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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人群中像癆病鬼一樣,鞠婁著身子,好像已經命不長久的,一陣風都能刮走的老太監,韋曉寶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來北京的目標,尚膳監的海大富海公公。
韋曉寶本來已經有些打算放棄走海公公這條線,因為怕一不小心自己整成真太監,到時候自己哭都來不及。
既然海公公出現了,那這也不失一次機會,見茅十八已經被抓住,自己也非常猶豫。但是自己似乎卻多了一樣海公公想要的東西,那就是海公公這次在北京的主要任務,《四十二章經》。
「小寶快走!」茅十八知道自己要想月兌困,十分的困難,因此叫韋曉寶趕緊離開。
韋曉寶心中覺得好笑,雖然不知道海公公是否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茅十八突然的這一嗓子,不是就暴露了他還有同黨嗎?不過心中還是十分感激,一路從揚州到北京,韋曉寶可一直在拿話擠兌茅十八,還經常拆他的台。
感動歸感動,韋曉寶還是決定先藏起來,可以暗中跟著海公公身邊的那小太監,到時候干掉他,自己再頂上就是,雖然會花一些功夫,但是韋曉寶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搞定。
剛想移動腳步,往人群後面靠去,一棵果核打在他膝蓋上,韋曉寶只覺得突然一股鑽心的疼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傾倒在了地上,又一個摔跤士撲了過來,一把提著韋曉寶的衣領,將他提到了海公公面前。
「看上去不是我們滿人,一定是漢人的奸細。都綁好了,送到尚膳監海大富的屋子,一會我會好好的審問一番。」海公公一邊咳嗽的不行,一邊對那幾個摔跤士吩咐道。身邊的小太監,一手扶著海公公,另一只手把一個酒壺遞了過去。
韋曉寶牢牢的記住二人的面貌,雖然已經有機會接觸海公公,但是卻得以防萬一。
被幾個摔跤士胡亂的捆綁了一下,便稀里糊涂的帶到了一處大宅子之中。韋曉寶再次打量,自己有可能會在這里住一段時間,那麼還是看看周邊環境也好。
現實的情況和自己所知道的劇情出入很大,很多東西都必須靠自己,但是自己卻多了很多潛在劇情,這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最大的優勢。
不知道過了多久,韋曉寶的雙手雙腳都已經開始麻木了,而天色也暗了下來,但是海公公的宅子中卻沒有任何人過來,而且都已經半天了,也沒有人送飯的意思。
「吱嘎!」宅子的大門終于被打開了,那個應該就是叫小桂子的小太監扶著不停咳嗽的海公公走了進來。
韋曉寶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用眼楮打量著眼前的海公公,腦子快速的轉動,一會要怎麼才能取得他的信任,混在他的身邊。至于殺小桂子取而代之,那是不現實的,根本就沒按照原來的劇本走。現在的海公公雖然一直咳嗽,但是卻沒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要想把他弄瞎似乎不現實,只能想其他辦法。
「小桂子,把那小孩子的繩子松開。」海公公對扶著自己的小桂子說道,一邊扶著上首的椅子,有些吃力的坐了上去,看上去隨時都不行了的樣子,但是卻沒有幾個人知道海公公是一個真正的高手,那是可以跟鰲拜都可以過招不會輸的太難看的主。
手上的繩子被小桂子用一把匕首割斷,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手,韋曉寶卻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磨磨蹭蹭了一下,韋曉寶知道是躲不過,看了一眼地上擔心自己的茅十八,心中有些感動。
「你叫什麼名字?」海公公咳嗽了一聲問道。
