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前,一番敲敲打打,葉無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很困惑的表情。
「娘子,沒關系的,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
以為她是擔心他的腿,軒轅毅連聲說道,臉上仍是慣常的那種雲淡風輕的笑。
「不對啊,難道是肌肉壞死?可是看起來不像啊。」
歪著頭細細的打量著那條光潔的大腿,葉無雙小聲的嘟噥了一句,從表面看來,那雙腿並沒有任何異樣,只是為什麼不能走路呢?
「娘子,你想什麼呢?真的沒有關系,我的身邊只要有你就足夠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將她的手輕輕的握在自己的手中,軒轅毅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笨蛋,可是我在乎,我也希望你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蹦亂跳的,那樣的話,就算我不在你身邊,別人也不敢欺負你。」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葉無雙沒好氣的吼道,不知道為什麼,每每想起他講述的那一段往事,她就覺得鼻子酸酸的。
「你要離開我了嗎?」
一瞬間,軒轅毅的神情黯淡了下來,長長的睫毛不停的抖動著,那張平日里嫣紅的薄唇此時泛出了一種蒼白的顏色。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一定會讓你站起來的。」
說完,她猛地站起身,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軒轅毅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等我站起來後,你是不是就可以離開我了?」
這句話,他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別人。
「爺,她真的值得你如此費心嗎?」就在這時,李忠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側。
眸子微斂,片刻過後,里面精光大顯。
「你給我記住了,她會是我這一生唯一承認的妻子。」
日子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又好像有些東西慢慢的改變了。譬如說,葉無雙不再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吃飯以外的時間,她更多的都是窩在一間小房子里,不知道在鼓搗什麼,只是每天晚上,都會有一桶散發著濃濃中藥味的浴湯抬進房間里,不泡足兩個時辰,堅決不能讓他出來,而她就坐在旁邊托著腮欣賞著美男沐浴圖。
「娘子,時辰差不多了,為夫可不可以出來了?」
軒轅毅可憐兮兮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膝蓋處一陣陣的發熱,似乎有一道暖流緩緩地經過,整個人也比往日舒暢了許多。
「不可以,再等一會。」
眼楮依舊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葉無雙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她已經照著爹給的方子用了不下大半個月了,再輔以按摩推拿,不應該沒有一點效果啊。
「娘子,你是想讓為夫變成美人魚嗎?」
軒轅毅一臉邪魅的說道,那張俊美無鑄的臉在熱水的洗滌下白女敕白女敕的,看起來就像是一顆熟透的水蜜桃,雪白的手臂浮出水面輕輕的撩撥著水,再加上那成車送過來的「菠菜」,葉無雙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暈暈的。
「死妖精,別來誘惑我。」
貝齒緊緊的咬住下唇,她立馬捂住了雙眼,可是那吞咽口水的動作卻是越來越急促。
「娘子,你好討厭呢,竟然喚人家妖精,人家可是地地道道的大男人呢。」
說完,軒轅毅不停的扭著身子,做出更多撩人的動作來。
透過指縫看著這一幕,葉無雙只覺得渾身的血一股腦的沖到了頭頂,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只覺得口干舌燥,「我警告你哦,不許來勾引我,否則的話——」
「否則怎麼樣?娘子,你是要懲罰為夫嗎?」
凌空送上一記香吻,軒轅毅低低的笑了,那雙邪魅的眸子更加的勾魂攝魄,讓人移不開眼楮。
「是,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麼淑女,關鍵時刻,我會霸王硬上弓也說不定哦。」
她出言恐嚇道,可是那出口的聲音卻像是浸了水一般,讓那威脅也大打折扣,听起來更像是打情罵俏。
「霸王硬上弓嗎?」
一听這話,軒轅毅登時笑的花枝亂顫,「好啊好啊,為夫等著娘子霸王硬上弓,快來啊。」
「軒轅毅」
看著他那像瞬間打了雞血似的表情,葉無雙的頭頂上有成群的烏鴉飛了過去,「你好歹是個皇子,就算是不受寵,也依然是皇上的種啊,我拜托你矜持一點好不好?」
「不好,再說了,娘子,閨房之內,沒有皇子,只有夫妻。」
說完,趁著她一不留神之際,軒轅毅猛地伸出手,將她一把拉進了浴桶。
「啊啊啊……」
兩只手下意識的拍打著水,葉無雙哇啦哇啦的大叫著,天吶,這個死男人是不是想存心淹死她啊?
「娘子,你不是說想霸王硬上弓嗎?如今弓已經拉滿了,為夫想問問你,你準備什麼時候上啊?」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臉,軒轅毅的笑分外的妖嬈。
「你……你說什麼?」
眼楮驀地瞪大,葉無雙一下子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天吶,她本來是想調戲一下他的,卻沒想到竟然反被他調戲,這個男人果然有當壞人的潛質哦。
「弓已經拉滿了,娘子可以隨時準備上了。」
眨巴著一雙大眼楮,軒轅毅的表情純潔且無辜,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她就是那磨刀霍霍的劊子手。
「是嗎?可是怎麼辦呢?弦斷了。」
強忍著那即將流鼻血的沖動,葉無雙涼涼的說道,一把推開他,然後施施然的站了起來。
這幾天是關鍵時刻,她一定不能因小失大,否則,一切就前功盡棄了,所以就算是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地叫囂著要吃了他,她都必須忍著。
「娘子」
懷抱空空如也,嘟起一張紅唇,軒轅毅可憐巴巴的看著那道濕漉漉的影子,嘴角卻有著一絲笑意一閃而過。
「不許說話,否則下次我就毒啞了你,還有一炷香的時間,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
說完,仿若一陣風吹過,葉無雙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層層簾幔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