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01
本是花季的男孩,家境的變動,早早的將著薛暮秋的心遷鎖。若是按著心中如意算盤設想,的確,夢寐的高中是個夢想,自己真的不夠用心學。所以設想著可以去哪里上個普通學校,在外,也可開闊自己眼見,這才是主要!不想設想就此變做奢望!
只因為他!這個懶惰的人!徹底的改寫了薛暮秋的奢望,親眼看著母親變憔悴的容貌,長子的薛暮秋在心疼!
時間總是折磨人…一個春秋終于熬過了…薛暮秋不知道是該笑還是難過︰
開心呢,因為自己即將的初級中學完畢,自己終于可以有能力撐起一個責任!母親可以輕松一點。
難過,是因為她!情竇初開的年紀,薛暮秋又怎麼能被忽略,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自己配不上人家,只是心里如若被烙印,生生有了她的位置!(本不該的愛戀!)
很快,選擇學校的表格分發了,表面是興奮的和左右商討,只是自己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有這麼熱鬧的時候。執筆揮灑,學校名額里兩個位置,硬生生寫下自己夢寐的地方。孰不知薛暮秋真的好想繼續著和大伙再有3個年頭,只是,夢已離去…幻想成空…
「別了!…」
薛暮秋安慰自己,答應自己,絕不落淚!
怒火開始蔓延……我要變得很強!一定要很強才行!原來那個時候起在薛暮秋的心中已經出現了這個強橫的信念,可是為什麼自己會忘卻呢?
薛暮秋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走過了好久的人生,一種蒼老的失落感竟然就這誕生在思想中,強者!呵呵,似乎也只是個孤獨的傳說而已,天吶!自己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眼角盤旋的淚啊,就這麼被薛暮秋又一次阻止了流淌!
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有沒有人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只要一個就好,簡單的答案!薛暮秋深深閉上眼楮,深深呼吸一口夜色的微涼,隱約中,院落中的花香會自行流轉入鼻孔中,這是一種愜意的享受,夜來香,七里香,或許這才是這些花草作為的時間吧,去驅趕擾人的蚊蟲,原來這一刻的時間,可以這麼的寧靜,好像就這麼一直閉著眼楮,不想動彈一下,不願被再一次打擾,好靜的感覺!
電腦似乎自行進入了靜音狀態,薛暮秋的心神里已經感受不到絲毫無關的聲音,有的只是那些屬于戀著夜色的聲音,呼吸,多麼值得自己深深解月兌的感覺,僵硬的肢體再不用重復那些習慣性的動作,身體在這一刻,似乎從未有過的輕松。如果說,有哪天哪個時間里是我最放松的時間,那麼我會很肯定的說,就是現在,這是一種我從未有過的輕松感!真的好想好想一直閉眼不睜,不去看煩惱的人或事,也不必去想那些繁瑣無常的瑣碎,或許自己將會變得很快樂,可以真正的笑,不再需要隨身攜帶一個不該存在的面具為自己遮擋!
薛暮秋慢慢睜開眼,面容中顯露出一份安然的滿足感,自己已經想的很明白,清楚的理解了一句話,「沒有如果,只有如此!」偶爾間,薛暮秋總是憑借這句淡淡的言語告誡自己,眼前的路不管如何的陡峭艱難,它都已經出現在面前,自己需要做的,絕對不可以推後一步,或許,在這份艱難的路途中,自己也會發現更多不多人知曉的快樂呢?那麼,就一直的向前奔馳吧!跨出一步,這種欣喜自己才會看得更加真切!
輕手點擊著鼠標,電視劇關閉的同時,隱約播放器同時打開,薛暮秋很清楚自己再做什麼,自己的心情現在很安靜,自己需要听一些很棒的音樂來持續這份安靜,有人說過的,音樂是療傷最好的解藥,更是人類情感的表達!
那麼現在,薛暮秋就是要完全的將自己埋進這份可以打動心靈的國度之中,當初,有那麼一首曲子,曾一度令自己混亂的思緒,狂躁的心安靜,《天空之城》!
