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墨霖做夢也想象不到的世界。
地下竟然有遼闊的平原,奔騰的河流,起伏的丘陵,甚至還有光。
墨霖驚訝的看著和地上沒什麼不同的景象,恍然中有個錯覺,認定自己真的鑽透了整個星球,來到了另外一面。
可頭頂上的那厚土結成的「天空」卻將墨霖拉回到現實。
「地下竟然有這樣的世界,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博學多聞如朱評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觀,他感嘆不已的道。
墨霖浮起身體,慢慢的升到頭頂的土層,他這才看出所謂的光來源于土層上密密麻麻生長的一種苔蘚類植物。
這些苔蘚樣子如同蒲公英,唯一的去背就是它們的絨毛能夠發出幽暗的光來。
苔蘚的數量實在太多,鋪滿了土層,它們發出來的光匯聚在一起,將整個地下世界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九妖王也面面相窺,他們也都沒想到追蹤赤龍珠竟然會來到這樣一個神奇的世界。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犀牛王沉不住氣的道。
「看起來應該是地下的世界。」蛇九幽道,「當初天地開闢的時候,清氣升空形成天,濁氣下沉形成地。這里或許是清濁難辨之氣形成的世界,只是我們從來不知道而已。」
「這里難道也有人和妖存在嗎?」黑水魚王往遠處張望著道,他們處在一片荒蕪的山丘上,遠處是一條大河,嘩啦啦的流淌不停,而更遠的地方,依稀有城鎮的痕跡。
「很有可能。」蛇九幽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赤龍珠跑的不見了蹤影,一定藏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里。」金翅大鵬鳥道。
「大家分頭尋找,找到的話就通知大家。要是誰想獨吞,殺無赦。」蛇九幽陰陰的道。
眾妖王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證不會私吞,然後各懷鬼胎的四處散開,很快就消失在四面八方。
「你們打算怎麼做?」蛇九幽回頭問小白道。
「我們一起走。」小白道,他指的是墨霖,朱評漫和月瑤。
「這里有點蹊蹺,好自為之吧。」蛇九幽說罷,身體的影像漸漸變淡,消失在虛空之中。
「已經可以穿越虛空了嗎……」小白冷哼一聲,「難怪對龍骨不太上心,若是被他得到了赤龍珠,只怕要突破妖神的極限了。」
朱評漫俯子抓了一把土,捻了捻道︰「這里的土質很怪異,似乎……」他一搓手指,那把土「轟」的一聲竟然燃燒起來。
「土能燃燒!」墨霖吃了一驚,他也如法炮制,這才發現這里的土壤竟然和地上世界的木屑一樣,只要加熱就能燃燒起來,燃盡之後剩下一堆黑色的細微粉末。
小白疑惑的聞著剩下的粉末,疑惑的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搞糊涂了。」
朱評漫道︰「我也不知道,看起來,我們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世界里來。」
「管它呢,先找到赤龍珠再說。我們得抓緊一些,免得被我那些貪婪的兄弟們搶到。」小白道。
「不如去那里看看。」墨霖指著遠方地平線的盡頭,那里隱隱約約似乎有個城市,他很想看一看地下世界的居住的是什麼樣的居民。
