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16
「辱我者死!」李浩低吼一聲,把手中的滿月推了出去。
李浩手中的力量是多麼巨大,他每個穴竅都比尋常修煉者強大的多,就算百來個煉體八重巔峰同時出拳也沒他這一拳勢大力沉。
轟!
大江上巨大的爆炸聲,洪鐘大呂一般,響徹天地,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岸邊的慕容世家和王家的守軍頓時都被驚動,岸上一片軍隊集結聲。
「隊長,怎麼回事?難道是王家連夜襲營?」
「屁!我們這連綿一片的防御法陣是吃素的麼?千百年來,可有被攻陷過?」
「听說灕浪江中有無數修為高絕的幻獸,會不會是它們在作亂……」
「管他是什麼東西,呆在堡壘中,就算天人境界的修煉者來了,也要被堡壘上的法器轟殺……」
韓劍站在岸邊的一處斷崖之上,他衣袖翻飛,只是肩膀部破了一道血痕,臉色有些發白。他手中把玩著一把血色短刀,正是王琳的上品法器歃血暗夜破空刀,想來是王琳被他殺了之後順手奪了過來。
他皺著眉頭看了一會,終究是離的太遠,「看來是王圖被我殺了弟弟後,氣惱不過,不知道是找了什麼東西出氣,他終究是修煉邪魔功法,心境上修為難免不夠。」
王家營地中,一個高聳的漆黑堡壘內,一個雪白長衫的中年人站在窗邊望著浩浩蕩蕩的大江,微微皺眉。
這時一個打扮華麗的年輕人走人房間,微微施禮道︰「尊敬的魔龍城主閣下,防務總長閣下讓我詢問您的意見。」
「王龍將,你覺的幽冥城王圖的實力如何?」魔龍城主答非所問,似乎是隨意的問道。
年輕人雖然身份高貴,卻沒有絲毫懊惱之色,微微思考道︰「王圖是幽冥城主的嫡長子,從小天資縱橫,一身修為已經到了煉體九重的境界,可以說在同齡王家血脈子弟中算是出類拔萃。尤其是他把幽冥城的秘典︰幽冥天經修煉的極為精深,據說他的幽暗地獄勢已經到了身形合一的境界,來無影去無蹤,防不勝防,已經是年輕一輩排的上號的高手。」
魔龍城主臉上露出贊賞的神色,微笑道︰「那就是算上等的實力了,龍將啊,你很不錯!貴為宗族嫡系一脈,能這樣不驕不躁的客觀點評,實屬難得。」
「謝叔父夸獎。」王龍將也不矯情。
「你比之王圖如何?」魔龍城主問道。
年輕人王龍將抬頭看著魔龍城主,堅定的道︰「五招之內,必能擒殺之。」
「哈哈哈,好!傳訊給你幽冥叔叔,就說他兩個兒子一傷一死。」
王龍將臉色波瀾不驚,微微施禮,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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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全身浴血,十來道傷口遍布全身,還好他**強大無比,這些刀傷都入肉不深,未傷到筋骨,根本不妨礙實力的發揮。
他順手往水中一撈,一把與人身等高的血紅大刀便出現在手中,正是王圖那把威力無雙的佩刀,上品法器赤血霸刀。
「畢竟是上品法器,就連我全力的一拳都未能對刀有絲毫損傷,哪像我的斬魔劍,已經支離破碎了。」李浩弄手模了模刀身,赤血霸刀猛烈的顫動起來,一股凶狠之意從刀中直撲過來,嗜血、凶殘、狂暴、仇恨都是最為極端的情緒,這是刀上刻錄的陣法和祭煉寶刀的功法造成的。這把刀是王圖用幽冥天經祭煉多年之物,刀上有著他祭煉的功法烙印,所以不肯歸服李浩。
李浩一股精純的真氣涌入刀身,把這股凶狠之意壓了下去,便把赤血霸刀收入須彌袋中,身形就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大江之上。
李浩心中頗為遺憾,自己竭盡全力的一拳還是未能把王圖留下來。
當時李浩那驚天動地的一拳和赤血霸刀的殺招對上,只是僵持了瞬間,王圖的攻勢便被瓦解,月色拳罡直撲王圖而去。
不過王圖畢竟境界上高出李浩一重,他在十分之一呼吸的時間反應了過來,啟動了身上的法器寶衣,運轉了防御護盾,身形也是借著幽冥地獄勢施展虛空穿梭之術,最終只是被拳罡掃中了提刀的右臂。
寶衣護盾瞬間被破去,帶走了他一條右臂,不過借著幽冥地獄勢的神秘模測之能,他成功的逃過了致命一擊,接著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想來是受傷頗重,不敢再戰了。
「哎,這些世家子弟,個個功法神妙異常,法器精良,修煉資源又是豐富,境界亦是高深,想殺死一個還真他娘的不容易。」李浩嘆息一聲,他自問也算是奇遇連連,修煉暴漲,方才也放開膽氣,要殺一個千年世家的血脈弟子。奈何千年世家的隨便一個血脈弟子的積累,也不是自己一個單靠奇遇才起來的人能夠匹敵的,這些武裝到牙齒的修煉富二代,起點便比一般人高出無數倍。
李浩一邊向前趕去,好和自己的戰隊匯合,一邊思考著這一戰的利弊得失,這是他修煉以來養成的良好習慣。
李浩看著自己的拳頭,微微皺眉,皓月神拳,名字听起來似乎厲害無比,只有李浩心中明白,這拳法其實就是自己胡亂折騰出來的。