薛暮秋還清晰的記得第一次听到這首曲子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月兒離開後的一周後,自己了無生趣的晃悠在街上,周末總是街上最熱鬧的時候,何況自己到達的地方,正是城鎮最繁華的一片。或許擁擠的煩熱感受會觸使自己對于月兒的掛念少很多吧,但是自己錯誤的這麼做了,原來一個人在心情煩躁的時候最需要不是什麼熱鬧的場所,身邊絡繹走過的行人或者車輛,都在不斷沖擊著內心的自制力,那一刻,薛暮秋真的希望去一個空空蕩蕩的角落也好,雖然時不時耳邊會出現甜美的女聲,卻不能令薛暮秋心的慌意煩有絲絲的化解!
不自覺間,薛暮秋的腳步逐漸加快,逃跑似的快速離開這一片令自己心境更加煩躁的地方。當薛暮秋覺得已經離開足夠遠的距離後,面容中的慌亂神色才逐漸退卻,原來自己已經逃離了上百米的距離,薛暮秋有些想笑發笑,沒想到自己會變得這麼懦弱,好傻啊!可是下一刻,耳邊傳來的聲響,確實薛暮秋直至現在都無法忘記的天籟,清晰明朗的感受在瞬間出現,自己的第一感覺竟是痴了,身體向後方退一步,直接靠在身邊的扶手上,說不清為什麼。自己就站在那里直至那段清晰的音樂聲結束,心神還在神游天籟中,久久不能自拔!
「媽媽!我要這個,這個盒子剛剛發出的聲音好好听,我好喜歡,媽媽給我買好不好?」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扯著媽媽的衣角,童真黝黑的眼眸里,是一份欣喜好奇的流轉。
「好好好,媽媽買給你,不過小小要好好學習哦!這可是媽媽給小小這次考試的獎勵哦!」看著孩子天真的眼楮,身為媽媽的女人微笑的答應著。
直到那一刻,薛暮秋才知道,原來是音樂盒!原來那首令自己心神寂靜的曲子是音樂盒!原來音樂是可以令自己煩躁的心安靜,這是一份天籟的感受啊!當即,薛暮秋也買到一個音樂盒,經過詢問,得知曲子的名字是叫做《天空之城》!下意識中,有點玩笑似的說道,原來曲子真的來源于天界!
現在又打開那首听過很多遍的曲子,感覺依然是熟悉的,唯一變化的,可能只是自己走出了那份不安煩躁的感情關卡。腦袋中竟然構思出一個天國的框架,呵呵,薛暮秋嘴角掛起一抹笑意,看著這個想象中的夢幻國度,整潔清新,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真誠的笑容,他們是開心的,因為在這個夢幻國度中,是沒有擾人心神的瑣碎存在,而自己現在就像面前的眾多人一樣,在笑,或許這樣做心中的困惑不解也會迎刃而解吧!
夜的迷失香蔓延而至,是一股清風浮進,輕輕掃過薛暮秋滿面的從容,或許,夜色也有些寂寞了,暗暗嘆服這個堅強的男子,他忍受著痛楚,卻也在其中找尋到了不甘落寞的解藥,就樣這一股適時的涼意幫助他一次,驅散心中的火熱吧!
「今日與君重逢,當飲一大杯!來來來!我早已備好美酒,在此等候!快快上座!你我二人再飲他個不醉不歸!豈不快哉!」
薛暮秋著實被嚇了一跳,還不等自己開口說什麼,已經被一個渾身古樸韻味的長者一把拉攏,不論自己多麼不情願,還是被一把按在了早已經備好的酒席座位,滿面疑惑的看著這個古風古樸的人。就像清朝以前的古人一般,此人長發徐徐,散落在身後,面容秀氣的很,下顎還留著七八公分的胡須,一身青色長衫隨意的穿著在身上,舉手投足之間,一種豪放隨性而為的灑月兌著實的令薛暮秋眼前一亮。試想天下之間,竟然有此等豪放之人,心中暗暗對此人心生敬意,不管他是什麼人,至少看他這行為舉止,就絕非泛泛之輩,更無須對自己有什麼威脅存在!
當即效仿此人舉杯,大口一飲而盡!酒在一入口,薛暮秋的大腦就似乎有種激電的刺激,眼前事物更加清明的看在眼中,酒入喉嚨,腸胃,酒香像是一種無法掩蓋的存在,芳香自體內不斷沖襲著口鼻。
「好酒!在下薛暮秋,謝過先生的美酒相待,只是恐怕先生認錯了人,小天與先生並未有過謀面,定是先生酒後眼花錯認的人吧!」薛暮秋全盤的拖出,似乎是受到眼前人裝束的影響,一時間,竟會不受控制的學著他的語氣說話,不過這酒的美妙感覺確實令薛暮秋有些不舍。
「與君同彈一曲風,天涯淪落無故知!
