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前……
「主人!您到底是怎麼了?」朱蒂看著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坐在那兒無神地看著牆壁發呆的波文臉上露出了擔憂。
波文一動不動,似乎沒有听到朱蒂的呼喊又似乎不願意搭理朱蒂。
「主人!」朱蒂終于人住不住了,她大吼了一聲。
朱蒂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為什麼好端端的在這段時間不去找愛麗絲了,並且這段時間波文再也沒有拿起畫筆去畫愛麗絲的畫像。總之,這段時間的波文很奇怪。朱蒂知道自己的主人非常喜歡愛麗絲,雖然朱蒂知道自己的主人和愛麗絲都是女生,但是,這位忠心的女僕可不會在乎那麼多,她只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幸福。可現在,波文一動不動,只是在那里發呆。朱蒂就算不知道波文為什麼變成了這樣,但從小和波文一起長大的她還是看了出來波文變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愛麗絲,可具體是什麼,朱蒂也不知道。
朱蒂的這一聲吼的有些大,這讓魂不知道飛到哪里去的波文微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朱蒂。
見自己的主人終于了有反應,朱蒂暗叫「謝天謝地。」
「主人!你難道不知道愛麗絲小姐在群藝節那天表演時受了傷去皇宮了嗎?」
波文淡淡地看了一眼朱蒂,語氣平淡道︰「知道。」
「知道那為什麼您不去皇宮看望愛麗絲小姐?」
「沒有那個必要。」
「沒有那個必要?」朱蒂愣住了。曾經視愛麗絲為最愛。生怕愛麗絲出任何意外的波文竟然對愛麗絲受傷這件事情表現的如此冷淡。朱蒂有些吃驚,然而吃驚的同時還有不解。
「主人這是怎麼了?」朱蒂在內心疑惑道。
「我出去散散步……」波文無視了朱蒂的疑惑,拿上外衣走了出去。
群藝節的結束,宣告著在前一段時間為帝都治安而奔波的士兵的假期的到來。雖然這個假期很短暫,但是,士兵們可不這麼覺得。而波文也因為這難得的假期有了這麼一段難得的悠閑時光,如果,這是在以前的話,在這悠閑的時光里,波文絕對會去找愛麗絲。可現在……波文沒有了那個心情了。
帝都依舊繁華,再加上群藝節結束沒多久,還是有不少外來人滯留在帝都。現在的帝都比以往看起來更加熱鬧,不過此時的波文卻沒有那種閑情雅致去關注這些。波文現在只是漫無目的的在帝都中亂竄著。就連一個侍衛也沒帶。
喧鬧的街頭,來往的人群,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祥和。唯獨波文與周圍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此時的波文渾身透露著一種死寂,沒有生氣的死寂。
「噠噠噠……」突然一陣陣馬蹄聲將漫步在街頭的波文驚醒了過來,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還傳來了一些人飛揚跋扈的叫喊聲︰「統統給我讓開!讓開!」
波文微微皺眉,敢在帝都縱馬飛奔的大多是一些貴族家中的紈褲子弟,這些人仗著自己家族的勢力無法無天,雖說做出的事情說不上傷天害理。但他們的禍害程度也與傷天害理不遠了。波文雖然看不慣這些人,但是從小接受過艾伯倫教育又久居帝都的她知道這種事情不是她一個人能杜絕的了的。除了看不慣,波文也別無他法。
「讓開!都給我讓開!哈哈哈……」聲音近了,波文厭惡地瞟了一眼不遠處縱馬飛奔過來的幾個紈褲子弟。和大伙一樣,身體微微往後一退,波文不想惹麻煩。
可就在這時,一個平民衣著的女孩子站在道路的對面,看來一眼還有一段距離才到自己面前的縱馬紈褲,又看了看街對面那一個店鋪。猶豫了片刻,終于下定了決心。抬步打算先沖到街對面去,而不是等這般紈褲子弟先過去。
這個少女此時的心情就和地球上那些看綠燈沒多少秒就要轉換成紅燈,而自己距離馬路對面的距離既不長又不短。往回走幾步等下一個綠燈也行,但想想又覺得浪費時間,加快腳步沖過去說不定紅燈還沒到。總之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也是一種帶有僥幸的心理。
少女憋足了勁,抬步沖了出去。可是,意外發生了……
哎,意外總是發生在不該發生的地方,這似乎是老天注定的,他老人家似乎就是喜歡和人過不去。
