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快去吧,我看著你很著急的!福伯在這里也做不了什麼啊!」王夢欣覺得老爸今天怎地變得那麼婆婆媽媽的了,莫非是因為自己和姐姐病了他心里放不下才這樣嗎?
「那還是讓福伯留下吧,公司里的人,他熟悉點,叫人送個飯什麼的,也沒問題。」王嘯天開了門,站在門口,說道︰「欣欣,你是爸的寶貝女兒,你姐姐要是醒了,告訴她,我愛你們!你姐姐一旦醒過來,你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啊!」[www]
「爸,你看你,像是要出門多遠似的!你要是不忙,那就別去啦!」王夢欣說道。
「唉,爸還事要得去一趟。」心說要是再不去,恐怕公司都被人奪走了呢!說完又說道︰「可可欣欣,爸愛你們,你們要快點好起來!」
「好的,爸,我們會很快好起來的,你路上慢點!」王夢欣鼻子一酸,流下淚來。老爸,你辛苦啦!我和姐姐會盡快好起來的!不會讓你操心了!
王嘯天一路上都想著可可和欣欣的事情,心里老是不著落,一時又想著朱武明和劉瀚海的事情,又是覺得很氣憤。
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車流量很大,也很擁擠。王嘯天雖然開著車,但是還是有些神不守舍,車上的只能識路系統經常會發出警報,告訴他偏了線路,或是即將撞上障礙物。
王嘯天抹了一把臉,定了定心神,認真地駕車。剛從高架橋上下來的第一個交叉路口。突然車里的警報突地一響,還未听見職能系統的報告, 地一聲,車子已受了強烈的撞擊!這撞擊猶未停止, 地一聲,又重重撞了一下!
車里的王嘯天最後瞥見的,只是車里飛快彈出的安全氣囊的白色,就再也沒了知覺。
…………
肇事的是一輛沒有牌照的大貨車,破舊不堪,看見撞了車子,便開著車飛似的逃跑了,邊上熱心的司機報了警,等警察趕到現場,看到的是一輛車身嚴重變形的豪華轎車。待得好不容易打開了駕駛室的門,醫生再一查看,傷者已然沒了半點心跳!雖有氣囊保護,但是側邊重重的撞擊力傷到了此人的大腦。
肇事車子已經逃逸,傷者已經死亡!警察接下來能做的,就是追查肇事車輛,通知死者家屬。
「欣欣,你等一會兒,福伯出去拿點東西!」福伯接了一個電話後,貌似有些高興地出去了。
他在王家等于是個管家,所以王嘯天和王夢可婦女三人都稱他為福伯,也倒不是亂了輩分。
「好啊,福伯,你快些回來。待會沒事了,你就去公司幫幫我爸,我看他挺累的!」王夢欣說道。
「好的,二小姐。」福伯說完就出去了。
不大一會兒,他又回來了,他拿著一份學生證,名字卻是劉芒的。他有些高興地說道︰「二小姐,老爺他讓劉芒保護擬合大小姐,這就是幫劉芒辦的學生證,我原想用不著了,可是現在他還有恢復的可能,我想著不知何時你們才到學校里上學,所以我就去把學生證拿回來了。」
「哦,我爸倒是閑操心了,去讀書,要什麼保鏢嘛!並且,這保鏢也不怎麼樣!」她不知道是由于劉芒護著自己姐妹二人才得以生還的,王嘯天怕惹她更加傷心,也就沒有對她說這些。
「呵呵,這至少是老爺的一份心意啊!」對著可可和欣欣的時候,他是稱呼王嘯天為老爺的,不然一個小姐一個少爺,豈不成了平輩!
