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月無涯的夢(今日第二更,求紅票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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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無涯在白雨冰離開後總是有點心神不寧,這是以前所沒有的,即使是在戰場上面對數倍與己方的敵軍。從早到晚總是在想著那個溫宛可人的白雨冰,這個除卻上官銀雪之外,月無涯第一個注意的女人。
碧雲山莊坐落在天翼城外紫霞湖中心一個綠色的小島之上,第二天,碧雲山莊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到場的都是雄霸一方的高手和各大家族的代表,甚至連陸家家主都親身前來道喜。
月無涯心事重重,沒有心思,也沒有必要認識拉攏那些高手俠客,獨自悄悄走出大廳,默默在雅致花園里漫步,清幽的花草,碧綠的湖水反而帶來心煩意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聞到了熟悉的香味,猛然回頭,看見了站在鮮艷花叢中的白雨冰。
竹影艷花的香味裊裊升起,又緩緩飄散去縈繞在白雨冰的身邊,倚樹憑花的女子,用她秋水似的雙眸望斷了青春,錦瑟年華無人與度,輕輕使她染上了千年的幽怨情思,「很高興你能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你是很奇怪的人,我都不能看出你的年紀,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很少有人能看透我,因為我的經歷太復雜,我經歷了別人在十倍于我的年齡都沒經歷過的事情!而且,我還有一個別人看起來永遠接受不了的目標!可是又有誰知道,在我內心的最深處,有著一個跟你一樣的夢想!」他定定望著白雨冰道。不知道為什麼,月無涯居然對著白雨冰說出了這個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在這之前,只有上官銀雪一個人知道而已。
「是嗎?!我不喜歡習武,討厭打打殺殺,喜歡寧靜安詳的生活,很奇怪吧!一個不會任何武藝的超神獸!」白雨冰輕聲說道,月無涯輕輕點了點頭。
「可是生在武林世家,有很多東西是無法避免的,我不知道未來,可是沒有辦法改變。可以告訴我你經歷了什麼嗎?」白雨冰毫不懷疑月無涯可以看穿自己的夢想,她的話語里透著淡淡的憂傷。
「不可以,這對于你來說,是一種玷污!」月無涯輕聲道。
「那可以告訴我你的目標嗎?」白雨冰輕笑道。
「打敗我的父親!」月無涯緩緩道,然後又看著白雨冰的雙眼道︰「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我沒有選擇,你可以自由選擇喜歡的東西,但我不能!那天你冒著生命危險救我,你為何那麼傻。」白雨冰傷感道。
月無涯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道︰「那天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是不是還需要我再夸獎你一次。」她低下了頭,臉上映出的一縷紅暈透過了蒙在臉上薄薄輕紗。
「听那天的那個黑衣人說,你是一只超神獸!」
「嗯!」聲音很輕,幾不可聞,看來她還在為月無涯剛才的話感到害羞。
「是什麼?!」月無涯偏著頭看著白雨冰,繼續問道。
「冰蝶!」白雨冰還是沒有抬頭,繼續用很輕的聲音答道。
「妖蝶族的超神獸不是夢幻七彩蝶嗎?!怎麼變了?!」月無涯好奇地問道。
「是,是變異體!」白雨冰慢慢抬頭,有些羞澀地看著月無涯的雙眼,輕聲緩緩問道︰「你呢?!」
「月狼,而且也是變異體,雙尾!」
他們不知不覺聊了很久,很久,很久。周圍彌漫著醉人花香,一對艷麗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最後緩緩落在翠綠葉子上,互相偎依。
「你真的很好,我喜歡你,特別喜歡你的眼楮。」月無涯突然抬頭沉聲道。
白雨冰不敢看著他狂放的眼神,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羞澀垂下了頭,什麼也沒有說,她只感到心在劇烈跳動,隔了一會,她臉色潮紅,忽然指著碧綠湖邊的別致小樓輕輕道︰「我就住在那座小樓,我要回去了。」
月無涯堅定道︰「我一定會去的,而且很想去。」
兩人忘記了時間,直到夕陽映紅了漫天彩霞。
「我很喜歡你的夢想,我向往自由的生活。」白雨冰微笑著說道。
「但現在我只想看看你,可以把面紗取下來嗎?」月無涯**果道。
