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天黑了。
房間里的六個男人依舊傻傻的坐在那里,眼楮眨也不眨的望著敞開的房口,內心里的恐慌似乎已經讓他們麻木了。
當看到門口處站著的一人一雕時,他們以為自己的眼楮花了,有點不敢相信。眨了一下酸痛的眼楮,再看時,那一人一雕還在。
不是幻覺,那就是真的。
瑩兒她,她終于回來了。
「小瑩瑩,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風明魅搶在五人的前面,快速的閃了出去,緊緊的抱著站在門口,一臉淺笑,晃得雲淡輕風的絕人。
此時的他,才真正的感覺到他的心還是跳動的,為懷里的這個女人而跳動的。
「好了,我不是沒事嗎?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看把你們嚇的。」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顫抖,北芷瑩心微微的疼著,伸手輕輕的推開他,溫柔的安慰著,一邊拉著他走,一邊淺笑的看著另五個還有點不敢相信她回來了的男人。
見他們還是傻傻的望著自己,北芷瑩無奈的翻個白眼,直接越過他們,走到桌前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抿了幾口,輕咳一聲,緩緩道︰「我快餓死了。」
看他們的樣子,也準是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吧。
唉,內心微微的嘆口氣,她真的不知道拿這些男人怎麼辦。
心情平靜下來之後,她是想早已點回來的,可誰知,雕兄的翅膀里太溫暖了,讓她舍不得離開,不知不覺間,居然就這樣站著睡著了。
直到感覺腳下的涼意越來越重,才幽幽的醒過來。
這一醒可把自己嚇了一跳,天居然就這樣黑了,她居然在雕兄的翅膀里睡了一天。
心中一陣懊惱,便急忙和雕兄趕回來了。
而早上的事情,她也想通了,心中也釋懷了。
老人家說,只有度過這次的劫難,她就可以永遠的幸福下去。
可見老天對她還是不錯的,至少在這個世界,她一直生活在溫暖里。有親人,有愛人,這就足夠了。
這一次的劫難就當是對這些男人的考驗,也是對自己的考驗吧。
更何況,她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想到肚子里的小生命,溫柔的雙眸也定在上官翰仁那張妖孽的臉上。
「瑩兒,你等著,我就下廚去給你做飯。」直到確認那個坐在那里說話,溫柔的望著他們的人真的是等了一天的時候,六人也終于放下了心來,東方皓月飛快的閃了出去,直奔廚房的方向。
他們也一天沒有吃過東西,經瑩兒這一說,他們也覺得肚子很餓了。
「都坐吧。」見他們每個人都重重的松了一口,北芷瑩招呼他們坐下,隨即又朝獨孤寒道,「寒,你讓小二換壺熱茶進來。」
獨孤寒溫柔的望了她一眼,拿過桌上已經快涼透的茶壺出去了。
今天一天,他們可以說是滴水未進。
夜越來越深,房間里的炭火雖然燒得很旺,可北芷瑩依然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意入侵體內,讓人打從心底發顫,可她便沒有在那些男人面前露出一絲異樣。
吃過晚飯之後,他們就一直待在她的房間里面不肯離開,她知道,今天的事情讓他們害怕了,不,應該是說,他們的心里一直就沒有安全感。
對于今天的事,他們沒有一個人提起,更沒有一個人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是他們已經猜到了,又或許是他們害怕知道結果,既然他們不問,她也選擇了不說,就當沒有發生過一樣。
外面雖然一片漆黑,可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倒感覺像是有月色的晚上一樣,亮亮的。
「夜深了,都回房間去睡吧。」終于,她溫柔的聲音在一片寂靜的房間里響起。
「瑩兒,你累了就先睡吧,我們在這里陪著你。」歐陽昊然率先溫柔的開口道,其他五人也附和的點著頭。
北芷瑩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想,這幾個男人不會是怕她跑了吧,居然要六個人一起陪著她。
