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鳳楚天根本沒有想到樓向晚有這一出,要動手救人,可是離的遠了一點,此刻,鳳楚天一掃剛剛俊朗的笑容,眼神陡然之間凌厲起來,氣勢恢宏,而他更是慶幸鳳鏡夜只是假意重傷昏迷。
侯寶也是有武功的,雖然不夠高,在皇宮這麼多年里,侯寶能爬上大內總管的位置,足可以知道他經歷了多少,可是卻沒有任何一次比今天更加的凶險,王爺思思念念的人竟然要刺殺王爺!難道是三皇子派過來的奸細!
手上的簪子在距離鳳鏡夜心髒上方處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樓向晚緩緩的將目光從那修長如玉的手上一點一點的上移,然後對上鳳鏡夜皺著眉宇,冷然復雜的俊臉。
「說,你是什麼人派來的!」鳳楚天快速的奪下樓向晚手里的簪子,反手點了她的穴道,皺著眉頭,冷聲逼問著。
「可惜功虧一簣了!枉費我潛伏在王府這麼多年。」樓向晚蒼白著臉笑著,挑著縴細的眉頭,嘲諷的目光看著不曾言語的鳳鏡夜,自己如果不是懂醫術,是不是就這樣被騙過去了!
怒火在胸口熾熱的燃燒著,樓向晚知道自己這話一出會是什麼效果,可是當察覺到鳳鏡夜脈搏有力,他的虛弱和昏迷都是假象之後,被欺騙的怒火剎那燃燒掉了所有的理智,甚至讓她倔強的用這樣的方法試探鳳鏡夜。
听了樓向晚的話,鳳楚天臉色愈加的陰霾,鳳鏡夜的付出,鳳楚天是看在眼里,卻沒有想到樓向晚竟然是個叛徒,潛伏在鳳王府就是為了尋找機會刺殺鳳鏡夜。
「這麼說觀音廟遇刺是你一手安排的,就是為了讓本王救人,好給你尋找到暗殺本王的機會?」鳳鏡夜終于開口了,聲音帶著幾分低沉的沙啞,懶懶的靠在床上,勾著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樓向晚,握著她手腕的大手拇指摩挲著樓向晚的手背,看不出半點怒火,也沒有被背叛的不悅和痛苦。
「是!」賭氣著,樓向晚冷哼一聲,可惜被點了穴道,讓她沒有辦法將手從鳳鏡夜的手里給抽出來,他這個時候不該生氣,不該憤怒嗎?還笑的這麼魅惑做什麼!
「鏡夜,人交給我來審。」鳳楚天看著半點不在意的鳳鏡夜,明白鳳鏡夜是絕對不會對樓向晚用刑的,所以才決定將人自己親自審問。
「小木頭,不要鬧了。」嘆息著搖搖頭,鳳鏡夜快速的伸過手解開了樓向晚的穴道,大手順便在她的頭上寵溺的揉了揉,狹長的鳳眸里閃過一絲疑惑,他竟然不知道小木頭懂醫,剛剛她握著自己手腕的時候,不是因為擔心自己,而是把脈吧,想到此,鳳鏡夜不由苦笑著,果真被**沖昏了頭腦。
「鬧?誰和你鬧了!」鳳楚天剛要阻止鳳鏡夜解穴,卻見樓向晚突然如同炸毛了一般,火大的對著鳳鏡夜吼了起來,啪的一下將他的手臂給打開,繃著小臉,氣的厲害,眼眶都紅了,結果第二句沒有吼出來一口氣岔了,整個人躬著身體劇烈的咳嗽著。
樓向晚自己身體還沒有痊愈,這麼一折騰,話也說不出來了,不停的咳嗽著,讓一旁鳳鏡夜不由心疼的拍著樓向晚的後背給她順氣。
「滾!」脾氣大的厲害,樓向晚再次揮開鳳鏡夜的手,身體直接遠離了床邊,自己就是豬腦袋!明知道皇家的人不可信任,卻還自以為是的淌進渾水里,這幾天,自己白白內疚不安了那麼久,弄了半天,不過是人家的一個陷阱玩笑,自己就傻乎乎的跳進來了。
「木木,本王雖然不至于重傷昏迷,不過也是內傷需要調養。」鳳鏡夜一看樓向晚臉色不對勁,立刻嚴肅的開口,俊美如玉的面容此刻是無比的認真,將手再次的伸了過去。
鳳楚天和侯寶幾乎有些傻眼了,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看著鳳鏡夜對樓向晚的態度,分明沒有任何一絲的戒備,所以樓向晚不是奸細?
稍微的冷靜下來,樓向晚看著固執的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猶豫了片刻,然後手指搭上了鳳鏡夜的腕上,細細的探查著,果真如同鳳鏡夜所說,不至于重傷昏迷,不過真氣也是耗損了厲害,至少也需要調息十天左右才能恢復到十成的功力。
「王爺好好調養就可以了,既然無事,奴婢告退了。」樓向晚之前的那小野貓的潑辣性子咻的一下收斂的干干淨淨,低著頭,態度恭敬而卑微。
鳳楚天從樓向晚把脈的動作就明白過來了,原來是鏡夜的苦肉計被看穿了,看著鳳鏡夜一臉無奈,而樓向晚本份的當一個丫鬟的模樣,鳳楚天揚唇笑了起來,想不到能看到鏡夜如此吃癟的一面。
「木木既然來了皇宮就權當來做客吧,鏡夜這邊有侯寶伺候著就行。」鳳楚天朗然開口,如同沒有察覺到鳳鏡夜那滿是醋意的眼神。
來皇宮做客?自己是嫌腦袋在脖子上太久了,所以要給它搬家了?樓向晚偏過頭看向開口提議的鳳楚天,哼哼兩聲,「殿下,你要留人也說個好一點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