瀟瀟暮雨塵歸散,踏進尋歡不自知!
倚樓獨醉望峰亭,安然若可在咫尺!
龍游天下不相見,清時明月是相知!」
那人並沒有說什麼,抬手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似乎醉意的作祟,他的臉頰實時的表明了醉意,只見他隨即便是一個擺手,空酒杯隨意的滾落在桌上,就像他的隨性一般,酒杯隨意的開始滾動。他卻起身,看著不遠的河岸豪氣的朗誦起詩詞!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听。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將進酒!」
薛暮秋突然的瞪大眼珠,絕對的吃驚,美酒的舒適感一時間當然無存,眼前的環境竟然還是自己的屋子,又是一個奇怪的夢境,可是怎麼會夢到詩仙呢?當年自己的文科是什麼水準,自己清楚的很,能夢中見到詩仙看來自己的運氣很好!薛暮秋在此謝過了!
看看時間已經6點了,該起身出門了,希望董老人會在那里出現。
薛暮秋失望的看著眼前的茂密樹木,那些沉睡的花朵緊密的包裹著,早晨濕潤的氣息令薛暮秋一個激靈打顫,無奈一笑,自言自語道︰「被忽悠了,這個老爺子,我還會繼續來找你,我不相信遇不到你!明天走著瞧!」跑動的步法並沒有因失望而停止,這樣的結果,必定在薛暮秋的預測之中,畢竟自己當天確實過分了。
當薛暮秋的身影漸漸遠離,樹木縫隙間悠然走出一個身影,健碩的體魄頂著一個犯禿的腦袋正微微點著頭。雙手背放在後慢走幾步,然後,慢慢悠悠的筆劃起招式,太極!
正午時分,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薛暮秋沒有精神的走在食堂的小道上,一副沮喪的表情就像收到冤屈一般,忽而一個揮拳,口中嘆著氣,「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小天,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惹著對象啦?和我老劉說一聲,我腦袋里的招可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存在!教你一招必定奏效!」
同事劉成悄悄跟在薛暮秋身後,為的就是要來個突然襲擊,看著薛暮秋有些神亂的眼神,自認為效果已經達到。玩笑歸玩笑,小劉和薛暮秋同歲,也不知他是什麼心理,硬是逼迫著同事們喊自己叫做老劉,按照他的道理講,老劉听起來像個師傅,小劉就像個剛出爐的徒弟一樣,沒有感覺!
「沒有啦!我」
「怎麼著?你還不想承認嗎?徐師傅都告訴我了,喏,要不你怎麼舍得剪這麼酷的發型,除了見漂亮美眉還能有什麼。今天你這樣子,沒精打采的,你就說吧,是不是人家生你氣了!有我老劉出招,必定讓你事半功倍!」小劉的急性子預先的搶奪了薛暮秋的話語權,眼楮中透露著一絲的皎潔,右手隨即拍著薛暮秋肩膀。
「拜托!難道我沒有睡好也不行嗎?」薛暮秋有些無奈的笑答著。
「這麼說是我想多了?呵呵。小天,我听說那女孩叫秦微兒吧,長得很漂亮誒,什麼時候帶出來一起玩啊!」小劉笑的有點陰邪,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家伙就愛開玩笑,說玩笑話,就憑借這一點,他可要算的上是個情場高手,對于他剛剛所講的話,薛暮秋也是深信不疑。
「不好!人家可不是個隨便的女孩,而且,你我很不放心!」薛暮秋有些大聲的說道,然後跑出一個迷惑對手眼神,哈哈大笑起來,對于小劉這家伙,所有的評價都是相同的。
一個無憂無慮的大男孩!
