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風的話,一下子提醒了太後,太後才想起,自己的孫子和孫子媳婦一個被咬一個傷了,自己只顧和馮可瑤較真了。臉色緩了緩,命傅青風給黛玉瞧瞧。
傅青風忙來到近前,仔細地診了診︰「回太後,北靜王妃的腳扭了,看樣子怕是月兌臼了,得趕緊復位!」
太後一皺眉道︰「這里人多不方便,還是先把王妃送回北宮,青風,你要好好地給北靜王妃處理一下!」傅青風忙答應著。
太後遂命人抬來一張春凳,紫鵑忙和另一個宮女扶了黛玉坐了,黛玉有些歉意地道︰「皇祖母,全怪孫媳,自驚自怪,不小心崴了腳,沒法陪皇祖母游園了,擾了皇祖母和皇上皇後娘娘的雅興,望皇祖母容諒!」
太後反而高興了,相比馮可瑤,黛玉知書識禮,言語得體,水明暢為人穩重深沉,二人竟被馮可瑤不分青紅皂白地誣詬,太後想想心里還相當地不滿。
冷眼瞥了瞥馮可瑤,太後對著黛玉換上了一副和藹的表情道︰「無妨,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先把腳治好了是緊要地。我還不是听了玉兒你的話,多出來活動活動,說實話,你給皇祖母調理的膳食,還真是管用,我如今身子輕松多了!」臉上不由現出欣慰的笑容。
黛玉垂首而笑,謙恭有禮︰「那是皇祖母有福氣,哪是孫媳的功勞啊!」
一句話奉承得太後更是高興︰「好了,趕緊回去,讓青風給你好好看看腳,等腳好了再陪皇祖母游園!」
說著掃了馮可瑤一眼,臉色一斂,又板直了面孔拖長了聲調道︰「罷了,哀家興致也沒有了,回宮!」說著扶著宮女的手,慢慢地去了。
皇上和皇後瞅了一眼馮可瑤,
在後面跟隨著去了,剩下的幾位皇子和皇子妃見今天的主角走了,接下來也沒什麼意思了,于是也都各自散去。
回到北宮,傅青風正要認真地給黛玉瞧治,听到水溶清咳了一聲,傅青風不解地看向水溶,水溶故作不耐煩地擺擺手讓紫鵑等退下,然後瞅著黛玉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我來!」
傅青風翻翻眼皮︰「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說著邁步走到外間。
見水溶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黛玉有些警惕地看著他,他如此主動,不能不讓人懷疑,他來給自己治,真是笑話,他會做什麼?
正要躲閃,水溶卻笑嘻嘻地一把按住她的腳︰「娘子,乖乖地哦,不然一會兒你會很疼很疼的!」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有意地加重了語氣。
黛玉疼得 地一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蒼白,身體不禁輕輕地打著顫恨恨地道︰「你不能小點兒勁嗎?」
水溶挑眉看了她一眼嘴鐵微揚語氣不陰不陽地諷刺著︰「林家大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這麼點疼都受不住!」他慢悠悠地說著風涼話。
黛玉用力地瞪著他,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此時黛玉的目光足以能夠殺死水溶。但是水溶卻悠哉游哉地掃了她一眼,一點不把她的憤怒當回事。
一面不以為意地拖去她的鞋子,模著她的小腳兒,黛玉被他的大手按著,動一動就疼得要命,黛玉知道,月兌臼唯一的法子就是要把關節扭回去,再疼自己也必須得忍著。
看著水溶那不懷好意地笑,黛玉才明白,怪不得水溶不要傅青風動手,原來這個可惡的男人,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整自己的機會。
只怕一會兒不會手下留情罷?
不過黛玉只猜對了一半兒,水溶雖然想趁機捉弄捉弄她,但是,另一個不便道明的原因是,水溶不想讓任何一個男人踫她,女子的足只有當丈夫的才能踫。
雖然他恨她,但是,自己仍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豈能讓別人的男人佔了她的便宜去,哪怕,是再堂而皇之的理由,他也不容許!
他沒那麼大度!
