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殺了烏恩其的自然是師雨濃,先前烏恩其偷襲她時,那點齬齪心思已經表露無遺。
她被孔璋所辱,至少有一半是算是自找的,加上又奈何不得孔璋,更被反過來要脅。
心中的怨懟本就無處發泄,正好烏恩其撞上來,她又哪里肯放過烏恩其。
孔璋暗道一聲可惜,本來烏恩其為求保命已經願意獻出元辰道的正宗心法了。
觀想術一道能轉識化元,初期修煉時能令真元增長迅速,但是除了不知不覺影響神識修持之外,本身也並非就毫無限制。
真元到了一定地步,轉識化元就會越來越難,觀想術必須隨之精進到一定地步,轉識的效率才能讓人滿意,否則不如自己打坐煉氣了。
以元辰道為例,尚是感應境時,第一相澄光明轉識化元都能讓人突飛猛進,但是如果到煉氣境,澄光明轉識化元的效率便不那麼讓人滿意了,往往得以前數倍的神識之力才能有所增長。
孔璋先前能轉識化元一舉突破煉氣境第十七階,仗著的是之前從未轉識化元過,而且他神識本就強過一般同階修士甚多。
即使是如此他也感覺到其中的不劃算,只是當時正好處于即將突破第十七階的瓶頸關頭,有此一助力正好進階。
但進階之後,不論是竅穴經脈的拓展,還是真元氣機的行氣速度都勝過先前,同時要想再以澄光明的觀想術轉識化元就更不劃算了。
打個比喻,進階之前轉識化元如果是一百比一的換來真元的增長,那麼現在就是兩百,甚至兩百五才能換來真元的增長了。
因此真元道法境界提高後,要繼續轉識化元,唯有在觀想術上有所進展。
烏恩其願意獻出元辰七相的法訣,才能微微的打動孔璋。
不過隨著師雨濃的出手,這個機會是徹底的沒了。
按孔璋現在接近煉氣境第十八階的心法,至少要拿到第五相綠幽火的法訣轉識化元才稱得上劃算,否則不如自己按煉氣口訣自己修煉得了。
但是能拿到第五相的法訣,在元辰道已是接近高階弟子了,離晉入真人境只有一線之隔。
若是以無極派和黑伽山的觀想術而論,也意味著所修的星相中的主星接近全部溝通。
這種弟子殺死容易,生擒就難上許多了,還要他肯背叛宗門,就更不容易了。
看著孔璋臉色不善的看著自己,師雨濃不由一陣心虛,盡管心中仍然大恨眼前這惡徒,恨不能給他點厲害瞧瞧,但是內心卻已種畏懼。
「他剛才想污辱我,難道你會容許你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欺負?」師雨濃為求平息孔璋之怒,只好違心的這樣說。
孔璋倒沒想到師雨濃會搬出這個理由,其實他向來拔**無情,自己雖然不肯接別人的盤,但是自己上過的女人,別人會不會接盤,他其實是並不關心,也不在意。
不過師雨濃這樣說,也代表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向他屈服,至少表面上已經自居為他的女人。
這倒讓他一時也不好再追究下去,畢竟烏恩其已經死了,而師雨濃對他還有大用。
他費盡心機想令師雨濃屈服,並非沉迷于,雖然此女絕對稱得上絕色。
而是想借這條線以後反探羽紅袖,以他和羽紅袖的關系,羽紅袖必然對他有防範之心。
但是對師雨濃的防範之心就肯定沒這麼強,而且說不定還懷有一定的愧疚,這就有可以利用的機會。
只要這里面能找到一絲契機,說不定就能反過來要脅羽紅袖,將雙方的關系由現在的附屬變成合作,甚至把她變成第二個師雨濃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之事。
孔璋換上笑容道︰「算了,死了就死了,我雖然對元辰十二相有點興趣,不過此法訣先利而後弊,其實已經走錯了路,哪里有你對我的重要。」
他一陣婬笑,將師雨濃摟入懷中,大逞手足之欲,不一會兒就將她弄得嬌軟如綿,喘息連連。
師雨濃雖然仍覺頗不習慣,但是也無可奈何,一是心中雖不習慣,但身體卻對孔璋越來越接受,二是才殺了烏恩其,她也不敢進一步觸怒孔璋。
「那,那個寶力德呢?」不過她還是不忘問了一句。
「當然是死了。」孔璋隨口答了一句,順手扳過她的身子,貪婪的吮吸著她肩頸處的香氣。
師雨濃卻是微微一震,寶力德竟然真的已經死在孔璋手中了。
