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熟悉的號碼,也有空號的一天;再痛的記憶,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美的夢,也有蘇醒的一天;再愛的人,也有遠走的一天;再羅生門的劇情,也有落幕的一天;過去的就讓它的過去吧,時間會沖淡一切,未來有更長遠的路在等著我們。([138看書網])愛蝤裻。沒有過不去的事情,只有過不去的心情。可事實上那道熟悉且陌生的身影,一旦浮現,仍舊是那般清晰可見……
頓了頓回過神的老人,恢復了剛剛的笑容,略顯傷感的眼神,著實讓肖勝心里不是特別舒坦,姥爺也真是的,當初既然不能給予人家什麼,干啥非要趟渾水呢?
「成山不是不夠霸氣,而是顧及太多!」
「明明是吊絲的底蘊,非要故作高帥富的‘清高’!傷人傷己啊!」自己嘀咕自家姥爺,也就算了,肖勝這話可真不敢說出口,在自己那個家庭里,言論自由,但在外界看來,自己有些對老不敬了。不過這確確實實是他們的一種相處模式。
「今晚後山動靜挺大的,雖然我未有解蠱,但我也能從理療中看出一些端倪!寨子里是不是有人不安分了?其實你納蘭家長孫親自來這,我就明白個七七八八了!」听到這話的肖勝,咧嘴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對方連自家老爺子都認識,很顯然是屬于那種‘聖級’般的人物,在她面前再遮掩什麼,就有點托大了。
「我說我純粹是來招親,你也不信是不。有這方面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把小青接回家!老爺子等著抱孫子呢。」面對肖勝的直言不諱,老婦更多的是笑而不語。緩緩從一包袱內拿出把利刃的老婦,放于桌前,看到這一幕的肖勝,詫異的望向對方。
「姥姥,我要學的是北冥神功,不是葵花寶典,就不用揮刀自殘了吧?」熟知納蘭家人的脾性,知道這是他們的一種說話方式,並沒有去責罵肖勝的老婦,刀口朝上,輕聲道︰
「招親,無非是上刀山,下油鍋,萬箭穿心。刀乃兵器中最霸道的存在,但他也有他的弱點。」說完這句話,老婦抽出一根細線,輕輕的架在鋒利的刀刃上,線頭架在上面不曾斷開,但當老婦猛然用力後,頓時切斷。
目不轉楮的盯著老婦的一舉一動,在當老人演示完這一切後,收起笑容的肖勝,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不已,當他再看向老婦之際,輕聲道︰
「散力?」听到肖勝的這話,老人笑容滿面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每攀登一階刀梯,所要承受自身對刀刃的壓力以及身體獨有的氣力。如何在攀登的時候,輕柔柔的卸去這些力,才是這一關的根本所在。蓄力和散力兩種截然不同的用力方式,這還是在考驗你對力的掌控。相較而言,其他寨子的勇士在這方面有先天的優勢,無論是秘藥還是平常的訓練,他們都能順利過關,只是過程不同而已,但對于你,我還是希望你能憑本事登上高峰。受益匪淺的不單單是你過關了,更多的則是對力的掌控。」听到這話,肖勝目光出神的點了點頭,當自己明悟般懂得蓄力,聚力後,本以為就掌控了力道的根本,其實散力也是一種。
騰空而且,需要蓄力,但飛馳的過程中,如何在空中掌控方向,落點以及角度,這就需要散力,從根本上來說,散力在進攻過程中起到的作用,便是輔助,為的是在蓄力擊殺對方的時候,更加的從容,致命。
「那下油鍋呢?听小青說,下油鍋是在沸騰的油鍋內,從鍋底把一枚拇指大小的銅錢取出,不會真的伸手去抓吧。」
「有手套的,不過是麻布質地的。」
「嗯?那手套是不是被鹽水浸泡過的?在炸熟的那一剎那,直接入味?」肖勝這撂底的一句話,著實逗笑了老婦,單指指了指了肖勝,隨後起身的她,蹣跚的往不遠處的臉盆走去,迅速起身的肖勝,恭謹的攙扶著對方,直至臉盆前,肖勝才松手。
側兜里拿出一枚銅幣的老婦直接扔進了高聳木盆內,沉入盆地的銅幣,安逸貼在上面,即便是清水下,想要去拿出,都異常困難,更何況是在滾燙的油鍋內,取出呢?
翻拉著袖口,露出枯木般細長手臂的老婦,微微彎身,在手指即將觸踫到水面的那一剎那,突然發力,並沒有伸手去拿銅幣的她,而是順時針快速,有序的攪拌著水面,而水面在這種外力的作用下,形成漩渦,而那枚銅幣立于漩渦中心,隨著老婦的手速越來越快,銅幣大有月兌離盆底跡象,看準機會的老婦,瞬間出手,雙指緊緊的夾住銅幣,而粘在她手上的清水,也因離心力的作用,甩出去大部分……
「萬物皆有力,順著他的力道,由內到外。取幣,只是時間的問題。麻布手套的作用,只不過是為了頃刻間隔熱以及吸取可能粘在手上的油滴,只要你能把握好時間,順好這道力,一切都不是問題。」愣了,肖勝真的愣在了那里。什麼叫老道,什麼叫經驗,這一刻,他著實明白了。
從散力,到順力,再到最後一關萬箭穿心,被眾人當靶子考驗爆發力,一氣呵成,真正不作弊完成這三項的勇士,在功夫造詣上,絕對勘察妖孽。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看似毫無章法,但只有真正去深入,去了解便能體會到里面深意。
考驗能力的同時,也是在考驗一個上位者的心性,勇氣以及心理承受能力!這些關卡,皆能從容不迫的過去,那這樣一個小青年,無論是心性,還是能力得多強大!再有老人們的輔助,經驗的灌輸,別說傳承百年了,千年都不是問題。
‘咕嚕’一聲深咽一口吐沫,側過頭的肖勝,恭謹的欠著身子,輕聲道︰
「中磊受教了!但姥姥,就一天時間,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
「事在人為。」乍然听到老人這句話時,肖勝亦能從她那亢進有力的語氣中,嗅到一絲自家姥爺的氣勢,當初自己學醫的時候,貌似他也只說了這四個字