月兌掉她的鞋襪,露出一雙白皙縴巧的小腳,腳脖子處已經腫了起來,水溶將她的小腳握在手里,手感又滑又女敕,水溶忍不住摩挲把玩著。
一雙墨眸卻輕薄地掃了掃她,見他如此輕佻,黛玉臉色一紅臉色有些不自然地一巴掌打了過去,卻被水溶一把擋住︰「膽子不小啊,竟然敢打起自己的夫婿來了!」
說著故意地捏了她一下,疼得黛玉一哆嗦,水眸恨恨地瞪著他道︰「你這個惡棍,你就不知道輕一點?」
「輕點,想不到你還這麼刁蠻,比那馮可瑤也不強不到哪兒去!」水溶撇著嘴,一臉的不屑。
黛玉有些來氣道︰「刁蠻不刁蠻和你有什麼關系,本小姐願意這樣,不行嗎?對你這要樣的,根本用不著客氣!」
「看來你平時全是在裝啊,恐怕現在才是你真實的面目罷!」水溶一臉的諷刺,揚起眉斜睨著她︰「以前我不管,你現在可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王妃,你不是口口聲聲出嫁從夫嗎,就這麼個從法?」
黛玉受夠了他這種不陰不陽,夾槍帶棒的說話方式,句句譏諷,字字含沙射影,听著真讓人不舒服,索性也不理他,想把腿抽回,卻被他用力地按住。
黛玉忍著那份鑽心的疼痛臉若冰霜︰「你要是不會,就喊傅太醫來好了,我用不起你!」
只見水溶眯起黑瞳,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水明暢的懷抱很溫暖,是不是?」
黛玉沒想到他突然轉了個話題不覺一怔,難道他看到了那一慕,不覺皺了皺眉,不知他什麼意思,卻又不想向他解釋,眼珠轉了轉故意氣他道︰「是啊,很溫暖!」
听著她承認得如此干脆,水溶眸子一冷︰「哦,看來娘子很喜歡那個溫暖的懷抱,只可惜那個懷抱並不屬于你!」酸溜溜的語氣中有著一絲水溶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妒忌。
黛玉臉色刷地一變,聲音冷冷地道︰「水溶,你到底想說什麼,這麼拐彎抹角,你不覺得累嗎,你有話就痛痛快快地說就是了,沒必要這麼陰陽怪氣罷!」
水溶抬起頭瞅著她,眯了眯雙眸︰「林黛玉,我只不過順嘴一說,你沒必要那麼激動吧?」
「激動,」黛玉有些莫名其妙地道︰「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激動了,真是可笑!」
水溶嘴角一扯,微帶嘲弄地道︰「林黛玉,你心知肚明,話說明白了就沒意思了!一條小蛇,至于把你嚇成那樣嗎,連那麼凶狠的狗都不怕的人,會怕一條小小的青蛇,說出來誰會信呢?」水溶的話咄咄逼人,帶著一絲負氣和一股莫名的酸味。
他的話讓黛玉覺得有些好笑,不怕狗,就不能怕蛇嗎,這是什麼邏輯,她真不明白他心里是怎麼想地。
她不由白了他一眼反問道︰「我自小就怕蛇,不行嗎?怪哉了,我為什麼就不能怕蛇?你說不怕就不怕,你以為你是誰啊?」
想不到水溶竟然如此幼稚,黛玉不由有些哂笑地瞥著他,隨即將目光轉向別處,懶得再理他。
未料水溶手下突然用力,黛玉痛叫了一聲,額頭上冷汗直冒,不由月兌口而出︰「你這個該死的,疼死我了,卑鄙!」
雙手握成拳下意識地恨恨地捶向水溶,一面嘴里還罵著︰「無恥!」
水溶不動聲色地瞅著她,任由她的粉拳捶向自己,不躲也不動,她那點力道……
罵著罵著,突然,黛玉感覺到自己的腳剎時不疼了,于是詫異地看了看,動了動自己的腳,咦,腳已經復位了!
原來,水溶趁著她分心的時候突然出了手。一陣驚喜,抬頭望著水溶陰沉如水的臉,黛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看來自己錯怪了他。
只是他轉移注意力的方式她無法接受,可是一時又不好軟下語氣來說謝謝,但臉上的表情已經緩和溫柔了許多。
水溶冷著臉子看也不看她,徑自走了出去。
黛玉有些郁悶地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腳已經不疼了,只是腳面腫了,需要敷點藥。
黛玉忽地想到上次在梳妝台上看到的那個小瓷瓶,她原以為,水溶放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本想處理掉地。但一時好奇打開看了看,沒想到竟然是一瓶上好的玉肌膏。
那一刻,黛玉格外地驚訝,這玉肌膏,可是少見的好藥,是用十幾種珍貴的藥材配制而成,听雲中鶴講,師伯最擅長調配此藥,水溶是從哪得到的呢?他肯定是不會說的,先不管了,用了再說。
傅青風正悠哉地品著剛才紫鵑送上的酸梅湯,一臉的愜意,逸涵的不心眼子他是相當清楚地,他是樂得撒手不管。剛才王妃的這個俏麗的丫頭給自己送來了不少的水果,這大熱天地,還有爽口的酸梅湯,那丫頭舉止爽利,言語干脆,還真是怪可心的。
正想著,見水溶冷著臉子走出來,傅青風笑道︰「怎麼,這麼快把你的王妃治好了?看來這跌打損傷你也不在話下嘛,快成了半個中了!」
傅青風揶揄的話,水溶絲毫不覺得好笑,拿起一個甜瓜狠狠地咬了一口。看著水溶陰沉的臉色,傅青風收起了嘻笑之色,看得出來,恐怕那個要黛玉又惹到了水溶。
據他所知,水溶極能隱忍,要說到目前為止能觸怒他的,怕只有這個林黛玉了,自他認識水溶以來,還沒有人能如此大的影響力。
雖然他是為了報復才娶了她,但作為他這個局外人很容易便看得出來,水溶對林黛玉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這男女之間的感情,不好說啊!
