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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美人兒,讓哥哥好好疼愛一番。」柳月穹目露婬邪,**的目光似乎要剝光方柔身上的衣物。
方柔花容失色,向後連退,被身後客廳門檻一絆身形更是踉蹌。
「哈哈哈哈。」柳月穹眼中邪意更盛,他最欣賞的就是那些女子在他面前驚慌無助的模樣,這能夠完全激發他心中的佔有欲。
「畜生,焉敢?」張濟一劍猛然迫退兩名六階靈劍師,向著柳月穹急射而來,但一道渾厚至極的劍氣斜刺里射出,將他前路封擋,兩名六階靈劍師乘機再次上前將他困住,出手的正是那名七階靈劍師老者。
兩名黑風鐵衛拼著斷臂沖出了戰團,欲攔截柳月穹,柳月穹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找死!」
拔劍橫斬,五階靈劍師的實力展露無疑,兩名黑風鐵衛連同手中長劍被瞬間撕裂成兩半。柳月穹前面再無阻攔,大步邁入客廳。
方柔背靠身後大廳深處的案幾,驚惶的望著走進來的柳月穹。
「嘿嘿,美人兒,咱們就在此處拜堂成親如何?貢品蠟燭一應俱全,這就是你那死去的爹吧?嘖嘖,正好長輩也在。」柳月穹一臉婬笑,正看到案幾上擺放的靈位貢品,眼楮登時一亮。
方柔羞憤欲絕,眼前這人簡直婬`棍至極,靈堂之中竟然也能出這樣遭天譴的話!
一條瘦的身影攔在了柳月穹身前,高抬劍尖直指對方咽喉。柳月穹眉頭一蹙,看著眼前這還沒有劍長的孩童輕哼一聲,屈指一彈,蓄滿劍氣的手指彈向眼前劍尖。
但就在他的手指將要彈到目標之時,劍尖突然下劃,詭異的繞過他的手指。刺啦一聲,胸口的衣襟竟被劃出一條裂口,柳月穹驚出一身冷汗,差點被開膛破肚,但很快被羞怒取代︰「雜種!看在你姐姐的面上本想留你一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猛然拔出靈劍向著方平頭頂直斬而下,五階靈劍師的劍氣完全釋放。
「不要!」方柔驚懼交加,這些日子方平劍技雖然進步很大,但在五階靈劍師劍下絕無幸免!
但一道玄黑色劍氣從門外急射而來,後發先至撞在柳月穹劍上,將其上劍氣撞的一偏,貼著方平的身體斬在了地上,堅硬的大理石地板轟然崩裂。
柳月穹先是一呆,然後充滿殺氣的看向大廳門口不知何時出現的那名七階靈劍師老者。
那名老者背負雙手,並沒有將柳月穹的威脅放在心上,淡淡的道︰「此人是朝廷指定的定北侯爵位繼承人,殺了他會很麻煩。」
柳月穹目光閃爍不定,最後恨恨的哼了一聲︰「給我滾開!」
一腳踢在方平胸口,將其踢得吐血倒飛。老者微微皺眉,但終是沒有阻止,冷眼旁觀。
前路再無阻攔,柳月穹大袖一甩向方柔走去。
「你不要過來!」
寒光乍現,方柔從袖中拔出一柄短劍,抵住了自己的脖頸,一臉絕然的喝道。
柳月穹止住了腳步,望著方柔目光逐漸陰沉下來,森然道︰「本少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人能忤逆我的意志,念在你是初犯我給你一次機會,把劍放下我會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今生做一個女人!」
方柔緊咬下唇,握劍的右手更加緊了緊,潔白的脖頸被鋒利的刃芒劃出一道血痕。
柳月穹雙眼微眯︰「不要以為死了便能解月兌,本少有的是法子泡制你的尸體,絕對會讓你活著更加絕望!」
方柔的身體劇烈的顫抖,內心的恐懼已達極致,眼前這人簡直是惡魔化身。
柳月穹雙目一亮,抓住方柔心神被奪的瞬間一劍刺出,一道細的劍氣一閃而逝。
方柔痛哼一聲,短劍落地,右手手背出現了一道血痕。在她反應過來要再去撿劍之時,柳月穹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鎖住她的脖子將她的身體按的向後倒仰,整個上半身躺倒在供桌案幾上。
伸手扯落方柔面上的面紗,一張因為痛苦漲紅的嬌女敕臉龐暴露在空氣中,淒美的模樣更透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讓人恨不得好好蹂躪。
柳月穹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體內的暴力因子紛紛復蘇,雙目開始泛紅,釋放出野獸一般的光澤。
客廳門口那名老者微微皺眉,知道自己這少主的獸欲已經完全爆發,發起瘋來絕對六親不認,一甩袍袖便準備離開,但其剛剛轉身,靈覺中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氣息一閃而逝,接著他就听到一聲淒慘的嚎叫,那聲音的主人正是柳月穹!