「微兒!你說相戀的兩個人應該是什麼樣的?」小麗笑嘻嘻的湊到微兒的身邊,用一種明知故問的口氣問道。
中午時分,正是酷熱的時間段,很少有人樂意在烈日當頭中愜意的散步,除非這些人太需要陽光的撫慰了。現在這個時間,估計服飾店都相差不多,正好是這些愛漂亮的女孩略微放松的時候,微兒和小麗還有其她兩個女孩子都習慣性的圍在一起,東扯西談一些當下的時尚,帥哥明星!當然這些話題絕不會從微兒的口中講出,每每身邊的女孩們講到這些,微兒的臉總是會有那麼一點害羞,因為自己根本不會去刻意的關注什麼,在穿著方面,自己感覺不錯就是已經ok!所以在听到諸如此類的話題時,微兒總是會變得安靜,靜靜的听幾個女孩驚喜似的言語,看她們因談笑而興奮激情的樣子,跟著她們一起傻傻的笑。
正當微兒覺得有些無所事事之際,小麗一把將一言不發的微兒拉到了身邊,笑眯眯的看向兩個女孩,謝雨菲和陳靜,帶有神秘色彩的說道︰「菲姐和靜兒,今天讓你們猜猜看,在我們身邊有發生了神秘令人興奮的驚喜嗎?在這里,本人顧曉麗宣誓,只要你們其中一個人猜到,本人便把身邊這位溫婉賢惠的大美人雙手獻上。」
「不要玩啦!小麗,為什麼你總是拿我開玩笑啊!」微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在一起很久也相互了解彼此間只是玩笑的話,可是微兒分明看到小麗眼中異樣的戲弄感,直覺告訴微兒,小麗是要把自己的事情公布呀!一向很安靜的微兒此刻也有些慌張了。
「呦呦呦咱們微兒果然是個大美人哦,特別是害羞的樣子,著實令人動心呀!就連自稱‘絕世美人’的我也心動啦!哈哈」謝雨菲當即哈哈笑起來。
「難不成是微兒有男朋友了?看微兒臉紅紅的,嗯,真像語文老師教的那個比喻句,‘微兒紅紅的臉就像兩個熟透了的紅隻果’!真誘人誒!」
此刻就連四人中一向很嚴肅的陳靜都破例打破沉寂,看向微兒紅紅的臉蛋,不禁開起了玩笑話,就像謝雨菲一樣,三個女孩笑得更歡了。
微兒卻慢慢低下漲紅的臉蛋,是啊!好害羞,自己還是第一次在她們面前這個樣子呢?微兒不敢抬起頭看這三個正在歡笑的姐妹,因為自己忽然想到,馬上,再有一個星期的時間,自己就要搬回家去了,那個屬于四個女孩的深深回憶,自己真的無法忍受這一種離別的難過。
輕輕晃晃腦袋,微兒刻意的將心頭的難過壓制住,臉頰的紅韻還是沒有散去,有些微怒的看著小麗,說道︰「小麗,難怪你今天有些興奮,我已經覺得奇怪,現在我可懂了。一定是把我去相親的事告訴菲姐和靜姐了吧!故意看我的難堪,哼!不理你了!」
「好啦!是我告訴她們的,咱麼四個就像姐妹一樣,有值得開心的事情干嘛要藏在心里,說出來大家一起為你高興呢!你不能怪我,反而還要謝謝我這個大媒人呢!」小麗一把拉住微兒,笑嘻嘻的拉她坐下。
微兒生氣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愛,小麗暗暗失落了一下下。
「微兒,說說麼,你倆現在發展到什麼狀況了。什麼時候帶來,兩位大姐幫你盯盯看。」
「微兒!你說相戀的兩個人應該是什麼樣的?」小麗有插話道。
「這個」微兒惶惶的呢喃著,「我不知道!小麗,你就不要在拿我開玩笑啦!我真的會不好意思!」
今天下班有點遲了,薛暮秋慢悠悠的騎著單車游蕩在街上,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活突然加量,著實令所有人吃驚且破口大罵那些辦公桌的家伙,之後還是規規矩矩的接受了。想想那會自己和同事們的樣子,薛暮秋覺得有些無奈,一直以來,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都覺得自己是個與人不同的奇怪存在,可是那一刻的痛快大罵,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嘴角暗自的流露出一抹笑意。
夜色逐漸加深著墨跡般的顏色,天空中幾顆閃亮的星點悄然出現,月正逐步的從黑色中掙月兌著束縛,此刻看起來,它的樣子就是一個漂亮的月牙兒,一個看似很像大笑的嘴巴。
薛暮秋依然悠悠的晃在路上,看霓虹燈彩一成不變的閃爍變化顏色,規規矩矩的遵守著一條不變的規則,但是這一切似乎又在打破另一種規則!湖邊的人影已經多了起來,絕大多數是一些年輕人,男女間彼此牽著的手,大手牽小手的感覺,真的是一種幸福的存在!薛暮秋的眼楮里分明充滿了羨慕的色彩,可就連他自己也未曾發現,自己的胸口處那一抹深深的痛楚感,再沒有出現的跡象,否則此刻薛暮秋的嘴角又怎麼會掛起一抹微笑呢?