從朋友的角度,傅青風倒是希望水溶能做個無情之人,他有他的負重,水溶背負得太多,他是個干大事的,這些兒女私情本就是羈絆。
退一步講,如果對方不是林如海的女兒倒還好說,只可惜二人目前的身份是仇人,如果他真的對這個林黛玉動了心,只怕將來更會艱難痛苦。
傅青風神情甚是悠閑,水溶不由有些沒好氣地道︰「有沒有帶藥來?我也被蛇咬了!」似是要將黛玉帶給他的負面情緒轉嫁到傅青風身上。
傅青風好笑地瞥瞥他︰「那瓶玉肌膏不是給你了嗎!師傅一共才給了我兩瓶,再說,被蛇咬上一口也沒必要用這麼好的藥吧!你那小傷口,不用上藥也會好!」
傅青風仍想說下去,水溶卻壓低了聲音︰「到偏殿去說話!」傅青風會意,隨著他走到偏殿,這里四周有水溶的人,所以極為安全。
落座後傅青風臉色一正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蛇咬到,御花園里哪來的蛇啊?你王妃的腳又是怎麼回事?」他問得很急切,對方才的事情非常好奇。
水溶神情淡淡,將經過講述了一遍。
傅青風噢了一聲,瞅瞅他︰「很顯然這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陷阱,你家娘子知道你在幫她嗎?」傅青風盯著水溶,事實再次證明了自己的直覺,水溶,對林黛玉是有感覺的,絕不是報復那麼簡單了,只怕?
水溶懶懶地瞥瞥傅青風,劍眉一挑,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在幫她嗎?」水溶漫不經心地掃了傅青風一眼,那目光里明顯帶著鄙夷。
傅青風想到那個清水芙蓉般的靈動女子,水溶的嘴硬他是領教了的,他挑挑眉佯作可惜道︰「其實,那林黛玉也蠻可憐的,她其實是個挺好的女子!」
突然之間,傅青風頗有些同情黛玉,看著一臉陰沉的水溶,那雙眸子里是濃濃的陰鷙和恨意,傅青風突然有些不忍。
水溶不冷不熱地提醒著︰「青風,你同情心泛濫我不阻止,可是你要搞清對象,林黛玉,她可是我的仇人,你覺得我會那麼好心幫她嗎?」水溶的口氣依舊不咸不淡。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你拿著蛇及時出現,那水明暢上哪找那條蛇去,找不到,那借口明顯不成立。這樣,她就會被指責與水明暢關系曖昧,而且倆人還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雖然這個事太後和皇上會壓下來,可是,水明暢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就會大打折扣,逸涵,皇上還未立儲,幾位皇子中,水明暢和水墨白的呼聲都很高啊,借此挫一下水明暢的銳氣,各個擊破,于你是有利的!」
傅青風慢慢地分析著,他對水溶和黛玉的關系頗不以為然,又覺得水溶應該趁機對打壓下水明暢才是對的,這也符合水溶的行事風格。
水溶卻笑不絲地挑挑眉︰「青風,你說得頭頭是道,可是,我為什麼要針對大皇子呢?」他閑閑地將手中的折扇打開復合上。
傅青風雙目炯炯,看著笑得意味深長的水溶︰「因為你要這個天下,矚意這座江山!」
「誰說我要這個天下了?」水溶忽而一笑,姿態依舊慵懶閑適︰「青風,這種話只在這里說,不然那可是殺頭之罪,知道嗎!」
說著聳聳肩︰「我只想好好地活著,還有,報復林家人,為母報仇……」
話並說完,傅青風卻笑起來︰「逸涵,你在我面前還蒙著蓋著的,你是誰,我還不了解嗎?我們倆可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你心里想什麼,我還不清楚?」
傅青風說著拿起盤中的一顆瓜果在手里把玩著︰「我不信你能淡然處之。那天下說起來本就是你父子倆的,即使你不想要,也不會袖手,依你的性子也會插一杠子攪一攪!」
水溶將一條腿沒有形象地搭在另一只椅子的背上,這樣他的腿顯得更加修長。這一次,他沒有否認,懶懶地倚在那里︰「就算你說得對,難道你不覺得,現在就對付水明暢,為時不太早了點嗎?」
