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霓虹,即使是繁華市都,也逐漸的冷清了下來。
但,位處市內最繁華的一條路段上的COOLKOU迪廳,依舊散發著地動山搖般的震撼。
蘭茠戴著兩個白色的海綿耳套,抱著一瓶牛女乃,挺著像個小西瓜的肚子,笑咪咪的坐在COOLKOU迪廳里視角最好的一個位置上。眼楮眨都不眨一下的,直直盯著舞台上的白雅。
難得洪娟今天心情不錯,終于點頭讓她走進了COOLKOU迪廳。
幾個月沒來,想不到黃鸝一時興起開張的迪廳,生意竟會如此火爆。當然,這其中的大部分功勞,皆是因為有白雅這個金牌領舞坐鎮。
不過,白雅金牌領舞的身份還真不是吹的。只要她一上台,整個迪廳的氛圍溫度立刻就會直線狂飆,台下的尖叫聲更是一波蓋過一波。也難怪洪娟堅持要讓她戴上海綿耳套,規模如此宏大的喧囂,的確很有可能會驚嚇到她肚子里的寶寶。
與迪廳內的激烈熱炎形成鮮明對比的一個角落里,靜靜的坐著四個男人,各有千秋的氣質引得不少女人頻頻注目。
其中三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意,可另外那個人的表情卻非常的不協調。至始至終都陰寒著一張臉,仿佛有人欠下了他幾千萬的巨額債務那般。
「那個人怎麼也在這里?」洪娟第一個發現了東里黎昕的存在,她頓時緊皺了眉頭,一邊警惕的觀察了一下東里黎昕,一邊不太放心的往蘭茠身邊挪了挪,想把蘭茠藏在她身後。
聞言,蘭茠下意識的順著洪娟的視線望了過去,疑惑的問道︰「誰?」
洪娟低聲提醒了一句,「東里黎昕。」倘若她早知道這個世界竟會小到這種地步,當初她一定會極力勸說蘭茠不要對本國的男人下毒手。
「東里黎昕是誰?不認識。」蘭茠聳了聳肩,興趣缺缺的扭回頭,抱起牛女乃瓶灌了一口。
「你怎麼可能會不認識?被你迷jian的那個人不就是東里黎昕嗎?」黃鸝頗有些憤憤不平的瞪了蘭茠一眼,這家伙一天到晚的腦子里都裝了些什麼東西?再沒腦子的人,也不可能會把曾精心挑選,遭受過自己毒爪的受害者給忘的這麼干淨吧。
「是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蘭茠絞盡了腦汁,但她始終覺得東里黎昕好像和她印象中的模樣不太一樣。然而事實上,她腦子里完全沒有絲毫有關東里黎昕的印象。
「蘭茠在這里要不要緊?」洪娟依然皺著眉,無法放心蘭茠此時的處境。
「有什麼要緊的?要是那家伙真的認得出蘭茠,那他肯定早就沖過來揍蘭茠了。」黃鸝毫不在意,說完,她繼續一臉花痴的滿迪廳亂瞟。
洪娟不著痕跡的又往東里黎昕的方向看了看,剛要再開口,就被幸災樂禍的黃鸝打斷。
「呀 !快看,白雅竟然被吃豆腐了!」
黃鸝此言一出,洪娟和蘭茠立刻睜大了眼楮,同時把注意力移回到了白雅的身上。不過,她們的速度還是慢了半拍。兩人才把視線拋過去,就看到白雅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扇在了一個正摟著她的腰的男人臉上。
一巴掌打完了,白雅似乎還沒過癮,緊接著又扇了第二巴掌。
這兩大巴掌的聲音之響亮,甚至蓋過了音樂的風頭,吸引了迪廳里將近一半的人數高調觀望。
之後,白雅相當優雅的拍了拍手,用一根手指抬起那個男人的下巴,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她就轉身往蘭茠、黃鸝和洪娟的方向走了過來。
「夠狠!」洪娟挑了挑眉,立馬殷勤的給白雅倒了一杯酒,「不過,你為什麼不再狠一點?對付這種jian男人渣,就應該往死里打。」
「才兩巴掌白雅的手就打紅了,要是往死里打,那她得多吃虧。」蘭茠牽起白雅的手,很是夸張的不停給她吹氣撫模。
白雅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手從蘭茠的咸豬手里抽了回來。
黃鸝似乎一點都不關心白雅被吃豆腐的事情,雙眼直勾勾的望著東里黎昕的方向,笑的眼楮都彎成了一條縫。「看見沒有,坐在剛才被白雅揍的那個家伙旁邊的男人,就是我家的南榮奕謙了。啊,他真是太帥了,你們看,他在朝我笑呢!」
洪娟忍不住拍了黃鸝一巴掌,冷聲說道︰「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別忘了東里黎昕也在那個人旁邊,而蘭茠在你身邊。」她這麼招搖,莫非是巴不得東里黎昕發現蘭茠的可疑?
「放心吧,肯定沒事的,以東里黎昕的脾氣,要是他真認出了蘭茠,肯定早就跑過來掐死蘭茠了,怎麼可能會一直安靜的坐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黃鸝信心滿滿,這種事情就算是換在蘭茠身上,她也未必能沉得住氣,何況是東里黎昕這種神一般存在的大男人?
「我覺得洪娟說的有道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白雅十分鄙視的斜睨著黃鸝,選擇了站在洪娟和蘭茠這邊。換作是平時,黃鸝愛怎麼花痴就怎麼花痴。可她眼下的舉動,實在是有些欠妥了。
黃鸝不服氣的分別剜了洪娟和白雅一眼,回道︰「哼!你們就是嫉妒我。」
洪娟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和白雅干杯。
白雅也懶的再和黃鸝瞎扯,配合的跟洪娟對干了起來。
見狀,黃鸝立即毫不示弱的加入了進來。推杯換盞之間,四個人的情緒又激昂了起來。除了蘭茠手里抱著的,始終是裝著白色液體的牛女乃瓶。
洪娟的擔憂不無道理,白雅的動靜與黃鸝的招搖,不僅僅吸引來了南榮奕謙、西門浩宇和北堂瑾瑜的注意,更成功的將萬年冰山不變的東里黎昕的視線也吸引了過來。
蘭茠的存在,絕對不突出,但她耳上戴著的白色耳套卻有些顯眼。
東里黎昕無意間看到蘭茠的耳套的剎那,也十分自然的就看到了她一層不變,天天架在鼻良上的那副黑色粗眼鏡框。
素來對任何女人都沒有絲毫印象的東里黎昕,理所當然的也不會蘭茠這種普通女人有什麼印象。但奇怪的是,那副不是一般難看的黑色粗眼鏡框,卻莫名的讓他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模糊印象。說服著他,他和那副眼鏡框好若似曾相識。
心底這一絲怪異的感覺,讓東里黎昕下意識的多看了蘭茠兩眼。當他看到蘭茠明顯有一點突出的月復部時,這種感覺忽然變的有些詭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