「那就放著吧!唉,也不知我姐什麼時候能醒來,我要和她一起去讀書的!」王夢欣憂郁地說道。
「二小姐,你就放心吧!大小姐一定很快就會醒來的!」福伯寬慰道。
「唉,希望是這樣吧!我都很想和姐姐說說話了!」姐妹兩人的感情非常的好,她每次跟王嘯天要什麼,總也少不了王夢可的份。
而她每次犯錯,王夢可總為她說好話,王嘯天比較听王夢可的,所以她惹出什麼亂子,總是王嘯天未來得及教訓,便被王夢可勸得火氣全消了。當然,王嘯天自是舍不得如何去批評自己這個心肝寶貝的女兒。
「你好,福伯,剛才交警隊的打電話來,說是董事長除出了車禍!」交警隊把電話打到了公司,秘書羅澤連忙就打電話給了王嘯天的第一親信福伯了。
「什麼?」福伯驚問道。
「交警隊的人說,董事長出了車禍!」羅澤也是著急地說道。
「現在在哪里?」福伯問道。
「在市第一醫院!」羅澤說道。
「好,我現在就過去!」福伯突然間神色焦急,王夢欣想要問他發生了什麼,他只說了一句︰「請二小姐和大小姐安心養病,我去去就來!」說完就飛似地出去了。
王夢欣心說到底出了什麼大事讓福伯如此驚慌匆忙呢!心中暗暗感到不妙,卻又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干脆躺在床上準備休息。可是雖然很困,卻是心急火燎的怎麼也睡不著。
「梅姐姐,麻煩你端一杯水給我。」王嘯天從醫院請來的護理是個年輕的女孩,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王嘯天心想這樣也方便和自己的女兒交流。王夢欣也沒有半點大小姐的架子,對這個叫做玉梅的護士還是很敬重的。
「欣欣,你可不能喝太多的水哦,只能喝兩小口。」玉梅說道。
「好的,梅姐姐,這幾天可是要辛苦你啦!」王夢欣和這小護士很快就混熟了。
「呵呵,我可是收錢的哦!這是我的工作!什麼辛苦不辛苦的!」玉梅說道。
「總之你也對我很好的!你應該是最好的護士了!」王夢欣感激地說道,她也清楚,要是一般的護理,是難得做到這麼細致體貼的。像是由于兩人一見如故吧。
「哪里啊,欣欣別給我戴高帽子哦!」玉梅笑道︰「主要是欣欣你這麼招人喜歡,我才好好照顧你的!要是換了別人!哼!」
「便是換了別人你就不這麼好了嗎?我可不大相信哦!」王夢欣說道。
「切!」玉梅癟了癟嘴巴,白皙的臉上有些不屑地說道︰「對那些心術不正的病人!姐不害他們就好了,還要對他們好,怎麼可能!」
「啊?啥心術不正的壞人?你倒是說說看?」王夢欣好奇地問道。
「我跟你說啊,那次我剛畢業,被一家人請去家里給以老頭護理,他兒子女兒都不在家,我本來看他是個老人對他細致得很,你猜他怎麼著?」玉梅說著貌似好有些氣憤的樣子。
「怎麼著了?」王夢欣好奇地問道。
「有次我幫他換床單,那老不死的惡人居然伸手抓我的胸部!我罵他,他居然笑嘻嘻地說家庭護理還要包括慰藉他的精神的!」玉梅說著捏了捏拳頭,趁著華醫生休息之際,才好意思和王夢欣說這些話。
「啊?他居然敢這樣?那你怎麼做呢?」王夢欣問道。
「他居然色心不死,還問我要多少錢!我當時氣得差點把他掐死!」
「你沒有吧?」王夢欣問道。
「當然沒有,他雖然可惡,但是我若貼了一條命,那豈不是太不劃計了嗎!我只是好幾天沒幫他打掃床鋪罷了!哼哼,讓他個老家伙自作自受!」玉梅氣呼呼地說道。
「這也還算輕了,換做是我啊,不死也讓他殘廢!」王夢欣也是同仇敵愾地說道。要換了王夢可,他肯定是說不能這樣待人家老人的!
……
「醫生,我來找一個叫做王嘯天的病人!」福伯沖到醫院,就到醫院的外科里尋找。
「沒有這個人!」護士看了看住院的記錄,說道︰「要不你到其他科室看看吧!」
連著問了幾個科室,還是沒有。
一個熱心的醫生問道︰「你要找的這個病人是什麼時候住院的?」
「就剛才不久以前啊!一個多小時!就是出車禍的那個!」福伯焦急地說道︰「是交警隊的讓我來醫院找人的!」
「哦?」那個醫生有些憐憫地說道︰「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告我我什麼?」福伯問道。
「那個傷者已經當初死亡了!」那個醫生又說道︰「請你節哀!」
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般,福伯囔囔問道︰「怎麼,死了?」
「是啊,當場就已經死亡了!這事我知道的。」
待得看到王嘯天的遺體。福伯大哭道︰「少爺!你怎麼就死了!少爺!你怎麼這麼慘啊!少爺你醒醒啊!」
福伯不知所措了,王嘯天是他的主心骨,是海天集團和這個家的頂梁柱,這大小姐和二小姐還在躺在床上,王嘯天竟然就慘遭橫禍!饒是福伯冷靜穩定,但是也無法克制內心的悲傷!
