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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般若堂首座,澄觀不僅自己功力深厚,而且熟知江湖中大多數門派的武功招式。這其實也是澄觀這些年主要的功課,熟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怠。[www]
澄觀這一生都是呆在少林寺,很少出山。今年已經八十多歲,自從十幾歲進入少林寺,澄觀便開始學習少林絕技,一學便是七十年,這恆心,這大毅力,一般人很難擁有,更重要的是澄觀無欲無求。
雖然是般若堂首座,但是澄光卻是少林寺中為數不多很得僧眾厚愛的長輩。胡子眉毛都已經斑白,雖然瘦弱,但是卻依舊精神奕奕。
「誰!?」澄觀突然回過頭來,這般若堂平時可是沒有幾人會過來。正聚精會神的看著一本經書的澄觀听到韋曉寶走上樓梯的聲音,突然問道。
「是我,晦明!」韋曉寶雖然被澄觀的大喝嚇了一跳,但是還是十分鎮定。
「原來是晦明師叔!」澄觀從蒲團上站起來,朝著韋曉寶行禮,打了一個佛號。很明顯澄觀是認識韋曉寶。
「今日沒事,路過般若堂,便進來瞧瞧!」韋曉寶隨意的說道,而眼角卻是四處打量。
澄觀呆的屋子中,有許多的書籍,還有一些韋曉寶不認識的物件,還有幾把兵器,刀槍劍戟都有。而且似乎很久都沒有打整和清理,看上去十分的亂,而且房梁上還有蜘蛛居然已經結網。韋曉寶看著這個寶相莊嚴的和尚,一點也不能和這般若堂首座聯系到一起。
走出去,澄光還是很有高僧的賣相,但是在這室內,韋曉寶覺得和前世自己所知道的宅男差不多一個德行。
「那師叔請坐!這里沒有茶水招待,還望師叔勿怪!」澄觀將地上一堆書籍搬開,露出一個蒲團,自己又是坐回了原來的蒲團。
韋曉寶也不介意,差不多知道澄觀的性格,自己要是因為澄觀的言語就心生不愉,那麼自己要想在少林寺學得真功夫估計也是萬難。
在蒲團上坐下,韋曉寶看著澄觀手中的經書,那是一本十分古老的《迦南心經》。而且似乎被經常翻閱,看上去有些破爛。
「你平時都看這書?」韋曉寶指著那本《迦南心經》問道。
「回師叔話,弟子偶爾無事看看。」澄觀雖然這樣說,但是卻沒有放下經書的意思。
「還沒有來少林寺的時候,我便听說師佷在少林寺武功最高,而且對于少林寺七十二絕技掌握的最多。」韋曉寶問道,他就是想在澄觀這里學多一些正宗的少林武學。
「師叔謬贊,弟子的武功不算少林最高,只是也不算最低罷了!至于七十二絕技弟子倒是掌握了幾門!而且我般若堂其余師弟都是懂得幾門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澄觀就好像敘說一件小事一般,一點沒有自豪或者是貶低自己的意思。
韋曉寶知道般若堂的宗旨就是研究武學,尤其是對江湖各門派武學的掌握和了解,這般若堂中的高僧都是前世所說的「書呆子」類型,研究武學厲害,但是這人際交往卻實在不怎麼樣。
「那澄觀師佷和另外幾堂首座相比的話,孰高孰低?」韋曉寶故意問道。
「這個不好說,至少達摩堂首座澄心師弟就不會比我差!」澄心說道,平時他們澄字輩的很少會出手切磋較量,至少這最近幾十年沒有。畢竟都是七八十歲的人了,還像剛入門的弟子一樣爭強好勝,不是也沒有意思,而且還有損高僧形象。
「哦?那澄心可是少林十八羅漢之首的澄心?」韋曉寶是認識一個澄心,那就是在五台山營救順治老皇帝的少林十八羅漢之一,但是這少林十八羅漢卻是達摩堂首座,韋曉寶覺得有些奇怪。
「正是!」澄觀證實了澄心的身份。
「那澄心為什麼不是羅漢堂的首座,而是達摩堂的首座?」韋曉寶忍不住,還是問道。
「師叔有所不知,這達摩堂雖然是少林比較重要的武僧修煉之地,但是不像我般若堂和達摩堂那是有專門的職司。羅漢堂僅僅是為少林武僧提供練武場地。」澄觀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十八羅漢都不在羅漢堂?」韋曉寶繼續問道,他今天才搞清楚,羅漢堂並不出少林羅漢,那自己當初還想去羅漢堂找澄心和澄光他們,現在看來是有些行不通。
「師叔真是厲害,這也能猜到。少林十八羅漢指的是闖過羅漢陣的人,組成的一個陣勢,就像是武當的北斗七星陣一樣。」澄觀也是好耐心,一點一點為韋曉寶解釋。
不過韋曉寶卻是翻了翻白眼,就這用大腳趾也能想到的事情,這老和尚還說自己厲害。真的是讀書把腦袋都快讀死了。看來這少林武僧只要是闖過羅漢陣就有資格加入十八羅漢。那麼自己是不是不一定非得拐走少林十八羅漢呢?
