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鳳鏡夜那純粹找茬的話,樓向晚氣的只想撲上去咬上鳳鏡夜幾口,可是對上這一張邪魅危險的俊臉,卻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認了,誰讓他是王爺!
看著鳳鏡夜和樓向晚在一旁親密的說著話,因為被當成了下毒殺人的疑犯,所以蓉側妃自然沒有坐到鳳鏡夜這邊,而是當成被審訊的犯人坐到了最靠門邊的地方,這讓蓉側妃看向樓向晚的目光愈加的毒辣而嫉恨。
龍九辦事很快,差不多兩刻鐘的時間卻已經返回了,手里拿著一個瓷瓶,然後打開了瓶塞,十多只蒼蠅般大小的黑蟲子飛了出來,這正是地螟蟲,而因為劉繩的屋子里此刻點了加了胡七的檀香,地螟蟲不喜,所以就不會飛向劉嬸的屋子。
蓉側妃院子里的丫鬟和小廝們都站在了院子里,小芽也站在其中,只是蓉側妃因為地位的關系而只是站在鳳鏡夜這邊,十多只地螟蟲在半空里飛舞盤旋著,可是過了片刻之後,卻又向著龍九身邊飛了過來。
樓向晚目瞪口呆的看著繞著龍九的地螟蟲,竟然沒有下毒之人?這怎麼可能,難道毒不是蓉側妃下的?可是那又是誰能在蓉側妃的院子里下毒然後陷害自己!
「龍九,將蟲子收起來。」鳳鏡夜犀利的目光掃過一旁的易君寒,薄唇勾著詭譎莫測的淺笑。
「王爺,既然已經查過了,是不是可以說明我不是下毒的凶手了!」蓉側妃挺直了腰桿,冷冷的看著樓向晚。
「自然,當然,地螟蟲也沒有飛向小木頭,這說明她和易君寒也不是下毒之人。」鳳鏡夜悠然的開口,一句話就將蓉側妃所有的話給封死了。
「就算如此,從目前的證據看還是樓向晚嫌疑最大,更何況之前王爺和臣妾可是立了軍令狀!」沒有查出什麼,蓉側妃自然也就不害怕了,咄咄逼人的看向樓向晚身邊的易君寒,「王爺,金口玉言!」
鳳鏡夜危險的眯著黑眸,目光看向易君寒,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來人,將易君寒帶去柴房關押起來,等事情查清楚再論。」
「不行,這件事和君寒五官,他才來王府怎麼可能下毒,更何況地螟蟲也沒有飛向君寒。」樓向晚沒好氣的瞅著亂咬人的蓉側妃,就算不是蓉側妃下的毒,也和她月兌不了關系,說不定是明丞相派高手動手的人,然後人已經離開了王府。
「放肆,樓向晚,你目前才是下毒的嫌疑人,再者說劉嬸中的是化骨草的人是易君寒,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歪曲事實來月兌罪,根本沒有這麼什麼連名字都沒有听過的毒藥!」蓉側妃倨傲冷笑著,想要栽贓自己可沒有那麼容易。
「王爺。」樓向晚哀求的看向鳳鏡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讓自己知道是誰下毒殺了劉嬸陷害自己,樓向晚心里頭哼哼著,自己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小木頭,人只是關押在柴房里,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鳳鏡夜挑起眉梢,微微一笑,邪魅的俊臉卻顯得危險十足。
樓向晚想要開口,可是卻也根本不知道說什麼,而一旁的易君寒只是復雜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鳳鏡夜,然後跟隨王府侍衛離開了花廳。
「王爺還真護短!」隨著鳳鏡夜等人的離開,蓉側妃憤怒的一把摔了桌子上的茶壺和茶杯, 里啪啦的一陣發泄的摔打之後,陰狠著臉,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之前雷管家在樓向晚那里也沒有找到證據。
麒麟院。
「王爺。」紫舒嫵媚的笑著,快速的迎了過去,紫色的寬袖長裙帶出一片迤邐的風情,更不用說她如畫的美麗臉龐,美艷至極。
「嗯。」鳳鏡夜依舊是俊臉染笑,龍姿鳳章,可是那笑容卻永遠只是掛在嘴角,狹長的鳳眸里卻一直都是冷冷清清,深邃莫測。
「王爺,這是怎麼了?木木不可能給劉嬸下毒的。」紫舒對上樓向晚求助的目光,點了點頭,然後妖嬈一笑,親昵的走到鳳鏡夜身邊給樓向晚開月兌著,脆聲道,「不要說木木不是這樣睚眥必報的人,就算是要下毒也不可能讓團子去啊。」
「本王知道,可惜有的人就是一根冥頑不靈的木頭,不長心眼!」鳳鏡夜冷哼一聲的斥責著,雖然是微微板著俊臉,可是陽光之下,一身藍色的錦袍,身材修長,玉面冷顏,卻也讓人感覺到一種風華絕代的俊美出色。
「王爺,我錯了。」樓向晚蔫了,眼巴巴的瞅了一眼生氣的鳳鏡夜,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大意了,才會鬧成這樣。
「先是隱瞞文氏偷人事情不報,再有給文氏拖延時間和鳳雲見面,甚至連她給的玉佩也敢收下,小木頭,本王看你膽子是越來越肥了。」鳳鏡夜越說越惱,繃著臉,看著樓向晚低頭認錯的模樣,原本要拍在她頭上的巴掌最後卻輕緩的落了下來。
「王爺,奴婢知錯了。」樓向晚仰起頭,嬉皮笑臉的諂媚一笑,君寒還被關押在柴房里,團子還在秋風院發抖呢,所以面子算什麼,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
「現在倒是臉皮厚了。」鳳鏡夜被摟向晚這沒臉沒皮的模樣給氣的笑了起來,瞪了她一眼,「跟本王進書房來。」
「哦。」如果身後尾巴,此刻樓向晚絕對是夾著尾巴蔫蔫的跟著鳳鏡夜身後,看著眼前的峻挺背影,哼哼兩聲,無聲的在心里比劃著將鳳鏡夜當沙包打的畫面,不是王爺丟給自己這些破差事,哪有那麼多事情給弄出來。
紫舒就這麼看著鳳鏡夜和樓向晚走向了書房那邊,妖艷絕麗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澀,隨後驕傲的昂起下巴,長袖一甩向著主臥這邊走了過去。
走著走著,樓向晚突然就感覺到不對勁了,說起來團子才是嫌疑最大的,為什麼到最後被關押起來的人卻是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