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洛紫菲,不一定非要自己親自動手的是不是!沈思淼冷眼看著走近的十二月--
「沈姑娘,你起來了嗎?」被洛紫菲安排來照顧沈思淼的十二月緊忙上前,伸手要扶沈思淼,卻被一把推開。
「干我們這一行的,不喜歡別人靠近,姑娘別介意!」沈思淼虛弱的笑了笑,為剛才自己的本能懊惱,好在十二月也是能理解的,便再次對視一笑。
沈思淼隨即自懷里掏出了個亮粉色繡荷花的荷包,遞給十二月道︰「多謝姑娘這幾天的細心照顧,這個就送給姑娘了!」說話間,嘴唇發白,說話的聲音都因為干啞的喉嚨而沙啞。
幾番推辭不下,十二月無奈,便將那荷包放入了懷中,在沈思淼的反復堅持不用服侍後,十二月欠了欠身子,轉身走了出去。
剛拐了彎,遠遠的,十二月便看見了這些日子見不著人影的爾均,自懷里掏出自己早就繡好的緞面紅色鴛鴦荷包,十二月俏臉一紅,咬了咬牙快步跑了上去。
「爾均--」見爾均停子,轉頭冷冷的看著自己,那副寒冰似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這讓十二月腳下的步子有些蹉跎,可想起他之前對自己的心意又鼓起勇氣道︰「謝謝你前些日子天天給我送藥,這個送給你!」說完將手里的荷包塞到了爾均懷里,抬起水汪汪的眼楮笑看著爾均,他那雙眼楮還是那麼好看,隨即羞赧一笑轉身快速的離開。
「等一下!」爾均出口的同時,人已經閃身移到了十二月面前,眼神盯著十二月頭上的紫玉頭釵,將荷包塞回一臉笑意的十二月懷里,抬手便快速的將紫玉頭釵拿了回來︰「這是我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說完不顧十二月的呆愣,轉身離開!
十二月呆愣在原地,隨後俏臉上流下的大滴大滴的淚水,將走過來的鳳兒下了一跳,扯過袖子,焦急的為十二擦著臉上的淚水︰「怎麼了十二,誰欺負你了?」
「爾均不要我的荷包,還把頭釵拿走了!」十二月趴在鳳兒身上嗚嗚的哭著。
鳳兒剛要開口安慰,明飛自外面走了過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十二月道︰「爾均喜歡的是鳳兒,不要你的荷包很正常呀!那頭釵也是給鳳兒的呀!你干嘛戴著?」
十二月和鳳兒同時愣在了原地,隨即十二月用力推開鳳兒,自懷里掏出荷包狠狠的撇在地上,幽怨的瞪了鳳兒一眼,轉身跑開!
只留下一臉茫然的鳳兒,和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的明飛!隨後--,鳳兒將那個亮粉色的荷包撿了起來,模了模那上面繡著的荷花,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荷包放入了懷中!
「不是說你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嗎?」段沐琪怒視著沈思淼說道,照今天這樣的情形看,怕是不僅不能用瀆職之罪殺了段天宇,反倒是又給了他一道助力。
「二公子放心,屬下之所以不做,是因為又想到了個一箭雙雕的萬全之策!」沈思淼沉著氣說道,全身的無力感,讓習慣了有內力護體的沈思淼,覺得身上空虛的嚇人!
「萬全之策?」段沐琪看著今天略施粉脂的沈思淼,此刻一臉的荏弱,全然不似剛見面時的英氣卓然,倒有些討好自己的意思︰「什麼萬全之策?」
「那車廣福和燕氏未來的家主燕敏楠的婚事就定在了下月初一,如果我們在那天當眾揭露麒麟衛的所作所為,讓安西軍知道自己殺的倭寇都是被動過手腳的,那安西軍剛鼓舞的士氣必定再次消失殆盡!」沈思淼一臉陰狠的說道,屬于殺手獨有的氣質,在這一刻外露!
