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們做暗器的院子,是洛紫菲在城郊征用的洛氏宗族名下的一個院子,和麒麟衛居住的驛站正好一個安西城東頭、一個安西城西頭。
和月月們研究如何在暴雨梨花針里浸上蒙汗藥,不知不覺間就說到了很晚,等二月--此刻應該叫谷月了,--等谷月離開院子,去驛站時已經是很晚了。
洛紫菲在九月給自己準備的屋里躺了會兒,心里煩躁的睡不著,起來走到院子,正見著谷月開了院門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洛紫菲疑惑的問道,這個速度應該還沒走到驛站才對。
「路上踫到端親王世子了,世子說他去轉告世子爺,我便折了回來!」谷月開口解釋道,見洛紫菲沒什麼其他的吩咐,也不好和洛紫菲在院子里單獨呆久了,便抱拳進了自己的屋子。
洛紫菲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屋,剛要關門,門前閃至一個人影,本能防備的後撤一步身子,待看清來人後,洛紫菲猛地關上門,卻在下一刻被更用力的推開。
「你來干嘛?」洛紫菲怒聲道。
「你呢--,一句不回去了,就躲到這里來?」段天宇怒喝一聲,側身進了屋。
見洛紫菲一聲不吭的站在門邊,段天宇直接走到床榻前,轉身跨腿坐在床榻邊,對著洛紫菲喊道︰「把門關上,過來!」
我干嘛要听你的?洛紫菲擰了擰眉,冷哼一聲,轉身跨步出屋,剛要用力帶上門,就听段天宇接著開口道︰「出去時也把門關上,我要睡覺!」
‘砰--’的一腳踹開剛要合上的門,洛紫菲大步走了進來,指著段天宇怒聲道︰「你要睡覺回你自己屋里睡,到我這干嘛?」
掩去眼底的笑意,段天宇挑了挑眉,理直氣壯地道︰「我們屋里的床壞了,你砸的,你不會忘了吧!」雙手支在膝蓋上,原本冰冷的表情,此刻帶了份邪氣。
「別的屋睡不了你嗎?」洛紫菲氣極的問道,他臉上每有這副無賴的表情時,都是自己拿他沒辦法的時候。
「從我跟你合睡後,我就將我的屋子讓給段祺瑞了!」也好讓他知道自己可是天天軟香溫玉在懷的!
「那你也不用到我這來!」洛紫菲話音剛落,人已經被段天宇一個閃身,抱回床榻邊。
不顧洛紫菲的癥狀,低頭為為她月兌下鞋子,修長的大手解開襪子的系帶,將洛紫菲的精巧的玉足把玩在掌心,知道洛紫菲最怕癢,嘴里便警告道︰「別亂動--,動我就撓了!」
洛紫菲仍不死心的往回拽,被撓了兩下,便再也不敢動了,支著身子,氣極的看著一臉得意的段天宇。
「今個不該打你!」段天宇低垂著的雙眸,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情緒,在洛紫菲冷哼一聲後,接著很懊惱的道︰「該撓你腳心就對了!」
「段--天--宇!」就說這個男人怎麼會突然道歉呢!果然是誤會!
大手一拽,將洛紫菲擁入懷里,聲音突然沉重︰「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樣做!查出凶手的方法有很多種,那怕多用些時間,也不要去冒險!」
洛紫菲原本掙扎的身子一頓,垂下雙眸,今個下午將早晨的事講給了九月听,被九月也給狂飆了一頓,才察覺自己是冒險了些!
錯了就是錯了,我洛紫菲也不是錯不起的人!伸手主動攬住段天宇的腰,在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的同時問道︰「你今天打我的帳怎麼算?」
雖然只晃了一眼,段祺瑞卻懵定靠近自己的女子就是洛紫菲,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卻也不想去探究,尤其在她將自己的眼楮捂上後,那溫軟的唇瓣貼近自己的唇瓣後,只感覺那自她嘴里喂給自己的涼茶都跟著滾燙。
感覺著主動貼近自己的柔軟身子,段祺瑞腦子里僅有的一絲理智叫囂著那本該有的掙扎,可隨著她主動探入的香吻,探進自己胸口,在自己胸膛上不停模索的雙手,而變的全身無力,血液翻涌直沖而上。
記得花雨溪說過,段天宇的藥引子需要孩子的精血,難道說--不是他本人的孩子也可以嗎?所以她是在利用自己嗎?
