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幾日的相處,作為原主人的熊地精和比蒙獸人拉近了關系;別看獒人們一直冷著一張臉,其實那是因為他們天生就是這幅面孔。同樣,熊地精天生一張熊臉,頭一眼看去就讓人心生警惕,雙方在剛接觸的幾天里都互相抱有戒心。
漸漸的,通過幾天的相處,熊地精發現,獒人們其實並不可怕,只要他們認為是自己人的,相處起來並不難,而且看久了,獒人們不苟言笑的冰臉還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如今,熊地精與道格族狗頭人相處的愈發融洽,見到道格族頂峰的戰士獒人也會慢慢套近乎了。
在荒原地精滿心不甘散去後,從幾名獒人戰士背後走出來以為滿臉褶子,下巴上白胡子幾乎拖到肚皮上的老年狗頭人。
站在一旁的熊地精認出了這位老年狗頭人,他叫烏戈。烏戈是當初和那些騎著禿尾巴鴕鳥來報信狗頭人一起來到寨子的,別看烏戈身上永遠有一股燻人的古怪味道,兩只手也是黑乎乎髒不拉幾的,但是他在狗頭人中是很受尊重的,原因是烏戈是一名巫醫。
在比蒙獸人中,祭祀的存在更多是服務于戰斗,沒有祭祀的比蒙軍隊與有了祭祀的比蒙軍隊區別是很明顯的,這麼說吧,一支千人的比蒙軍隊,如果有祭祀的加持輔助的話,他們可以直沖五萬人類大軍;而如果沒有祭祀的話,同等傷亡下,這支千人軍隊或許只可以對抗五千人的軍隊。
所以在比蒙獸人中,受傷生病都是去找巫醫;巫醫的歷史據說也是戰神傳承下來的,與神廟祭祀的傳承是兩條道路。
或許是听到了一旁熊地精護衛的話,烏戈圍著一頭疾風龍轉了一圈,然後背著手看著熊地精搖頭晃腦的來了一句,「那是因為他們和你們太熟悉了,听說過這句話嗎,遠之則怨,近之則不恭。你們以前也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但是生活在這片土地的地精根本就不懼怕你們。」
烏戈這冷不丁的搭上一句,把個周圍幾名熊地精听得腦門上一頭霧水,不過有句話他們幾個還是听明白了,有熊地精不服氣,熊臉上一片猙獰,「不怕我們?怎麼可能!就那些個鼻涕蟲借他們幾個膽。」
「行了,安靜點。」發現幾名獒人的目光看過來,有熊地精拉了拉那位沖動的同伴。
「我估計烏戈的意思是那些鼻涕蟲就是跟我們太熟悉了,才不怎麼听話。」也有熊地精裝深沉,模著下巴說道。
這邊熊地精嘀嘀咕咕議論開了,獒人們則是在巫醫烏戈的指揮下,扶起一頭疾風龍,不顧它的掙扎,用強有力的胳膊把疾風龍按壓住。
烏戈仔細小心的對疾風龍斷折的大腿上下模了模,額頭上皺起的褶子疊了好幾層,「這下手是夠狠的啊,骨頭都斷成了七八截啊,是誰干的啊?」
烏戈繼續檢查著疾風龍大腿骨頭斷折的情況,不過一直沒听到背後有人回答,就連原本在那嘀嘀咕咕的熊地精也都沒了聲音。不過烏戈也沒注意到這些,他的全部精神都放在疾風龍的大腿上。
良久,等到烏戈檢查完了這一頭疾風龍,才站起身擦了擦汗;「這個大家伙不但腿斷了,肚月復中的內髒也移位了,看傷勢的樣子,是在腿被打斷後被撞飛出去造成的,難道外面經過了一群鐵甲三角犀,附近也只有他們這種重達七八噸的大家伙才能給疾風龍造成這樣的內傷。」
說完了自己的判斷後,烏戈接著轉過身,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後面聚了一堆人。
「咦,大家什麼時候過來的啊?」烏戈訝異的叫出聲道。
秦天柱一臉黑線的看著烏戈,狗頭人巫醫剛才的話一句不拉的都听到了。烏戈的每句話一出口,秦天柱就感覺有多數目光看向他。
尤其是當烏戈說道疾風龍的內傷是被鐵甲三角犀沖撞而成的,這句話出,秦天柱周圍的粗漢們佩服的目光看向他,只有艾瑞莎悄悄捏了捏他的腰間軟肉,調笑的說道,「原來撒恩你是鐵甲三角犀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