證讓你——欲—仙—欲—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好的領會一下小威武將軍的威武。」書生馬上變成將軍,小受轉眼成了。
此時林黛玉手忙腳亂,名為拼命掙扎反抗實為欲迎還拒的在他身上四處點火,故作驚恐的道︰「祖哥,別,別呀,萬事好商量,這樣……不好……不要……嗯……」
孫紹祖不愧是此間高手,瞬間便將身下的人扒個精光,一雙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上下,道︰「娘子,我的親親娘子,你準備好了嗎,今晚,本將軍,不會憐香惜玉的。」
林黛玉已經說不出話來,心里卻冒出了一句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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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停電中好不容易來了電,趕緊寫出了一點,又把從前寫的一點和諧文拿出來湊合湊合,希望大家原諒一下!
ps,編輯大人,可不可以過了,人家都修改了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