與烏恩其一斗,師雨濃自忖就算神識未像現在這樣大幅度倒退,玄水漩以水克火,她劍上的相思火道法先天上便受克制,仗著先天太乙神罡也就能斗個平手,幸好有龐皓的離合二相環才能反敗為勝。
師弟如此,寶力德更勝一籌,但他竟然能殺了寶力德,實在是讓師雨濃沒有想到。
她本以為孔璋是仗著早就猜到兩人會暗襲,反過來偷襲了寶力德,傷了他,或是困住了他。
竟然能殺了寶力德,不知道這惡徒還隱藏了什麼手段,雖然神識上異常的強大,但明明連真人境都沒破境。
這讓師雨濃百思不得其解,也越發對孔璋忌憚,不敢反抗。
被孔璋吻得狠了,她也只敢稍稍轉動脖子,兩只小手還象征性的抵在孔璋小月復處,做著有限的抵抗,卻不敢推開他。
孔璋仿佛知道她心中的疑惑,稍稍離開師雨濃的脖頸處道︰「星界三大宗門的觀想術在煉氣境高階之前,煉氣遠較我們有效,因為他們可以轉識化元。但是卻會造成神識修持遲滯不前,甚至倒退,不利于進入煉氣境第十五階之後的修煉。真人境後更是困難,所以我才會說他們先利而後弊。斗起法來,他們的神識更加不如我們,若是能充分利用這點,以弱勝強並不是不可能的事。當然,我還另有手段,所以才能宰了寶力德。對了,你最後用來殺烏恩其的法器是什麼。」
听到孔璋發問,師雨濃只得將本已收起的二相環從手上抹下給他看。
孔璋看了看後,問起來歷,因為他之前記得師雨濃是沒有這件法器的。
師雨濃只得將來歷說了,孔璋心中一動,龐皓竟然會將這件宗門留給他護身的法器都給師雨濃,雖然說明他對師雨濃有情,但是也說明他似乎自知要出什麼事,不然不會有什麼六十年後之語,而且還將法器借給師雨濃用。
「這件法器借我用用。」孔璋將二相環收入袖中。
師雨濃啊了一聲,欲言又止,孔璋摟緊她的腰肢道︰「你剛才不是已經說是我的女人嗎,我豈能讓我的女人用別的男人送的東西?」
師雨濃頓時啞口無言,她剛才那樣說本來是因為殺了烏恩其之故,但是現在卻被孔璋拿來作文章,還借機拿走二相環。
「你放心吧,我不會白拿你的二相環的,過一段時間我就另外給你一些好東西。」孔璋柔聲道。
師雨濃雖然一百個不相信,但是此情此景之下也只好點點頭。
孔璋撫弄著她胸背,遙望元辰道的宗門駐地方向,他的心思已經飄向了那里。
先前故意給腦蝸指向了那里,現在不知道它到了沒有。
師雨濃被孔璋一陣撫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更感覺到隔在自己與孔璋之間那只手已經觸及到了他昂然而起的凶物,心底不由勾起前幾日那既可怖讓人沉迷的經歷,心底不由慌亂起來。
就在她既擔心他會逞獸欲,又痛恨自己身體深處那絲不願承認的渴望時,卻發現孔璋猛推開了她。
「我還有些事要去辦,我們殺了烏恩其和寶力德二人,三大道尊那里是不能去了。你先去尋祈皇子與他會合,就說讓他準備好,這幾天我隨時會傳訊給他。到時只要我一傳訊,他就立即率軍借浮空艦直撲元辰道的宗門駐地,你正好為他作向導。」
師雨濃一面應允,一面禁不住一陣茫然,發現自己對孔璋的感觀似乎又有所誤判。
剛才他明明獸欲已起,那凶物如怒龍般昂起,卻轉瞬間便能克制住,還吩咐自己立即離開。
到底是自己在他心中其實沒有什麼分量,還是因為他說的其實一早便喜歡自己才會有所克制?
師雨濃發現自己再也分不清了,只得先依孔璋的話前去不落林海附近尋找祈皇子。
待師雨濃離開後,孔璋臉上閃過一絲興奮。
他剛才欲念的確大起,但是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那就是返回元辰道的宗門駐地,趁腦蝸出手之時,好趁機掠奪元辰道內庫,然後再傳訊通知祈皇子。
孔璋安排好了師雨濃,便沿路重新返回。
先前干掉了寶力德和烏恩其,他估計能有幾天的緩沖時間。
但是一旦寶力德和烏恩其久不歸來,只怕便會起疑。
所以,現在一切都是在與時間賽跑。
他沿路返回,果然在快至元辰道宗門駐地之前,那冰寒的神識再度侵入他的識海。
孔璋身上的腦蟲並未除去,只要在一定範圍內,腦蝸便可以通過腦蟲定位找到他,並與他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