段沐琪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沈思淼,點頭一笑,接著道︰「此為一雕,另一雕呢?」
「如此一來,燕敏楠發誓要嫁砍殺倭寇英雄的誓言就成了個笑話,要麼就當眾悔婚,名譽受損,要麼就違背誓言,堅持下嫁,如此--,無論哪一樣都會讓重信承諾和名譽的燕氏族人放棄這個未來的家主!」沈思淼說完輕聲一笑,眼神雖依舊陰冷,可那用胭脂掩蓋虛弱的小臉,卻因這一笑多了絲嬌柔。
要說討好自己,她還真就做到了!段沐琪上下打量著沈思淼,因為常年練功,沈思淼的身材修長且勻稱,配上她那獨特的英氣,倒是讓人眼前一亮,今日許是特意打扮一番才來見自己的吧!
如果她以後真成了燕氏族人的家主,那可否還會為自己效力,燕氏家族的勢力可是不容小窺的,這讓段沐琪心底閃過一個念頭,隨即開口道︰「這件事情,此地不宜談,你跟我來!」
段沐琪帶著沈思淼繞過後花園,直接進了北院自己在府尹府邸的屋子,剛關上門,段沐琪便自身後將沈思淼擁入懷中。在沈思淼驚訝之余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一個頂尖的殺手,若不是屬意自己,怎麼能讓自己有機會擁她入懷,含住香唇呢!懷里人兒反抗時力道的柔軟,讓段沐琪更確信了這點。
沈思淼拼命的掙扎,在這一刻滿腦子都是對洛紫菲的痛恨,如果不是她,自己只需要一掌就能將段沐琪推開,怎麼會任由他施力撕裂了自己的衣服。
好不容易口中得了自由,沈思淼剛要怒喝,卻听段沐琪那含住自己胸前柔軟的嘴,喃呢不清的說道︰「我會讓你當上燕氏家主的!」
沈思淼愣了愣,自己沒了武功,相當家主根本不可能,可自己和娘,自幼被趕出家族時,就發過誓,一定會重新回來,將所有侮辱過自己和娘的人全都踩在腳下的,就要成功了,卻在這一刻全沒了,這讓自己怎麼甘心!也許--,也許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可以--
只這一愣的功夫,段沐琪便已經熟練的將她身上的衣服褪淨,自從跟柳焉偷情後,段沐琪自己都暗嘲自己以前對男女之事的偏執,什麼潔身自好,那都是在沒嘗過男女歡愛前的傻念頭,美女當前,尤其是如此讓人**的曼妙身姿,怎麼有定力去拒絕。
在沈思淼的痛呼下,段沐琪將她推倒在桌上的同時,腰身一挺,直接進入她體內,晃動中,嘴角抽出一絲得意,腦子里比較著自己上過的女人,說起來,還是柳焉更得自己的心意,她總是能挑逗自己全身的激情,想起柳焉,便不由得想起那個和柳焉極像的邵欣欣,好吧!既然邵安華這幾日如此積極,自己改天就嘗嘗這個邵欣欣的滋味!
不顧沈思淼的疼痛,段沐琪肆意的掠奪,享受著自己的歡愉,嘶吼過後,段沐琪直接抽離身子,得意的看著癱軟在桌子上的沈思淼,抓起沈思淼破碎的衣服,擦了擦身子,隨即換了身衣服,轉身就要出門。
「二公子--!你說過會讓我當上燕氏家主的--」沈思淼虛弱的支起身子,看著已經推開門的段沐琪,問的有些小意。
段沐琪轉身擰眉看去,怎麼感覺現在看這個沈思淼,也沒了剛看時那英氣卓卓的韻味了,嘴角抽了抽︰「我說過了,殺了洛紫菲,我就會盡力幫你!還有--,將桌子上的東西和信交給花雨溪!」說完頭也不回的開門離開了!