至于什麼招式,什麼技巧,什麼拳法神通便是一點也無,純粹是靠著一身強大無比的真氣,以力壓人,以勢欺人。根本沒有什麼高深武技的神妙,如果這套拳法真要分級,那只能算最低級的人階武技,根本不入流的貨色。
雖然李浩追殺王琳,一路上勢如破竹,一雙拳頭勢大力沉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高深變化就殺人如草芥一般,殺的王琳哭爹喊娘,只知道逃竄。
那並不能證明皓月神拳就如何了得,而是王琳修為太不濟了,只有和王圖這樣的高手一戰,李浩才知道,自己心中構想的以力壓人的戰斗方式是多麼可笑。
蠻力就算再強,沒有技巧,終究是落了下乘。
王圖功法詭異,刀法亦是精妙異常,他若不是存了輕視之心,對自身實力過于自信,才大意選擇和李浩硬拼,否則最終落敗的就是李浩。
李浩那全力一拳打出,真正起作用的力量只有那麼一兩分,拳罡散而不凝,力大卻不能擊到實處,若是能把力量積聚為一點,根本就沒有王圖逃跑的機會。
「看來男人光猛還不行,還需要技巧過硬。」李浩呢喃一聲,已經決定了用軍功換一部上好武技。
「可惜紫鱗那浪蕩妖女說要去渡什麼劫,否則可以從她那里想想辦法。」紫鱗得了一百道陰陽無形琉璃月煞,就化為一道流光激射入渡厄山脈深處,說是要去渡劫。
「可惜地級武技月下葬劍訣不能用,據說天人境界的大高手的神念能覆蓋幾百里範圍。慕容世家前線駐扎了不下十位長老團長老,都是天人境界以上的大高手。我剛剛那一戰必然都在他們的注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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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文書拿出一個漆黑的盒子,從中拿出一片刻滿符文的玉片,對著大坑中的尸體,催動起來。
玉片微微一亮,似乎是什麼陣法已經運行完畢。
這是一片留影符,是有著記錄現場影像的作用。
喬文書出于謹慎的性格,每一次收斂戰利品的時候都先留影,以免以後提交軍功的時候,有人懷疑軍功的來歷。
雖然申報軍功只要敵軍的腰牌就可以,但謹慎些總沒有錯。
鐘漢、林蛟等人極為利索的收斂戰利品,這兩天下來,他們已經見怪不怪,對軍功的爆漲已經麻木了,再也沒有當初的興奮勁。
喬登封領著自己的人馬,在四周警戒,他的手下臉上都是羨慕的神色,只差把口水流下來了。這幾天他極力和喬文書打交道,各種稱兄道弟,各種開路護航,為的就是能事後能分點湯汁。
「喬登封,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公然貪墨我的戰功。」一聲爆喝從林中傳來,威勢不凡。一個面色陰郁的青年帶著上百號人浩浩蕩蕩的從林中闖了進來。
兩個試圖上前阻止的喬登封手下,被他隨手揮掌打的吐血倒飛出去,下手極重,肆無忌憚。
「你們是什麼人?」喬文書朗喝一聲,他已經看出來,這些人來者不善。
青年旁邊一人臉上顯現出來了一種嘲諷和猙獰的笑容︰「這些王家奴隸軍都是我家隊長擊殺的,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簡直不知羞恥,給我們慕容世家蒙羞,竟然敢公然霸佔我們的軍功,難道以為軍法是虛設!來人啊,把這些敗類都綁了。」
青年背後分出兩股凶神惡煞的人,直朝眾人撲去。
「住手!」喬登封大喝一聲,「關刑,你莫要顛倒黑白,強取豪奪,這些軍功明明是我們奪取的,如何就成了你們的了。」
「哈哈哈,喬登封,你一個只知道龜縮在戰場後方的無膽之輩,只會做些偷雞模狗的勾當,就憑你也好意思說這些王家奴隸軍是你殺的?你問問所有人,你看有人信你不?」青年大笑起來,肆無忌憚,顛倒黑白,根本不把喬登封看在眼中。
「這些奴隸軍是關隊長,從前線千里奔襲而來,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擊斃于此,只不過方才追殺另一隊奴隸軍,才未曾收錄戰利品。不成想,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被喬登封你這無恥之徒霸佔了去。」一人從關刑背後走了出來,一臉氣憤,理直氣壯。
「是啊,這些奴隸軍是我們冒死擊殺,你們看,我這刀疤可以作證。」又一人從隊列中走出,他**的身上一道恐怖的刀疤,只不過早已結疤。
「對,無恥,喬登封,你簡直是給慕容家丟人。」
「喬登封這樣的人應該被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說不定他暗中勾結王家,必須好好審問……」
「對,都是些叛徒……必須好好拷問……」
關刑戰隊中罵聲一片,根本不給喬登封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