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眉頭皺緊,眼底是深深的擔憂︰「可是這次,到底是火蓮教放出的消息還是朝廷中人放出的?看似想要算計我,但是也算計了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會不會,算計我的是一波,算計你的又是一波?
而且,我最在意的是爹和娘到底在干嘛?我們奚清谷自來不理會俗世,為何這次會,而且我傳回谷中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到底發生了何事!。」
菱裳也皺了眉頭,今天想殺她的人看起來似乎是殺手!丞相?會是他嗎?還是陷害?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
頓了頓,心疼的看著漸漸消瘦的男子,才幾天的時間已經尖了下巴,眸中也染上了濃重的擔憂,他是在擔心家人吧!
輕輕伸出手,撫了撫他緊皺的眉頭︰「別擔心,明天便能趕到谷中!」
兩人收拾妥當,再次上路,趕了一天一夜,在第二日下午趕到了奚清山,
濃霧之下,菱裳兩人屏住呼吸,相依在一棵大樹之上。看著下面朝廷中人,江湖中人戰成一團,漫天的喊殺聲響徹天際,鮮血染紅了奚清山,奚清谷,也染紅了半邊的雲彩!
菱裳緊皺眉頭,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冷酷的臉上滿是擔憂!
「奚清山和谷中的陣法讓人給破壞了,只是為何朝廷中人也攙和了進來?」奚塵逸打量了一陣,眸中沉寂的可怕,全身充斥著恐怖的冷冽之氣,竟是從未有過的憤怒!
菱裳看了看局勢,壓低聲音說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將爹娘他們找出來!」
奚塵逸眸子閃了閃,緊緊抱了抱她,抬眸,定定的看著她︰「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菱裳點點頭,一閃身便消失在濃霧中!
菱裳剛走,奚塵逸便倚在了樹枝上,似是沒了力氣。隨即,一抹黑影便出現在奚塵逸所在的樹枝上,恭敬道︰「主上!事情已經辦好了!」
奚塵逸點點頭︰「恩!爹娘他們可還好!軒轅旭和藍吟風是不是也到了谷中?」
黑影點點頭︰「老爺夫人他們都沒事!今天才回的谷中,似乎是找尋少爺去了!軒轅旭和藍吟風他們已經到了谷中,只是還沒現身!」
听到他們沒事,奚塵逸似是松了口氣,再听到是為了找尋他,眸中滲滿了溫暖,他們家的人啊!平時損得不見底,到真正出事的時候確實那麼的著急,那麼的團結!
「查清楚此次是誰設的局了嗎?」奚塵逸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是火蓮教之人,只是他們的幕後之人還是沒有查出來,而此次將主上身份放出去的,似乎是主上的二叔!」黑影說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向奚塵逸。
奚塵逸身體一僵,隨即又笑了笑,勾起的唇角卻有些苦澀。
半響,奚塵逸又開了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那件事還是繼續下去吧!」
頓了頓,有些喃喃道︰「如果我死了,你便代替我去和他談!」
黑影大驚︰「主上,你不會有事的!我們已經派人到疆邊尋找解藥了!」
奚塵逸搖搖手,嘆口氣苦笑道︰「影鳴,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希望有多大!現在只能指望姑父這里了!好了,你下去吧!」
黑影猶豫了下,也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奚塵逸靠在樹干上閉目,身體微微顫抖著,蒼白的臉色有些透明,劍眉緊皺,汗珠順著俊美的臉頰滑落!
菱裳宛如一只輕盈的紫蝶,悄無聲息的穿梭在樹木之中,翩然的身姿,只留下殘影劃過,一路避開人多的地段,漸漸逼近奚清谷,因為陣法被破,奚清谷中到處都是朝廷或者江湖中人。
想來戰斗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菱裳心中有些急切,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到底是誰!設計了這場戰斗!
穿過茂密的樹林,漸漸的豁然開朗,菱裳立在一顆高大茂密的大樹上,看著下方對立的兩方人馬,
一方是有奚鄭宇等人帶頭,一方是由一名大將帶頭,菱裳細細打量,認出是軒轅清手下的一名大將馮德,頓時有些詫異!
「這位將軍,我奚清谷自來與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將軍卻帶人圍攻我奚清谷?」奚鄭宇不卑不亢,神色威嚴肅穆!
「奚谷主,我們只是接到密報,說你們奚清谷廣發英雄帖召集江湖人士到奚清谷來,意圖謀反!在下奉皇上之命,前來調查!」馮德朝奚鄭宇抱了抱拳,畢竟追溯到上面,奚家地位相當于侯爺級別,
他們手中還有先帝的金牌和聖旨!就連當今皇上也要讓其三分。
隨即,頗有些無奈道︰「原本我老馮只是想來探查的,只是沒想到剛到奚清山下便有江湖人士沖了出來,二話不說就砍了幾個弟兄,所以我才帶人沖上來的,老馮莽撞,還請谷主諒解。」
奚鄭宇皺著眉點點頭︰「這事我也听說了,將軍放心,我已經讓犬子去查了,待會定給你個說法!」
「奚谷主,只是老馮不懂,奚家不是不問世事嗎?為何這次卻這般大張旗鼓的號召江湖中人,這…」
奚鄭宇苦笑︰「將軍,說實話,那些貼並不是我等人所發的,我們也是今天才趕回谷中!這幾天因為我們得到消息,在下最小的兒子被奸人所害,生死不明,我們都到際海尋找,听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
「這麼說,谷主你們也是被陷害的了?可是那個標志是你奚清谷特有的吧!」馮德皺眉,似乎對他的話有些不信!
「不錯!那個標志是我奚清谷特有,但是我們並無謀反之意!還請將軍收兵,給我們點時間,定會給你個交代!」
話音剛落,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響起︰「哦!奚谷主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又有什麼理由讓我相信你們沒有謀反之心?」
只見士兵們緩緩讓開了一條道來,都跪了下來,
兩抹身影一前一後走了上來,一身紫袍的男子豐神俊朗,霸氣深沉,周身充斥著帝王之氣,另一名男子一身簡單的藍衫,玉樹臨風,遺世而獨立,本應是不染塵埃之人,卻被滿頭銀絲和眉宇間的憂郁涂了孤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