須不知,他們的心里正是這個想法。
「都回房去吧。」這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強硬與冷然。
這段時間,這幾個男人真的憔悴了很多,讓她看了就心疼。
雖然她不曾說過,可一切卻是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瑩兒,讓我留下來陪你吧。」此時的上官翰仁溫柔的開口道,望著她的眼神中也溢滿了期待。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瑩兒了,相信瑩兒會讓他留下來的。
其他五人也都沒說什麼,只是東方皓月的眼神中略微的暗淡了一下,他也差不多十天沒有見到瑩兒。
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只要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陪在瑩兒的身邊都是一樣的。
北芷瑩的望著他期待眼神,心中一陣不忍,放在桌子下的手又忍不住撫上了肚子。
可是,萬一讓他留下來,她怕她會忍不住把這個消息告訴他。還是等一切事情都過去再說吧,現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談論這些的最佳時期。
「翰仁,我想靜一靜。」壓下心里想把他留下來的渴望,溫柔道。
他跟皓月不在她身邊的這段時間,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們,特別是在得知自己懷孕之後。
可是,今晚的她真的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那瑩兒早點休息,如果有什麼,記得叫我們。」知道的她的性格,六人也不再堅持,站起身,不舍的往外走。
而東方皓月和上官翰仁更是一步三回頭的,讓北芷瑩看了,差點就出聲留住他們,可最後還是忍下來了,溫柔的目送著他們出去,就在門被走後面的上官翰仁緩慢的合上的時候,終還是忍不住輕叫出聲,「翰仁。」
「瑩兒,怎麼啦。」听到她叫自己,上官翰仁立馬把還沒有合上的門房推開,欣喜的問道。
瑩兒是不是想讓他留下來陪她。
「沒事,好好休息。」北芷瑩接觸到他期盼的眼神,連忙撇過頭去,朝他揮了揮手,輕聲道。
「哦。」上官翰仁失望的應了一聲,才戀戀不舍的關上了門,無精打彩的和身後的五人一起回了各自的房間。
看著安靜,空蕩蕩的房間,北芷瑩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害怕。
起身,緩緩的走到窗前,打開窗子,一陣刺骨的寒意襲來,讓她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眼神毫無焦距的望著下面院子里厚厚的積雪,思緒開始飄渺起來,可腦袋里卻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道就這樣站了多久,直到腳已經麻了,身子快凍僵的時候,才緩緩的收回不知名的思緒,合上窗戶,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腳,才慢吞吞的轉過身,眼神瞄到放在一旁的琴,緩緩的朝它走了過去。
不知為什麼,此時的她很想借著琴聲來發泄一下心中莫名的情緒。
端坐在琴前,縴細的雙手輕輕的附上琴弦,雙眸微閉,手指輕輕的撥動著琴弦,一首悲傷的曲子緩緩的自指尖流出,在這個寂靜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紅唇輕啟,悲涼的歌聲的在這黑夜里驟然響起。
我一個人在哭
反正沒有人在乎
把眼淚都流出
也許心里會舒服
我原來很幸福
無耐走到這一步
以後我終是要孤獨
是否上天安排我的路
愛情很幸福
有時也很苦
就算有人陪伴
但她有時候也不滿足
我對天狂怒眼淚流無數
你何必假裝不能乎
如果真心不能夠跟你說清楚
難道我就這樣認輸
我對天狂怒你要我單獨
就放下一切跟你獨
如果真心還是不能夠說清楚
當淚流干以後我認輸
喜歡嗎?謝謝
我一個人在哭
反正沒有人在乎
眼淚都流出
也許心里會舒服
我原來很幸福
無耐走到這一步
以後我終是要孤獨
是否上天安排我的路
愛情很幸福