走時連門都沒關,隨時都有僕人經過,沈思淼只能快速的抱住身子,縮到了桌子底下,看著自己破碎的衣服失神。
「琪哥哥--!」一聲清脆的聲音自屋外響起。
沈思淼緊忙抓起段沐琪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捂住臉快速的沖了出去。
一把沒抓住,讓邵安安氣的跳腳,看著套著段沐琪的衣服,而且明顯衣衫凌亂的背影,邵安安火大的吼道︰「這是哪個院子的死丫頭,竟然爬到琪哥哥床上來了,給我搜!」
「柳姨娘從來不會這麼大吼!」邵安安身後的人輕聲提醒道。
邵安安聞言立刻放軟了身姿,重新掛上了一臉演示了無數遍的嬌羞,眼神詢問的看向自己身後剛自京城買來的丫鬟--寶珠!
寶珠諾諾的點了點頭︰「頭再低一點,眼楮再瞪大點,像是被人誣陷你偷了銀子一樣,委屈點,要一直委屈!」
邵安安隨即翻了個眼,一臉猙獰的道︰「先讓我找出那個丫頭,宰了她再說吧!」今個夜里,輪到鳳兒給洛紫菲守夜,洛紫菲一直都會給小丫頭們在外間加個不大的床榻,可鳳兒此刻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里為十二和爾均的事凌亂著,手中不自覺的摩擦著十二丟下的荷包。
飄忽的眼神沒有留意到那淡粉色的荷包上,一根顏色特別的繡線動了動,隨著鳳兒摩擦的溫度,那根繡在荷葉上的繡線自荷葉上抽離,弓縮著細長的身子,只轉眼工夫,鑽進了鳳兒食指的肌膚里!
鳳兒只覺得手指麻癢,抬起來一看,就一個紅色的血點,便不在意的用拇指抹去,嘆了口氣,起身出了屋,剛進入院子,就見爾均自陰影處走了過來,像是等了許久一般。
沈思淼跌跌撞撞的回到驛站,換好了衣服,已經是深夜,帶著滿腔的怨恨,抄起枕邊的竹笛,匆匆走到十二月的屋前,隨即對著笛子吹起了個奇怪的調子。
十二聞聲爬起身子,仰頭往院子望去,鳳兒今晚守夜,九月和七月他們被郡主安排去做暗器了,沾特悶想安心睡覺,所以住的屋子在最里面的院子,此刻這個院子就睡著自己,誰會在自己的院外吹曲子?會不會是爾均?
這樣想著,十二匆忙起來,點燃蠟燭,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
沈思淼看著窗戶上的剪影一愣,一個被蠱蟲操縱的人,絕不會有這樣的慌亂和邏輯,這個麒麟衛會蠱蟲的人不止自己一個,快速的收回手里的笛子,閃身退出了院子。
鳳兒看著院子里的爾均,直接跺步走過去,抬腿就直接踹了爾均一腳,隨即仰頭怒視著爾均毫無異樣的臉色。
「為什麼給她?」無視那不疼不癢的一腳,爾均抬了抬手里的紫玉頭釵問道。
「你對十二那麼上心,我給她不對麼?」鳳兒沖著爾均怒喝道,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麼滋味,就覺得像一團亂麻,怎麼理也理不清。
心里的煩悶,讓鳳兒再次氣惱的伸手打了爾均一拳,這一拳倒是把自己給打疼了,揉著手,用自己能瞪出來的最惡狠狠的眼神怒視著爾均!