恍然間,薛暮秋前行的腳步已經停在了一邊,眼中那種變化的規則似乎在刻意的改變著什麼,是自己還是眼中這些與自己隔離已久的生活?薛暮秋不得而知,心中一股火焰般的燥熱感像是點燃著自己的身體,一個念頭已經涌入薛暮秋的腦袋,規則是刻意改變的,至于改變的前提,就是現在需要去深刻記憶的最好禮物,上帝伯伯又一次的眷顧著薛暮秋,或許,這就是薛暮秋平淡而枯燥生活改變的預示吧!呵呵!
我知道,世界很大!只是我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去看個夠!希望有一天吧,我有這個榮幸尋得到這份意外的驚喜!
夜風徐徐的飄蕩著,它像個最佳的聆听者又一次听到了薛暮秋的秘密!就像薛暮秋一樣,或許就連風也是個不喜歡溫度的家伙吧,只有在深黑寧靜的時刻,它才像個不听話的調皮孩子一樣,偷偷溜出歸屬,去觀看靜寂中熟睡的人們,悄悄的溜進每個人的夢中,去探知和參與一個個精彩或者驚險的夢境。在這個時間里,它能自由自在的如願以償,不必逃避溫度的洗禮,像家人一樣的和他們相處,或者說,這就是愛!
薛暮秋又一次跑踏入長長的街道,今天的他感覺上很放松,或許說很自然!眼楮中看不出任何內容,與純淨水不能相提比較,薛暮秋的眼神充滿著平淡的意味,只是嘴角處掛起了一抹微笑,或許是自己的夢想的緣故吧,今天的自己感覺很輕松自然,身體像充滿綿綿之力一般用之不竭一樣,慢慢做幾個運動前的關節活動,深深呼吸幾次,調節肺部呼吸的節奏感,做完這一切,就足夠開始了!
「十公里!我來了!」
最後一個吸氣吐氣的動作,薛暮秋倒像有些緊張的眺望著那一片樹叢,隨即腳下生風一般,如踏波履一般,揮灑著心中那一份格外的冷靜。
這樣的感覺好奇妙,在眼中看到的,耳邊听到的,都好平靜,就像此刻自己已經在了幻想中的地方,那一片靜謐的海邊沙灘,湛藍的天空色好不保留的引入汪洋海面,白雲朵朵,已經令心神不願去可以區分哪里是天,哪里是海,只願置身安立其中,眺望著感受水天相接的美妙時刻。
朝陽在很遠的地方初露頭角,好似真切的看到了心中的夢寐。紅彤彤的熱點直直的與胸膛做起了呼應一般,胸膛開始散發出灼灼的燥熱,心跳逐步的加速,或許是因為第一次看見心中的夢寐吧,薛暮秋的臉上泛起些許的朝紅,嘴角的笑意在此刻也稍加以變化著。
今天的天氣中似乎夾雜了太多值得令薛暮秋開心的成分了吧,似乎這就是愛在以一種常人無法覺察的方式在掩飾吧!可是薛暮秋似乎看的很清晰,眼中始終流露看不穿的厚重凝實感,嘴角勾起一抹惹人思索的深邃笑容,就連薛暮秋嘴角也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思維中的巨大變化,有些難以置信的向兩側的人或物看看,不會有絲毫的生疏感,反而意外的覺得自己身在其中一般的自在如意!
「小伙子!你是在找我嗎?」
「額」薛暮秋猛然一驚,已然從深深的思索中抽身而出,快步一個轉身,就這麼急切的來到董武的身邊,腳下卻不肯停止跑動,嘿嘿一笑,說道,「沒有錯,我一直在等待您老!我以為再不會見到你了!」
「啪!」「哎呦!」
董老竟然在薛暮秋的頭頂猛力一拍,圓滾滾的腦袋因生氣而漲的有些發紅,不大的兩只眼楮此刻竟然奇跡般瞪得老大。雙手叉腰,鼻孔喘起粗重的呼吸,沒錯,這個帶著和藹面具的家伙真的很生氣!
