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菲邁步走了屋子,含笑著看向段天宇,伸手就要去解開段天宇的穴道,卻不想手上一緊,人便被段天宇快速的反輾雙手,控制在身前,一只大手自身後探向洛紫菲的頸項。
「段天宇--」洛紫菲驚呼一聲,放大的瞳孔,看著那扣向自己頸項,直逼近咽喉的大手--
熟悉的聲音,讓段天宇恍惚的眼神閃了閃,手中的動作也頓了下來,探向洛紫菲咽喉的手也停在那一寸間。
洛紫菲一動不動的看著停在自己頸項處的大手,在被段天宇探手制住的一瞬間,看見了他眼里的恍惚和混沌,以及那強撐著的一絲理智!段天宇自小就是殺手,此刻自己若有半分反抗的舉動,都不敢保證這只大手會對自己怎樣,聲音盡力平穩的說道︰「段天宇,我是洛紫菲!」
段天宇用力的擰著眉,熟悉的聲音讓他全身都靜止在這一刻,左手用力一繃,迫使已經住了血的傷口再次撕裂,眼里因疼痛又多了一絲短暫的清明︰「紫菲?」
感覺到他聲音里的不確定和猶豫,洛紫菲快速的轉頭,看著他掙扎中布滿汗水的俊臉,心痛的輕喚道︰「我是--,段天宇,我是洛紫菲!」
那原本深邃狹長的雙眸里,此刻全是如驟風般的掙扎,理智和混亂在不停的交替,用力的推開手里的人,段天宇踉蹌的後退至桌前,用雙臂支撐著桌面!
剛才在出手殺了那個女人前,在恍惚中也將她看成了洛紫菲,不過理智告訴自己,她不是,可現在--︰「我被下了藥,分不清你是誰?不想死就別靠近我!」段天宇額頭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滾落,胸口也劇烈的起伏著,握在劍柄上的大手青筋凸起。
洛紫菲微愣,隨即傻笑的杵在原地,嘴角笑容勾起的同時,眼角有淚水滑落,這就是自己要一生相伴的人,在不確定自己是洛紫菲時,寧願忍受這無比壓抑的痛苦,也不讓自己清醒後有半分後悔的可能。
洛紫菲站在原地,在淚水和笑容中輕聲吟唱,熟悉的旋律讓段天宇再次仰頭,朦朧的視線努力的鎖定眼前這個熟悉的身影,汗水在幾次努力後仍滑落至眼里,將本就朦朧的視線更暈染的一片模糊,耳邊的歌聲也忽遠忽近,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真實的存在。
轉身關上房門,洛紫菲緩緩走近那個猶自在掙扎中的人,每走一步都在述說著那一點一滴的過往,從為自己解毒,到三次差點命喪他手,從洛紫風到洛紫菲,從京城到安西軍︰「還記得那招‘急流勇退’的精髓嗎?關鍵時刻--閃身走人!你就不怕我此刻也走了?」洛紫菲說完深深的看著段天宇
段天宇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唇瓣,看向靠近自己的人兒,那幾欲伸出的手被自己用盡全力撰在身側,眼里的矛盾帶著些痛苦的忍韌,此刻所有的判斷力都已經消失,腦子里僅有的一點理智,就是不能在事後後悔,不能讓自己做出的事,有那怕是一點失去紫菲的可能。
「如果你是紫菲,點了我的穴道!」段天宇咬破的下唇流著刺目的鮮血,左臂上的血跡已經干了幾次了,出口的聲音沙啞的如同在荒漠中饑渴的旅者,眼神混沌中帶著瀕臨崩潰的痛苦。
洛紫菲擰了擰眉,出手點中了段天宇的穴道,把了把脈,隨即拔出銀針在段天宇幾個大穴上游走,媚藥--是最簡單的毒藥,卻也是除了那種方法,便少有能解的,輕的可以死扛,重的抗不過就會死。
拔出銀針,洛紫菲捧住段天宇的臉,在段天宇短暫的清明中,抬起右手,舉止他眼前,急切的說道︰「段天宇,看清楚--,我是洛紫菲!」
右手虎口處那個赤紅色的印記,刺的段天宇眼眶微疼︰「紫菲--!」一聲發自靈魂深處的嘶喊,用力抱住懷里的人,在這一刻放下自己所有的堅持。
洛紫菲仰頭,送上自己的紅唇,主動迎合著他狂熱的索取,那蠻橫的大手,幾乎是在片刻便撕裂了洛紫菲身上所有的遮擋,蠻橫的揉捏著她身上的每一處柔滑,大手粗野的在她全身每一個角落里肆虐。
狹長的雙眸里此刻沒有一絲理智,只有與手上一般瘋狂的狂躁和佔有欲,竭盡全力的壓抑過後,爆發的**如烈火般將段天宇瞬間焚燒,只一轉身,便將洛紫菲推在了身後的桌子上。落地茶杯的脆響,只是讓雙眸猩紅的段天宇身子頓了頓,手上揉捏的動作片刻未停,口中的呼吸更為粗重。