畢竟不了解地下世界的情況,大家又不想惹麻煩,所以干脆隱匿住行蹤,悄然的向遠方行進。
走出不遠,墨霖就發覺人在地下的時候身體會變得沉重一些,似乎有什麼力量將人往下拉扯,他甚至覺得身高也矮了點。再問朱評漫,也有這種感覺,看來這里和地上大有不同,暗藏著很多玄機。
「你說我如果在這里放一把火,會不會把整個世界都燒掉。」小白一邊走一邊笑嘻嘻的道。
「很有可能。」墨霖看著腳下的土地,想象著整個地下世界都燃燒起來的情景,不禁有點不寒而栗。
「不要亂來,這個世界有太多我們不知道的怪事,一個不小心,或許會闖出大禍。」朱評漫道。
「說說而已……」小白一撇嘴,沖到了最前方去。
△△△
虎三毛大口的打著哈欠,百無聊賴的盯著城門口熙熙攘攘走來走去的潛在主顧們,可惜他們似乎對他的熱蠟沒什麼興趣,甚至懶得看上一眼。
「最近熱蠟越來越難賣了,生意不好做啊……」虎三毛旁邊的鷹飆道。
「你還算好呢,我家里四個孩子都等著我賣錢吃飯呢。」虎三毛惱火的道。
「你怎麼不去跟你的兩個哥哥借點錢,听說你大哥最近倒賣熾石,賺了不少啊。你二哥也是皇宮的衛隊長,應該有不少錢吧。」鷹飆眼中都是羨慕的道。
「他們才不會理我。」虎三毛嘆口氣。
虎三毛在家里排行老三,大哥虎大毛近來走了運,找到一個熾石礦,賺了不少錢。二哥虎二毛在皇宮里做衛隊的隊長。三人一母同胞,生活卻天壤之別,實在讓虎三毛有些懊惱。
「現在熱蠟是越來越不值錢了,稍微有點本事的,家里誰不買塊熾石用啊。我看咱們遲早不是改行就是餓死。」鷹飆又道。
虎三毛听了鷹飆的話,心中也很失落。他家三代都是做熱蠟生意的,如今說起改行,他一時不知道還會做什麼。想到家里那四個嗷嗷待哺的小老虎,虎三毛就有些頭疼。
街上越來越冷清,看起來今天又沒辦法開張。鷹飆早早回家去了,虎三毛還蹲在城門口,期望著能夠賣出點貨物,也好給孩子們買點吃的回去。
正在虎三毛滿心期待的時候,他看見四個奇形怪狀的家伙。
虎三毛覺得其中只有一個是城里的妖族,另外三個怎麼看都象是怪物。
幾乎是下意識的,虎三毛吆喝了一嗓子。
「你們買熱蠟嗎?新鮮的熱蠟,純手工,保證能用一個月。」
「竟然和我們的話一樣。」走在最前面,像是個狸貓的白色家伙跳到虎三毛的面前,嚇了他一跳。
「什麼叫熱蠟。」一個臉上某些部分長著白色毛發,其他部分光溜溜的家伙問道。
「你連熱蠟都不知道嗎?」虎三毛奇怪的道,這偌大的妖族世界里,有誰會不知道熱蠟嗎?
「呵呵,我是外鄉人,知道的不多。」那家伙道。
「你有錢嗎?」虎三毛可不傻,若是對方不買,他是無論如何也懶得說廢話的。
那人旁邊有個頭頂上長著些黑毛,臉上更光滑的家伙,他在懷里掏出幾個亮晶晶的小圓幣道︰「這個行嗎?」
「這是什麼?」虎三毛接過來,手指在上面模了模,又放在口中咬了一下,心頓時砰砰的跳起來。
「天啊,是銀。」虎三毛驚喜不已,他活了幾十歲,難得見到一回銀子。手上這幾個亮晶晶的小圓銀幣,足夠他一家無憂無慮的生活幾年了。
「這幾個外鄉人大概不知道銀子值錢,踫到這麼蠢的人,正該我發財。」虎三毛暗自竊喜。
他將銀子都塞進懷里,咳嗽一聲道︰「這熱蠟可是咱們大城市用的好東西,只要撕掉外面的蠟紙,自然就會發熱了。用來煮飯燒水取暖都行,真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啊。」
「原來如此,不知可否賣給我們一塊。」那家伙又取出幾個小銀幣。
「當然可以,都賣給你們。」虎三毛眼楮都直了,貪婪的接過銀幣,索性把面前一擔子的熱蠟都推過去。
「發財了,這回發財了!」虎三毛只覺得自己身在夢中,對面那幾個家伙無論問什麼都爽快的回答。