「韋曉寶。」
「听說你是從揚州過來的?還和天地會反賊陳近南認識?」海公公說話不緊不慢,但是卻給韋曉寶很大的壓力。
韋曉寶一听,原來晾自己這麼久是去查自己的底細去了,而且還給自己安了這麼大一個罪名。
「我一個小孩子,能認識天地會的陳近南?你不是開玩笑吧?」韋曉寶已經開始鎮靜下來。
「是嗎?地上那個是不是叫茅十八?還是官府的通緝犯?」海公公也許認為韋曉寶是小孩子,好哄騙一些,便繼續抖露兩人的老底。
「他是叫茅十八,但是卻不認識陳近南。」
「不認識陳近南,那怎麼天地會的吳大鵬會幫你們?」
「什麼?吳老爺子是天地會的?」茅十八听到這話,吃驚的說道。
韋曉寶沒有做聲,本來是想糊弄過去,但是茅十八來這一嗓子,估計不好糊弄了。
茅十八看見海公公盯著自己,也知道自己說錯了,雖然看上去自己粗人一個,但是實際上並不笨。
肯定是那些逃走的官兵,而官府似乎也對一些民間力量有備案,不然不會半天時間,就把韋曉寶和茅十八的事情弄的清清楚楚。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們到京城到底有什麼目的?」海公公似乎咳嗽的厲害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小桂子見狀,再次拿出一個酒壺,湊了過去。
「這東西還是少喝一點的好,越喝越要命。」似乎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對小桂子說的。
「我們上京城是來找鰲拜比武的。」韋曉寶大聲的說道。
「什麼?是找敖少保比武?」海公公明顯腦子有些轉不過彎。
「是的,茅十八是來找鰲拜比武的,說是要打的他滿地找牙,還讓我做見證。」韋曉寶有些得意的說道。
海公公看了一眼地上的茅十八,對身邊伺候的小桂子吩咐道。
「把這位茅十八英雄的綁松了。」
茅十八有些忌憚海公公,當初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招的,但是肯定跟眼前這個老太監月兌不了關系。
當小桂子給他松綁之後,不敢稍有動作。
「茅英雄是準備哪天找敖少保比武?我也準備去瞧瞧熱鬧。」海公公咳嗽了一會,又好像緩解了一些。
「我…,我就是找鰲拜比武的,那大惡人可是殺了我們不少漢人,這次茅爺爺就是來替死去的漢人報仇的。」茅十八說的十分激昂,還神氣的看了一眼韋曉寶,對海公公這樣質疑自己有些不高興,雖然自己知道不是鰲拜的對手,但是作為一個江湖中人,哪怕不是對手,也會拼了自己一身熱血。
「好膽識!就只怕這位茅英雄是走不出我的這間屋子。」僅僅只是過了一小會,海公公咳嗽再次厲害起來。
「小桂子,還是拿一副藥劑吧?咳嗽的實在難受。」海公公費力的對小桂子說道,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感覺就要死去一樣。
小桂子趕緊到內屋去拿藥,韋曉寶知道小桂子不會功夫,當即一個側身,讓了半個身子。在小桂子經過的時候,伸了一下腿,在小桂子身子即將跌倒的時候,茅十八一把抓住小桂子的脖子,讓他說不出話來。
韋曉寶知道小桂子身上藏有一把匕首,走過去,從衣服內搜了出來,一刀捅在小桂子的後心。只見小桂子掙扎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咳…咳…,小桂子還不去拿藥,難道想我死嗎?」海公公好像緩過一口氣,生氣的說道。
「這就好!」韋曉寶學著小桂子的聲音說道,雖然有些害怕,卻十分的興奮。
韋曉寶正想去里屋拿藥,卻被茅十八一把拉住,使了一個眼色,就想往屋外走去。就在茅十八拉著韋曉寶即將走出屋子的時候,「啪」的一聲,茅十八便跌倒在了地上。
韋曉寶也跟著茅十八跌倒在地,但是卻回過身,對茅十八說道︰「你先走,我想辦法拖住老太監。」
說完之後,便進里屋,一眼便看見一個大櫃子在,根據前世自己的了解,韋曉寶找出海公公需要的那瓶藥,回到海公公身邊,將那瓶藥劑倒了一半在杯子里,混著茶水端給海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