而毫無防備的薛暮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很痛似的一手按在頭頂處,一手因不自覺的突然抬起正指著小眼圓瞪的老董,指尖微顫的問道︰「為什麼打我!很痛誒!」
「哼哼!這一巴掌是因為你先前的無理對你做的懲罰,其二,什麼叫‘再也不會見到我了’?嗯?你倒是說說看!」老董揉.搓著雙手,繼續的說道,「不過,自從上次教訓你之後,老頭子我的手好像癢癢的很吶!否則我又怎麼會這麼快就出現在你面前!虐人的確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雙眼灼灼,是在刻意的為自己的言語做著最好的論證。
薛暮秋在心底開始暗暗嘆服,這樣一個老頭,怎麼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的心理啊!自己的決定會不會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如果說那天被揍,是一份足以令自己心悅誠服的恐懼,那麼現在,倒是恰恰令自己無奈的恐懼!如果以後的生活中,要自己每天與這樣一個「心若頑童」的老頭子做師傅,天吶!薛暮秋有點想不下去了,腦袋中那一幅幅自己被虐待的畫面,心間就已經泛出涼意,這倒是有個好處,心涼則不熱,可自己要面對的,真的會是這樣的日子嗎?
薛暮秋的眼楮終于泛出些許的蕩漾,情緒出現了波動!
「師傅!」
些許的沉默之後,薛暮秋終于做出了最後的決定,這是薛暮秋經過透徹考慮後得出的結果,不管如何,以後就算是被虐也好,挨揍也好,總之先前是自己太過放肆,是師傅懲罰也好,是師傅小心眼也罷,都是自己一時的沖動惹出的過!他是個武功扎實的高手,就算此人的脾氣怪之奇談,也不要緊了,重要的是自己能在他的教導下學到很多東西,特別是為什麼自己會敗在那一手輕輕的推送之下!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就想這麼算了之前的痛苦,還是你想用我的招式將我打敗?」
董老清楚的看出薛暮秋的誠意,就在他向自己一跪行禮之時,董老分明是笑著的,那一刻,董老分明是可以做出反應阻止,可是他並不想這麼做,他要做的,要看看薛暮秋是如何的反應。顯然,董老的猜測是正確的,薛暮秋是個聰明人,絕不會因為一件小小的破事而阻礙了自己明確的思維。
「薛暮秋在此賠罪了,那日是小子不自量力,錯怪了師傅的好意,師傅,就請收下我吧!」薛暮秋抬起頭,雙目灼灼的看向正微笑的董老,似乎這一刻,格外的清明思緒已經令薛暮秋看出了答案,他答應了!
「哼哼!好好好!只要你敢拜在我門下,那麼相信你已經想的很明白了,之後若是後悔了,決不可以怪罪于我!現在老頭子就回答你,只要你敢,老頭子就敢收!」
「明天起,在此等我!」董武第一次的發出一代高手的派頭,聲音如洪,留下簡短的一句話,就那麼自行走了。
起身看著董老走遠的背影,薛暮秋心中開始大笑,原來這個老頭一直有意收我,故意的刁難于我,為的只是我心悅誠服的叩拜!那麼如果我不服呢?這個古怪的老頭子又要怎麼辦?
眼看著師傅的身影不見蹤影,薛暮秋恍然大悟到,自己的十公里還未能完成啊!看看自己停止跑動的腳步,薛暮秋笑著搖搖頭,思維已經不像方才那樣的清朗,似乎那個叫做信心和堅持的乖東西發生了些許的動搖,「要不就不要跑了」「是啊是啊!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跑步而已!只要是運動過就好了!」
自己真的要放棄嗎?對于自己來講,每天十公里的路程.真的可以放棄嗎?如果我放棄了這一次,相信自己還會有下一次的放棄,絕不可以!薛暮秋的清楚的知道人性的弱點,人性是懶惰的,它總是等待適時的時間,等待人心混亂糾結,難以抉擇的時候,突然的由心底冒出,暗示著人們的心里,去放棄!去放棄!如果中了著一招,那麼不管如何的告誡自己,放棄的毒藥便是會又一次,一次次的出現!
薛暮秋並不希望有這樣一種壓迫心神的「毒藥」藏在心里,唯一要做的,只有堅持下去,結束心中絲毫的第二心理!
