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趴在地上,哽咽著聲音將整件事的過程跟夏宇楓娓娓道來,十分鐘後,夏宇楓面無表情的緩緩站起身,順著青龍眼神注視的方向,邁著生怕驚醒打擾朱雀安睡輕柔的步伐走過去。
平躺在床上的朱雀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嘴角輕輕上揚圈起一個淺淺的梨渦,從窗戶遺漏進來的陽光,灑滿朱雀身體的一側,此時,她整個人仿佛像是一個披著霞光的女神,樣子是那麼的安詳,那麼的溫軟,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暖和,那麼的舒心。
他走過來是為了驗證青龍錯了。是的,因為他剛剛檢查過朱雀的身體,她真的只是精疲力竭,月兌力而已,自己給她輸一點內勁活絡經脈,再稍稍休息一下,便會沒事。
可青龍說什麼?朱雀走了?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朱雀不是好好的躺在那嗎,她一定是睡著了。你看她睡覺那樣子多美,睫毛多長,再瞧她嘴角那一抹微笑,想必是夢到特別開心的事吧,又或者夢到看她喜歡的人。
青龍趴在地上,看著夏宇楓像一個精神病院出來的瘋子一般,坐在朱雀身旁,輕撫著朱雀原本潔白細膩此時卻蒼白的臉頰,眼神噙著柔情和淚水。
良久過後,夏宇楓俯輕輕的吻上朱雀漸冷僵硬的嘴唇。
一個仿若蜻蜓點水,卻又柔情綿延的吻結束後,夏宇楓徑直站起身,陰寒著臉色,從窗戶上飛了出去,踏空飛行,回到剛剛自己才逃離出來的房間。
靠近房門,他能清楚的听到房門外聚集了一大批人,這些人,在此刻的夏宇楓眼中,已經定性為死人了。因為他已經決定了,今天不惜暴露驚天駭地的實力,也要將這幫人一個不留的全部干掉。
門外最少有十多個人,而且多半都拿著搶,要怎麼快速干掉?
靠在牆壁上,夏宇楓不停思索著。
忽然他瞅見桌面上放置的一副已經拆封散亂的撲克牌,頓時兩眼一眯寒光乍現。他輕輕的盡量不發出聲響的靠近桌子,將撲克牌收攏抓了過來。
他已經有了決定,待會兒運勁將門整塊踢出去,自己在門壓過去,他們還未能很好的反應過來時,閃身出去,左右手各抓一部分撲克牌,以最大的力道發出。
他估計了一下,門踢出去,以他所擁有的力量,這個門必定能將門正面站著的人,直接砸死或壓死在牆上或地板上。而後射出去的撲克牌,如果力道夠的話,而對方又不是排著長龍隊,那麼能逃過一擊的人微乎其微。即便逃過了,夏宇楓完全有信心短時間要他的命。
算無遺漏後,夏宇楓將撲克牌以扇形排列抓好在手中,調動中丹田和下丹田所以的內勁,使全身處于高速運轉狀態,隨時可以爆發最強的實力。
一切就緒,夏宇楓猛然快速的抬起右腳,隨即身子側轉,一個力量恐怖的側踹帶著一陣呼呼作響的風聲,撞擊在門上。
「 」
就算這門安裝的再怎麼牢固,對于夏宇楓這等變態的人來說,也就跟用手掰一根黃瓜一樣的容易。門在撞擊後,直接月兌落,向後倒去。
夏宇楓無心觀賞門後面壓著壓死了幾個人,他在門踢出去後,立馬飛身出去,在身子出現在門口時,為了充分考慮安全,夏宇楓稍稍飛高了一些。在十幾個人驚悚和訝異的眼神中,夏宇楓毫不猶豫的兩手一揮,幾十種撲克牌向兩邊拿著武器木然站立的十幾個人。
這是一場戰爭,但是卻詭異的除了木板門撞擊的聲音和撲克牌破風的聲音外,再無其他聲音,安靜的可怕。除此之外,更可怕的是幾十張撲克牌同一時間在強于普通人幾十倍力量下射出,剛剛左右兩邊站立的人,此時全然倒地,沒有一個人是完整。
要麼是脖子被割掉了一半,歪在一旁,掉拉拉的;要麼手臂被直接切斷,殘肢斷臂滿地都是,甚者胸膛和肚子被一張或多張撲克牌穿射而過,開膛破肚後,腸子,血,心肺等器官或垂掛,或遺漏在地上。
場面血腥暴力的一塌糊涂。
但是夏宇楓卻一點也沒內疚感,想起朱雀,他手上如果有刀的話,都恨不得將他們全剁成肉醬。
解決了五層所有的‘恐怖分子’後,夏宇楓返回了青龍等人所在的房間。
「我先帶朱雀回家,那個人給我留著。」夏宇楓站在朱雀安睡的床邊,望著青龍語氣冰寒的說道。
「我也要回去。」青龍急忙說道。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始終沒能爬起來。他不光是背部受了兩刀,腿部一刀,腰部也受到了重創,無力支撐。
「你傷太重了,留下好好治療吧。」夏宇楓將安詳睡著的朱雀輕輕的抱起,對青龍說道。
「不,我是他哥,我必須回去。」青龍嘶聲力竭道,腦門的青筋也隨之暴起。
夏宇楓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我先下去,在下面等你。」
青龍望著夏宇楓抱著那個與他一同生活了十幾年的妹妹離去的背影,淚再度打濕了眼眶。
右腿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了的夏宇楓抱著渾身血跡的朱雀,面無表情的乘坐電梯,下到了一樓。在大廳的服務員和客人驚駭不解的眼神中,緩緩走出藍月亮會所。
此時距離夏宇楓進入藍月亮會所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而陳建斌和後來趕到的廖局長也已經擬定好方案,準備實施抓捕救援。
就在這時候,他們看見一瘸一拐的夏宇楓抱著一個渾身血跡的女孩子,從會所的大門走出,陳建斌等人立即迎了上去。
當陳建斌和廖局長,孟達隊長等人看到夏宇楓懷中躺著的是他們國安局的朱雀時,神情瞬間凝重。
夏宇楓知道這些人都是朱雀的領導,但這時候他不想談及任何有關朱雀的話題,不待陳建斌等人開口,搶先說道︰「會所五樓,死了十八個,昏迷了三十九個。國安局的其他五位同志在五樓的五五六房間,沒有生命危險。陳大哥你可以派人上去了。」
「什麼?這麼多人?都解決了?」陳建斌眉頭一挑,眼楮猛然睜大,驚叫道。
他被這個消息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個會所竟然隱藏著五十多號人,這是想干什麼?更為驚訝的是,夏宇楓一個人把這五十多號人全解決了?
「另外還有兩件事想麻煩陳大哥。」夏宇楓說道。
「什麼事,你說。」陳建斌松緩了一下情緒說道。
「肖蟬被我打暈了,在會所四樓她的辦公室里,麻煩陳大哥一定要嚴加看管她,我過幾天會回來見她。另外,能不能麻煩陳大哥幫我們安排一輛飛機,我想帶朱雀還有上面受傷嚴重的張海生回青海。」夏宇楓語速平緩道。
「好,沒問題。陳州你立即聯系北京軍區調一家直升機過來。」陳建斌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對身後站著一臉陰霾的陳州大聲命令道。
「是。」陳州敬了一個軍禮後,離開了。
陳州走後,陳建斌和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廖局長,帶著懷里一直緊抱著不放膚色蒼白體溫漸冷的朱雀的夏宇楓上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