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知道被章怡發現了自己,狗勝還‘擠眉弄眼’的做著最後的努力,但狗勝還是低估了一個女人特有的‘報復’能力!‘怨婦’這個詞用在章怡身上,稍顯過分了點,雖然年近三十,但她那妖嬈的身段,也只有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看過。每當兩人情動意濃的時候,狗勝總有著各種各樣的借口倉皇而逃,而最後一次便是在章怡的閨房內,這個千殺的負心漢,一逃就是六年,連哭帶鬧,才從自家老爺子那里套出一點信息,這廝竟‘躲到’特戰隊去了……
六年,女人最貌美如花的六年,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躲在房間內,辦公室內,甚至于酒吧包間內的章怡,以淚洗面,作為一個軍人家庭的子女,她比旁人更加的了解特戰隊每天所執行著什麼樣的任務,即便她怨恨他的不辭而別,但她更擔心他的安危……
章怡和狗勝說不上青梅竹馬,但也大差不差!章家老爺子和狗勝的老爺子,那是一起從死人堆里爬出的戰友,這種友誼有時候甚至超越了親情!素有來往的兩家,經常相聚在一起,而時常充當跟屁蟲的章怡,便是在這種交往中與狗勝交際……
大上狗勝三四歲的章怡,常以大姐姐自居,經常領著當時要比她矮上一頭的狗勝出門玩耍,一跑就是一整天,上竄下跳的,沒少干一些出格的事情!但真正讓章怡刻苦銘心的是在她十一歲那年,鬼點子賊多的章怡,趁著看守兩人的阿姨走神之際,鑽出自家大院,天高任我游的自由,使得姐弟兩人忘乎所以的逃離著眾人的看護,然而,章家在嶺南是只龐然大物,可也樹敵不少,在國內這種政治環境里,失敗就意味著永遠倒下,但誰又能想到,有一天曾被章家擊潰的政敵子女,會把魔掌伸向章家子嗣上呢?
人一旦失去理性,就會做出瘋狂的事情,兩人不懂事的行為,也為他們埋下了苦果,當一名年近過三十的壯漢,手持鋒刀,神情癲狂的撲向當時已經亭亭玉立的章怡之際,被她緊拉著手面的狗勝,做出了讓人絕無想到的事情,就當他駛出全力推開身邊章怡的時候,那把原本刺向章怡的尖刀,徑直的沒入了狗勝的胸膛。並未因此疼痛而退縮的狗勝,竭力對章怡嘶喊著︰
「姐,走……」喪心病狂的中年男子用力的想要去拔出尖刀,而整個身子都在其手臂上狗勝,在嘶喊完這句話後,緊咬著對方的手臂,刺刀在狗勝的身體打了一轉,但狗勝使出全力的一咬,還是讓對方生疼的松掉了尖刀,霎時轉身想往章怡追去,然而,一個男人,不,應該說一個男孩他到底有多大的意志?仍誰都輕蔑一笑!可是,在身體倒在地上的那一霎那,狗勝那相比大漢稍息瘦弱的臂膀緊緊的摟著對方的腳踝,此時的鮮血已經染滿了狗勝的全身,仍由對方拳打腳踢,即便是昏死過去的狗勝,依舊未曾松手……
原本因為狗勝的嘶喊使得已經逃竄出去的章怡,在扭頭看到這一幕後,癲狂的嘶喊起來,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棍,轉身沖了回來的章怡,義無反顧的沖向那名大漢,也許她會死在這里,但她不害怕,有個叫狗勝,愛流鼻涕的跟屁蟲,曾用生命守護著自己,足夠了,即便那時,她只有十一歲,他只有七歲……
好在那位阿姨在發現兩人不見後,及時上報給了章家人,出動警力,趕在那名喪心病狂中年男子再動手之前,找到了兩人,在當場擊斃那名男子之後,眾人依舊能看到,一名七歲的男孩,在最後昏迷之際仍舊用雙手緊抱著那名中年男子的腳踝,從地上的血跡上不難看出,他已經被托拉在地上近三米之遠,而那身碎花裙上沾滿血跡的少女,全身趴在他的身上……
那件事之後,章家老爺子和納蘭老爺子,自己請辭退居二線,換來的是針對某些大世家的清洗,這其中就包括當時與章家,納蘭世家對立受到牽連的西北柳家……
蘇醒後的狗勝被老爺子直接帶到了深山老林,過著隱居般的生活,而就是從那刻起,納蘭老爺子更加苦心的教導狗勝,這一待就是八年,在這期間,章家老爺子時常帶著章怡來看望兩人……
隨著年齡的增長,出水芙蓉的章怡,逐漸成為了眾星捧月的對象,然而,她這朵妖嬈的‘罌粟花’只針對他狗勝一人盛開……
有一段記憶,是一輩子都抹去不了的,當狗勝推開自己,替己擋刀,大聲嘶喊‘姐,走……’的時候,當狗勝直至昏迷仍舊緊抱著對方腳踝,想讓自己月兌險的時候,章怡就已經告訴自己,他是自己的男人,不奢求僅有,但願長存……
雙眸內夾雜著幾分晶瑩淚光的章怡,在說完的這句話後,不加掩飾的直盯著站在其對面的狗勝,此時的狗勝,有些發慌了,眼瞅著四周眾人,那‘熾熱’的眼神,深咽一口吐沫的狗勝,硬著頭皮,伸出自己的右手,打著圓場的說道︰
「章,章總,有,有段日子沒見了,沒想到您還記得小的啊……」听到狗勝這句話,章怡‘咯咯’花枝招展的笑了幾聲,她的笑,讓在場每一個男性牲口們,為之心顫!
只見章怡把她的玉手搭在了狗勝手心內,停止笑容的她,說了一句,讓狗勝捶胸鑿蛋的一句話︰
「記得,怎麼不記得,化成灰我都認得……」這麼一句讓人想入非非的話語,頓時讓眾人開始猜疑起來,口干舌燥的狗勝露出尷尬的笑容,牽著對方的手款款的走向舞池中央,緩緩回頭的章怡有目光掃視一下剛才站在狗勝身邊,言行舉止相當‘親密’的戴沐雪,輕聲問道︰
「我給你的錢,你養小的了?」對于這種鴉雀無聲的場合,章怡的這句話,無疑讓眾人呆木若雞,而听到這句話的狗勝腳下差點打滑,瞪著豆大的眼楮,手舞足蹈,比劃著什麼,想要解釋著什麼,可就是不知從何說起,天殺的,怎麼踫上這樣一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