有時也很苦
就算有人陪伴
但她有時候也不滿足
我對天狂怒眼淚流無數
你何必假裝不能乎
如果真心不能夠跟你說清楚
難道我就這樣認輸
我對天狂怒你要我單獨
就放下一切跟你獨
如果真心還是不能夠說清楚
當淚流干以後我認輸
我對天狂怒眼淚流無數
你何必假裝不能在乎
如果真心不能夠跟你說清楚
難道我就這樣認輸
我對天狂怒你要我單獨
就放下一切跟你獨
如果真心還是不能夠跟你說清楚
當淚流干以後
我認輸
在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客棧里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屏氣凝神的靜靜的听著,有點甚至跑了出來,來到了傳來琴聲的房間。
正坐在房間里出神的六個男人一听到琴聲響起,都一致的起身,直沖北芷瑩的房間。正準備推門時,卻听到房間里傳來悲傷到讓人心痛的歌聲。
那種悲傷是從心底深處發出來,傳入他們的耳朵,直達他們的心口,隨著她悲傷的歌而痛著。
輕輕的推開門,隨即又關上,把外面圍著的眾人關在外面。
看著坐在那里,雙手不停的撥動著琴弦,紅唇微微的輕啟著,眼角處的淚水滴落在琴弦上,似乎能從她悲傷的曲子和歌聲中听到清脆的響聲。
六個男人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沉浸的悲傷中的她,可這樣的她卻是灼痛了他們的心。
這個女人到底經歷什麼事,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他們,讓他們一起來跟她面對。
「 」的一聲,隨著北芷瑩的歌聲停止,撥動的琴弦也跟著斷了。
所有的一切都嘎然而止,只剩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六個男人依然站在那里,誰也沒有動,誰也不曾開口。
門外的眾人依舊沉浸在那種悲傷的氣息中,無法自拔。
北芷瑩輕輕的抬起一只冰涼的手,緩緩的撫模上眼角處的淚水,微微的睜開盈滿水霧的雙眸,輕輕的吐出一句話,「琴斷,曲終人散。」
這首歌,是她在那一個世界最喜歡的一首歌。
她不記得,她有多久沒有唱過了。今晚,卻不知不覺的就唱出來了。
听到她那一句「琴斷,曲終人散。」六個男人的身體同時的輕顫,心口處也越發的痛了,痛到不能呼吸,緩緩的抬起腳步,走向正望著他們的北芷瑩,費力的開口叫道「瑩兒。」
語氣中,不曾有平時的溫柔,只有那種達到心底的痛。
北芷瑩隱去臉上的情緒,緩慢的站了起來,邁著千斤重的步子,朝他們走去。
突然感覺一陣暈眩感襲來,就這樣緩緩的倒了下去。
「瑩兒。」六個男人害怕的叫了一聲,走前面的歐陽昊然快速的伸手接住倒下去的她,心痛到無法呼吸。
而東方皓月則快速的飛掠出去,直奔皇宮的方向。
不一會兒,便提著一個一臉驚恐的太醫回了客棧,直接扔到北芷瑩的房間,厲聲道︰「快看,她怎麼了。」而圍在床前的五個男人也稍稍的退後,讓了一條路出來,可擔憂的眼神卻是不曾離開躺在床上,仿佛像是睡著了一般的北芷瑩。
驚恐的太醫顫抖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待看清那個抓他過來的人是東方皓月時,嚇得雙腿一軟,連忙跪了下去,便朝著東方皓月磕頭。
被東方皓月犀利的眼神一瞪,才一邊抹著額際的冷汗,一邊朝著床前爬去。
歐陽昊然把北芷瑩的手從被子里輕輕露出來,好讓太醫把脈。
微微鎮定了一下心神的太醫才緩緩的抬起顫抖的雙搭上她的脈搏,半響,才把費力的站了起來。把身子轉向身後的六人,才朝一臉擔心的望著床上人兒的東方皓月開口道,「皇上,這位姑娘懷孕已經兩個月了,由于情緒太過波動才會導致暈倒,沒什麼大礙,等一下便會醒了。」
站在那里的六人沒有听清楚他後面說了些什麼,腦海中只停留在‘這位姑娘懷孕孕已經兩個月了’的字眼上,久久緩不過神來。
直到太醫悄悄的退了出去,暈過去的北芷瑩幽幽轉醒,輕輕的喚了他們一聲,六人才回過神來,卻都只字不提她懷孕的事,而是擔心的問道,「瑩兒,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懷孕都兩個月了,瑩兒的醫術那麼高明,不可能不知道,既然她選擇了隱瞞他們,就肯定有理由。
那他們也只能任由她一直隱瞞下去,可心里卻都閃過一陣欣喜,各自心里想著,那孩子是不是他的?