至少她不怕自己!爾均自我安慰著︰「我是給你的!」
「我不要!」見爾均眼里一閃而過的傷痛,心里竟然不自覺的跟著一緊,用力甩了下頭,鳳兒接著堅定的道︰「不要!」
爾均看著怒氣十足,小臉漲的通紅的鳳兒,直接出手將手里的頭釵插入鳳兒的發髻,一把抓住鳳兒的手︰「不準摘下來!」
「你--」鳳兒怒瞪,卻在下一刻,隨著耳邊的笛聲響起,頓時僵直了身子,眼楮瞬間無神,繞過爾均,轉身往院外走去,每一個動作都是機械般僵直。
爾均一愣,伸手點中鳳兒的穴道,轉身沖笛聲響起的地方沖去。
十二整好衣衫,開門而出,--果然是爾均!
原有的郁悶和消沉瞬間一掃而光,眉眼含笑,嬌嗔的看著沖自己過來的爾均!卻下一刻被爾均抓起了衣領,聲音陰冷的質問道︰「是你給她下的蠱蟲?」
十二茫然的看著爾均,分不出心智去听他說了些什麼,只能吃驚的看著他眼神里的冰冷,視線低垂,看著他握著自己衣襟的大手,那大手骨節分明、青筋突起,像是下一刻就要將自己揉碎在那雙手里一般。
見十二月默認了,爾均更為憤怒,拖著十二月便往洛紫菲院子走去。
待他們走遠,沈思淼擰了擰眉頭,自陰影處走了出來,略一思索,便快速的沖進十二月的屋里,將手里的笛子塞入十二月枕下,轉身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紫菲睡了沒有,段天宇推開院門,走了進去,迎面便見鳳兒被點穴站在院中,心中一緊,一個縱身沖進了洛紫菲屋里,和洛紫菲迎面相撞,待確定洛紫菲沒事後,兩人一起走了出來。
解開鳳兒的穴道,鳳兒仍舊神志不清的站在原地,恰逢爾均拖著十二月走了進來。
「給她喚出蠱蟲!」爾均甩開拖住十二月的手,對十二月命令道。
十二月抬頭幽怨的看了爾均一眼,隨即低頭一聲不語,將眼里的淚水吸在眼眶,努力的不讓它滑落。
「怎麼回事?」洛紫菲開口問道,凝眉看著爾均對十二月冰冷的態度,對于他們之間的事情,洛紫菲听小紫德說過,自己什麼都可以為這幾個丫頭爭,唯有感情的事,是自己不能插手的。
「鳳兒被下了蠱,剛才有人企圖操縱鳳兒,屬下循聲而去--」爾均隨即看了十二月一眼,不再說話。
洛紫菲眉頭一皺,肯定的說道︰「十二不會下蠱,就算會,也不會對鳳兒下蠱!」
十二月聞言,眼中霧氣凝結瞬間滑落,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郡主--」隨即跑了過去,趴在洛紫菲肩頭委屈的大哭。
「我知道我家十二是被冤枉的!」洛紫菲輕撫著十二月的肩頭說道,隨即看著爾均道︰「當務之急是給鳳兒解蠱,找到雌蠱蟲,和操控的工具!」
「懇請少主夫人將鳳兒交給屬下照顧!」爾均開口道,臉上仍舊是面無表情,可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爾均對洛紫菲有意包庇十二月的不滿!
洛紫菲擰了擰眉,眼下能保證鳳兒安全的,爾均還真就是最好的人選了,隨即點了點頭,接著道︰「鳳兒將來願不願跟著你,你必須尊重她的選擇,特別的事物,我會讓沾特悶去幫你照顧鳳兒!」
爾均點了點頭,知道那特別的事物指的是什麼,自己原就沒有趁人之危的意思,施了個禮,爾均拉著仍沒有回復神智的鳳兒走了出去。
洛紫菲安慰了十二月一翻,十二月便流著淚回了屋,進屋便撲到床榻上哭泣,手中踫到一樣不該存在的東西,隨即抬頭將一個竹笛握在了手里。
「這是什麼?」與自己心里的問題一樣,可出口的卻不是自己的聲音,十二月順著那冰冷的聲音看去,爾均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屋里,目光陰冷的看著十二月和十二月手里的竹笛。
「我不知道!這個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在我床上--」十二月搖著頭,直覺爾均此刻如殺人的表情就是因為自己手里的這個竹笛。
爾均冷哼一聲,自十二月手里抽出竹笛,好看的雙眸眯了眯︰「還要說--你不知道它就是操作蠱蟲的工具嗎?」撰拳的手,骨節 嚓作響,片刻的克制後,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交出雌蠱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什麼是蠱蟲!」十二月再也控制不住的低聲哭啼道。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內,你不拿出雌蠱蟲,我就殺了你!」爾均陰狠的說完,轉身邁步離開。
十二月跌坐在床榻上,抱膝抽涕,隨後猛一抬頭,快步往沾特悶屋子跑去!
