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30
第一六章交易會
「媽,我自己去就行了，媽在家里陪著爹吧。」
「你爹有了你的煉器玉筒，成天瘋瘋癲癲的，都快不認識媽了，哪里用得到我陪。媽是不放心你。」
「媽不是說，天一門發現了一個小密境，我可以出去走走了嗎，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萬一有人不死心呢？有我楊紫燁，諒來天元派，也不會有人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那當然，老媽是誰！在老媽眼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可是，媽，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傻丫頭，我知道你想什麼。不就是不願‘別人’說是丈母娘看女婿，你沒了面子。」
楊紫燁特說道「別人」二字，拉長了聲音，「別人」為誰，答案不言自明。
「媽，他有師姐，我就是去還賬，你，你別亂想，我們就是一般的朋友。」
「那好啊。真要如此，我們還上舊債，從此各不相欠，就當媽散散心好了，成天在宗門里勾心斗角，媽也累了，你給媽做一次保鏢。」
「老爹最喜歡給媽作保鏢了，我找爹去。」
慕容雪菲確實怕鳳如山笑他不假，更怕林飛鳳有什麼三言兩語，她自己倒還罷了，跟個老媽，實在不方便。
「傻孩子，你爹還不是听我的。行了，一路上你喊我師叔，總沒問題了吧。」
「師叔？」
「雪兒，我覺得，鳳如山和他師姐的事，未必會那麼一帆風順。我要親眼看看，才能放心。」
「媽，你有什麼消息？你听說了什麼？」
慕容雪菲乍驚還喜
「傻丫頭，你會讓宗門的暗探去打听這些事？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死。再說，他們想打探也沒有辦法，這可不是收集情報的那一套手段就能搞清楚的。媽猜的。」
「媽！」
「我了解了一下。林飛鳳的母親夏冰，不是碧水門的弟子，和鳳如山的鳳家一樣，夏家也是一個小家族，夏冰是在築基期認識了林師吾，後來在碧水門的支持下才結成金丹的。」
楊紫燁看著慕容雪菲，等她自己想通。
「媽，那不是更沒問題了。」
慕容雪菲嗓子發苦。
「傻丫頭，用心想一想。夏冰出身小家族，而林師吾80多年前成了碧水門的掌門，對小家族和頂級宗門的差距，想必她體會最深刻。听你說，鳳如山表面上可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換成是我，也未必樂意這個鳳如山。如果夏冰稍稍用些手段，鳳如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林師吾，是連你爹都佩服的。夏冰修煉資質平平，能找上林師吾，這些小手段，肯定是不缺的。」
楊紫燁把慕容雪菲的頭發揉成一團亂麻。
「媽，听你一講，好像理所當然，可靠我自己，打死我，也想不到，是不是我很笨啊。」
「傻孩子，你不是笨，你想不到，是因為你不需要想這些，只管修煉就行了。」
「媽，我爹傻呼呼的，媽當年肯定不用費勁。」
「呵呵，我們家雪兒一點也不傻啊，知道和媽繞彎子說話了。你放心，媽我也是資質平平，小手段也不缺。可媽喜歡你爸這種人，你爸可不是掌門的材料。這中間的細微之處，你還差得遠呢。」
「媽！」
「鳳如山的性格，按你所說，也是一個心思重的，這種人，不親眼見見，媽可不放心我們家的傻丫頭。」
「媽！」
「好了，我們明天出發。這些年你經常換些煉制法寶的材料，換齊了吧。」
「有我爹這天元派第一煉器高手在，簡單得很。不過我爹真是個小氣鬼，連我的材料也要敲，媽，你怎麼會看上我爹的？」
「你爹可不是小氣，他是正直，是心無雜念。一心修煉，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像你爹這樣的人，才能走得遠，認識你爹，是媽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
說起自己的丈夫慕容峰，楊紫燁神采煥發，艷光逼人，心中無比的驕傲。
「哼，沒有媽在後面，我爹也不能有今天。」
「傻孩子，他是你爹，我是你媽，哪里分得清。你更像你爹些，媽也希望，能有個人照顧你，替你遮風擋雨。」
「媽，我有媽就夠了。」
「真是個傻丫頭。」
……
「師兄，慕容雪菲要出門游歷。」
「她回來快二十年了，一直在宗門里閉關，出門轉轉，很平常吧。」
「可是，剛剛傳來天一門發現秘境的消息，她就要出門，我總覺得有點古怪。」
「讓人暗中留心一下她的行蹤也就是了。」
「師兄，楊紫燁和她一起。」
「楊紫燁？嗯，那就算了吧，那個女人太難纏了，而且，慕容峰決不會做出對天元派不利的事情，隨她們去吧。我們目前的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密境上，在千島群島花了那麼大的心血，好處不能讓天一門獨佔。」
「嗯，我去找青鸞門的韓老頭商議一下，就我們一家，力不從心啊！合作的條件，我是這樣想的，……」
