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茠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不安心竟然那麼快就成為了現實。早晨她才收到汪靖楓叫她放心的調查結果,下午就出了事。而這一次的意外,也終于讓她一直隱藏在心底的懷疑,變成了肯定。
或許是習慣成自然,午睡起床後,蘭茠還是憋不住的出了門。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一直是貼著路邊的店鋪行進。順利到達公園後,才放松了警惕。
然而,才走了半圈,蘭茠就隱約的覺得似乎有人在跟蹤自己。回頭去看,卻又看不到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物。
不知道是出于什麼樣的心理,當蘭茠從湖邊經過時,她忽然駐足停留在了一片人煙稀少的地方。也幾乎就是在下一秒,她的身體猛然被一股強大的外力推向了湖面。冰冷刺骨的湖水,頓時就將她整個人的吞沒了。
大概是心里早有疑慮,沉入水中的蘭茠沒有絲毫驚慌。她立即閉氣,劃動四肢,游到了她早已物色好,有許多植物遮擋的地方才踉蹌著爬上了岸。
上岸後,她沒有片刻遲疑。一邊往人多的地方鑽,一邊從防水的孕婦包包里拿出了她天天都背在身上的大長披肩將自己裹住。接著,她趕忙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之後,又群發了一條短消息給她的三位損友。她想,不論她們現在在忙什麼,身在何處,相信看到這條短消息,都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前來找她。
所幸,蘭茠落水的地方,離公園大門並不遠。等到她疾步走出公園的時候,救護車正好趕到。她在急救人員的扶持下上了救護車,便直奔婦幼醫院。
一到醫院,蘭茠先是非常豪爽的開了間VIP病房。然後才拉著兩個護士,讓她們帶著她去做各項檢查。
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做完一系列詳細的檢查。蘭茠被那兩個年輕的護士小姐送回病房的時候,洪娟、白雅和黃鸝居然都已經到齊了。並且,還多了個西門浩宇。
「啊!」一見到身穿醫院病服,頭上裹著一條白色毛巾的蘭茠,黃鸝突然驚叫一聲,咻的一下就沖到了她的面前。兩只罪惡的咸豬手,毫不客氣的直接就掐上了蘭茠的臉蛋。
緊接著反應過來的洪娟和白雅,也陸續的沖向了蘭茠,三個人,六只手,輪流不停的蹂躪蘭茠的臉。沒幾下,蘭茠的臉就被掐的通紅。
「我說你們夠了吧,就一點都不擔心我出沒出事嗎?」蘭茠火大的吼了一嗓子。她都已經二十八歲了,可每回只要她一不小心的拿掉了眼鏡,梳起了遮在臉上的頭發。但凡是洪娟、白雅和黃鸝在場,她的臉絕對會被蹂躪的很慘很慘。就像現在這樣。
而這,也正是她拼了命都要藏住自己的臉的根本原因。因為這張與她的科學家氣質極度、非常不符的臉,她不知道吃過多少苦頭,更不知道被多少雙魔爪、咸豬手蹂躪摧殘過。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她那位夜叉老媽曾經最大的愛好是什麼,掐她的臉。見一次掐一次,見一次揉一次,每一次都會掐揉好半天。給她幼小的心靈,埋下了深深的陰影。連她自己老媽都這樣虐待她,那就更別提左領右舍,熟悉或不熟悉的人了。有的時候,連陌生人看到她,都會忍不住的來掐她兩下。這哪里是人過的日子?簡直就是地獄!她必須盡快再去買一副眼眼鏡眶,剛才落水的時候,她還是不小心的遺失了她最寶貴的眼鏡眶。
「太可愛了,太萌了,蘭茠我們愛死你了!」黃鸝一臉花痴,深情的看著蘭茠,愛不釋手的使勁搓揉著蘭茠彈性極好,極女敕滑的臉蛋。
「別掐了,我今天都掉進湖里去了。」蘭茠用力拍開黃鸝的手,非常不高興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但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白雅一邊說一邊想拉開蘭茠的小手,好繼續蹂躪她的臉蛋,但被洪娟給拉住。「行了,一會再掐吧,先問問是怎麼一回事吧。」
洪娟、白雅和黃鸝一讓開,蘭茠就發現了站在窗前,一臉驚詫的看著自己的西門浩宇。她立馬手指著西門浩宇,不解的問白雅,「這家伙在這里做什麼?」
白雅微微一笑,相當溫柔的回道︰「他是空氣,不用在意。」
西門浩宇絕對是驚訝到了極點,他依舊瞪著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蘭茠。這真是那個撿破爛的偽科學家蘭茠大媽嗎?這前後的反差也未免太大了吧。
見西門浩宇直盯著蘭茠,連眼楮都不眨一下,白雅沒耐心的直接開吼,「你看夠了沒有?」
「沒……不是,這,這真是你那個……科學家朋友?」西門浩宇一驚,差點沒把‘撿破爛大媽’這幾個字說出來。
蘭茠皺了皺眉,不高興的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問題。」西門浩宇仍然驚詫不已。可愛,實在是太可愛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老女人。
「你是不是應該滾蛋了?還賴在這里做什麼?」白雅一臉不爽的看著西門浩宇,直截了當的下達逐客令。蘭茠是她的朋友,這家伙跟來湊什麼熱鬧。
西門浩宇剛要答話,卻被蘭茠搶先提了問,「請問,你聯系東里先生了嗎?」
「已經聯系了。」西門浩宇點了點頭,對蘭茠笑的很溫和。
「謝謝。」蘭茠非常客氣的道了聲謝,也對西門浩宇溫和的笑了笑。
西門浩宇正要也跟蘭茠客氣一把,結果又被白雅給搶了話茬,「你那麼客氣做什麼?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絕對不要有半點的客氣。」
西門浩宇郁悶到了極點,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被白雅和她的三位損友強烈的排擠在外。于是,他只能默默的轉身面對著窗戶,假裝自己真的只是一陣空氣。
洪娟擺了擺手,示意白雅不要再多說什麼。之後,她一臉認真的問蘭茠,「好端端的,你怎麼會落水?」
蘭茠扭頭看了看西門浩宇,回道︰「不小心滑進去的。」
頓時,洪娟、白雅和黃鸝都沒再多說什麼。蘭茠看西門浩宇的那一眼,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有外人在場,她不方便說話。
可是,某個人卻偏偏很不識相的繼續杵在窗戶前,如同一個超大瓦力的電燈泡。
于是,黃鸝和白雅相當不客氣的又開始蹂躪起蘭茠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