利用?!這一刻心里竟然因為她選擇利用的人是自己而竊喜!甚至不去探究這個有些自欺欺人的念頭的真實性,只因她突然的靠近而迷失了心智,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此刻就在自己懷里,讓自己怎麼有推開她的心力,如此的利用,只給了自己不去拒絕她的理由而已。
拳頭在身側握緊了松,松了又握,在她越來越急切、不安的動作中,下月復也越來越熱,隨著全身被那雙小手挑逗出的火熱,僅有的一絲理智也消失殆盡。理智消失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今晚屋里怎麼這麼黑!
大手一伸,猛伸手將她擁入懷里,听她在自己耳邊輕吁了口氣,一路跌跌撞撞的在這漆黑的屋子里憑著感覺前進,在懷里的人兒幾次痛呼後,終于模索著走到了床榻前,隨後雙雙倒在床榻上,感受著她給自己帶來的火熱。
自始至終花雨溪都小心翼翼的背對著他,讓他自後面進入自己,只怕他在適應了屋里的黑暗後,看出破綻,幾番征戰,幾次嘶吼後,才感覺到他癱軟的趴在了自己身上,僅微側了身子,便昏睡了過去,甚至都沒來得及抽出身子。
在他昏睡後,花雨溪緊忙撤出身子,回頭看著他趴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的身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翻過他的身子,仔細的看看他,卻不想自己只一抬手,他便輕呼出聲︰「紫菲--」一夜的勞累,讓出口的聲音沙啞的如磨盤摩擦的聲音。
花雨溪緊忙收回手,咬著下唇,眼里閃過一絲嫉恨,一個女人,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嘴里喊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洛紫菲--!你憑什麼?!
拖著疲憊的身子,花雨溪不敢多做停留,快速的爬了起來,胡亂穿上衣服,一刻也不敢停歇的沖出屋子,天就要亮了,一旦被他發現或者被外人發現,洛紫菲怕是不會饒了自己的,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只希望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有個孩子,能給自己個寄托。
回到自己的屋里,花雨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雖累卻有著說不出的興奮,昨晚他那麼賣力,自己一定會懷孕吧!
嘴角上翹,一臉欣喜的撫模著自己的肚子,在心滿意足中甜甜睡去,夢里--,自己拉著一個粉嘟嘟的小男孩的手,在歡笑中歌舞,自己身後站著一臉寵溺的段天宇,伸手為自己擦著額頭上的汗珠,轉眼間--,那男人的臉又變成段沐琪猙獰的陰笑--
猛的驚醒--,一頭汗水的坐起身子,花雨溪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待確定是夢後,用力的甩了甩頭,打定主意以後絕不離開麒麟衛隊,念在孩子的份上,量段沐琪也不會對自己怎樣。一切--,都等孩子出生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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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武半擁著沈思淼在林子里奔跑了一天,終于在天亮時松了一口氣,確定身後沒有追過來的人了,墨武才放任自己癱軟在地,仍不忘自懷里掏出一顆藥丸遞給沈思淼︰「吃了它,快調息你的內傷!」
沈思淼眼神閃了閃,看了看墨武手里的藥丸,隨即搖了搖頭,腿下一軟也無力的跌坐在地上,自自己腿部的穴道上,將洛紫菲射入的銀針拔了出來,一臉陰冷的看著手里的銀針︰「我已經沒有內力了,無法自行調息!」
墨武聞言嘆了口氣,看著沈思淼蒼白的臉色,和嘴角流下的血跡,爬起疲憊的身子,喂沈思淼吃下藥丸,扶著沈思淼盤膝而坐,自身後為她運功調息。
整整一個時辰,等為她調息完畢,墨武仰頭倒下,累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為什麼救我?」沈思淼開口問道,轉頭看向累的渾身無力的墨武,眉頭一挑,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
累的全身無力,仰躺在地上的墨武聞言,眼神竟然閃過一絲特別的溫情,閉上眼楮,像是想了許久,也像是猶豫了很久,才低聲開口道︰「我記得你剛來奕劍門的時候,像個全身長滿刺的小刺蝟,雖然全身都是攻擊性,卻與我們這些個自小當殺手的人不同,那年我才六歲,那次--,我幾乎是爬著回來的,全身都是血,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這次,你來了,用你身上帶著的小瓷瓶,給我喂了些--」
突然一種劇烈的疼痛,讓墨武聲音一頓,驚恐的睜大眼楮,看著用未受傷的手,舉刀往自己身上猛刺的沈思淼,眼里閃過一絲不敢置信,隨後--臉上竟然閃過一絲無聲的笑--,很苦、很無力!