……
「還真不能小瞧這些小家族的金丹真人，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材料靈藥，我大都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搞到手的？我們天元派是頂級宗門，師叔身上，除了煉器材料多些，其他也不見有什麼稀罕的，遠遠比不上這些老牌金丹的身家？嗯，我不是天元派，這里是岐山境，不是流火密境，以後要注意。」
鳳如山搖搖頭，心中苦笑不已。
「師叔畢竟是剛剛晉級金丹，積累少些，也是必然，恐怕在一些特殊領域方面，見識也比不上他們，頂級宗門，也不過是保證她在起點上高一些，實力如何，還要看自己的努力。師叔結丹伊始，就在流火密境和我的仙府里困了快50年，歷練不足，在所難免。」
兩個金丹正在彼此爭論著什麼，由于雙方用上了傳音入密，鳳如山百無聊賴，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他跟著鳳南天來新葉城參加金丹的交換會，新葉城離鳳家堡不到3000里，有鳳南天這識途老馬，路上自然一切順利。
作為第一次參加金丹聚會的鳳如山，按照鳳南天的吩咐，謹守多听多看，少說不做的八字真言，鳳南天把他介紹給其他金丹後，大家打個招呼，簡單的聊上兩句，互相認識一下，也就作罷。此種場合，本來就是打哈哈的地方，大家的目的，主要還是交換會，互通有無，獲得自己所需的同時不要付出過高的代價。
接下來的交換會，除了鳳如山，大家都是熟人，也沒什麼多余的套話，由此次聚會的召集者，一位孟姓老者開始，依次提出自己的要求和條件，討價還價，品評臧否，唇槍舌劍之間，很是熱鬧。
鳳如山是完完全全的新丁，又有鳳南天在一旁，實質性的話自是一言不發，偶爾打個哈哈，安靜的听各個金丹真人對自己物品的介紹、夸贊，對欲交換材料的貶損挑刺，深感眼界大開。
鳳如山對每件物品，征得主人同意，都要拿過來細細的研究一番，眾人也不以為意，甚至有的還夸獎他幾句謙虛好學什麼的。
每個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是交換會的第二天，經過昨天一天的觀摩，鳳如山也習慣了心目中高高在上的金丹，小孩子般的爭吵，彼此嘻嘻哈哈的開玩笑，甚至互相揭揭老底，講講對方當年的風流韻事。
「金丹也和普通人一樣啊，不過要你也是金丹，才看得到罷了，神秘，都是裝出來的。」
鳳如山小聲嘀咕著。
「老夫這里有一株萬年的天雷竹，想換一棵年份足夠的靈藥，種類沒有要求，哪位道友有意？」
兩位金丹的爭論終于告一段落，一位黑袍老者拿出一個玉盒，淡淡的說道。
「老張，萬年的天雷竹當然是好東西，可是你不想想，我們這群人里面，有雷靈根修士嗎？你來錯地方了吧，應該去離火宗才對呀，或者去拍賣會也行。」
一個渾身酒氣的紅袍老頭醉醺醺的接口。
老頭姓李，是一個金丹300年的散修，貪吃好酒，生性詼諧，在眾人中人緣很好。
「老李頭，喝你的酒吧，我又沒醉。這株天雷竹，已經兩次送去拍賣，可都沒有成交，白白損失了我1000靈石的手續費，靈石不多，沒面子，丟人哪。拍賣會那幫人，太黑了！老譚，你說是不是。」
眾人忍俊不禁，老李更是哈哈大笑。
鳳如山正自奇怪，旁邊的鳳南天小聲告訴他，原來在這新葉城，老譚家就有一個拍賣行。
「哈哈，張老頭，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按拍賣行的規矩，應該收你一千零五塊靈石的，我看你可憐，一把老骨頭，掙點靈石不容易，費好大勁，替你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才為你省下5塊靈石，你不請我喝酒，還在這里唧唧歪歪，唉，交友不慎啊。」
老譚顯然和老張極熟，裝模作樣的嘆口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演技大是可觀。
「兩次流拍？譚老，拍賣行的生意這麼差？還是天雷竹有問題，張道友，能讓我看看嗎？」
一個黃袍青年也跟著湊熱鬧，他是尚家的家主，結丹不到50年，正當意氣風發之時，在交換會上很是活躍。
「小尚，你不用看了，天雷竹不差，我們譚家的拍賣行更是紅火的很。」
「那怎麼兩次都流拍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
事關拍賣行的聲譽和生意，老譚也收起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咳，咳。」
老譚貌似清清嗓子，其實是吸引一下注意力。
「小尚，萬年的天雷竹固然罕見，是雷靈根修士煉制飛劍法寶的最好材料之一，對其他修士卻沒什麼用處。但你想想，雷靈根修士萬中無一，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這樣的資質，哪個不是煉氣期就被大宗門招攬，大宗門，還會缺了他們的法寶？」
「師叔可是雷靈根。」
鳳如山心中一動。
（第二更，交換會，水一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