「叮鈴鈴叮鈴鈴」
陳設簡單的屋子里,一個年紀頗大的女人正努力的打掃著屋子,口中微微哼唱著一些時下流行的歌曲,算是為無聊的生活中獨自作樂吧!可是電話很不湊巧的響了起來,女人有些詫異,心中還在猜測是誰這麼一大早的就打電話,難道有什麼急事不成,眉頭疑慮的接起電話。
「喂是哪位呀!」
電話那頭,卻出奇的沒有做出回答,只是隱隱听得到有呼吸的喘息聲,女人有些好奇了,很是疑惑的再次開口問道︰「你是誰?找誰呢?如果你在不開口,我就掛電話了!」
雖然平日里時常也有類似這樣的電話打來,可這也是第一次令這個女人產生揪心的疑慮,好似自己應該知道也認識這個打電話的人,可是,為什麼電話通了,反而不開口說話呢?
「不要,阿姨!不要掛!」
只是一句話,女人的手突然的抖動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僵硬起來,腦海中毋的想起一個人,一個令自己曾經那麼疼愛過的女孩子,也是一個令自己失望不已的女孩子!女人慢慢緩過神,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看外面。
「你是月兒嗎?」女人小聲試探性的問道,可是聲音已經不像剛剛的溫和,反而有種不想理會的以為在其中。
「是我,阿姨,我知道,因為我的緣故,令您和小天很失望,我也知道不該再打電話來打擾你們,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的撥通電話。阿姨,我還是那麼的愛著小天,我想回到他身邊,我知道求您幫忙肯定會得到拒絕,可是我還是要試一試,我不想放棄一個深愛的人,求求您了,阿姨!」
電話里的聲音顯得很真誠,時不時的會傳出女孩哭泣的聲音,這著實令謝母有些不忍,畢竟這是那個自己疼愛過的「小丫頭」啊!可是她卻深深的令自己和小天傷心失望,本來已經狠下心,決意要忘卻這個人的存在,可是現在?這個丫頭哭泣的聲音,好像吃了很多的苦,自己的心里真的不好受,自己真的願意或者可以幫忙嗎?
「阿姨,對不起,我知道這樣一來會令你更加的為難,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小天的電話已經換掉了,我沒辦法能找到他,只有您才能幫我。」電話里的聲音似乎哭的更加厲害了,「阿姨,我只希望可以和小天再見一面,面對面的談一談,之後不管結果怎麼樣,我保證不會再來大擾,阿姨,求求您了!」
「那我試試吧,至于小天會不會去,我沒法肯定。」感情的力量終究抵不過心底的封鎖,謝母真的很想拒絕這個要求,但總是在開口之際,想起那個令自己喜愛的丫頭燦爛的笑容。
「嗯,謝謝您,謝謝您了阿姨!我會在以前我們最喜歡去的那個地方等他,如果他不來,我會一直等下去。」
最後這一句,謝母分明有種「這個丫頭真的還是那個有點霸道的丫頭嗎」的疑問。確切的說,這個丫頭給自己的感覺,似乎已經看過很多的虛與委蛇的存在,現在忽然發現那個被自己拋棄的人才是自己最愛的!
「人吶!總是離開以後,才會發現原來自己傷害最深的人,就是自己最愛的人!」謝母突然有種感覺,像是自己忽然之間老了很多,一種難以言狀的莫名揪心感令自己不由的感嘆道。
此時此刻,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刺目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的阻隔,很是輕松的伏在了謝母的肩膀,發絲上,似乎只有片刻的時間,還是滿頭黑發的謝母突然斑白了頭發,閃爍著歲月對于她的洗禮。當然了,這是陽光的作祟。
謝母的失神,為的是小天而愁,近日來才發現小天的笑容多了起來,自己清楚的知道這是微兒的功勞。可是她知道小天是什麼個性,月兒回來了,這無疑對小天而言是一個重大打擊,小天真的能處理好嗎?一個是深深愛過的丫頭,一個是令自己終于找回快樂感覺的微兒,小天要這麼選擇?
「年輕人的事情看來已經不是自己能夠考慮的問題了,至于怎麼處理,小天,老媽相信你會做得很好!」
謝母無奈的搖搖頭,忽然感到小天不再是個需要照顧的孩子,他已經足夠去做一些挑戰。或許此刻開始,小天已經面臨到第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