老者豁然轉身,入目的情景讓他的瞳孔劇烈的收縮,只見他們的少主整條左臂不翼而飛,完好的右手正抱著左臂創傷慘烈至極的哀號。
「什麼人?」老者大聲疾喝。
但回答他的是一股更加強烈的森冷氣息,沖著他極速襲來,已經有所警覺的老者大吼一聲,催動了靈劍之靈護體,巨大的玄龜虛影堪堪將他籠罩,便見其上猛烈一顫,其上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深深凹陷,仿佛被一柄無形的利劍斬中幾欲崩散。而靈光中的老者更是痛哼一聲,脖頸上出現了一道細長的傷口,鮮血噴灑而出!
「八階強者?!」老者捂著脖頸傷口疾步倒退,駭然望向大廳門口,一名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那里,長劍斜指地面。
「不對!為何沒有劍氣波動?」老者一臉難以置信。
看著老者莫問心中微微失望,到底修為不足跟七階靈劍師有些差距,雖然「冷月」能夠斬殺七階靈劍師,但如果對方有防備或者擁有偏重于防御的靈劍,依然能夠接下自己全力一劍。
「閣下何人?青城柳家在此辦事,還請閣下自重!」老者沉聲低喝,話語中透著深深的威脅。
莫問冷冷瞥了他一眼︰「滾!」
老者呼吸一滯,沒想到眼前這少年竟然不懼青城柳家之威,立時惱火之極,但想到剛剛那仿若鬼神般的一劍,胸中火氣登時消散大半,澀聲道︰「閣下,不要太過分!我們青城柳家雖然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但也不是任人可欺之輩!」
「那你們就可欺別人?」莫問冷笑反問。
老者語滯,心中憋火之極,想這青州誰人不看著他們青城柳家臉色?即使青州之主也不敢明面上跟他們柳家撕破臉皮,今日卻被一名不知哪里冒出實力深不可測的少年連番羞辱,不僅少主被斬去一臂,自己也差點被削掉腦袋!眼前這少年到底依憑的是什麼,這樣有恃無恐?
莫問冷冷的盯著他︰「十息之內,如果還不退去,全部誅除!」
老者臉色一變,以少年剛剛那樣詭異的劍術,誅除他們並不是難事,眼前形事已經完全顛倒,再硬撐只能吃眼前虧,咬了咬牙道︰「今日之賜,我青城柳家來日定當全數奉還!」
草草包扎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轉身抱起已經疼暈過去的柳月穹,並將其斷臂也攜起,然後迅速離開客廳。很快,廳外的廝殺聲停息,一陣密集的馬蹄聲遙遙遠去。
直至對方遠離靈覺範圍,莫問全身一松,身體傳來一陣陣疲憊之感,兩式「冷月」已經完全抽空了他體內劍氣,心神也消耗甚巨,如果那老者膽子再大一些,絕對會露餡。
青城柳家留下的狼籍很快清理干淨,這次的損失對于城主府來堪稱巨大,百名黑風鐵衛折損一半,剩下的人人帶傷,相當一部分人重傷致殘,未來能夠擁有戰力的只剩二三十人。幸虧那九名靈劍師使用劍陣對敵,到未有折損,否則失去這些高端力量震懾,剛剛在飛石城取得的局面將會土崩瓦解。
「文公子,恐怕要讓你多留一個月了。」張濟在手下的攙扶下苦笑一聲道。
莫問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城主府的這次劫難也算是他間接導致,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其實看張濟如今的狀態,連續多次受傷,內腑經脈傷了好好了又傷,已留下嚴重隱患,即使好了也會留下暗傷,而且再多一個月也未必能夠痊愈。想到這莫問更有些過意不去,猶豫了一下道︰「我正要在飛石城多逗留一些時日,等到你的傷勢痊愈再離開也不無不可。」
張濟神色一松,方柔臉上則露出喜色。
莫問卻話音一轉繼續道︰「不過我也有些私事要處理,每天要入山一趟,恐怕抽不出多少時間教導侯爺劍術。」
「入山?」張濟方柔均是一怔。
莫問點了點頭沒有過多解釋,兩人也沒有多問,以為對方是要入山修煉,不過兩人卻難免心中憂愁。
「文公子每日要離開多久?」張濟問道。
「我會在巳時(上午9點——11點)離開,申時(15點——17點)返回。」
張濟眉頭深皺,這樣以來等于是莫問白天不在城內,如果再遇今日這般局面可就沒法解圍,沉吟了一番心中有了決斷,從懷中取出一只拇指粗細的金屬筒,對著天空一拉底部。
金屬銅發出一聲悶響,一道流光噴射而出,到達高空出砰然炸開,赤色的光焰四射,逐漸形成了一朵龐大的火紅雲朵,異常顯眼。
「此為我趙國邊軍傳訊示警所用警筒,方圓五十里內盡皆可見,還請文公子不要離開此物示警範圍。」
莫問蹙了一下眉,五十里,只涉及大荒山邊緣山林,但他也沒有更好辦法,點了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