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5
第四五一章趁熱打鐵
「師姐，零落黃土，哦，是香如故，香如故既然困住了茅瑞科，師姐干什麼要急著擊殺他，慢慢來，我就不信一個煉丹師還能在香如故中玩出什麼花樣，他的煉丹爐也不過是一個下品法寶而已。和幾個不熟悉人的合作，師姐這樣不留一點余力，太危險了。青山派，哼！」
柳鶯鶯把玩著一個青色的丹爐，一邊和林飛鳳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鳳如山和林飛鳳一路無話的回到五號基地，將此行發生的變故大致向林水豐通報了一下，對柳鶯鶯，除了和仙府有關的事情以及一些少兒不宜的情節，林飛鳳自然不會隱瞞。
她想瞞也瞞不住。
林水豐確實神通廣大，只用了兩天不到，他就查清了茅瑞科的身份，為了防止「冤枉好人」，就在昨天，他連茅瑞科的踏遍青山，也送到了林飛鳳的手中。
五號基地的煉丹師本就不多，猛然間少了一個，實在瞞不住有心人，更難不倒林水豐。
「師妹，我也說不出來，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一懵，只想著怎麼盡快減少一名對手，根本沒想其他的。也許是習慣了我們幾個在一起的緣故吧。」
林飛鳳緩緩的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卻掩不住嘴角的輕笑。
「師姐是冰靈根，慕容是雷靈根，風雷刺又是最純粹的進攻型法寶，沒有任何的防御力，慕容走的就是靠攻擊壓制對手的路子，師姐，你不能在攻擊上和她比，攻擊，師姐比不過她，要比，師姐也應該和她比防守啊！。」
林飛鳳回來之後，言語多了不少，眼中春色無邊，又常常一個人發呆，莫名其妙的臉紅，柳鶯鶯是過來人，心里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鶯鶯，我沒想和她比，我就想試試香如故的真正威力，我是覺得劫匪的法寶一般，他們只要替我擋一下，我就能恢復一部分法力。我沒想到那顆紅色珠子如此神奇，也想不到龍乘風會趁人之危。師妹，你說姓龍的和我素不相識，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師姐，你問我啊，我哪里猜得到這些人的心思。這你要問鳳如山，他鬼心眼最多，比我們家老朱強多了。師姐，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怎麼就知道玩些不中用的小把戲，也不趁機來點實實在在的，我不信鳳如山能忍得住？」
柳鶯鶯看了看不遠處正和朱玉北喝酒的鳳如山，忽然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對林飛鳳說道。
「呸！鶯鶯，你胡說什麼！他不是那種人。」
林飛鳳耳根由得微微一紅，長長的睫毛羞澀的一抖，心里面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了點說不出的情緒，也許是因為那一股莫名的情緒的關系，她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柔和了許多。
「好，好，師姐，鳳如山是個大好人,是個坐懷不亂的老君子。走，師姐，我們去听听你的大好人又在琢磨什麼害人鬼主意。」
「唉，可憐的師姐，堂堂一個金丹，還做白日夢，有心情玩小姑娘過家家的把戲，這年頭，眼不明手不快，好男人早就被搶光了。」
柳鶯鶯心中嘆了口氣，說不出是羨慕還是鄙視。
看見一個本身冷若冰霜，冰山仙子一樣的絕世美女，卻露出忸怩嬌羞的樣子，誰都會受不了的，柳鶯鶯也受不了。
……
「師姐，老朱，我想先對付龍乘風。茅瑞科和盧志聰牽涉到青山派和拜月宗，中間還加著一個玄靈派的許翔天，不僅牽涉到的人太多，關鍵是我們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拜月宗和青山派又是什麼態度，此事不能著急。錢余恨在飛靈派全無根基，是最軟的一個。師姐，你看看，這是水豐師兄剛送過來的。」
鳳如山隨手遞給林飛鳳一個紫色的玉筒。
遇到劫匪的襲擊也就罷了，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談不上抱仇不報仇的，劫匪就是干這個的，鳳如山也不會念念不忘。
甚至對盧志聰的埋伏，鳳如山也可以理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殺人奪寶的事他自己也干過，偶爾被殺人奪寶一回，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修仙界本就如此，既然來了陰山，就應該有這份覺悟。現在盧志聰身死魂滅，他也沒有對拜月宗窮追猛打的意思。
