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29
「浩哥,不要往心里去,你是顧全大局,你是領袖,沒法顧及每個人的感受的,我們都特理解你。」倪香玉軟言細語,很是溫柔的安慰著。
「香玉說的對,二師兄,孫子楚這人不顧及集體安危,只考慮個人的利益,遲早是個禍害,現在走了也好。」段瑞環一臉不忿的說道。
李浩望著魔龍島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似神情很失落。
營寨扎在一個小山坡的下風處,山坡上全是岩石,視野很空曠。走下小山坡往左邊的小道走就能到達七葉流金蘭生長的地方——靈藥園;往右走就能到一片雲霧密布的區域連地圖上都沒有標出是什麼去處,可見危險性很高。如果徑自往前走就是來時的路——巨大的廢墟。翻過小山就會進入一處遍布巨石的沼澤,按地圖上的標注這是一條八階魔鱷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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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區域邊緣某處。
「李浩那家伙真不是個東西,以為自己當了二師兄就多麼了不起一樣;這一路上老是裝大哥大的樣子,臭屁什麼呀!你說是不是?」唐棠從小就是億萬富翁的女兒,人又長的漂亮,哪里受過別人這樣的嫌棄。
「唐唐棠別」
「哎呀,你也煩死了。倪香玉那死不要臉的,一路上還老欺負我,那狗皮李浩不幫我也就算了,你也不吱一聲,你怎麼當的護花使者?」
「我我我其實」孫子楚頓時急了,說別的他都認了,這護花使者的名號可真不能丟。
「哼,你不是喜歡我麼?」唐棠突然滴溜溜的盯著孫子楚。
「我我我。」
「如果你能把結巴這毛病改了,我就嗚嗚」唐棠一句話還沒說完,孫子楚一把把她嘴巴捂住,一雙杏眼連連給她打眼色叫她別出聲。
好在唐棠也不是腦子僵直的人,頓時明白有情況發生。
她們兩急急忙忙的找了一個大石頭背後的洞穴躲好,就听見空中大型飛禽飛行撲打翅膀的聲音,听聲音重重疊疊的傳來,顯然還不止是一只大型飛鳥。
孫子楚听著聲音,估模著飛禽就落在剛剛自己所站位置周邊的幾顆蒼天大樹上,就在岩石的正面,剛好看不見自己。
「張兄,上次一別都有一個來月了,你的修為又提高了許多,真是可喜可賀!」一個聲音清晰傳來,語氣中帶著些許恭維,是一種平民見了小干部的作態。
孫子楚一听,心里不禁打鼓,本來听著聲音,以為是幾只大型幻獸,現在看來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趕緊豎起耳朵听細听,自己大氣也不敢出一個,深怕來著修為高深萬一探知她們藏在這里,事情就大條了。他的手仍然緊緊捂著唐棠的嘴巴——這一個他前十幾年里一直夢想著親吻,卻都未曾敢絲毫褻瀆過的地方,現在就在他的手中捂著,自己卻渾然不覺。
「屠文申,我張浩然上次就說過,我們這樣的人必然是有合作的機會,不曾想合作的機會來的這麼快!」張浩然語氣干冷帶著一絲天然的傲氣,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自信。
孫子楚大吃一驚,屠文申是慕容世家外門五師兄,張浩然是王家三師兄,這兩人居然勾結在一起。如果讓各自的家族知道,就憑這一點他們就該被廢除修為,打斷筋脈,逐出家門,這兩家伙簡直膽大包天了。
他們深夜聚在這樣危險的遺址中,必然是有所圖謀的,他們想干嘛?
「大道艱難,修煉者為求大道當不擇手段,張兄真是有先見之名啊,小弟自愧不如。忘了給張兄介紹了,這位是陳宏易,我們家族外門十弟子。」
「哦?」張浩然斜了一眼挺立在另外一只灰褐色飛禽上的陳宏易,淡然道︰「修為上還過的去。」
他嘴上雖然說過的去,語氣中卻充斥著濃濃的不屑意味。
「哼,你張浩然算什麼狗屁東西,如若不是你張家藏污納垢貪污枉法,哪里來的那麼多錢把你堆出這樣的修為?要是沒錢,哼哼,你連個屁都不如。一個拼爹貨還有臉傲嬌,我呸!」陳宏易從小到大受盡富人的欺辱,自認為現在的一切都是靠自己雙手打拼出來的,最是不屑張浩然這樣的富二代。
「哦?你這是自己找死!」張浩然一張精雕玉琢的臉上,濃黑的劍眉一抖,就迸射出深沉的殺機,說著就要動手。
「張兄,張兄,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我們商量大事要緊!」屠文申哪里能讓他們打起來而壞了自己一翻謀劃。
「哼,我就給屠文申一個面子。陳宏易你說話小心些,禍從口出的道理你要懂,否則活不長久的!」張浩然一副老氣橫秋,仿佛教孫子一般。
「道不同不相為謀,屠兄,再會了。」陳宏易坐下的飛禽撲騰而起,就要飛去。
「陳兄,難道你不對付李浩了?」屠文申有些急了,好不容易拉來的幫手,說走就走了,萬一把自己和王家合作的事情透露了出去,那不是要出大事。
「不勞屠兄費心,我陳宏易有我陳宏易的方式,要贏我就要贏的堂堂正正。」陳宏易的聲音漸漸遠去,消失在無邊的夜色里。
「哼,不知好歹!」屠文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想阻止他已然來不及,只能寄希望于陳宏易不是亂嚼舌根的小人。