白雨冰柔聲道︰「雖然你的性格狂放,但我卻可以感受到你內心深處淡淡的傷痛,真是很奇怪。」她低下頭,柔軟縴長的手指輕輕取下面紗,皮膚白得像雪一樣,加上那一身翠綠的裝束,更襯托出她露在外面肌膚的雪白。月無涯停止了呼吸,痴痴凝視,旁邊嬌艷的花兒在她面前也失去了顏色,而一旁的白雨冰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動心了,她被月無涯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滿臉紅潮,心跳加速。
月無涯的心在顫抖,想起了藏在心中的悲痛和艱辛的奮斗,何處找這樣一份清麗淡雅?何不留住這樣的寂靜深幽呢?他收起笑容認真道︰「我會讓你得到真正的幸福。」這一刻,他的眼神似乎飽經滄桑。
白雨冰的心弦顫動,默默注視地面幽長的樹影,從未領略過的奇妙溫情從心頭泛起,就這樣醉在了秋色里。她心跳得更快了,「我也不知道,但和你在一起好開心,希望我們還可以再見面。」她匆匆走了,婀娜苗條的背影慢慢消失爛漫花叢中,他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紫霞湖潭深無底,渾濁碧綠,水邊又生著浮萍,亂草,竹林,神秘誘人而教人不敢輕易涉足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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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之後,月無涯每天都會坐在煙波浩淼的紫霞湖畔,靜靜凝望湖中央綠樹掩映中的小島。
碧雲山莊樓台亭榭錯落有致,白雨冰居住的小樓就在碧雲山莊邊上,從日出到日暮,從絢爛朝日到深邃繁星,月無涯總是痴痴凝視那座精致小樓,一直等到黑夜把他吞噬。
碧雲山莊里人來人往,碧藍的湖面上小舟穿梭往來,月無涯卻始終沒有看見白雨冰,她就像是在夢中,可望不可及,他喜歡靜靜坐在湖畔,感受那種惆悵惘然的滋味。
十天後,月無涯終于決定啟程去聖紫羅蘭,那里才是他的天地。他孤獨地走在路上,決定忘記一切。可是眼前總是浮現她俏麗羞澀的樣子,無論是閉上雙眼還是睜大眼楮,他想到溫婉善良的白雨冰就感到心痛傷感,不試過怎知道結果呢?他梳理了被風吹得紛亂的白色長發,猛然轉身往回跑,決定去找她,不管面對什麼後果。
月無涯剛沖到湖邊就看到了白雨冰身邊的俏麗丫鬟,她微笑著留下一封信,轉身匆匆走了,他看著信上清秀的字跡,忍不住放聲開懷大笑,興奮得振臂高呼,猛地朝前躍出,白色身影旋轉著沖向高空,白色長發迎風飛揚。
月黑風高,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不過絲毫沒有影響月無涯歡快的心情,晚風輕輕地溫柔吹著,格外讓人舒服,飄香閣小樓門前掛紅紅燈籠,悠悠在晚風中晃動,他的一心也隨著劇烈跳動,仿佛看見了溫婉可人的白雨冰站在窗前等他。
月無涯甚至忘記了敲門,腦子里面除了喜悅以外是一片空白,門並沒有拴上,慢慢推開了門,屋里靜靜的,房間沒有點燈,連丫鬟也沒有一個,房間里飄來淡淡的幽香,可是他卻沒有看見白雨冰,只是垂下簾子的窗邊好像坐著一個人。
房間里有一張梨花木桌子,上面堆著寫好的文稿和一架古琴,書櫃上裝滿了書,牆上掛著一些山水畫,沒有落款,好像都是白雨冰自己畫的。
月無涯走到桌子邊,攤開了卷起來的書稿,呆立在桌子旁邊,盯著攤開的紙張,一動不動,這是他的肖像,白色長發被風吹亂了,臉上掛著不壞好意的笑容,黑黑的眼楮露出狂放笑意,畫得很傳神,特別是那難以琢磨的笑容。
月無涯小心合上畫卷,繼續掀開下面厚厚的紙稿,慢慢翻閱著下面的紙張,突然再次呆住了,「他為何每天只會傻傻坐在湖邊朝小樓望過來,他知道嗎?我每天都會坐在這里看他,可惜看不清,太遠了,但我知道一定是他,修長的身影和飛舞長發,還有那張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臉!」
不會吧!連白雨冰也給自己這麼一個評價?!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我討厭這句話。月無涯繼續翻動著之後的紙張。
「又看到他了,還是靜靜坐在那里,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凝視的目光,從清晨到日暮一動不動,惟有長發在風中飛舞,他真是讓人無法忘記的人,真想再看看他的無賴笑容,好想能再和他談話,很想知道他為何那麼憂郁?」後面紙張的空白處寫滿了「月無涯」三個字。
「你來了!」白雨冰的話語里還是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傷。
「嗯!我來了,我來,帶你走!」月無涯很平靜地說道。
「帶我走?真的嗎?!」白雨冰興奮地從簾後沖出,有些緊張地看著月無涯。
「是!」月無涯用手輕輕撫模了一下白雨冰的黑色長發,他的話語變了,變成了前所未有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