「早?所以你才出手幫了他的忙?」傅青風不解地看著水溶︰「那今天的事誰是背後始作俑者?不會是你吧?」他一狐疑地看著水溶。
水溶的黑瞳饒有興趣地望著窗外︰「青風,我有那麼無聊嗎?」
「不是你?」傅青風有些納悶地看著水溶,他不認為這是什麼無聊的事。據他所知,水溶可是沒少戲弄他的王妃,他有理由懷疑這件事是他做的︰「不是你,那還有誰知道你的王妃怕蛇呢,而且,還會把蛇放在那架秋千的花枝上?這明擺著是有人故意陷害。」
水溶淺淺笑著,一張俊臉看上去完美無瑕︰「青風,記得前陣子我跟你說過,二皇子那件事嗎?」傅青風端起面前的茶,一皺眉︰「哪件事?」
水溶︰「就是水墨白招收能人異士的事,他一向禮賢下士,廣納人才,以小孟嘗自居。所以,他的手下,聚集了不少的能人術士,前陣子,就招了一個能人哦!」
傅青風恍然︰「你是說,那個人就是易了容的你罷?」
水溶卻眨眨眼︰「確切地說,是易容後的玉面飛狐,他一直想請玉面飛狐,但玉面飛狐卻不屑為伍,不久前,他可是出到兩萬兩,懸賞有能力進去那片竹林的人,所以!」
說著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這樣穩賺不賠,一本萬利的生意,玉面飛狐能放過嗎,不要白不要啊,你說是吧……」水溶笑不絲地看著傅青風。
「所以,一向孤傲獨來獨往地玉面飛狐,就為是那兩萬兩折了腰!」傅青風揶揄著。
「玉面飛狐帶著水墨白進入了那片林子,巧得很,看了一場好戲。于是水墨白才會在今天設計了這麼一出,不過,他居然要讓所有的人以為我帶著綠帽,你說,這是不是很過分?他怎麼對付水明暢我管不著,可是他卻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我自己的清譽我豈能不顧。水明暢不是傻子,今天的事疑點重重,他應該不是那種甘心白白被人設計擺布的人……」水溶慢條絲理,意態閑閑。
傅青風兩眼佩服地看著水溶,水溶果然不如凡響,看問題透徹,如果,水明暢失勢的話,最大的受益者是水墨白,水墨白城府極深,心計狡詐,又有順親王支持,對水溶來講,確實沒有什麼好處。
按照現在的走勢,水明暢私下里一定會調查此事,估計很快順藤模瓜,將事情的底細查清楚,目標對準水墨白。這倆人明爭暗斗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水溶這一舉動,除了激化了他們之間的矛盾以外,還有一點,就是引起了水晈的注意。
水晈更不是傻子,按照著他的性格,他也不會不懷疑此事,以他的行事作風,也免不了會暗中調查一番,到時候,目標很自然地便會鎖到這兩位皇子身上。
水蛟如何登上皇位的,到現在私下里還有臣子質疑。他的繼位經歷了殘酷的宮廷斗爭,如果當初水筠在朝的話,那皇位絕對輪不到他來坐。
當時,先皇器重水筠,任何一個有眼楮的臣子就能看得出來。可最後卻是實力遜色許多的水晈繼了位,這其中的端倪便非常值得人玩味。
風聞當時先皇已經立了傳位詔書,將皇位傳給北靜王水筠,但水晈逼著先皇重又改立了自己。這件事是真是假,沒有人能證實,那份詔書在不在,也沒人清楚。一切,只是個傳言!
可是,有關皇位的傳言,如果不是真的,那有
誰敢如此妄言,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一切,並不是空穴來風,傳言,只怕不是捕風捉影!
大概是因為水晈經過了奪位的殘酷,他才遲遲沒有立儲,而他一向最討厭的就是皇子們私自結黨,搞派系之爭,暗中出手爭來斗去!
而水溶這一出戲將水明暢和水墨白之間的斗爭不露痕跡地給水晈看了,估計在這位九五之尊的心目中,對這兩位呼聲都比較高的皇子,只怕會重新審視一下,如此,那二人之間的斗爭只怕會越演越烈了……
傅青風看向水溶的目光里充滿著嘆服,逸涵,你的心計也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