被汗水浸透的衣衫,束縛著段天宇活動的力度,單手拽住衣領,用力一拽,身上布滿血跡的長衫便被撕裂,肌腱強健的胸膛,因汗水而更多了一絲泛光的野,拽過洛紫菲柔軟的身子,按壓在自己的胸膛上,她冰涼的肌膚,讓段天宇不自覺的喃喃出聲,低頭含住那誘人的紅唇,更為用力的品嘗著,拖住她腰際的大手也在收緊中下移。猛的松開雙臂,在洛紫菲跌落在桌上的同時,挺直腰桿,用盡全力在那柔軟的嬌軀上馳騁著。
洛紫菲緊咬著下唇,卻阻擋不了嘴里的申吟,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他的狂野,那跟本不控制力道的大手,所過之處都讓她疼痛難忍,卻又無法對此刻毫無理智的他發怒,低頭看著他附在自己肩頭的濃密黑發,感受著肩頭如電流般的酥麻,轉眼間肩頭便布滿玫瑰色的痕跡,耳邊是他沙啞的嘶吼聲。
知道這一刻,無論自己說什麼段天宇都听不進去了,洛紫菲在喃嚀中,擔憂的看著他附在自己身上馳騁的身子,伸手用力的推開他,卻無法月兌離他的侵入,雙手撫上自己的小月復,用內力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的月復部。
不知過了多久,洛紫菲嗓子都干啞了,才听段天宇癲狂的嘶吼一聲,趴在了下來,洛紫菲大口的喘著氣,承受著他無節制的重量,卻吃驚的感覺他半點沒有退卻的意思。
「這是什麼藥?!」洛紫菲驚呼一聲,任由段天宇再次將自己抱起,轉身幾乎摔跌在椅子上,幾近癱軟如泥的身子,任由他翻轉,驚訝于他竟然能在如此緊密之際,仍把自己翻過來!
痛恨自己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閑心贊嘆這個,即使有內力,可這事也不是靠內力能搞定的,全身都已酸軟無力,只能支撐著椅背,承受著他更甚以往的狂熱。
「段天宇我發誓!這次以後,我決不讓你再踫我!」洛紫菲在全身戰栗的沖入雲霄前,用低喃的聲音,說著如此頗具氣勢的話,听著反倒更像是在嫵媚的申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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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赤紅色的登科服,穿在段祺瑞身上,竟如同暈染了晨輝的紅蓮,能將如此俗氣的大紅色穿的超凡月兌俗的,怕是只有這如蓮般的男子了!
推開空無一人的臨時新房,段祺瑞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明知這是一場戲,卻用著整個真心去演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床榻前,蹲子拾起滑落在地的喜帕,顫抖的雙手托起這抹赤紅,眼前又出現她手提喜帕搖曳的走出端親王府時鮮紅的身影,抬手將喜帕輕輕扣在臉上,不知何時--,喜帕上便被暈出一片濕意--
逍遙山莊半山腰,濃密的叢林中一片血腥,--
段沐琪狂暴的揮舞著手里的劍,原本儒雅的臉上全是猙獰和殘暴,自知道段天宇撇下麒麟衛,殺了自己二十多個暗衛,獨自沖上了逍遙山莊後,便氣的幾乎發狂,沒想到這樣的伏擊,仍讓他跑了!想過帶伏兵沖上逍遙山莊,可如此一來便月復背受敵,只能趁著麒麟衛群龍無首的時機,帶著父王盡心教的暗衛,殺麒麟衛個措手不及。
直到兩軍交戰,段沐琪才知道為什麼父王一再叮囑,和麒麟衛交手,一定要打伏擊戰,此刻自己不顧楊護衛的阻攔,拉兵迎向麒麟衛出戰,拋開了有利地形,使措手不及之擊變成了相互近身的肉搏,很顯然,麒麟衛總體的攻擊力要遠高于自己的暗衛。
可那又如何,自己如果連這件事都沒辦好,父王真就要放棄自己了,段沐琪奮力廝殺著,縱使武功不高,可在周圍死士誓死保護下,仍沖殺在前。
周圍不絕于耳的慘呼聲,讓段沐琪雙眸中更添了份嗜血的赤紅,手中更為用力的砍殺著,在幾個暗衛的助攻下,段沐琪沖前一步,一劍刺中了被圍在中間的墨情的右臂,順勢一抽,墨情縱身一躍,幾個暗衛趁勢一齊揮劍向前。
「啊--!」一聲刺耳的慘呼
等段沐琪分清慘叫的是自己身邊的楊護衛後,才驚訝的發現,一道迅雷般的身影,以出劍如虹的速度,斬斷了三個暗衛的頭顱,卻因施力將墨情推開,而不得不承受了暗衛慣力刺過來的兩劍--
「爾均--」墨情驚恐大喊--,目睹著爾均掉落山崖的身影,發狂般揮舞手里的劍,沖向山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