自然，對盧志聰到底想要什麼，鳳如山還是很想弄個清楚明白，不過這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也不是短時間內辦得到的，急不來。
但龍乘風趁人之危的舉動，對他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如此看上去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實在非是一個金丹真人應該有的心智，事出反常必為妖，對此，鳳如山不敢掉以輕心，回來和朱玉北嘀咕了半天，決定主動出擊。
「鳳如山，奇怪得很，我保證從沒見過龍乘風，他應該也沒有使用改變形貌氣息的秘法，我卻總感覺到哪里有點熟悉。三哥做事我知道，他的玉筒，我不用看，你給我說說就行了。」
林飛鳳走到鳳如山旁邊徑直坐下，左手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靈果，右手食指指尖一亮，凝聚出一根透明的冰針，冰針長約半寸，在翠綠色的靈果上勾勾畫畫，不多時，靈果表面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各類曲線。
「師姐此次大難不死，這是受刺激了，嘿嘿。」
鳳如山暗暗苦笑不止，收回玉筒，將林水豐收集的情報介紹了一遍。
凝聚冰針，是煉氣期小修士的基本功，勾畫曲線，是陣法師入門的第一課，林飛鳳這樣做，無疑是受了鳳如山用金色小火球雕刻梳妝台的啟發。
林水豐的情報，往往極盡詳實之能事，卻略微顯得有點雜亂無章，重點不突出，更關鍵的是，情報中只有事實，沒有對事實的評價和判斷。
原來林水豐築基時，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從事碧水門對外原始情報的收集工作，作為一個最低級的情報人員，他在情報方面的資質並不算出色，也很少有機會對收集到的情報發表自己的看法。一個偶然的機會，林師吾發現了他在管理上的天分，林水豐才得以漸露頭角。
現在他雖然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但當年的習慣，卻仍然保留了下來。
根據林水豐的調查，那天林飛鳳施展寒雨連江，帶著仙府中的鳳如山首先月兌離戰場，隨後許翔天、錢余恨和龍乘風也先後找機會退走，就連司馬慎，也沒有跡象表明已經隕落，至少沒人發現他的尸體。聶空一伙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至于聶空一伙，已經從五號基地消失，杳然不知所蹤。而鳳舞基地中的情形，由于時日尚短，林水豐的玉筒之中，根本一個字也沒提。
「……，師姐，大概就是這個樣子，龍乘風此人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中間也許別有隱情。我想趁熱打鐵，親自去鳳舞基地看看。」
鳳如山講的口干舌燥，舉起酒葫蘆，咕咚咕咚猛灌了一通。
「鳳如山，你一個人去？」
鳳如山不是林水豐，講述中對每一件事實，當然包含有自己的看法和分析，豈料林飛鳳對他的邏輯根本不感興趣，直接問起行動的具體細節。
「我這次只是先去鳳舞基地轉轉，看看情況，未必會和人動手，飛靈派修士，料來還會給我幾分面子。師姐的傷勢未復，老朱，師叔氣息若有若無，沒有一絲的波動，估計醒來還需一段時日。我，好酒。」
鳳如山不著調的亂扯幾句，拿酒葫蘆堵住嘴巴，向朱玉北投去求救的眼光。
龍乘風來歷古怪，行事詭異難測，目的不明，鳳舞基地是林家和飛靈派在共同開發、管理，想來兩家之間，彼此都會用些手段，很難有什麼真正的秘密，鳳如山暫時不想驚動林家，鬧的動靜太大，以免打草驚蛇。
林飛鳳陣法造詣雖高，但陣法堅固有余，靈活性太差，單對單的戰斗，非其所長，而鳳如山的手段，主要集中于近身戰斗和出其不意的偷襲，並且大都是只有一擊之力，修士間長時間正面纏斗的能力平平，兩人加在一起，實在不能算是一對強力組合。
鳳如山很想自己一個人去鳳舞基地，又害怕林飛鳳想得太多，心中猶豫不定，只好希望朱玉北出來解圍。
林飛鳳新敗，正是心里最脆弱的時候，他此去鳳舞基地，估計沒有多少威風可抖，不願意林飛鳳再去跟著受氣。
「老鳳，你看我也沒用。我們四個都是攻弱守強，爆發力不夠，就是我們四個一起，真的拉開架勢相斗，遇到實力稍強的對手，我們也很難佔到便宜，修士又不是陰魂獸。鳳舞基地中認識師姐的人不少，是個麻煩事，但也有很多方便。老鳳，龍乘風能參與襲殺司馬慎，和錢余恨的關系不淺，你一個人，難！就是不知道師姐的傷勢？」
不料這一次，朱玉北不僅沒有救他于水火之中，反而落井下石，煽風點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