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寒雖然詫異樓向晚的醫術,不過天性的沉默,讓他並沒有多言什麼,樓向晚開了藥方子,易君寒也直接收了下來,所以對樓向晚而言一切都很順利,心情愉悅的在前院巡視的,被過往的小廝丫鬟恭敬的喊一聲樓姑娘,熟悉的喊一聲木木。
「劉嬸,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讓樓姑娘听到可就不好了。」身為蓉側妃的貼身丫鬟,小芽瞄了一眼走過來的樓向晚,故意的開口,「這姑娘家的清譽名節可是最重要的。」
「這我老婆子當然知道,不過她竟然敢不要臉的將男人養在院子里,關了門,熄了燈,誰知道做些什麼不要臉的下作勾當。」劉嬸自從上一次多打了樓向晚十多鞭子之後,就算是蓉側妃院子里的粗使婆子了,自然是勾結諂媚著小芽。
「真的?」看到樓向晚停下了腳步,小芽得意的一抬頭,面帶挑釁,不過是個外院的丫鬟,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哼!竟然還敢和王爺平起平坐的吃飯,什麼東西!
「小芽姑娘,你沒有出閣,不懂這些,有些女人就是下賤,沒了男人那是活不了的,勾引不了王爺,就自己養個漢子在院子里。」劉嬸猥瑣的笑著,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下作,如同就真的看見樓向晚和易君寒在院子里月兌了衣服滾床單一樣。
樓向晚緩慢的轉過身,眯著眼看著身後的易君寒,不過一天的功夫,奸情都出來了,如果再多幾天,孩子是不是已經可以打醬油了。
易君寒冷漠的臉上眉頭一皺,在樓向晚正思索著奸情產生的原因時,咻的一下青色的身影卻已經掠了出去。
「不要!」樓向晚張大嘴巴,劉嬸已經一聲慘叫,然後肥肥的身體直接呈拋物線狀態從半空里飛起,撲通一聲掉到了一旁的池塘里。
提著裙擺,樓向晚咚咚的跑了過來,氣的小臉鐵青,沒好氣的看著易君寒,「誰準你動手的!」不知道自己不能動內力嗎?身體里的內力和蠱毒一失去平衡,立馬得吐血。
果真,易君寒俊臉側了過去,一絲血跡從嘴角溢了出來,卻立刻被他抬手漠然的擦了過去。
這邊被丟進了池塘里,劉嬸不會游泳,鴨子似的撲稜了幾下,在水面留下幾串咕嚕咕嚕的泡泡,人直接就往水下面沉了,小芽倒是冷眼旁觀的,死了一個老婆子無關緊要,反正倒霉的人是樓向晚。
掉水里去了,還得自己去救!樓向晚回頭狠狠的威脅著易君寒,就差沒有張牙舞爪了,「你站在這里,一步都不許動!」
「還有你們,都不許動,人是我丟下去的,我去救!」直接命令著四周的侍衛不許動,樓向晚並不清楚這是侍衛里有沒有蓉側妃的人,這要是在水下動了手腳,淹死了劉嬸那就麻煩了。
惡狠狠的下了命令之後,樓向晚烏龜的速度挪到了池塘邊,等了等,看見水面上的泡泡越來越少,估計劉嬸喝夠了水,這才撲通一聲跳進了池塘里救人。
要是可以淹死這碎嘴的老婆子就好了!水下,樓向晚想著反正沒有人看見,直接狠狠的在劉嬸的腰上掐了幾下,解了氣,這才拖住淹的沒有力氣,白眼直翻的劉嬸浮出了水面。
「你過來,對著劉嬸肚子使勁的按,將水按出來。」樓向晚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幸好是大熱的天,估計也不會風寒。
這邊一個小廝立刻上前,使勁的在劉嬸的肺部按了幾拳,被嗆著的劉嬸終于哇的一下吐了不少水出來,趴在地上狼狽的咳嗽著。
人是活了,這麼多雙眼楮看見了,估計再死了也和自己沒有關系了,樓向晚皺了皺鼻子,沒好氣的看著易君寒,勾了勾手指頭,依舊氣呼呼的,「跟我回去!」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己都沒有下命令,易君寒就習慣的直接維護主人,而將劉嬸給丟進池塘里了,估計還知道這里不能隨便殺人,否則樓向晚都懷疑剛剛劉嬸就是人頭落地,血濺三尺的畫面。
這邊回到秋風院,樓向晚剛換好了衣服,團子已經咚咚的跑了過來,肥肥的一團,卻是滿眼的擔心,「木木,你沒事吧?」
「沒事,團子,你去煎兩份藥,一份給我,一份給劉嬸送去,記住,一定要你一個人動手。」打了個噴嚏,樓向晚無語的看著明晃晃的太陽,這麼熱的天,在水里泡一下竟然還會染上風寒?自己難道人品很差,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為什麼要給那個賤婆子煎藥?」團子炸毛了,氣呼呼的嚷了起來,然後一手搭在了樓向晚的額頭,「木木你不會嗆水嗆傻了吧?」
「去你的,你想讓我被雷管家給罰嗎?我後背的傷口還疼呢,快點去煎藥,記住兩份一模一樣的藥,不準讓第三個人插手。」樓向晚不得不小心翼翼,誰讓劉嬸現在是蓉側妃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栽贓上殺人的罪名。
團子依舊不甘心的瞪大眼,可是在樓向晚那板著小臉,一副凶狠不已的氣勢前,只能帶著不解和不甘心去煎藥了。
易君寒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揉著鼻子的樓向晚,卻沒有先到她看起來心軟善良,卻也是如此的精明,只是看起來有些的懶散,不過該小心的地方卻絲毫不曾放松。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隨便出手!」樓向晚解決了的團子,回過頭來找易君寒算賬,看著易君寒不開口的冷淡模樣,氣的直咬牙,「你是不是想要毒發身亡?」
易君寒的內力極強,之前也服用了很多珍貴的藥材,這樣才能克制住蠱毒,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母蠱在身體里越來越活躍,所以只能靠內力完全的壓制著,一動平衡被打破,那就真的沒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