十二月走後,段天宇便將洛紫菲拉近屋子,低聲問道︰「你確定十二月不會下蠱?」
洛紫菲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確定,可我確定不是十二月干的,這丫頭平時咋咋呼呼的,可心地好,絕不會對鳳兒干出這樣的事,何況操縱鳳兒有什麼意義,得到爾均,顯然不可能,我相信她是冤枉的!」
段天宇點了點頭,接著道︰「麒麟衛中倒是有幾個人會下蠱,我會想辦法查查的!不過--,以後我要和你一起睡!」
洛紫菲愣愣的看著段天宇,嘴角抽笑︰「你這句話前後轉折也太大了吧!」
「大嗎?」段天宇轉頭,語調輕松,眼里卻沒有一絲調侃,反而多了一些擔憂和害怕,許久低聲道︰「操縱鳳兒,要對付誰?」
洛紫菲一愣︰「看來,這個麒麟衛到現在還沒干淨!」
段天宇點了點頭,神色凝重的道︰「如此,倒也添了一樣好處!」
「好處?!」洛紫菲吃驚的看著段天宇,有奸細還有好處?
「我又能摟著你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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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街上與段沐琪不期而遇後,花雨溪就一直惶惶不可終日,原本打算回到花旗國,在自己熟悉的國家里,隱藏身份做一個普通的女子,可見了段天宇後,自己那原本以為死寂的心就又活了,他當初那麼寵愛‘如花郡主’,此刻不也移情別戀了,如果他能對這個商賈郡主如此疼愛,將來就有可能寵愛其他人,那為什麼不能是自己,哪怕只有短暫的彈指間,自己這輩子也算擁有過!
為此自己找盡借口留了下來,卻沒想到竟然在這安西城見到了段沐琪。
這些天自己天天不敢出門,就連吃飯也是躲在屋里吃,就想著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去邊關,就會離開這里,不會再遇見段沐琪了!可誰知就接到了神秘人送來的信和藥。
信是段沐琪寫的,內容很簡單,懷疑柳焉的死和他們之間的奸情是自己說出來的,才導致了他如今有家不能回的局面,又說念在自己此刻懷有身孕的份上,此事作罷!讓自己將這包藥下給段天宇,讓段天宇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逼走洛紫菲,如果不這樣做,他段沐琪能讓人送來信和藥,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
花雨溪看著桌上的藥,嘴角抽出一絲冷笑,自己也是知道藥理的,這哪里是什麼藥,根本就是見血封喉的毒藥,想借著自己的手殺了段天宇,又怕自己下不了手是嗎?!
拿起手里的信,湊到燭火上引燃,他段沐琪不是不想殺自己,必然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才不得不作罷,可自己哪來的身孕,原本只是一種寄托一種空想,不想卻變相的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算計著自己的月信要來了,這沒有身孕的身子,怕是滿不了多久了。
這些日子幸好段祺瑞因為帶自己來的緣故,總會對自己多些照顧,可若是知道自己的身孕是假的,怕是也會趕自己走吧!
一失神,手中的信箋燒到了手指,吃痛中一甩,信箋上的火焰竟然滅了,捏在手里的信箋上只剩下了兩個字--藥!
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