少女跑的急,很慌亂,並且她的裙子有些長。跑的有些急的她踩到了自己長裙的裙擺,摔倒了。是的,少女摔倒在路中央了,摔的很重,她疼的齜牙咧嘴,站都站不起來了。而且,那些縱馬狂奔的紈褲子弟已經距離摔倒的少女不遠了。
少女摔倒的一幕周圍的人都看到了,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扶她。倒不是人們冷漠,只是上前扶少女的話根本來不及啊,肯定會被那些騎著馬的紈褲子弟撞到的。周圍的人大多都是平民,他們可那麼大的膽子或者非常強悍的身手,能搶在少女被馬撞到或者踩到之前救下她。
縱馬狂奔的紈褲子弟看到了摔倒在路中央的少女,此時,如果他們停下馬是可以避免這位少女被馬撞到或者踩到。可他們沒有停下馬,在看到摔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孩穿著平民的衣服,並且少女因為摔的太疼,低著頭捂著自己摔疼的腳,沒有抬起頭。所以那些紈褲子弟也沒看出來這個少女到底長的如何,不過在他們的想法里。平民女孩等于丑陋,這種丑陋的平民女孩即便被他們的馬踩死了也沒什麼的。
但是有人不這麼認為……
一道身影,如風一般帶起了摔倒在路中央的少女,而那道身影在閃過時還夾雜著一陣銀光。
鮮血……馬鳴……接著前面兩匹剛剛還在飛奔的馬瞬間倒地,在馬上的兩個紈褲少年則被拋的老遠,摔到了地上。而他們身後的幾個紈褲子弟則被這突發事件驚地立馬將馬停了下來。
兩匹被割破了馬頸在地上微微抽搐眼看活不了的馬,兩個趴在不遠處哀嚎的紈褲子弟,呆滯的人群,那些驚訝的紈褲子弟的同伙。不管在場的人的表情如何,他們此時都統統的閉上了嘴巴,用震撼地目光看著不遠處那位抱著剛剛摔倒在地的少女,手拿沾血長劍,面容俊秀的少年。不用多說,造成眼前這一切的便是這個少年。
「滾下來。」波文冷冷地看了一眼其他幾個還騎在馬上的紈褲子弟,厲聲道。
「你……!」幾個飛揚跋扈慣了的紈褲子弟何曾被人這樣呵斥過,剛要生氣和對方對吼,可對方手中那把沾血的長劍,以及自己同伴那兩匹顯然就是被這個少年殺掉的馬,還有不遠處摔的半死不活的同伙。這讓他們閉上了嘴巴。他們雖然跋扈,雖然囂張,雖然無法無天。但不代表他們是笨蛋。
一個眨眼間就能救下一個將要被馬踩死,並且在救人間還順手殺掉了正在急速飛奔的兩匹馬的人,白痴都知道這個人的武技十分厲害。
「滾下來!」波文見對方還騎在馬上,波文將手中的劍抬起,指向了他們,並且還加重了語氣。而周圍細心一點兒的人已經听出了波文語氣中的不快。
波文的第二聲吼隱含怒氣而出,再加上波文絕非這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褲子弟,波文可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這些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紈褲子弟怎麼受得了。波文一吼的同時,那些紈褲子弟也被嚇了一跳,而他們的隨從和侍衛由于他們縱馬狂奔,被甩在老後面,身邊沒人幫他們。無奈,他們在對視了一眼後,仿佛達成了什麼協議,老老實實地下了馬。
「將那兩個人送去救治,再將這兩匹馬尸處理掉,然後把這里的街道弄干淨。」波文淡淡地下達了這一些命令。而那些紈褲子弟見波文沒有要教訓他們的意思,松了一口氣。
紈褲子弟們戰戰兢兢地先往自己那摔的不輕的同伴走去,期間他們還小心翼翼地瞟了幾下波文,可這不瞟不要緊,一瞟可嚇壞了他們。
「您……您是波文侯爵?」剛剛在遠處,這些紈褲子弟並沒有看清波文的樣貌,這下了馬走近了後,他們其中有一個在新年舞會上見過波文的紈褲子弟認出了波文。
波文眉頭一皺,眼中露出了一絲不耐煩。
「波文侯爵……?」其他紈褲子弟在听到自己的同伴喊這位少年「波文侯爵」時給嚇了一大跳。隨後,待他們看清了波文胸口處那埃爾巴茲家族的徽章後,他們頓時感到渾身冰涼。
剛剛在遠處,這些紈褲子弟就已經從波文的穿著上看出了波文是一個貴族,但一個貴族面對他們好幾個貴族家庭出生的紈褲子弟算的了什麼呢?雖然迫于對方強悍的武力,他們打算先妥協,等他們身後的隨從和侍衛找到了他們後,再給對方好看。但沒想到這個殺了他們同伙的馬,使他們的同伙摔到重傷的人是帝國五大騎兵團之一的埃爾巴茲家族的族長波文。他們立馬打消了之前的想法,老老實實遵循著波文的話來。
埃爾巴茲家族可不是一般的貴族啊,這些紈褲子弟可是知道自己是惹不起波文的,只能吃下這一次虧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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