「先生,請你節哀順變吧!」那個醫生也是難過地說道。
一個堂堂的海天集團董事長,竟然慘遭橫禍,事業騰飛之際,突然夭折了,任誰不惋惜啊!
「少爺,你走了!可可和欣欣怎麼辦啊!少爺,你讓我,怎麼,怎麼跟她們說啊!少爺!你怎麼走得這麼早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們抱著一具尸體嚎啕大哭,讓所有人看了不忍惻隱。
沒多久,公司的人也倒醫院來看望了,朱武明可劉瀚海在福伯到達之後的四五分鐘就趕到了。也是哭得稀里嘩啦的,看起來很難過。
交代了一些相關的事宜之後,直忙到傍晚,福伯才傷心欲絕地回到了王嘯天的家里。
「福伯,你回來了?」一看見福伯回來,王夢欣就問道︰「是不是我爸今天太忙?不能回來了?」
福伯一听,忍不住扭頭抹了下眼淚,支吾著說道︰「嗯,回不來了……」
「福伯,你怎麼啦?」王夢欣看到他似乎有點傷心,關切地問道。
「這個,眼楮進了個蟲子,用水沖一些就沒事的。」福伯心說還是暫時不告訴二小姐這件事情吧,等她的傷情稍微好些。
福伯當晚沒吃晚飯,自己跟隨了二十幾年的少爺,自己從小看著他長大,離家,創業,生兒育女,這突然地,就走了,福伯無法接受。欣賞一直是非常的傷心痛苦。
當夜,福伯躺在房間里。細想著和王嘯天從小到大經歷的種種,不時潸然嘆息。
突然,大門那里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動!
福伯一躍而起,感覺到兩股強大的氣息籠罩了這座房子!氣息陰冷深沉,讓福伯不禁感到有些壓抑。
福伯飛速地越到了門外,把自身的氣勢發揮到了極致!
來人感到里面有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也不敢貿然攻入。福伯出得門來,只見草坪上站著兩個身著黑斗篷黑面具的人。整個身子只露出兩只貪婪凶狠戴眼鏡。
「你們是誰!」福伯喝道。
「桀桀桀桀桀……」一個人笑的聲音甚是刺耳。「我們是誰!你不必知道了!待會你到閻王老兒那里問吧!我們是誰!桀桀桀桀……」
「哼!別以為我就怕了你們!」福伯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柄怪異的兵器。這兵器似刀非刀。通體火紅,仿佛是燒紅了的鐵塊一樣,但是整體呈圓形,一圈刀刃對外,極其像是一只飛舞的鳳凰!
「嘿嘿,你當我們兄弟兩會怕你這火鳳刀嗎!」另外一個黑衣人說話的聲音卻是低沉的,猶如從地底發出的一樣!
這時,兩個黑斗篷的人已經一個拿著手杖,一個拿著長鞭!手杖上,盤著一條藍黑色的小蛇,長鞭的稍端,卻系著一個骷髏!
「你們為何來找這里搗亂!莫非你們不怕神罰嗎!」福伯雙眼冒火,氣呼地問道。
「桀桀,神罰!神罰山莊都早已成為灰燼了,你還說神罰!桀桀,你幼稚啊!」一個黑斗篷得意地說道。
「那你們來此意欲何為!」福伯叫道。
「嘿嘿,意欲何為!這個你問我我問誰去!你們王家不是很囂張的嗎!噢,對了,你還不是王家的人,你只是王家的一條狗!」另外一個黑斗篷的人抖了下鞭子,鞭子冒出一陣黑霧。
「我們換個地方!讓平常人看見了,甚是不好!」福伯拿著火鳳刀擋在門口,以防二人偷襲。
「桀桀,為何要換地方!我們幽冥二使今天就是要踏平了這里!為何要換個地方!」他的黑手杖上的那條小蛇吱吱作響,仿佛想要吞噬人一樣。
「你們有事沖我來!別沖著兩個普通人去!」福伯怒道。
「嘿嘿,普通人?王家的後人,有普通人嗎!就是普通人,殺幾個又有何妨!」他的鞭稍的那個骷髏的眼中竟然泛出綠光!