等虎三毛眉開眼笑的回家去,幾個在他看來如同怪物的家伙在城門口竊竊私語起來。
「看起來這地下是不用明火的。」那被認為是白毛怪物的正是朱評漫,他撕開手中熱蠟上封裹的蠟紙,果然里面的一層蠟開始釋放熱量,滾燙的熱量果然能夠用來燒飯煮菜,而且沒有明火。
「這樣就不會發生火災了,否則只怕早就燒成灰了。」墨霖也嘗試著撕開一個熱蠟,覺得這東西很是有趣。
「看起來這地下世界的居民都是妖獸,他們自稱妖族,只知道有地下世界,並不知道地上世界的存在。」朱評漫道。
「我只是奇怪,為什麼赤龍珠會一直鑽到這里來。」小白嘟囔道。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赤龍珠的所在。不過現在這副樣子很容易被識破,所以我和爺爺要畫個妝。」墨霖說著在月瑤的耳朵邊說了些什麼。
月瑤跑去街上的店鋪買了些東西,回來之後墨霖拉著朱評漫到無人的角落里,許久之後再出現,小白和月瑤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
墨霖不但在兩人的臉上粘了些毛,還在後面都塞了條尾巴。這下子除非是仔細看,否則還真難以分辨他們和其他妖族有什麼區別。
「老大,我發現你越來越有才了。」小白哈哈大笑,幾乎走不動路了。
「別廢話了,先找個客棧休息一下。」朱評漫的老臉有些紅,不過他臉上粘了不少毛,臉紅也看不太出來。
地下的世界和地上倒是很多地方都相似,除了琳瑯滿目的店鋪之外,酒樓客棧一應俱全。墨霖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開了兩個房間住了進去。
朱評漫和小白鑽進一間房,兩個老家伙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這個世界的種種奇怪,說著說著就開始吵嘴。墨霖不想摻和進去,干脆跑到隔壁月瑤的房間陪她說話。
「原來這里銀子最值錢,被那個賣熱蠟的給騙了。」墨霖方才付房錢的時候才算弄明白地下世界的金錢兌換方式。在這里銀子最貴,銅次之,至于黃金則完全不值錢。
「地下也有白天和黑夜之分呢。」月瑤對金錢沒什麼概念,反而是對地下的自然景象很好奇。她趴在窗前,看著外面逐漸黯淡下來的天色,嘴里嘀咕著。
墨霖走到窗前抬頭看去,見頭頂發光的苔蘚一點點的黯淡下來,就好像無數的燈火在一片片的熄滅一般,很快地下世界就變得一片漆黑。
不過黑暗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在苔蘚中間又有些微的光華亮起來,就如同地上世界的月光和星辰一樣。
墨霖猜測這是兩種不同的能發光的苔蘚,它們分時段發光。當數量龐大的那種苔蘚發光的時候,就把地下世界照映成了白晝,而當那種苔蘚停止發光,數量稀少的一種開始發光時,就如同地上世界的夜晚和星辰,形成此刻的自然奇觀。
「啊揪……」月瑤忽然打了個噴嚏,墨霖也覺得溫度降低的很快。
「 ……」房門被敲響了。
「誰?」墨霖問。
「客官,天晚了,我送熾石來了。」客棧的伙計在外面道。
墨霖打開了門,伙計手上端著個小爐子,里面裝著幾塊紅彤彤的石頭。
「不是都用熱蠟取暖嗎?」墨霖賣弄他剛學來的關于地下世界的知識。
「熱蠟已經過時了,那東西又不經用,還費事,哪有熾石管用。」伙計賠笑道。他將爐子放在房間的中央,果然房間里的溫度立刻就升高了。
等伙計退出去,墨霖再看爐子里的熾石,才發現這是一種能夠自己發燙的石頭,溫度比熱蠟要高,看來使用起來也方便,還不象熱蠟那樣隨著發熱就自己蒸發掉。
「這個世界果然奇妙的很。」墨霖贊嘆道。