那澄心是達摩堂首座,估計跟自己走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按照澄觀剛才的話的意思。只要有實力闖過羅漢陣,那麼就算有了組成十八羅漢陣的可能,而據韋曉寶所知,少林寺還有一百八十羅漢大陣,也就是說由十組十八羅漢組成的。
既然自己不能將澄字輩的十八羅漢拐走,是不是可以在淨字輩中組一組羅漢帶走呢?
韋曉寶不由陷入了思索之中,而且這個想法似乎更容易實現。
澄觀見韋曉寶低頭思索,也不打擾,卻是自個兒看起了書。
過了許久,韋曉寶才回過神來,而心中卻也是有了定計。
「澄觀師佷,我以前也是學了一些功夫,你可是幫我指正一下。」韋曉寶對著看書的澄觀再次說道。
「哦?師叔出家之前居然也學過武?」澄觀抬起頭來仔細的打量著韋曉寶,感應著韋曉寶身體之內散發出來的一些氣機。
「恩!師叔果然學過武,而且這武學還不低!」澄觀有些驚訝的說道,要知道在澄觀的概念中,只有門派中的弟子才有可能學會武功,像韋曉寶這樣的應該是少之又少,甚至是沒有。而且雖然韋曉寶是他的師叔,但是這年紀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這武學的天賦還真不是一般,比之自己似乎學武都要早一些。
「是的,以前自己模索著學過一些!」韋曉寶說道,雖然海公公教了自己雜七雜八的一些武功,自己跟著康熙也是學了一些,自己運氣找到的兩本武學秘籍。
「既然師叔想要師佷指正,那便冒昧的請師叔演練一番。」澄觀卻是很積極,他是想知道韋曉寶如此年紀學的都有什麼,到底是哪門哪派的路子。
「就在這?」韋曉寶看著狹小的空間,被無數的書籍經典堆的都快沒有多少空地,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倒是,師叔雖然武功不錯,但是還沒有達到收放自如的境地,毀壞了這些經書卻是大大的不妥!這倒該如何是好?」澄觀小聲的念叨,而且抓著下巴的胡子,感覺就好像十分的糾結。
「不是吧?這般若堂雖然不算大,但是空余的房間很多啊?而且外面的院子也是空的啊?」韋曉寶就不明白,這讀死書都讀到這份上了嗎?
「哎呀,師叔說的有理!我們就去般若堂外的小院子中去。」澄觀一拍腦袋,卻是十分高興,抓著韋曉寶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韋曉寶對于這個澄觀只能是無語加佩服。
跟著澄觀走出般若堂,雖然太陽已經偏西,但是光線還是不錯。在小院中站定,韋曉寶便是將自己會的所有功夫都是使將出來。
「咦!不錯!」
「這招不對!」
「啊!居然是我少林寺七十二絕技的‘一指金剛法’」
「這功夫倒是奇怪,既不像武當的,也不像是峨眉青城的,這到底是?」
韋曉寶在一邊耍的虎虎生風,澄觀在一邊看的也是仔細,而且還時不時的點出韋曉寶所使用武功招數的缺陷和來歷。直到半盞茶時間,韋曉寶才將自己所會的功夫都是使用了一遍
雖然很費勁,但是韋曉寶內力小成,一通使將下來,居然也是氣不喘,汗不流。心中不免是得意。
看見澄觀在獨自思索,韋曉寶卻是沒有打斷,這應該是跟那本在鰲拜家抄家抄來的《無相譜》有關,當初自己以為這一本書是佛門武功,但是翻開看了之後才是發現那是道派的功夫,而且似乎還比較高深的樣子。
「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
韋曉寶見澄觀這一站一思索,似乎就沒有了時間概念,便把當初自己在《無相譜》中看見的幾個字運用自己的內力,一字一頓的念了出來。
「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
听到韋曉寶的話,澄觀卻也是突然一震,接著跟著念了出來。韋曉寶將話藏在自己內力之中喊出,本就有佛門獅子吼的意思在里面,不然澄觀極有可能在這里站上過幾天,這已經不是澄觀第一次這樣做。
「對啦!我知道啦!」澄觀突然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大叫大鬧起來,而且還手舞足蹈,一點也沒有少林寺般若堂首座的形象,十足一個小孩子,不,應該是老頑童形象。
韋曉寶心中對于澄觀只有一個形象,那就是武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