可想到三天後的武林大會,六人的心里就欣喜不起來了。
想必瑩兒隱瞞他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好好的睡一覺就好了。」北芷瑩盯著他們看了許久,沒有錯過他們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沒有起身,只是靜靜的躺在那里,溫柔的朝他們開口道。
心里卻暗想,看他們的表情,她懷孕的事,他們肯定是知道了。
也罷,知道不知道了,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既然他們沒有問她,那她就在他們知情的情況下,繼續隱瞞下去吧。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功夫,就迎來了三年一屆的武林大會。
雖然天空中依然在飄著零落的雪花,可絲毫不影響那些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士的熱情。
這天清晨,北芷瑩便早早的起來,悄悄的跑進了廚房。
不理會廚房里那些訝異的目光,淺笑著忙碌起來。
她想親手為那幾個男做一份早餐,她怕,今天以後的她,可能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忙碌的許久,看著面前六道各色的點心,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放大。
隨即走到一個爐子前,掀開上面有點燙的蓋子,看著那熬得差不多的瘦肉粥,聞著不斷散發出來的香味,嘴角的弧度放平,怔怔的看著。
右手緊緊的捏著手心里面的一個紙包,似是在考慮著什麼。
終于,遲疑的臉上閃過一抹堅決,趁著廚房里的人不注意,悄悄的展開手里的紙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了進去。
左手拿起旁邊的勺子,一邊攪動里面的粥,右手里的紙張也握成了一團,待松開時,只剩一些粉末飄落在地上。
等一切都搞定,正準備吩咐廚房里的人幫她把做好的東西端到她房間里去的時候,卻見六個俊美的男子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溫柔的朝她走來。
而廚房里的眾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怔怔的望著正在交談的七人。
「小瑩瑩,原來你一大早就來了這里,是不是準備給我們做一份愛心早餐。」風明魅率先開口道,說到愛心早餐的時候,更是夸張的做出幸福的表情。
「呵,都做好,端回房間,就可以吃了。」北芷瑩輕笑出聲,指了指已經從爐上端下來,放在一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粥和旁邊一看就讓人忍不住想要流口水的各色點心,溫柔的開口道。
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六人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而歐陽昊然卻無意中瞄到他腳下的粉末,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放在那里,冒著騰騰熱氣的粥,心中一片清明。
悄悄的伸出右手,手指輕輕的在旁邊,黑黑的灶台上抹了一下,隨即快速的抬手,輕輕的往她白皙,絕色的小臉上撫模了一下,溫柔的朝她開口道,「瑩兒,你的臉上髒了,先回房間清洗一下,我們把這些端過去就行了。」
其他的五人見他在她的臉上抹了一小塊黑印,很是疑惑,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如此,但都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而上官翰仁揚起妖孽的笑,附和道,「瑩兒,怎麼這麼不小心,連臉上的髒了也不知道。」
北芷瑩略帶疑惑眼神望著他們,抬手輕輕的撫上了自己的臉,問道,「我臉上有什麼嗎?」
「呵,只是一塊黑印。」歐陽瑾軒看著她疑惑的表情,輕笑出聲,溫柔的說道。
一塊黑印,北芷瑩心里想著,好好的怎麼會把臉弄髒了。
突然想到她剛剛拿東西的時候,手不小心踫到了灶台,而當時剛覺得臉上癢癢的,就想也不想的抬手去抓了一下,想必是那個時候弄上去。
便不再多做他想,淺笑著開口道,「那我先回房間,你們把這些端過去。」
說完,便越過他們,往外走,似是想到什麼,轉頭又道,「那粥太燙,端的時候小心一點。」
正準備端粥的歐陽昊然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溫柔道,「瑩兒,放心吧,我知道。」
听到他的話,北芷瑩這才放心的出了廚房。
等她走遠,六人也放下了手里已經端起來的東西。
「昊然,這粥是不是有問題。」獨孤寒問著站在那里,雙眼盯著放在那里的粥,看不透表情的歐陽昊然。
「瑩兒放了迷藥里面。」指了指地上的幾乎不意察覺的粉末,歐陽昊然微微的嘆口氣,說道。
這個狠心的女人,為了不讓他們跟著去武林大會,居然給他們下迷藥。
五人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粉末,眼里閃過一絲傷痛,更多的是埋怨,心中暗罵,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把這粥喝了吧。」東方皓月開口問道。
只有這麼一鍋粥,他們總不能為了不引起瑩兒的懷疑,把這粥當著她的面喝下去吧。
現在想把粥換了,也來不及了。
他的話一問出,五人便陷入了深思中。
「那里面熬的是什麼。」風明魅無意中看到另一個爐子上正熬著什麼,冷冷的開口問著廚房里還沒回過神來的眾人。
一听他沒有溫度的話,眾人一個激靈,瞬間回過神來,突然想起那爐上還熬著東西,其中一人快速的跑過去,掀開蓋子,拿過一邊的勺子,輕輕的攪了幾下,才回道,「熬的是瘦肉粥,已經好了。」
六人一听,對視一眼,齊齊的望著北芷瑩熬好的粥,也是瘦肉粥。
再看那人熬的粥,都是一樣的。
如果換過來,為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把你那個給我們,這個,拿去倒掉。」歐陽昊然開始發號施令,身上散發的冷氣,讓那人想也不想的就從爐上把粥端下來,他面前的灶台上,然後把北芷瑩熬好的粥,當著他們的面倒掉了。
「走吧,別讓瑩兒等久了。」歐陽昊然端起那粥,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五人端著點心也跟了出去。
他們是絕對不會讓瑩兒一個人去參加武林大會的。
就算是陪著她一起死,也絕不容許她一個人去面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