張著涌滿鮮血的嘴,墨武艱難的擠出一句︰「你--,真的--,成了殺手--」
抽出刀子,沈思淼終于松了口氣,眼神里帶著嗜血的鋒芒,呲牙看著因失血而全身抽搐的墨武︰「不要以為我是傻瓜,憑你一個讓你,能在那種情況下救出我?除非段天宇有心放水!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我一定會重新回去殺了--洛紫菲!」
是!我是被下了命令救你的,可是卻是真的想放了你!墨武嘴角無力的抽了抽,這句話只在腦里旋繞,卻已經沒有力氣說出來了,別去--,你不會是少夫人的對手--
三年前的重逢,我一眼便認出你了,可是你終究還是不記得我了!那時候--,你那麼小,不叫沈思淼,而是叫燕敏潔,而我也不叫墨武,是--燕敏潔的小哥哥--林淼!
看著沒了生氣的墨武,沈思淼單手快速的上前翻動著墨武身上帶著的東西,將他懷里的銀兩、令牌放到自己懷里,又在他貼身的衣服里找到了一個瓷瓶。
沈思淼猶豫片刻,小心翼翼的打開瓷瓶,吃驚的發現瓷瓶里竟然是雌雄兩只蠱蟲!
沈思淼轉頭,一臉震驚的看著死去的墨武,不可思議的看著手里的蠱蟲。
他的蠱蟲沒死,為什麼要說蠱蟲死了?難道是--,為了保護自己?所以說蠱蟲死了,所以說瓷蠱子沒了!都是為了護住自己嗎,為什麼?為什麼!
他剛才說什麼了?沈思淼努力的回憶著,自己剛才只一門心思的尋機會殺他,沒仔細听他在說什麼,他說什麼了?瓷瓶--。
沈思淼仔細的打量著手里的瓷瓶,那瓷瓶的底部寫著兩個字--燕氏!
「原來是你--!」沈思淼吃驚的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墨武,手中的瓷瓶滑落,猛然發瘋一般,撲上前用力的晃著墨武一動不動的身子︰「你醒醒--,你醒醒--!」
淚--,原來自己也會流淚,沈思淼抓住自己脹痛的胸口,跪在墨武身前放聲的大哭著,那個每次在自己瀕臨死亡的邊緣,都會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小男孩,將自己無數次從死亡中拖出來的人--原來是你!
「啊--」沈思淼抱頭仰頭狂喊,任淚水不停的流淌,跌坐在草地上半響,眼神開始狂亂︰「不是--,一定不是!靖王爺說了,只要我听他的命令,就會安排我們相見,我堅持了這麼些年,怎麼會是你!」
爬起身子,抓起瓷瓶,沈思淼如發狂般跑向林子深處,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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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誰去迷惑沈思淼了?」洛紫菲坐在段天宇懷里仰頭問道。
「墨武!」段天宇一邊為她順著發髻一邊說道。
「墨武?」洛紫菲擰起了眉頭,疑惑的看著段天宇。
段天宇嘆了口氣,鄭重的對洛紫菲說道︰「我也知道墨武可能有問題,所以才讓他去,紫菲--,你也知道我當了殺手這麼多年,能活著不只是因為武功,還因為我從不把危險留在身邊,一時失手不要緊,只要我還有再次出擊的能力和機會!冒險?!能從奕劍門的殺手過度到麒麟衛,在他們身上找不到這兩個字!除非有足夠的把握能將敵人斃命,否則,他們都有足夠的耐心等下去,所以在無數個人死去後,他們仍活著!」
洛紫菲擰了擰眉,知道今早的事,縱使他不再說了,可心中仍耿耿于懷,他都已經懲罰了,還沒完沒了的說教!
「你打我尊貴的事呢?!就這麼算完了嗎?」洛紫菲眯了眯眼,一臉危險的看著段天宇,別想我能忘了!
