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柱找到夏琳的時候,美杜莎正坐在一塊巨大的原木上,在她面前是一塊凌亂的工地。戰神神廟的建造工程在昨天就停下了,原本作為苦工的荒原地精已經看不見身影,全都鑽回荒原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壘砌了一半的台基孤零零的坐落在此。
「夏琳,在想什麼呢?」秦天柱走到美杜莎身後抱住她,低下頭嗅著夏琳發絲上的香氣。
原本因神廟被迫停工而黯然神傷的夏琳在秦天柱抱住她時,全身一僵就要掙扎發亂;不過在听到背後秦天柱的聲音後,夏琳的身體再次軟下來,轉過身,夏琳緊緊抱住秦天柱把腦袋深深埋在秦天柱的懷里。
「沒有,只是有點難受。」懷里傳出少女糯糯的聲音,「撒恩,你回來,真是太好了。」
「嗯,放心,一切都會好的,一切有我呢。」秦天柱撫模著夏琳的腦袋說道。
「對了,撒恩,我們要搬家了,從地精那邊得到消息說,有一場災難正在往這邊蔓延。」
「我知道,是蟲災。」
「蟲災!」聞言夏琳一驚,作為比蒙,對于蟲災的威力夏琳自然很清楚,即使是很普通的蟲子,一旦成群都能帶來很大的破壞力。
「嗯,是一種很恐怖的小蟲子。」秦天柱又想起了那黑壓壓鋪天蓋地的場面。「喏,就是這種蟲子。」說話間,秦天柱發現在一旁的原木上落下了一只嬰兒拳頭大的黑色甲蟲,順手就把它抓了過來。
「就是這種蟲子啊,我從來沒見過誒。」夏琳好奇的湊過腦袋看著被秦天柱捏在手上的黑甲蟲。
「對,這蟲子好像是叫黑水蠅蝗。」秦天柱手上一用力,手上甲蟲瞬間被捏爆,黃綠色的汁液弄了他一手。「啊!不好。」秦天柱這時才反應過來,這里既然出現了零星的黑水蠅蝗,那麼距離大群的蟲潮應該也不遠了。
「快快,大家收拾好的在大門集合,沒收拾好也立刻停下手上動作,全都倒大門集合。」秦天柱拉著夏琳匆匆跑到紅樓下的廣場,一聲巨吼,如同鐘鳴般的渾厚巨聲瞬時傳遍了整個寨子。
最先趕來的是波特人,常年時刻準備著拖家帶口跑路的他們昨兒個就已經收拾好行李;緊接著趕過來的是熊地精以及他們附庸的地精,一眾人難得沒有以往懶散的模樣個個保持著安靜,一雙雙眼楮全都盯著秦天柱。
「咦,怎麼全都在這呢,怎麼回事?」就在這當口,押運著糧食的車隊趕到了寨子大門口。
「魯恩,你們不用進來,待會兒大家全都要撤離這里。」
「啊!啊?」
「為什麼啊?」
「哪來那麼多廢話,照做就對了!」秦天柱望著魯恩等為首的羚牛人喝道。
「你們也別愣著,出去,都出去,趕緊!」
波特人,熊地精立馬又一窩蜂的往車隊跑去,然而沒一會兒就听到那邊傳來大呼小叫的騷亂聲。
秦天柱憋不住了,一口火氣蹭蹭蹭直往上竄;這時,熊地精頭領費拉德慌慌張張跑到他面前,「老~老爺,有食人魔,雙頭食人魔,嚇死我啦!」
費拉德喘著粗氣回頭張望著寨子門口,就听到砰砰砰的沉重腳步,雙頭食人魔彎腰鑽進了大門。
「啊呀!」費拉德抄起手上的狼牙棒呼喝間就竄到了秦天柱身後。
秦天柱黑著臉把費拉德拖到面前,啪啪甩了兩耳光,「還不快去安排好你的人,叫他們老老實實跟著車隊。」
說話間,雙頭食人魔艾德沃卡走到了秦天柱面前,兩個腦袋討好的看向的秦天柱。
秦天柱指著艾德沃卡回頭看著夏琳說道,「這是我新收的奴僕,怎麼樣,很有震懾力吧。」
「撒恩,你果然是最厲害的,這可是雙頭食人魔誒!」夏琳捂著誘人的小嘴,一臉震撼的望著艾德沃卡。
「那是,沒有什麼是你家相公我做不到的。」看著夏琳震撼的表情,秦天柱感到愉悅之極,得意的‘尾巴’都翹起來了,男人嘛,看到自家女人因為自己震撼有幾個能做到不得意的呢。
看到虛驚一場,費拉德抹掉頭上冷汗就要開溜;然而秦天柱瞥了他一眼,朝艾德沃卡一努嘴,「抓住他。」
「遵命,我偉大的主人。」雙頭食人魔一伸手就把費拉德抓在了手心。
「老爺,老爺,小的做錯了什麼!」突然這一遭把熊地精頭領嚇得魂飛魄散,費拉德哭喪著臉望向秦天柱嚎哭道。