「墨霖哥哥,你說赤龍珠會跑到哪里去?」月瑤在爐子邊烘烤著手,問墨霖道。
墨霖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從來到地下世界,就再也沒有赤龍珠的氣息了。不過我身體里的龍魂力量和赤龍珠休戚相關,只要距離足夠近的話,我想應該會有感應的。等明天我們就到處去找,一定會有線索的。」
「找到赤龍珠我們就能回到地上了吧,我現在有點想念陽光了。」月瑤淡淡的道,語氣里帶著一點點的哀傷。
墨霖忽然想到月瑤生命的前三十年都是在幽暗的地下度過了,她一定最討厭地下了吧。
「月瑤,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盡快的找到赤龍珠,早點帶你回地面,去看星星,看月亮,曬太陽。」墨霖道。
「真的嗎,太好了!」月瑤還是小孩子的脾性,听到墨霖的話,立刻就開心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墨霖看到了地下世界壯觀的「日出「,大片大片的苔蘚忽然間蘇醒過來,綻放出一片片的光,把整個世界重新照亮。
四人分了兩組,墨霖和月瑤一組,朱評漫和小白一組,在城市的兩邊暗訪,打探赤龍珠的消息。
墨霖和月瑤在街市上轉悠著,月瑤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地下世界雖然都是比月瑤丑陋許多的妖族,但也有些特別的首飾,墨霖忙活了小半天,消息沒打听到,倒是給月瑤買了好幾樣首飾。
「大姐,我請問一下,你見沒見過這麼大一顆紅通通圓溜溜的珠子?」趁著月瑤試戴著首飾,墨霖問老板娘一頭白毛猿猴道。
「沒見過,要是有那麼大一顆珠子,我還做什麼買賣啊,早回家享福去了。」猿猴搖搖頭道。
墨霖走到門口,抬頭看著天空。赤龍珠鑽到這里不是無緣無故的,地下世界一定有著什麼吸引它來的原因。這里是距離赤龍珠失蹤之地最近的妖族城市,如果都沒有目擊者的話,尋找起來不啻于海底撈針。
正覺得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沒有盡頭時,幾個渾身黑衣,連頭上都帶著黑色面罩的妖族走了過來。他們所到之處,街上的妖族都紛紛的躲避行禮,看來他們的身份很是尊貴。
其中一個徑直來到首飾店,白毛猿猴立刻恭恭敬敬的迎了過去,諂媚的道︰「公公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啊。」
那妖族語氣冰冷的道︰「宮里采買。」
「不知道後宮的娘娘們這回要什麼貨物,請公公寫下來,我叫人備齊貨物之後一起送進去。」白毛猿猴先是請那妖族坐下,又送上茶水,看這番款待就知道是大主顧。
墨霖一旁假意給月瑤出謀劃策,耳朵卻豎起來傾听著,從白毛猿猴的話里來看,這妖族似乎竟然是地下世界某個皇宮里的僕從。
那妖族喝了幾口茶,寫下了一些貨物的名稱。等他臨走的時候,墨霖瞥見白毛猿猴往他的手中塞了好幾個銅幣。
「老板娘,這是干什麼的啊?」等那妖族走遠,墨霖問道。
「是皇宮的采買,大主顧啊。」白毛猿猴喜不自勝的道。
「皇宮在什麼地方?」墨霖問。
「皇宮你都不知道嗎?就在城市的最中心。」白毛猿猴撇撇嘴道,顯然覺得墨霖是個鄉下人。
「月瑤,我們去皇宮看看。」墨霖拉著月瑤走出了首飾店。
「為什麼啊,還有好多漂亮的首飾沒試呢。」月瑤嘟起小嘴來,樣子可愛無敵。
「我感覺到赤龍珠的力量了。」墨霖低聲道。
「在哪里!」月瑤瞪大眼楮問。
