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楓在房間里,焦慮不安的來回走動,床上就跟一垃圾場一樣,堆滿了亂七八糟的衣服。
「穿什麼好呢?」這是夏宇楓這個早上念叨最多的一句話。
一邊念叨一邊在鏡子與床邊穿梭。
確認了就是自己的女神曲雅後,他很激動,很興奮。想都沒想,下意識的立刻答應了下來。
反正自己也吃不了虧,就算真的要吃虧,這「虧」夏宇楓也會非常樂意吃。
電話里,曲雅詢問了夏宇楓的住址後,讓他在家里等著,她開車過來接他。
夏宇楓剛剛穿戴好一身自認為很不錯的衣服,站在鏡子前面反復的照著時,電話響了。
「喂,好的,我現在就下來。」是曲雅,她到樓下了。
看著夏宇楓急沖沖的從房間里跑出來,一副尿急的樣兒。坐在客廳里,臉上除了眼楮外,其他地方都貼滿了黃瓜片,正做著面膜的寧曉茹,保持姿勢不動大聲喊道︰「夏宇楓,你這腎虧的毛病,得趕緊去醫院治治,尿急尿頻成這樣,我們看著都替你急。」
正在門邊換鞋的夏宇楓,差點一個沒站穩,摔倒地上。
這,這,這寧曉茹也忒那什麼了吧,口不擇言成這樣,饒是以夏宇楓的厚臉皮,這會兒也忍不住臉紅起來。
被一個女人說腎虧,這事隔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他白了寧曉茹一眼,沒搭理她,換好鞋奪門而出。
「咦,蕭穆,菀榆,你們覺不覺得夏宇楓今天很奇怪啊。」寧曉茹八卦的問道。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平時出去他都會交代一聲,今天什麼都沒說。」看著電視的蕭穆,回應道。
「蕭穆,你去陽台看看,他這是干嘛去。」蕭穆領命後,從櫃子里翻出望遠鏡,自沖陽台,趴在十二樓的欄桿上,往下湊著。
樓下沒什麼人,也沒看見夏宇楓出來,也只有輛跑車停在下面。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曲雅見夏宇楓從單元樓出來後,打開門下車。夏宇楓沖到她面前抱歉的說道。
「沒事,上車吧。」曲雅淡淡的說了一句,自顧打開車門,又坐了進去。
留下一臉呆滯的夏宇楓站在原地。
曲雅今天穿著一套很休閑的衣服,頭裹著一頂黑色的針織帽,純白色的連帽羽絨服,深藍色牛仔褲,一雙同樣白色的毛絨高筒靴。
停頓了幾秒後,夏宇楓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曲雅發動車子,載著他向家里駛去。
這一切被站在十二樓,拿著望眼鏡的蕭穆看到了,而且看得非常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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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出了小區,順著大道往前開走著。曲雅一句話沒說,自顧開著車,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這讓夏宇楓惶恐不安。
車暢快的走著還好,可當車堵在三環,半天都走不了一百米時,兩個人兀自的坐在車上,就顯得無比尷尬了。
夏宇楓幾次開口想說點什麼,哪怕是說說天氣也好,可瞥了一眼曲雅,發現她絲毫沒有與他說話的意思,夏宇楓也只好放棄了。
憋屈了一個多小時,曲雅的車開進了守備森嚴的玉泉山。
短短的一段路程,車卻停了三次,接受幾個持槍軍人仔細的檢查,這等特殊待遇,讓從未接觸過這些的夏宇楓感到無比的震驚。
這地方是哪兒啊?這曲雅到底是什麼人?還有,她將自己帶來這里是為什麼?
