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那麼傻的下毒之後還將毒藥留在屋子里當證據給人搜?」小芽不贊同的開口,樓向晚下了毒,肯定將包毒的紙和藥渣什麼都扔了。
「放肆,雷管家和蓉側妃還沒有說話,輪到你一個小丫鬟多嘴吧?」花千千厲聲斥責著小芽,神色嚴厲,同樣是一等丫鬟,花千千身上到帶著幾分雷管家的影子,一怒起來,威嚴十足。
「千千,你去領兩個丫鬟和小廝搜查秋風院,讓人將胡大夫請過來,檢查一下藥渣和藥罐。」雷管家終于發話,目光深思的看了一眼易君寒,毒肯定不是木木下的,而且有易君寒在秋風院里,這里平常沒有其他人,搜查的人是千千找來的,想要栽贓絕對是不可能的。
一行人就這麼站在了院子外,然後花千千帶著人在院子里搜查,可是蓉側妃擔心花千千偏袒,所以折中之後,鄭夫人也進去搜查了,算是起個監督的作用。
「雷伯,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啊,痛!會被敲笨的。」樓向晚揉了揉後腦勺,慘兮兮的看著動手的雷管家,「這要打也該是打團子。」
「團子是誰的跟班?」雷管家眼一瞪看著樓向晚。
「我的!」樓向晚汗顏的對著手指頭,耷拉著小腦袋,果真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團子笨了就是自己倒霉。
「這不是文夫人的玉佩嗎?姐姐,你看是不是我記錯了?怎麼在木木的櫃子里找到的。」鄭夫人微笑的走了出來,然後一臉疑惑麼的看著手里的玉佩,遞給了蓉側妃。
那塊還沒有來得及送給鳳雲的玉佩?樓向晚心虛的看著憋著怒火的雷管家,身體下意識的向著易君寒這邊退了退,這就叫飛來橫禍,屋漏偏逢連夜雨!做人要倒霉,藏個玉佩都能被抓到!
雷管家此刻恨不能一巴掌把樓向晚給拍到地下面去,最好讓她去閻王爺那里投胎重新來過,文夫人的東西,她竟然也敢收下。
「我不是貪污!」看著雷管家那一張鐵面無私的臉有扭曲的趨向,樓向晚快速的開口,這是原則性問題,還是要說清楚的。
哼!雷管家沒好氣的瞪著樓向晚,可是如今就說不清楚了。
「我比較倒霉。」對于目前的狀況,樓向晚總結了一下,從被劉嬸多打了十多鞭子開始倒霉的,不對,應該是被王爺拉下水審問小荷偷人的事情開始。
沒有小荷,哪有文夫人偷人,又哪有劉嬸出來,所以總結起來,樓向晚回頭看了看皇宮的方向,狠狠的在心里詛咒著,都是王爺害得自己。
「原來果真是監守自盜啊!王爺信任你,讓你去查抄文夫人的院子,沒有想到,你竟然中飽私囊,扣扣財物,樓向晚,你好大的膽子,還不給我跪下認罪!」蓉側妃啪的一聲將手里的玉佩丟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冷面訓斥著樓向晚。
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樓向晚心軟、心善,一般事情到她手里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樓向晚在鳳鏡夜面前是百分百的恭敬,可以說是絕對的好奴婢。
可是王府的老人都知道,樓向晚從來沒有向鳳鏡夜下跪過,而鳳鏡夜也似乎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一點,而所有人里包括蓉側妃也不得不忽略這一點,樓向晚只最卑微盡職的丫鬟,卻也是最有傲骨的一個。
雷管家皺了一下眉頭,看向借機欺辱樓向晚的蓉側妃,曾經就這下跪這一點,蓉側妃含沙射影的和王爺提過,說木木沒有規矩,可是雷管家不知道鳳鏡夜當時說了什麼,可是離開時,蓉側妃臉色很是蒼白,似乎受了驚嚇一般,而這件事也就這樣被所有人忽視了。
這玉佩是答應文夫人給鳳雲的,可是如今這一點說出來首先沒有人相信,就算相信了,自己也是違背了王府的規矩,給文夫人私傳信物,同樣也是罪上加罪,所以樓向晚徹底認栽了。
「雷管家,屋子里沒有找到任何毒藥。」花千千不是沒有听到院子里的對話,可是當初這玉佩,自己提醒過木木,讓她丟了,可是木木總想找機會給鳳雲,說是父母留給孩子的,即使鳳雲還小,那也是意義重大,可是木木還沒有找到機會將玉佩送出去,事情卻已經鬧成這樣了。
「雷管家,藥渣和藥罐里也都沒有毒。」胡大夫是王府里的大夫,平日里大家有什麼小痛小病的也都是胡大夫看診的,當然如果主子們有什麼不舒服,一般也都是宮里的御醫過來的。
「只怕罪證都被木木給銷毀了吧?」蓉側妃倨傲冷笑著,斜睨了一眼樓向晚,眼神陰狠而毒辣,「劉嬸被毒殺的動機是因為當日劉嬸毒打了樓向晚幾鞭子,所以樓向晚心生怨恨,想要報復劉嬸,當然,也有可能是當日樓向晚查抄院子時拿了玉佩,被劉嬸意外看見,所以才殺人滅口。藥是團子一個人抓的煎的送給劉嬸喝的,中間沒有其他人插手,所以這毒不是團子下的就是樓向晚下的!」
從殺人的動機到經過,蓉側妃都一一明了的說了出來,所以樓向晚都要以為真的是自己下毒殺了劉嬸了。
瞪著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的樓向晚,雷管家依舊板著臉,「來人,將秋風院給封起來,所有秋風院里的人不準外出,一切等王爺回來定奪。」
「雷管家,你這是包庇樓向晚嗎?雖然王爺沒有回來,可是證據確鑿,樓向晚不該扭送官府,至少也該關到王府的牢房里去!」蓉側妃表情一冷,聲音拔高了幾分,很是不滿意這個答案。
雷管家想要護短沒有那麼容易,蓉側妃冷冷的板著美麗的臉,端出了王妃的架勢,「在王府里,本妃說了算,來人將樓向晚和團子還有易君寒都關押到地牢里去!」
雷管家眉頭皺了起來,畢竟真的論起來,自己只是一個管家,而蓉側妃卻是王府除了老王妃之外最有權利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