在被艾德沃卡抓在手心的一瞬間,熊地精頭領腦子里閃過自己就像毛蟲一樣被捏爆揉碎的殘酷場面,頓時自己把自己嚇得屎尿一褲襠。雙頭食人魔顯然聞到了屎尿的惡臭,惡狠狠的瞪了費拉德一眼,抓著他的手又緊了緊,結果又引起費拉德一陣大呼小叫。
「閉嘴!」秦天柱瞪了熊地精一眼,「怕什麼,待會有話問你。」
越是不想亂就越是出亂子,這不,就在波特人熊地精們沖出大門後不久,羚牛人、狗頭人兩族的部眾全身大包小包出現在秦天柱的視線中。
接著秦天柱就看到領頭幾人忽然露出驚駭的神情,下一刻,幾個羚牛人的身影就狂奔到了身前。
就看到那幾個羚牛人高高躍起掄起圖騰柱朝著秦天柱後方砸去,而那里不就是抓著費拉德的艾德沃卡嗎。
這一場沖突出現的突然,結束的也快;秦天柱狠狠跺了一腳,頓時地上突然間此處幾根土柱把幾個羚牛人頂飛了。
「都給我住手,艾德沃卡是老子新收的奴僕,別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現在全都給我出去與車隊會合,我們隨時都要開拔離開。」
「幾位長老也一起來吧。」秦天柱朝艾瑞莎招了招手,朝著紅樓下的議事餐廳走去。
幾個羚牛人老頭子與狗頭人長老互相望了望,一聲不吭的跟在了後面。
「相信大家應該已經知道,有一場大災禍正在逼近這兒。」秦天柱大馬金刀的坐在長桌首位說道,接著又自嘲的笑道,「真是想不到,這剛一回家就要棄家逃走了。」
听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比蒙們也不想走,看著戰神神廟一點點搭建起來,這一走,前面的功夫都白費了。
「是的,撒恩大人,據說是一場蟲災。」
「那麼你們又是從哪里听說的呢。「秦天柱敲了敲桌子說道。
「是荒原地精啊,這不,外面的地精已經逃走看不見了,我們寨子里的地精也偷偷溜走好多。」艾瑞莎說道。
「那荒原地精是怎麼知道的。」秦天柱面色一沉望向對面被雙頭食人魔看住的費拉德。「我是在半路上遇到艾德沃卡他們才得知,地精們又從何而知?」
是啊,這幫鼻涕蟲是從何而知的?一眾人沉默了下來,然後俱都看向莫名其妙望過來的費拉德。
「大人,難道你以為他知道?」一個狗頭人長老站起來指了指費拉德。
「是哦,我記得在撒恩離開後開始,荒原上的地精數量就每天能看出減少了許多,當時沒注意還以為是~~我認為他們應該暗中得到消息,還有寨子里的消息不就是從外面的地精那里知道的嘛。」艾瑞莎認真分析道
秦天柱點點頭,然後嚴肅的看向費拉德,「費拉德,我想你應該知道,荒原上那些地精為什麼離開,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他們是怎麼知道有場災禍正在逼近的。」
「呼。」費拉德松了一口氣,「我知道我知道;老爺,你還記得那次的大地精騎兵嗎,消息就是從他們那里流出的。」
「哦?那他們怎麼知道呢,我不認為他們的偵察範圍有那麼遠。」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
秦天柱盯著費拉德看了幾秒擺擺手,示意艾德沃卡放開熊地精,「好了,你們趕快回到隊伍里,約束好部眾。」
接著秦天柱就掃視一圈說道,「我想大家現在都明白我們是不得不離開這兒逃離這場蟲災,但是去哪兒,大家有主意嗎。」
眾人一愣,就要說話;但是秦天柱伸手示意大家安靜,他還有話說,「在知道荒原上的地精早我們之前就已經離開後,我已經決定好,我們要去哪了。」
「哪兒?」
「就是那些大地精的巢穴,我早就想會會他們,趁此機會一舉兩得。」秦天柱說道。
「撒恩大人,這個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有人提出質疑。
「呵呵,這次離家而逃難道不匆忙嗎,再者說,難道大家想到了什麼好去處了嗎?」
下面沒人吭聲了。
「好,就這麼決定了!」秦天柱一拍桌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