夏宇楓帶著種種猜疑,在四周安靜卻又透著一種讓人自覺危險且壓抑的氛圍中,戰戰兢兢的任由曲雅載著繼續往前走。
「到了,下車。」曲雅熄火,揭開安全帶,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臉疑惑的夏宇楓說道。
下了車,跟著曲雅走進一幢,類似清劇中時常能看到的庭院。
曲雅進屋後,也沒招呼夏宇楓坐或者其他什麼。她摘下圍巾,月兌掉羽絨服,換好鞋後,對正從廚房出來的中年婦女說道︰「李嬸,你去樓上叫我爸爸和爺爺他們下來,你說客人到了。」
李嬸應了一句,就匆匆上樓了。
曲雅隨之也大步的朝里走。她本身對于爺爺讓她帶夏宇楓來家里就很反感,最後是不得不忍著去做。如今人也帶到了,其他的事就跟她沒關系了。
所以這會兒,她交代了一聲就自己上樓了。
而夏宇楓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酒退也不是。自始自終,都沒有人招呼過他,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來招呼他,自尊心特強的夏宇楓,終于忍不住了。尼瑪,這也太欺負人了。他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夏宇楓徒步走在來時的路上,環顧打量四周,他知道剛剛自己在車上感覺到的危險氣息,是什麼了。
因為他剛剛凝聚真氣,全力查探這個類似公園的地方,發現不同的角落,或蹲或趴的藏著幾十個手持槍械的軍人,雖然他們有意壓制著氣息,但又怎麼可能逃得過內勁境中期巔峰的高手夏宇楓的眼。
一個住宅區,這麼多軍人暗地里埋伏,這恐怕是首長的住地吧。夏宇楓在心里猜測道。確實,如果不是首長的住址,不可能會有這麼明面上三關四卡,守衛森嚴,暗地里還埋藏著幾十人。
夏宇楓不怕這些軍人,但他並不想惹到他們,所以這會兒也只是小心翼翼的走著。
只不過,剛剛坐在車上光顧著猜測去了,沒怎麼留意路線,這會兒自己走到哪了,出口再哪他完全不清楚,只好順著道看著找了。
「站住。」突然,身後傳來一句冰冷的聲音。
夏宇楓緩緩的轉過身,看到兩個持槍的滿臉威嚴男子,四目炯炯有神的盯著他。
「你是誰,想干什麼。」這兩個軍人很早就發現夏宇楓了,見他一個人在這眾多首長的住宅地四處亂逛,一路跟尾隨他,這會兒眼看就要到軍委副(主)席盧斌家門口時,立即跳出來,阻止道。
「呵呵,兩位兵哥哥,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我是剛剛被別人帶進來的,這會兒有事要回去,但這里太寬了,我迷路了,能告訴我怎麼出去嗎?」夏宇楓說完,看著兩個滿目警惕的軍人,從他們眼神當中,他看出了質疑,甚至惡意。
夏宇楓轉念一想,這話要是擱別人跟自己說,怕是自己也不會相信吧。
別人帶你進來的,這地方是隨便能進來的麼?好吧,就算你是被別人帶進來的,那別人好歹也要送你出去吧。
你這算什麼,一口別人帶進來的,這會兒自己又在這瞎轉,不就地逮捕你,而是出聲詢問就已經不錯了。
「呃,我知道你們不信,其實這話如果你這樣跟我說,我也不信。但事實就是這樣的。」見他們半天沒反應,夏宇楓趕緊補了一句。
「到底是怎麼樣的,等到了地方再說吧,豹子,帶走。」兩位軍人中其中一位軍人說完後,另外那個叫豹子的軍人,立馬上前拿出手銬準備扣押夏宇楓,回去審問。
夏宇楓哪里見過這陣仗,他可是大大的良民。從小到大,沒做過什麼壞事,如果硬要說出一件的話,恐怕就是12歲那年,無意中闖進了女廁所,並很不巧的看到了一位女同學,正蹲在廁所上大號。
但他什麼都沒看到,因為那女的正拿著一本書,把關鍵部位擋住了,想看也看不到。
見那位叫豹子的軍人,就要到身前了,夏宇楓連忙伸出一手,說道︰「等等,我真的是被別人請進來的,沒有私闖,再說我就是想私闖,你覺得你們門口哪些兄弟,能放我進來嗎?當然了,我也沒有亂逛的意思,我是真的在找出口。」
任你說的如何如何有理,表現的如何如何委屈真實。為了杜絕一切存在的危險,作為保護首長們安全的軍人,都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扣押審問再說。只有通過審問,確定了沒問題,才是真的沒問題。
「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回去一趟,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受點皮肉之苦。」豹子勸說了一句,接著上前一步,如果他不配合,豹子會立即將他擒拿。
「我再說一句,我是真的在找出去的路,可以的話,你們就跟我指明一下,我立刻出去。倘若你們還不相信,可以去前面那家姓曲的問問。但,如果你們想扣押審問我,我告訴你們,就憑你們還做不到。」夏宇楓生氣了,自己解釋了半天,人家非但沒有听,反而還威脅上了。
隨後又在心里罵道,尼瑪,這都是什麼事啊,今天是愚人節吧。先是被曲雅莫名其妙的帶來這里,然後像把雨傘一樣,扔在門口,不管不問;這會兒自己想出去,人家卻熱情非得留自己「做客」。
「上。」另外那位軍人突然爆出一個簡單,站在夏宇楓前面的豹子立即像真豹子一樣,兩手迅速的朝他的肩膀襲來,想必是想通過鎖住其肩膀,制服他。
但這只是豹子的異想天開,想這樣就制服夏宇楓,呵呵,不要說他了,就是十個他一起上也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