「剛剛那個皇宮采買的身上,不過那力量只有一絲,非常的微弱。他不可能直接接觸過赤龍珠,但是他一定接觸過和赤龍珠很接近的人。如果我猜的沒錯,赤龍珠很可能在皇宮里。」墨霖道。
方才那采買一進首飾店,墨霖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等到采買出門的時候,墨霖身上的關節忽然微微一癢,這感覺提醒了他。
墨霖和月瑤不用打听,很快就看到不遠處的市中心那城市里最高聳的建築,那正是皇宮的所在地。
以地下世界的建築水平來說,皇宮可算是威嚴肅穆,而且有高高的朱紅色圍牆保護。墨霖極目遠眺,能看到里面有亭台樓閣,但外面都是衛兵保護,他無法靠近,雖然五識放到極限,也看不清楚里面的具體情形。
「怎麼樣,有感應嗎?」月瑤問墨霖。
墨霖搖了搖頭,他試圖將風之精微之能送進皇宮之中,去感受其中是否有赤龍珠力量的存在。可在皇宮的圍牆之上似乎有什麼密不透風的禁制,就算風的力量是最細微的,卻也無法穿透那層禁制,被牢牢的擋在外面。
「這麼說的話,赤龍珠是被困在里面了?」月瑤驚呼道。
墨霖沉吟不語,他也在琢磨這種可能性。
「不如我們直接沖進去把赤龍珠給搶過來吧。」月瑤最近跟小白學的有點暴力了,她晃動著手腕上的喪魂鈴道。
「不可以。」墨霖雖然無法探明赤龍珠的力量,卻能感受到皇宮的衛兵個個都是強手,單打獨斗墨霖或許不畏懼,但若是陷入他們的包圍中,只怕很難月兌身。
「那要怎麼辦,總不能就等在這里吧。不然把朱爺爺和小白叔叔都找來,我們一起殺進去。」月瑤又提了另外一個異曲同工的主意。
墨霖還是搖搖頭︰「赤龍珠力量強大,若說會被這里的禁制給困住,我不相信。我猜這里一定有什麼東西吸引赤龍珠,恐怕皇宮里的妖族都不知道赤龍珠的存在呢。萬一我們打草驚蛇,反而會惹麻煩。」
「可是進不去也沒辦法啊。」月瑤又嘟起小嘴來。
「誰說沒有辦法。」墨霖嘿嘿一笑。
「你有什麼辦法?」月瑤眼楮亮起來。
「喏……」墨霖一努嘴。月瑤循著他示意的方向望過去,就見方才在街上見到的那些采買正大搖大擺的往皇宮里走去。
「你是說……」月瑤驚喜的道。
墨霖點點頭︰「可以扮成他們的樣子混進去。他們穿的衣服就是最大的掩護。」
「太好玩了!」月瑤笑顏如花。
「不過你不能進去。」墨霖卻擺了擺手指。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月瑤撒嬌起來,「不準你丟下我。」
「你要在外面給我放風。萬一我們兩個都進去,失敗的話誰來營救啊,到時候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墨霖道。
月瑤想了想,只好道︰「那好吧,你千萬要小心點,有什麼危險就用爆發靈能。我和爺爺,小白叔叔進去救你。」
「放心吧。你現在就通知他們,等我進去查探明白就出來跟你們會和。」墨霖又叮囑了月瑤幾句,便直奔皇宮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而去。
「是皇宮采買的大人嗎,我這里有寶貝你要不要?」一個皇宮采買手上提著外面店鋪送的禮物,正哼著小曲往皇宮走去,忽然路邊巷口有個妖族在掌心拖著個五彩繽紛的礦石問道。
采買沒見過這樣五顏六色光華絢爛的礦石,忙問︰「這東西怎麼賣?」
「請跟我到僻靜的地方說。」那妖族一閃,溜進一旁的暗巷里。
采買看看四下無人注意,也跟了進去。
巷子里響起一聲悶哼,隨即是噗通一聲。
片刻之後,身材變得稍微高了點的采買從暗巷里走出來,腰間那塊可以進宮的令牌掛在最顯眼的位置,大步向皇宮的後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