段天宇雙眸中含著寵溺,大手撫模著她的腰際,用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著她的額頭,聲音極富有磁性的說道︰「你說怎麼懲罰!」
「你如果被點了穴,多久能沖開?」洛紫菲很好學的問道。
「一個時辰--」段天宇話還沒說完,便被洛紫菲點了定穴。
段天宇挑了挑眉,笑看著洛紫菲,任由她將自己放倒在床塌上。
心里也知道他對自己的點穴沒抗拒,否則自己是不會輕易點中他的,可是--「你會為你不拒絕,付出代價的!」洛紫菲得意的一些,笑容極其奸詐。
洛紫菲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回來時,手里多了一把剪刀,看著手里的寒光,洛紫菲冷笑一聲︰「我上次說清理周邊,下次直取中間,你是不是忘了?」跨前一步,伸手開始剪開他的衣服,隨即開口道︰「我又沒點你的啞穴,說話--!」
「洛紫菲--!你不是玩真的吧!」段天宇看著她在自己已經的身子上到處比劃著,聲音便不由的拔高了起來!關鍵是--那剪刀總是有意無意的踫到重點部位。
「那哪能呢!這可關系到我以後的性福生活呢!」洛紫菲很肯定的回答道,見段天宇放下心的表情,洛紫菲接著將手里的剪刀一拋,將計時的沙漏一翻,隨即道︰「一個時辰--,好!懲罰男人的方法多了去了!最次的一招叫--看的到吃不到!這個不用我解釋了,你最近天天都在體會!姐今兒個就來伺候伺候你!讓你知道知道姐的絕招!」
說完,洛紫菲自懷里掏出個一兩裝的小酒壺,拔開瓶塞,將酒輕輕的倒在段天宇光滑的胸膛上,在段天宇驚訝的眼神下,附身趴在他身邊,輕啟朱唇,伸出丁香小舌,將滴落在他健碩的胸膛上的每一滴酒都打了個轉,勾入嘴里,在段天宇的抽氣聲中,偷眼瞄了瞄他的反應,果然--,很到位!
「洛紫菲--,你--」段天宇咬著牙,震驚的看著她的朱唇越來越往下,聲音也跟著她的動作變了音︰「給我解開--」
嘴角勾起的媚笑,加上雙眼的迷離,有意無意中的香肩,敞開的領口處一覽無遺的山巒,使洛紫菲整個人美的像是個勾人魂魄的媚妖,出口的聲音也帶著一絲沙啞中的性感︰「著什麼急!這才剛開始!」
手指不停的在他每一寸肌膚上打轉,拉開自己的衣服,用自己光滑微涼的肌膚摩擦著他的滾燙,感受著他的灼熱,洛紫菲努力的回憶自己之前看過的,將手里的每一個動作都做的勾魂攝魄。
「紫菲--」段天宇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紫菲--,我求你--」身體因點穴而僵直,卻能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戰栗,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她!
「NO!NO!NO!」洛紫菲搖著單指,接觸到他欲火肆虐的眼神後,將食指咬在嘴角,桃花星眸里閃動著純潔和無辜,配著那敞開的衣服,半果著的上身,就像是個性感和純潔互溶的矛盾體,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跨坐在他身上,用最貼近的距離,刺激著他每一處的敏感,讓他全身冒火,喉嚨干啞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余下一聲聲控制不住的嘶吼。
在那灼熱之地留下最後一個劃吻,洛紫菲輕笑著道︰「知道這招叫什麼嗎?」起身穿好衣服,轉身走的同時大笑道︰「就叫急流勇退!」
洛紫菲邊笑邊走向屋門︰「這招的精髓就在于,關鍵時刻--閃身走人!」說完又是一陣大笑,剛要拉開屋門,手便被一雙大手按住!
洛紫菲吃驚的愣在原地,如慢鏡頭般轉頭,看著身後正全身冒火的果男,佩服自己竟然能有閑心分辨他此刻的表情是怒火中燒還是欲火焚身︰「那個--,你--,不是說一個時辰嗎?」
側頭看了看桌上才流了三分之二的沙漏,洛紫菲怒不可遏的質問道︰「你不是說一個時辰嗎?」
「我是說一個時辰--不到!」段天宇擰了擰眉,直接將仍在發飆的洛紫菲抗了起來,氣極的在她上拍了一下,雖不重卻仍是又伸手揉了揉,隨即轉身往床榻上走去。
「你說話大喘氣呀!」洛紫菲氣的踹著腿,手腳一起往他身上招呼,那沒輕沒重的攻擊仍不能讓他的腳步有片刻遲疑!
將她丟到棉被上,段天宇啞著嗓子嘶吼一聲︰「你有本事把這個床也砸爛了!」說完俯身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