「屠文申,你是說李浩那一隊人里有殺死我堂弟的凶手?」
「不錯,那人叫韋咸陽,已然練骨巔峰,很有些手段。」
「很好,既然這樣對付李浩的佣金里我退還給你一半,我張浩然不不屑于佔你的便宜。」
「多謝張兄,我已經在李浩身邊安插了人手,他的身上帶了定位符,我們能很容易的找到李浩一伙。我看現在的情形,他們就是在前面的空地上扎營休整了,還有勞張兄帶王家弟子趁夜過去給他們一個好看。」
「小事一樁,這一次我帶了十五個練骨巔峰弟子,已經跟在李浩一行後面不遠了;等下只要你我合力殺了李浩,讓我那些手下拖住他們,一切都成定局。」說著,張浩然露出一絲自得的微笑——到時候連你也收拾了。
「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待飛禽撲打翅膀的聲音越來越遠,孫子楚才把在喉嚨里的心收了回去,才從緊張的情緒中緩過勁來。
「啊!孫子楚,你敢佔我便宜!」唐棠終于發現孫子楚捂著自己嘴的咸豬手,一把推開孫子楚的咸豬手,驚叫了起來。
孫子楚臉痴呆。
半響他緊了緊捂唐棠嘴巴的手,似乎是在回味當時的手感如何,只是當時太緊張,竟然回想不起來。
「你!」唐棠一腳踢在孫子楚腿上,把他踢翻在地,恨聲道︰「沒出息!」
「我們要不要通知李浩?好像很危險呢。不對!他這麼不地道,救他干嘛。」唐棠左右矛盾,不知道怎麼辦好。
「唐棠我」
「哼,你再結巴我就不要你了。」唐棠一臉惱怒,說個事情都說不清楚,這以後還怎麼相處。
「剛剛你就怎樣?」孫子楚一臉憋悶,突然想起來屠文申幾個來之前唐棠似乎想說什麼,自己卻把她捂了回去,心中只想打自己嘴巴。
孫子楚瞪著三角眼希翼的望著唐棠,想從唐棠臉上看出哪怕一絲希望來。
「我就我就哎呀!你煩死了,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改不改結巴啊!」唐棠羞紅了臉,雖然她平時開朗活潑,膽大妄為,但是畢竟是女孩子,這種話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其實她想說的是‘我就做你女朋友’但是現在的氛圍和剛剛又自不同了,在現在的氣氛下這樣的話怎麼說的出來,于是就變成了‘我就給你個機會’。會是什麼機會呢,如果孫子楚知道自己的待遇不知不覺中下降了一截,不知道會不會和屠文申拼命。
「哦也!守得雲開見月明嘍!」孫子楚一跳三尺高,在夜色下的荒郊野外亂蹦亂跳,這樣的場景說不出的怪異。
「孫子楚!你怎麼不結巴了?難道你一直都是偽裝的?」唐棠心里不禁‘咯 ’一聲,他一直無條件相信孫子楚,這是許多年培養起來的信任,現在一听孫子楚說話這麼順溜,心里不禁莫名的難過起來。
「嘿!看著你我是結巴的不行,我轉個身當然就不結巴了。你以為就你聰明啊?」孫子楚很是得意的說道。
孫子楚一下轉過身來,果斷的拉住唐棠柔軟的小手,然後又毅然轉過身去,姿勢說不出的怪異僵硬。
「唐棠,做我女朋友好麼?」他的嗓音故意壓的很低,裝出一種磁性來。
半響。
「滾!臭屁什麼!」
「唐棠」
「不準結巴!」
「哦。」
「背對我說話不算數,必須盯著我說話不結巴才算數。」
「哦。」
愛情游戲中,永遠只有十分之一的甜,剩下的十分之九,有苦,有澀,有酸,就是沒有甜,但這就是愛。孫子楚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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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公子,你就這樣跑出家族沒事麼?」馬英杰跟在慕容飛後面飛奔,只見兩邊的樹木飛快的後掠。
「能有什麼事,老十八難道還能回家族本部告我不成。即使回去告我,又能怎麼樣?我還怕他來著,我又不掙什麼家主的位子。嘿嘿,這次老十八手下那些蠢貨要干蠢事了,被我抓到手里就有他好看了。哈哈,快意的人生啊。」慕容飛說著就爽朗的笑出聲來,突然他拍出一掌。
「哦嗚。」一只偷襲而來的狼型幻獸倒閉在血泊中。
「可惜慕容泓公子不在,要不然這李浩,他們還不敢動。」馬英杰手搖折扇。
「這樣才有意思嘛,都說是奪位之爭了,沒點血腥陰謀的太不像話了,要不然又有什麼戲好看的?」慕容飛唯恐天下不亂。
他倆一前一後就掠到江邊,廢墟的輪廓在夜晚的月光中更顯的神秘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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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在的小山坡山頂上,顯的寧靜安詳。
李浩盤坐在山坡坡頂,他並沒有開始修煉,周身也並沒有凝結出月光來,是怕修煉的亮光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引來什麼可怕的幻獸。
他靜靜的看著廢墟的方向,臉色漸漸露出凝重的表情來。
「叮咚!」
是傳音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