「你們是鐵定跟我過不去了?」福伯的火鳳刀已然燃燒了起來。
「哪里,我們只是找王家的人!是你跟我們過不去的!」幽冥二使說道。
「那好,想動王家的人,先納命來吧!」先下手為強,福伯揮動手里的火鳳刀,整個人猶如火焰一般向那二人撲去。
幽冥二使也不敢大意,一個舞起鞭子想要纏住福伯的喉嚨,另外一個拐杖上的小蛇突然暴長,變得變得猶如一條巨蟒。朝著福伯的腦袋張嘴便咬。
福伯揮舞著火鳳刀,想要切斷那條長鞭,貌似鞭子有點懼怕火鳳刀,那人看見福伯用刀割繩子,竟然把鞭子收了回去!
福伯又把刀朝著上面一輪,那條變大了的藍黑色的小蛇也退了回去。
但是兩人猶自不甘心,使長鞭的使者鞭子接著就朝福伯的腰月復抽到。使拐杖的使者卻用拐杖擊向福伯的後腦。
眼看情勢危急,不料福伯卻是一腳踢開了鞭稍上的那個骷髏,接著又把火鳳刀往那黑杖上一格。竟然生出一陣腐臭的黑煙。
這一回合下來,幽冥二使站定,冷冷盯著福伯,福伯把刀一收,說道︰「你們走吧!今日之事,就且算了!」
「桀桀,你說算了就算了!且教我們幽冥二使的老臉往哪里擱啊!冥弟,你說是吧!」原來這幽冥二使一個幽一個冥,合稱幽冥二使,使杖者是幽使,用鞭者是冥使。
「嘿嘿,區區一個火鳳刀,能耐我們兄弟何!卻叫你見識我這收魂鞭的厲害!」說著冥使舞起長鞭,鞭稍上的那顆骷髏眼眶中閃出綠光,那骷髏的嘴巴猶如人的嘴巴一般,上下合動,每一合一張,都吐出一股黑氣。
福伯面色凝重,手中的火鳳刀護在身前,那黑氣剛趨近那燃燒著的火鳳刀,邊消弭不見了。
「桀桀,想不到這火鳳刀還有點意思!且看你如何頗得我的烏龍吐霧!」只見幽使杖頭的那條小蛇霍地張大嘴巴,噴出一股淡藍色的氣霧,那氣霧瞬間籠罩向福伯的頭上。
「嘿!」福伯卻是大叫一聲,手中的火鳳刀輪于頭頂,擋住那藍色的毒霧不讓它近身。
冥使長鞭一抖,鞭稍的那顆骷髏腦袋就朝著福伯的胸前奔去。
幽使也是借機把黑杖掄向福伯的面門。
眼看上面的毒霧猶若實質的泥沙一般下降,身前又有兩下致命的攻擊,福伯手中的火鳳刀倏地化作一條火鳳,先是振翅扇來了頭上的那團藍色毒霧,接著用嘴叼住了優勢的黑魔杖,爪子抓住了冥使的收魂鞭。
福伯的臉上兀地變得蒼白,突然嘿的一聲,似乎用盡了全身之力,那火鳳立即翩然飛出,嘴巴啄像幽使的雙眼,尾翼則是掃向冥使的面門。
幽冥二使沒有料到福伯會使出這同歸于盡的一招,兩聲桀桀嘿嘿的怪叫之後,幽冥二使一個眼楮被啄瞎了,一個鼻梁被打得折了。傷口之處,流出的卻是烏黑的汁液,看起來十分人。
那幽使黑魔杖上的烏蛇倏地變大,一口咬向火鳳刀變成的火鳳。隨著福伯臉色越來越蒼白,火鳳刀上的火焰也漸漸的減小變暗。
終于,那只火鳳拼盡最後的法力,從烏蛇的下顎直接穿透了頭頂,烏蛇掙扎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火鳳的火焰也消失了,變成了一柄微紅的刀。這時福伯已然倒地不起,滿臉蒼白,整個人仿佛瞬間老了許多。
「你們,你們不會得逞的!」福伯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句,便已然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